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今生福尽,前世祸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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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了!” 一声叹息,似与战场上的硝烟一起弥漫,落进每一个存活的人的心里。 这场打了几百年,十几代人的战争,终于画上了一个惨烈的句号! “是啊,自此以后,圣魂道界便只有一个雁家,再也不能分裂!”斩钉截铁的声音从一个女人口中发出,马尾护额下是一张英丽面孔,半侧脸被血染。 他们悬立在北雁家府邸上空,看着正在坠落的北雁家主道境的尸体,竟然生出不忍。 毕竟,那是和他们流淌着同样血脉的族人,他们亲手杀死这个人,岂能保持冷酷不变。 而悬立在空中的这二人,正是南雁家雁桑,与其女雁离淆! 依照计谋,他们潜入北方,先灭越渊派,再杀到北雁家,历时四年时间,一步步摧毁北方势力,终在今日成了。 抹掉剑上的血,盯视战后的北雁城,雁离淆呼喝道:“只可清剿城中雁家血脉之人,不得为难平民,违令者杀!” 她这是在警告自己带来的人,因为他们都已经杀红了眼,其中最疯狂的,便是曾经的西江寨主北天独拔,不惜屈尊去对付主道境之下的修道人,对北雁家人见一个杀一个。 注定的仇恨,只能用血来洗! “父亲,北雁家覆灭,消息应该来不及传到南方,您应该速带人回去,将与北雁家联合的所有势力和残党清剿,不然我怕这些人誓死如归,对南雁城造成威胁。” 雁离淆又看了看下方,肯定道:“至于这里的事,离淆能够处理好,半个月之内,可与父亲里应外合,彻底解除南雁城之危。” 只怪北雁家老谋深算,动作太快,布局太深,联合势力太多,即便如今灭掉了北雁家,可之后的清剿工作并不好做,南雁城仍处于被困危机之中,四年来多次自救解围,都以失败告终。 不过,现在情况却变了,北雁家彻底覆灭,与之联合的众多势力自然没必要继续针对南雁城,只是为防万一,有人想趁着南北雁家两败俱伤捞好处,雁离淆便想先下手为强,灭掉那些有叵测之心的势力。 正所谓敲山震虎,杀鸡警猴啊! 而此刻的雁桑,目光看着女儿,似乎很陌生的样子,他只知道,如今的女儿已经变得心狠手辣,为了她自己的目标,为了南雁城,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面对这样的女儿,雁桑很害怕未来某天,雁离淆会变恶! 但碍于当前局面,雁桑也只能默认女儿的手段,说道:“你自己小心,只是北雁家毕竟是同族,对那些幼儿妇孺,没必要做绝。” “我知道,可该死的人一个也不会少!”面对老父亲的忠告,似乎她当了耳旁风。 接下来半个月,雁离淆行动如风,大肆抓捕北雁家流逃之人,与北雁家有死仇的北天独拔,最是卖力,该死的人确实一个不少。 仅仅十天,在雁离淆强硬手段下,北雁城宣告更名,以示北雁家的彻底灭亡。 “北天寨主,如今大仇已报,可危局未解,还请您从运河押送搜剿资源返回南方,与我父汇合,西边众势力施压,威胁到西江寨一事,离淆会亲自前往解决。”彻底解决了北方的事,可雁离淆并不打算停手。 她还想由北向西,从西归南,再杀个半圈,图谋未来大局。 虽被仇恨蒙心,但北天独拔还没失智,思考一番,有了些猜测,便说道:“最西边因地势原因物产稀有,虽无国,却被几大城池掌控各种资源,因此通了商路,也因此半路上马匪势力众多,据点游弋不定,所有商路都被掌控,马匪以此谋生,势力关系更是盘根错节,最大的一座马帮,刀山堂暗地里掌管着所有马匪,恐怕与西边几座城池关系匪浅,你若现在去,恐怕不妙。” 