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
慵懒的午后一觉醒来已是下午时分,乌云遮住了阳光,风吹打着木屋的舷窗,透过大大落地纱帘吹进屋内让人觉得清爽之余略微有了那么一丝寒意。 慵懒地在卧床上打了几个滚,抱着枕头不忍离开这洁白松软略有一丝芳香的。胡里斯坦伸了伸懒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 蓬松柔软的床榻也附和着弹了弹吱吱作了几声。胡里斯坦揉揉眼睛扭头望向门外,这是一个矗立在岸边伸入水中的木屋。 木屋的大门面相大海,大大的落地米白色透纱帘在风中瑶溢。胡里斯坦趿拉着人字拖来到门前的露台左右望去。 他所在的木屋是最靠东侧面相南,是一个梯形木屋群最外围最近海的,在东南角落的一桩木屋。它的西侧延绵再海岸线密密麻麻的矗立着大大小小百十余座木屋。 木屋群的北侧便是环海岸线的一条双车道公路,公路的另一侧便是一座原本植被茂密的石头山,但明显因为台风的缘故大多数原本粗壮的灌木起根折断,目前还没有完全恢复,因此显得荒山野岭一般。 胡里斯坦,醒了醒盹后发现一起出行的一家人只剩自己在房间睡觉,妻子孩子应该是去周边的海滩去玩耍了。看了看天色感觉一场风雨将至,便只身一人前往寻找。 胡里斯坦顺着木屋东侧的木桥围栏向着北侧的海滩走去,透过木桥向下望去水中鱼群游来游去,不时还有体型巨大的亮蓝背脊黄色条纹白色腹部的铅笔鱼靠近水面晃一下游走了。由于阴天水面看起来黑灰黑灰的泛着波光。 走到海岸线旁的甬路,一对中老年夫妇躺在自己从酒店拿的躺椅带着墨镜晒着日光浴。这是一对雅利安人,有些精致的脸庞深邃的眼窝鼻梁直挺。虽然男人依然是一头白发体型却依旧挺拔皮肤虽然略有松懈但还是涂抹了不少防晒油晒得胸口和脸颊泛起了红晕。 男人坐起侧着身子和躺在一旁躺椅上带着大大遮阳帽和墨镜,身着连体暗红橘黄黑条纹泳衣的中年女人说到着什么。男人躺椅上当着一本科学杂志。 甬路旁有各式各样的小贩,胡里斯坦随手买了他最爱吃的热带风味酱料的烤鸡。这是一种碳烤的鸡翅和鸡大腿rou,刷有特制的蜜甜酱料,烤制大约15分钟左右后配上海边特有的青柠剁椒蘸料开胃好吃之极。 过了烤鸡摊向东步行不远便绕到了一片海滩。这是一片开阔地,环海公路的靠山一侧也变得山势平缓商业林立酒吧、购物、山吧酒店,在这片开阔地顺山势向下便是一个非常大的浅滩。 这个浅滩一直绵延到对岸,胡里斯坦趁退朝之际趟水来到对岸。对岸就比较原始,偶有一辆辆铃木小货车咯吱咯吱晃晃悠悠的跟快要散架了一样从胡里斯坦身边的石头路开过。胡里斯坦穿着人字拖走在石子路上也放慢了脚步实在是硌脚。 胡里斯坦向东又走了许久,天色已经渐渐擦黑,隐隐约约看到石子路的尽头开始有了一些石头堆砌的建筑,除了木板门以外门让只有一个小小的伸进墙壁的窗。
在这些建筑中间显出一个巨大的拱门,拱门也是用这些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堆砌而成的。拱门两侧的上方高高的悬挂着两盏铸铁六棱形的老式玻璃灯。灯罩内依然被蜡油熏的一片焦白色,只能隐约看见里面的油灯泛出的光亮。 穿过拱门,这原来是一个古老的石头城,城中原本应该是一个巨型角斗场,现在已经坍塌了一角的同时大多半已经浸入水中被泥沙掩埋。 胡里斯坦在来的路上,花了一美元才和两个身着粗布衣一个头戴戴小帽的本地人打听到这里被改造成了一个水上游乐场,知道的人还不多,胡里斯坦猜测自己妻子和孩子应该是在这里。 胡里斯坦来到这个原始的古代遗迹一边找着自己的家人一边四处张望,这是天空开始下起了雨。胡里斯坦确认妻子正带着孩子在一旁后打了个招呼后,目光被斗兽场中间暴露在外的一个巨大方形石柱上的文字吸引住了。 这是一个水下半米,水上约两米或三米高,直径大约一个成年人手臂一米多的方形石柱,上面顶部一端已经损毁被折断,从断口的破损情况看,很像是被重物从一侧将其击碎折断的,而且时间已经十分久远。 石柱斜插在斗兽场的中央,细雨绵绵胡里斯坦站在雨中凝望着这根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