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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武侯万里袭莽庭,孤峰台上玄洛受刑!(求订阅)

    “姜玄洛,人仙的手段,我无法破解,但该由你承受的惩罚,却绝不能少!”

    姜离神魂念头附着在梭剑内,自囚房石门下的缝隙悄然游出。

    他以天罡神通指石成金,改变了姜玄洛口中所藏丹药安息散的性质,化为金铁。

    姜玄洛行刑当日,即便吞服,也毫无作用。

    应该由他承受的痛苦,一点都不会减少。

    以一人之错,致使三十余万军士惨死,纵然凌迟百遍千遍,也不足以消弭他的一身重罪。

    月光清冷,自营地上空笼罩凝聚的血煞气团中洒落,凝若白霜。

    光线落在梭剑上,微微一顿,直接穿过,仿佛梭剑并不存在。

    “哼,小小阴魂也敢夜探军营,好大的胆子!”

    姜离离开石楼,一道身着蟒袍的魁梧身影站在石楼门前的空地上,骤然回头冷哼。

    一道强烈无匹的拳意精神,势若山崩,轰的一下砸在梭剑之上。

    三寸小剑哪里能够承受武侯的一喝,瞬间化为齑粉,姜离神魂失去庇护,更是直接暴露在外,被拳意精神直接淹没碾压,嘭的一声破碎,化为虚无。

    连一点反抗和挣扎的余力都没有。

    “未到鬼仙就敢在军营中游弋,真以为我无法发现!”

    姜时戎伸手一探,梭剑所化的齑粉就轻飘飘飞来,被他一把握在掌心。

    “不过这枚剑器的材质、阵纹却也特殊,前所未见,竟能收敛一切气息波动,若非我离开石楼前心神忽生警兆,倒也要被他在眼皮底下逃了!”

    姜时戎冷笑一声,抬起眸光冷冷的望向一个方向。

    “武侯,可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数十名站在附近的军士第一时间围拢了过来,紧张的询问。

    他们负责看守石楼,稍有闪失意外,都是杀头灭族之罪。

    “一个小小的阴魂罢了,被我一喝,魂飞魄散,早已消亡,这里是囚禁北伐重罪战犯之所,尔等一切小心,切勿放进任何宵小贼子!”

    姜时戎厉声训责,手掌一翻,梭剑齑粉随风飘散,他转身抬步,向着中路大营外一步步走去。

    “吾等谨遵武侯警言!”

    一众军士躬身行礼,看着武侯渐渐远去的伟岸背影,心中都有些复杂。

    镇武侯功勋卓著,武冠天下,对大周的忠心毋庸置疑,更是寒苦武夫出身,一直都是大周军士心中暗暗效仿的楷模。

    可其子姜玄洛却贻误军机大事,罪无可赦。

    不但犯下玩忽职守的重罪,更贪生怕死,舍弃部下。

    是其天性如此?

    还是武侯教子无方?

    守卫军士地位卑微,不敢擅论多想,又重新站回原位,打起十二分精神,目光不断扫视周围,警戒一切。

    却没有注意到飘散在草丛间的粉末,似是被徐风吹动,渐渐收拢在了一起,化作一团淡淡的烟雾,向着远方飘散。

    “好险好险,幸亏我小心,飞出石楼前分出一缕神魂念头躲在楼中暗暗观测,否则必要被姜时戎的拳意精神击中,彻底灰飞烟灭,连施展九息服气恢复神魂状态的机会都没有!”

    姜离暗暗感叹,后怕不已。

    未成雷劫鬼仙,纵然道法有成,可以cao控法器,施展诸多神通,却依然无比脆弱,随时都有神魂覆灭的可能。

    没有了完整的梭剑保护,短短十几里的路程,仿佛千万里那般遥远。

    营地内四处冲撞的血煞之气,翻滚不停、卷荡不息,对于阴魂而言,就像是千万度高温的烈火。

    稍有沾染,就要被炙烤熟透。

    姜离艰难行进,纵然如何小心,也难免被冲撞波及,不到一半的路程,就被迫施展六次九息服气,恢复被损的神魂。

    换作其他神物、神显甚至夺舍境的大妖,只怕还未走出百米,就被浓烈的血气阳煞尽数吞噬。

    “姜离,这枚法器借你!”

    就在姜离打算再次施展九息服气恢复神魂之际,前方翻涌的血煞雾气中忽然走出一道高挑纤细的身影。

    上官清妍快步走近,将发髻中的玉簪拔出,靠近姜离。

    “多谢了!”

    姜离心中稍安,舍弃了梭剑粉末,神魂飞入玉簪,周围卷荡翻涌的大部分血气阳煞立时被隔绝在玉簪之外。

    压力骤降。

    “遇到什么事情了?”