雁离淆也考虑了番,不紧不慢说道:“我也知道西边势力不好招惹,虽说西江寨座落在南北运河附近,可毕竟与西边相通,若非那马帮不好惹,否则这些年,北天寨主早就该向着西边发展。” “只是,以如今的局势来看,北边最大势力已灭,不久后动乱必起,东边王朝自有管制,最多就是小打小闹劫掠一番,不可能劳民伤财强占抢不来的地盘。” “可是,西边这群马匪,飘忽不定,势力庞大,若是让他们知道,我雁家已伤了半数元气,无法掌控如今的局面,恐怕要在运河上分一杯羹,届时西江寨必会遭受灭顶之灾。” “为了南雁城的未来,和西江寨的平安,我一定要去西边走一遭。” 老暮的北天独拔不禁倒吸气,看向雁离淆的目光实有几分敬佩之意,他从没想过,只不过是被南雁家利用的西江寨和他,雁离淆竟会这么在乎。 可雁离淆又说道:“北天寨主不必多想,如今的西江寨和南雁城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南雁城地势,使我雁家退无可退,西江寨便如一道屏障挡在前面,如今我若不助西江寨再立,对南雁城又将是个危局,若想对外发展,南雁,西江需得同气连枝,才有更好的未来。” “我想,北天寨主不会和其他势力联合,对付南雁城,毕竟那么做,对西江寨而言并没有对少利益可收,可若与我合作,釜底抽薪,未来所能有的,便不仅仅是一条运河这般简单。” 就在雁离淆话落之际,北天独拔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震惊看着雁离淆:“你竟还有宏伟之计,却不知详情?” 雁离淆不禁笑笑,神秘说道:“现在我也不能肯定的说一定能成功,毕竟西江寨势力惨遭重创,南雁家也伤了元气,一切计划还得等我从西边回来再说。” “不过我相信,在北方动乱之下,必定会有一个机会!” 北方,土地肥沃,山中多有奇珍异宝,看北雁家从雁家分裂出来,在北方发展成第一大城,便可看出北方资源的丰富。 若北雁家只凭半部秘法典籍,和越渊派的关系跟那点底蕴,怎么可能和南雁城这个正宗雁家抗衡几百年,又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布下那么大的局,使南雁陷入危机呢。 这一切都归功于北方的物产资源啊! 计划已经商定,雁离淆行动更是迅速,带上雁家剩下高境界之人,还不到十人的队伍,便去了西边。 往后,因雁离淆在西边的所作所为,虽然也招惹了不少敌人,但也打下了名声,凭她主道境实力,一路南归,势不可挡。 而也正如她所想,北方陷入乱局,因为资源的争夺,每天都在发生流血事件,东边各国王朝更是横插一脚,不断的掠夺,那还顾得了别的。 至于西边,雁离淆那么一闹,彻底解决了南雁城受困之威,以西江寨为起点出发,真真正正的掌控了一条往西的商路,与马匪玩起了攻守战。 可最后,西边众多势力因要往北掠夺或发展,不肯放弃这块肥rou,不得不由掌控所有马匪势力的第一马帮刀山堂出面,才和雁家商定,过路而互不侵犯的协议,暂时稳定住了局面。 在这之后,雁家又和西南方辛家联手,对运河开支分流,历经十余年时间,将运河靠西一侧所有渡口全部掌控,大肆发展,方才稳定了雁家在圣魂道界的地位。 而这时的北方,乱局也已初定,雁家以经商名义到来北方,交好诸多势力,虽有受阻,但发展趋势一片大好。 当诸事尘埃落定,因一切计谋始于雁离淆,让雁家,南雁城造就了这几百年来前所未有的盛况,雁桑便将城主之位,正式传给了雁离淆。 只不过,对这家主之位,似乎雁桑还不太能放下心,并没有传位。 但,能得偿所愿继任城主之位,雁离淆已是相当满足,每日坐在城主府的宝座上,听着下面人汇报城中种种情况,大小事务,大权在握的感觉让她非常充实。 只是,时长日久,当一个人在原地踏步久了,不管掌控多大的权利,这个人都会发疯。 许多年以后,雁离淆也开始面临这样一个问题,每天都差不多的琐事,真的要把她逼疯。 