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误会和杀机
水瑶姬一双正在舀酒的手顿时停滞,脸上的神色也愈发显得紧张。 江辰摇晃着酒杯,有些贪婪地嗅着酒液中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勾魂酒香,可要他喝下去那是万万不能的。 “江公子,你在跟小女子开玩笑吗?我这酒是刚煮好的,里面怎么可能会掺了毒?” “有没有毒那不是很简单,请姑娘先喝了这杯,那我保证接下来不论你有多少酒,我就照喝不误。” 江辰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将酒杯递回到水瑶姬面前。 “嗯?” “这很为难你吗?”江辰明知故问。 水瑶姬的表情反应只是刹那间流露出异样,却还是被江辰毫无疑问的捕捉到,正是这一个迟滞的反应,足以让江辰看穿这女人心中隐藏着的一切。 “你......你为什么连这也能知道?”水瑶姬直白坦诚了在酒中下毒的事,因为她知道根本就瞒不过去。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江辰正是酿造出天下名酒江月白的品酒大家,在酒里下毒这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手段,又怎么会瞒过他的眼睛? 更何况,江辰在制毒、解毒方面也是不折不扣的行家,因此水瑶姬做这种事无异于在班门弄斧,正中下怀。 “姑娘,你的手段太过于拙劣了,我想看不出来都很难。” 江辰的直言不讳更是击穿了水瑶姬的心理防线,谁知她在这个时候,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被你看穿那又怎样,你为什么要来找上我?又为什么要下死手,将他们两人投尸河中?” 水瑶姬指着江辰大声质问,可她问出的第二个问题,却让江辰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姑娘,你太激动了,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 江辰放下酒杯,想到或许是他过于咄咄逼人,让人家的情绪彻底奔溃了,于是他还出于好意地后撤了几步,指望这样能让水瑶姬感觉放松一些。 “我可以保证没有做过什么杀人灭口的事,也更不知道你所提到的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水瑶姬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柄短刀,想要趁江辰不注意斜刺过来,但她毕竟只是个弱女子,这一刀绵软无力不说,也根本就没有对准角度。 刀很快就被江辰反手夺下,他再次强调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无意杀人,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如果真是我干的,现在还有必要费劲跟你解释吗?” 水瑶姬听了江辰的话,整个人慢慢冷静下来,更主要的原因则是她被江辰像铁索一样的双手牢牢制住,这才能安静地去做出合乎情理的判断。 正如江辰所说的那样,他压根就没有必要去跟水瑶姬解释什么,现在之所以还能够如此有耐心,只能说明其中可能存在误解。 “现在我把你放开,你最好能好好听我说话,要不然的话我也只能先把你绑起来了。” 随后,江辰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他完全可以用人格保证,自己并没有杀害水瑶姬的同伴,也没有什么动机要这样做。 “可他们昨晚死了,而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是准备去对付你的。” “有人混入了北安城,或许是来找你的。”江辰回忆起常达告诉他的那条消息,现在两者联系起来的话,似乎就能说得通了。 “姑娘,现在连暗中保护你的人都死了,这足以说明你的处境非常危险,因此更应该相信我。” 就在江辰话音刚落之时,只闻墙头传来几声锐利的风声,显然是唯有弩机这样的杀人利器才能够发出来的动静。 江辰闻声至而身先动,一把将水瑶姬扑倒在地,及时化解了这凶险无比的偷袭。 这一击落空,接二连三的利箭接踵而至,江辰连拉带拽把水瑶姬一次次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两人好不容易藏身在一块假山石背后。 “现在你该明白,这些事情跟我无关了吧?杀你同伴的是这伙人,想要找你的也肯定是他们。” 江辰的话在此情此景之下,顿时变得更加有说服力。 渐渐地,耳边的弓弩声开始平息下来,最终落于寂静,江辰试着探出脑袋查看四周环境,弥漫在空气中的肃杀之气却并没有消散的迹象。
对方来势汹汹,肯定不达目的不会罢休,江辰一手挽住水瑶姬柳条一般的腰肢,一手以短刀护在两人身前。 当江辰的手触碰到自己的细腰时,水瑶姬像是浑身被闪电劈中了一般,变得僵硬而羞怯。 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江辰这样做,是在救她的命,以这个男人超强的身手,独自一人从现场脱身那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准备好,我们得先从这道观杀出去。” 江辰低沉的声音在水瑶姬耳边响起,两人此时挨得很近,会让人想起耳鬓厮磨这样的形容。 或许此时的江辰应该受到全城男人们的嫉妒,但他却全神贯注着将精神集中在对敌上,连怀中美到不可方物的美人都顾不上欣赏。 “走!” 江辰忽然大喊一声,但其实他或许根本也不须要喊出来,因为水瑶姬完全是被他强劲有力的臂膀拉着走,此时她自己的想法和意愿根本无关紧要。 “嗖!” “嗖......嗖......” 接连的弩箭从高处不同方向射过来,江辰身上明明挂着一个人,却仍旧能够一一避过。 两个人化为一道残影,几个闪转腾挪之后,准确地躲到了一处射击死角,在这里暂时不需要担心弩箭所造成的威胁。 “你得罪的人还真不是泛泛之辈,从他们的射术和战术来看,都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所以你的那两名同伴也必定是在跟我交手之后,遭到了他们的毒手。” 结合眼前发生的一切,江辰的这番话变得极为合情合理,水瑶姬总算明白江辰并非她所面临的最大危险,甚至人家还屡次救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