    上官清妍见姜离无恙,一颗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她与狐妖云桃、青牛妖、大黑狗等人在主帐内为姜离护法。

    忽然发现香炉中的柱香瞬间断裂数根,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柱香折断,意味脱壳之人,神魂念头受到了不可挽回的重创。

    虽然下一瞬间,仅剩的最后一根柱香再次明亮起来,但众人不敢冒险,除了青牛妖在主帐内守护姜离rou身外,全都离开营帐,四处搜寻。

    片刻过后,接到信息的大黑狗、鹿妖、墨运良、呼延谷等人也纷纷走来。

    “我cao控梭剑,被姜时戎发现了!”

    回到主帐后,姜离将之前的经过简单描述。

    “这怎么可能,牛老的梭剑我也用过几次,甚至曾在武圣的眼皮底下悄悄溜走!”云桃有些不解。

    “姜时戎已经快要踏上通仙之桥了!”

    石楼中姜时戎一指镇压姜玄洛神魂,背后浮现的通天仙路比起数月前,更加清晰。

    这让姜离感到了不小的压力。

    以他现在的手段,也能与初级武圣较量一二,可面对人仙,依旧与蝼蚁无异。

    若不能在姜时戎晋升人仙前,拥有可以与其短暂抗衡的力量,未来的道路只能越加艰辛。

    姜时戎成就人仙后,绝不可能放任他自由成长。

    “人仙!”

    众人更是大惊失色。

    人仙之说,一直都存在于口口相传的神话和残缺不全的典籍中。

    今古时代,还从未诞生过人仙。

    若姜时戎有朝一日真的抵达了那样的境界,纵然景皇身负一国气运,怕也无法压制姜时戎的。

    轰隆轰隆

    营帐外,轰鸣的铁蹄声也在这时响起,众人都知道这是姜时戎率领三大虎卫和隐武客卿离开的声音。

    至多不过十日,当武侯再次返回时,必然会带回独孤首领的头颅。

    景皇凌迟处死姜玄洛,也会在武侯再次抵达孤峰时开启。

    以姜玄洛的血rou,祭奠三十万余万无辜战死的大周军士英魂。

    姜玄洛自作自受,但武侯怒火不可避免的迁怒姜离。

    父子二人的嫌隙仇怨只会更大。

    众人离开后,姜离独自一人盘坐在厚厚的羊皮毯上,透过帐窗,望向夜幕上的璀璨星海。

    西北莽原大局暂定,姜时戎突袭北莽第二王庭一旦成功,柳洪烈率领的东路大军与云乐公主和大罗的联军,就会立时对第二王庭发起凶猛攻势。

    北伐也将进入下一个阶段。

    但这些暂时都与姜离无关,他坐镇离省安莽都护府,唯一的任务就是震慑莽族诸部,令其不敢轻举妄动,再生叛心。

    坐拥一省之地,掌控十余万军马,虽然权倾一方,却并没能让姜离产生多少安全的感觉。

    在这个世界,再滔天的权势富贵,也只是过眼云烟,唯有超然于世间的绝对力量,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武侯之所以被景皇如此器重,被天下人如此敬畏,并非是他掌控天下兵马,位极人臣,权倾朝野。

    真的原因,还是他冠绝九州的超然实力。

    九州天下,第一武夫!

    “武圣,人仙!”

    姜离轻轻握拳,须弥戒微光闪烁,很多珍药灵果、龙鳞鱼rou、真元丹等物出现在身前。

    他进入意武境已有两月时间,这些时日以来,虽然一路奔袭、东征西战,却也没有一日放松懈怠,抓紧一切时间修行提升。

    离开离省奔赴莽原中部,冥冥中忽有气运加身,令他心潮澎湃,武脉精神境界顿悟提升不少,距离意武境后期,也只有寸许的距离。

    此后的十日时间,姜离足不出帐,全力以赴的修行提升。

    淬炼rou身,揣摩与感悟数次大战中所经历的一切。

    当镇武侯的铁蹄裹挟着万里外的尘烟与血气,自东方大地的尽头再次出现时,姜离走出营帐,遥望东方,精芒内敛。

    十日苦修,他武脉境界再进一步,终于跨入意武境后期,距离武脉凡阶最后一境神变,指日可待。

    “武侯归来了!”

    “万里奔袭莽汗第二王庭,这是何等的壮举!”

    “不知武侯成功了没有,若他真的做到,此举足以载入史册,为后世千万武夫所景仰!”

    “他身后的虎卫……似乎折损了好多!”

