9、诡计
这份气息属于谁?他仔细回想,却也没有下文。 只是略感熟悉。 如此情景,令他眉头紧皱。 就算真的要调查,那也得先离开这里。以防万一,他暂时回到自己的小世界里,用不知道哪个世界得到的灵感创造的高科技,备份一下占星球上的气息。然后再把备份扔进气息搜寻器。 气息搜寻器,顾名思义。是通过残留物寻找主人这么一回事。 不过也有一些条件,那就是,它不能搜寻弱小的气息,也不能无条件地使用。 要不然的话……总之,实在是可惜。 将占卜球小心收好,以防万一把所处的房间仔仔细细搜寻一遍,裂缝和角落都未曾放过。 在确认自己地行动如此的仔细无误后,他发现,自己什么也没调查出来。 最后,他站在圆形异空间通道面前,放出一些精神力,让“他”先行。 分针和秒针同享重逢地喜悦,而它们短暂的重逢已经连续好几次了。嗯,那一缕精神里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也犹如石沉大海,无知无觉。明明还掌控着,却什么也不知道。 在经过一番犹豫地挣扎过后,他决定不要放任时间流走,不然流走了还抓不住任何线索。 无意的时间就像烂俗的歌剧一样,再怎么堆积风雅甚至高台首席上座,也难逃落魄。 没有给自己加油打气,也没有过多的惊慌。他的手掌里浅藏着武器,致命的毒药,和心里无意义的事。 他迈步,一脚两脚,就到了世界。 救济院里的窗帘拉上,神圣的医院,民众的依靠,手术台上刺眼的灯光,负责麻醉的药剂师,他说不必在意,今晚你没有演出,难得的假期,烦脑和云烟偷偷拖到手术台上。 意识昏昏沉沉,他们笑声窗外窗内络绎不绝,唱着最知名女星的歌,等着她咽气。 一座山一片海,都不足以形容它的壮观。 乌鸦和石沉大海,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痛苦是如此壮观。 他们从远方到另一个远方,再到窒息的空气里来。渺小的人如灰尘,从角落,从裂缝和肮脏的下水道,再从某一处蜂拥而至。 他们联系了后院,金钱和奇迹,通通在神圣的圣母玛利亚。 但玛利亚在哭泣,雕像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被精心打理的雕像暗淡光,祂不在这里,祂离开了这里。初衷和戒律被遗忘。圣者善者通通离你而去。 葬礼如期举行,他们悲痛、他们闲聊、穿上祭奠的寿衣,装作和坟墓里的他们一样,复杂而无趣,无聊地摆弄身上的一切。 祈祷呐喊的声音络绎不绝,圣者和胜者连同死者一块停止呼吸。 在雨中寻找着庇护所,脸色铁青,数着钞票,浪费时间,拥有目标,像是命运般找到了自己的一切,闪耀的时间和不夜霓虹。无论是洪流和火焰,还是另一个目标和被复仇者,我都是那个最闪闪发光的人。 他们起舞,他们高歌,他们在舞宴中化为灰烬! 他们说这是正义和奇迹,财产的转让书,把他们困在了画地为牢,圆圈的正义里。 我们都是,最闪闪发光的人。 “……” “就像奇迹?”细小的声音从脑袋里贯穿,从空气到脑袋里,再从脑袋到空气里去。 “不……” “只说了一个字?” 时间或许才过去了几秒,那看不见也无法掌控的气息见他不说话,又等候了几秒,才恼羞成怒地察觉到浮尘没有说下去的意思。 世界开始毁坏,周围传来窃窃私语。 “他说了一个字?”“他只说了一个字?”“他为什么只说一个字?”“我们都是最闪闪发光的人” 闪闪发光,经历过多少星霜,摸着她的皱纹,计算她的齿轮,纸迷金醉,在她蜜水般的双眸注视下,周围人传来羡慕眼光,你会是舞会上最闪闪发光的人。 有脚步声传来。 衬着痛苦的嚎叫,一位公主娓娓道来,但在他目光所及之处,占卜用的占星球上,围绕着她的气息,强大的主人。 立在他的面前。 尽管紫发魔女就立在他的面前,他却毫不犹豫的对着身后挥上早已准备好的一剑。 有什么东西真正受到重创,不真实的世界开始真正的消亡。 “被发现了……不,别被发现。”男性的声音只当他在落幕前好心提醒,藏在手掌的武器消失不见。 因为已经与其同归于尽。 啾的一声,他笔直的站起来,周遭熟悉的一切,他还在那个房间里。原先通往异世界的通道失了原有的光彩,他没有感觉到实感。 拿出笔记,记录并回想刚刚的一切。 这好像是一场梦,一场被陌生生物主导的梦。 神吗?敌对者吗?或者别的什么?
他记得,一开始他在医院,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在接受手术,麻醉师说出了一些不好的话,恐怕是故意。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意识短暂的出现了空白。像是一个久久不醒的人,因为初次醒来的身体不够适世界,从而出现短暂的眩晕。 再次拥有记忆,他发现里里外外都传来让人憎恶笑声。一群人不顾一切在哈哈大笑,男女老少。 他们都在为死去的人默哀,在老人哭得最伤心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姑娘拿上了财产转移证书,那位老人大哭着推开了年轻的女孩,十几岁的少女略显无措。 记忆再次出现空白,葬礼上,老人亲昵的与那个十几岁的少女耳语。不知道说了什么。 一位经纪人递上了名片,少女开心的接受了。 你们是奇迹。 远处的歌声断断续续,递上名片的经纪人在葬礼上愁眉苦脸,在女人坟墓上压抑着心情,轻吐着字句,压低的声音好像在说什么你的代言,还有很多,死了……怎么交代之类的话。 天空下起了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火焰,突然烧掉了葬礼上的所有人,他们痛苦的呐喊,咒骂所见的每一个人,咒骂着什么那段,根本什么都听不清。 有少女的身影从远方略过,但除此之外,回想不起任何与她有关的。 直到他们烧成了灰烬,那个声音才姗姗来迟,贯穿了大脑,刺痛了耳膜。回想起来,仍有抵触。 最后,他靠着一些手段在与他交谈过程中锁定了他的位置。耍了一些小手段,用上了一开始就准备在手掌里的秘密武器,才打破了他的幻境。 等一下再去检查身体,但愿不会出什么事。 既然如此,店主和他一伙吗?还有那个占卜球上气息的主人,她本人或是分身倒是没有在那里出现,那东西只是幻影。或许经历了同意,或许没有,或许他们就是一伙的。而且那个女人长的十分像第一次舞会上见过的一位女士。 困惑让眉头紧皱,思绪随着笔纸推进。 还有许多迷团未曾解开,但好歹到了这一步,就算罢也得摆好了,就算这任务没有重开一说,也不惧怕任何浪费时间的行为,但是,那份强大的气息……似乎在诉说未来一事……没那么简单。 以前偶尔摆一下可以,现在要真的全摆真的就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