    中路大营中,无数的军士都被惊动,放下一切事务,全都聚集向大营道路两旁,静等武侯凯旋。

    轰隆轰隆

    远方的蹄声渐近,不到百人却爆发出千军万马的气势。

    去时三虎卫四百七十余人,返回时却仅仅剩下了七十七人。

    三百五十名怒虎卫全部战死。

    百名血虎卫,折损近半。

    天虎卫尚有二十。

    镇武侯一马当先,坐下黑煞马王的甲胄都被一层层干涸的鲜血覆盖,像是自地狱血池中走出的魔兽。

    身后的黑塔甲士雄壮威武,扛着镇武侯的云虎大旗,一只臂膀早就不知留在了何处,空空荡荡。

    肃杀骁悍的骑队如风似箭,轰的一下冲入中路军大营,卷起漫天风沙。

    “臣姜时戎不负圣上期许,今斩得独孤王族首领独孤悬圣的项上人头在此!”

    姜时戎勒马骤停,自黑煞马脖下抓起一物,高高举起,赫然是一颗脸上还带着惊恐与醉意的苍老头颅。

    周围无数的大周军士远远望去,待看到武侯手中的头颅时,不难想象出万里之外的场景。

    奢华金醉的大殿内,独孤悬圣拥美而卧,无数衣衫轻薄的妖娆舞姬在殿下翩翩起舞,暗香缭绕,勾魂摄魄。

    两侧更坐着很多地位尊崇的北莽贵族,或随乐高唱,或拍手叫好,或色眯眯的盯着一旁斟酒的俏奴,伸出满是黑毛的大手,轻轻摩挲……

    忽然,数十里外,鸣锣吹号,火光骤起,杀声震天。

    大殿内的北莽贵族们还未清醒的意识到什么,一道令九州武夫胆寒的伟岸身影就骑着黑煞巨马径直冲入大殿,一刀斩下了尚举着酒杯的独孤悬圣头颅……

    “武侯,你果然没有令朕失望!”

    孤峰山巅,景皇的身影罕见的出现,他背负苍天,气运加身,万千气机气象在身后升起,幻化出无数绚烂的景象与瑞兽祥云。

    仿佛是自天庭中走出的九州共主。

    若是钦天监的神官在此,定能一眼望出景皇身上加持大周气运又兴盛昌隆了许多。

    这其中既有姜离收复离省而添的气运,也有姜时戎万里袭杀独孤王族带来的士气加成。

    “臣教子无方,虽然圣上宽容,免去时戎罪责,但臣深知罪责深重,无颜面见战死的数十万军士,今以独孤王族首领独孤悬圣的人头,祭奠英魂!”

    姜时戎翻身下马,单膝跪拜,声如洪钟。

    “武侯赤忠,天下尽知!”

    大周军士备受鼓舞,齐声大喝,声浪如潮,震天动地。

    五百铁骑独身入莽庭,奔袭万里斩杀敌首凯旋。

    这样的事迹,仅仅听闻就觉得热血澎湃,激动难抑。

    更不说众军士正在亲身经历这一幕。

    自镇武侯府三大虎卫的惨烈,就足以想象那一战的可怖与热血。

    “时戎,朕看到了你的忠心,大周看到了你的忠心,万千军士也看到了你的忠心!”

    景皇深感欣慰,叹息道:“然国有法度,既已立典,莫有不循,纵然是朕也要遵循,不敢擅废!”

    “圣上,臣执掌兵部,统御法度,自然知晓典籍权威不容亵渎,吾儿玄洛犯下重罪,臣纵有千万功勋,也不能与其相抵,否则国家威严何在,朝纲法度何在!”

    姜时戎声音轰隆,响彻四方,坚定若铁:“臣请圣上下令,以律法军规,惩戒离省战局罪臣姜玄洛,以儆效尤,震慑天下!”

    “武侯赤忠,高风亮节,胸怀天下!”

    众军士再起齐喝,声若洪潮,卷荡莽原天地。

    “既如此,行刑吧!”

    景皇颔首,手臂一挥,孤峰中部的一座平台上,忽然涌现出百余名铠甲森严的校尉武官。

    他们分列两旁,持戟守卫,震慑四方,更有数十名军士抬着一座重逾数万斤的精铁刑台,置于平台正中。

    姜玄洛手筋脚筋都被挑断,被四名军士拖上刑台,以百炼精钢的铁链紧紧捆绑在铁架之上。

    有尚宝太监站出,诵读御旨:“云麾将军姜玄洛受命统领凉州总营翼军五万……玩忽职守、意气用事,致使凉州总营受袭,三十余万将士惨死,祸危社稷,坏毁宗庙,按大周律令,当处以凌迟之刑。

    “行刑!”

    尚宝太监话音一落,一名身材消瘦、上身赤膊的刽子手就缓缓的走了上来,他自一旁的铁桌上取出几枚铁核桃,捏开姜玄洛的嘴,就将几枚铁核桃塞入后者口中。

    “姜离!”

    姜玄洛眸光怨毒,向下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镇军候旗下的白衣少年。

    少年此时也正抬着头,目光平静的望向他。

    四目相对,却是截然不同的情绪碰撞。

    “等着吧,当我归来之时,一切都将彻底改变!”

    姜玄洛嘴角噙着冷酷而狰狞的笑意,在刽子手捏开他嘴巴的瞬间,直接将一直压在舌头下的丹药安息散一口吞下。

    凌迟酷刑,要施三天三夜,吞服的时机必须恰到好处。

    温热而坚硬的丹药滑落腹中,意想中的药力挥发流转却并未出现。

    小小的丹药入腹,似乎重量不小,却如同硬石铁珠一样,任由他如何催动,也没有一点反应。

    “嗯?”

    姜玄洛的心不由得一沉。

    他目光转移望向另一个方向,他的父亲,镇武侯姜时戎手持独孤悬圣的头颅,也在以同样平静的眸光望向他。

    看到父亲眼中的平静与淡定,看到几近覆灭的虎卫,姜玄洛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立时放松了下来。

    父亲绝不会有错!

    这天底下,谁都可能犯错,但镇武侯却绝对不会。

    这并非是姜玄洛的盲目自信,而是九州天下的共识。

    是了,如果父亲给予的安息散,真如寻常丹药那般,岂不是会被行刑的刽子手和周围负责监视的校尉武官们察觉?

    姜玄洛的嘴都被铁核桃塞满,他缓缓闭上双目等待行刑那一刻的到来。

    只要顺利度过这三日,他就能拥有重获新生的可能。

    至多,不过是舍弃一些颜面,演演戏哀嚎几声罢了。

    为了活,为了报仇,为何雪恨,不足道哉!

    “姜玄洛,得罪了!”

    耳边传来刽子手的声音,还有刀子出鞘的声音。

    啪的一下,姜玄洛感到自己的胸口被刽子手重重的拍了一掌,触感是那么真实。

    虽然并没有太大的痛感,却依然让姜玄洛不受控制的睁开了双眼。

    “?”

    “药效还没起来?”

    姜玄洛正在疑惑,刽子手cao着刀子,灵巧一转,一块铜钱大小的rou,就从胸前旋下,流出一道酷似盲人眼窝的伤口。

    手法干净利落,一刀下去,血都没有渗出。

    但姜玄洛却已经被无边的恐惧完全淹没了。

    痛。

    真实的痛感。

    没有一丝一毫的减轻。

    他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口,耳边传来了刽子手的徐徐讲解:“教玄洛将军得知,此刑刀数一千四百九十九刀,每十刀一歇,喝一声,行刑三日,第一日先剐五百刀,如大指甲片……”

    “唔,唔唔!”

    姜玄洛闻言,瞳孔瞬间紧缩,发疯似的猛烈晃动,求救的目光望向武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丹药没起作用。

    虽然姜玄洛肯定,父亲绝不会骗他。

    可面对这样的酷刑,以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起效的安息散。

    姜玄洛心中的恐惧,完全无法抑制。

    不是他受不了区区几刀的皮rou之苦,而是没有办法承受着数百刀的削减。

    一点一点感受着自己的rou身被割下。

    而这时第二刀也已经落下,旋即就是第三刀、第四刀……

    刽子手一手持刀,另一手以极快的速度和诡异的力量技巧,拍打姜玄洛的rou身,将他体内的鲜血拍击至身体其他各处,封闭大血管,以此延长姜玄洛的生命。

    “父亲,父亲!”

    姜玄洛状若疯魔,眼睑都被睁裂,流出鲜血,牙齿狠狠咬在光滑的铁核桃上,却无法附着力道,几乎完全陷入崩溃。

    “洛儿……”

    姜时戎站在孤峰之下,虽然他已经将安息散给予了姜玄洛,又镇压其神魂,保其不灭。

    但目睹自己的嫡长子遭受如此酷刑,他平静的外表下,心中也不免翻涌起一些情绪。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刀剐在姜玄洛身上,玄洛感受不到痛楚,可姜时戎依然觉得难以承受。

    “玄洛,希望你历经这一次的磨难,可以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姜时戎轻轻道。

    看着姜玄洛狰狞、痛苦、恐惧、无助……的种种情绪表现,以及不住流淌的泪水、鼻涕、口水……

    姜时戎微微点头。

    玄洛终于有了第一步的成长。

    舍弃无用的尊严与颜面,这便是成长的第一步。

    只是这个神态表情,似乎有些太真了。

    姜玄洛身为神变境宗师,对rou身的细微掌控,完全可以做出种种真实的生理反应。

    但眼神中流露出情感,却不可能有这样的程度。

    难道他还没有吞服安息散?

    姜时戎心中首先冒出了这个念头。

    难道玄洛想以真实的感受让所有人相信,再吞下安息散蒙骗过去?

    难为吾儿了!

    只是,真的有必要扛过这么多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