而她自己,也越发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不太正常,时常恍惚中,记忆里会出现两个念头,两种感受,让她犹豫,迟疑,再没有当初的果决,甚至每夜都被同一个噩梦困扰,愁容渐渐浮现在这个女孩儿的面孔上! —— 遥远大地上,那里的天地确昏暗,一道结界覆盖着地表裂缝深渊。 只是,深渊中的众多幽魂不翼而飞,如今只剩下一道灵魂,她不断冲撞结界,引发剧烈震荡,甚至撞的结界屏障产生丝丝裂纹,流溢出丝丝魔气,化作黑蝶寻觅远去。 似是天意,更似巧合,魔魂降临便出现在深渊之底,强横执念闯过层层阻碍,终是让她成就了一个不死不灭的意识,最后游荡而出,把深渊中数不清怨魂当做滋补大药,噬尽深渊幽魂,呵护着与她共生的灵魂。 也正因为她灵魂中的另一个灵魂,使她没能破开虚空逃出深渊,只能去冲撞结界,种种魔道秘法施展,撞裂结界,使一丝丝魔力透出,顺着冥冥中存在的感应,去寻找另一半自己。 “找到你了!” 魔鬼话音振奋,即便被困在结界之内,可她并不急怒,似乎早有预料,终有一天她会和另一半自己见面,做个了断。 突然,她的灵魂扭变,背后出现了另一张面孔,那竟是江瑚的魂影! 而这到魔魂,可不就是蝶珊那被一分为二的魔魂,她不仅没死,反而越发壮大! 江瑚微弱的话音响起:“放过你自己吧,此刻的你已经完全独立,何必揪着前生不放,这深渊之下的力量,足够我活下去,把我留在这里,你走吧。” 对蝶珊,即便是这道魔魂,他仍无法看着她消散,这些年兢兢业业的帮助魔魂恢复,即便他知道这是个错误,一直都在后悔和害怕。 “放屁,你说过的,你会永远陪伴着我,爱护着我,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吗?”蝶珊魔魂怒喝,扭曲的灵魂面孔嫌恶,最不愿意听到他这样的话。 在他灵魂崩散之际,她用自己的灵魂和他共生,即便成魔,可她始终爱着他,她不愿意放弃,更无法忍受他放弃。 江瑚灵魂愁上心头,轻轻说道:“可我已经死了,此刻的我只是一道残魂,放下我,你去好好的活着,我只希望你能放下过去,好好的活着……” 魔音温和,或许只有对他才会温柔,含着难以舍去的执念爱意:“死,你不会死的,现在的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了,只要你愿意和我一样,完全独立……” “你永远陪着我,你说过你会的,你不能骗我!” 多么深沉的执念,能让她做到这一步,便是身陷囹圄,也不放弃他。 而他,若是真的能够放弃她,便不会有今天! 他们没有办法放下彼此,就像两条搁浅的鱼,互相用口水滋润对方,争求都可以多活一会儿。 而她,不断撞击结界,释放出缕缕魔气化作黑蝶,去寻找,去引诱另一半自己…… 夏夜闷热,伴随着大雾潮湿,就好像一口蒸馏大锅,把人放在里面熏蒸,难以平歇的知了鸣叫,更让睡眠中的人频频惊觉。 梨木床榻,俏丽美人入眠,薄衣被汗水染湿,若隐若现间均匀身材诱人,就连那蝴蝶也要被诱惑飞来,一睹美人姿色。 披散长发柔顺,流液晶润玉颈馋人,只是那布满细腻汗珠的面色,在睡梦中阵阵扭曲,她正经受着可怕噩梦…… 黑夜本暗,一只似可吸附午夜黑暗的黑蝶,忽然就从远天飞来,穿过敞开的窗外,径落在美人额间,化作一缕黑芒散入。 而她那可怕的噩梦,也在此刻愈演愈烈,昏暗天地,结界在前,似有重要事物存于其中,使她不惜与众人为敌,一剑一剑破界,慢慢失去自我,仿佛要被另一个意识取代…… 而就在这一夜,不断有黑暗蝴蝶前仆后继而来,化作缕缕魔气将睡梦中的她笼罩,给她种下一颗心魔种子。 一夜过去,清晨时分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几名丫鬟进来清扫,弄出的动静都没能将她惊醒。 一上午过去,烈日阳光当空,火烈烈的温度炙烤木制建筑,长廊木柱似都冒出丝缕青烟。 若非长廊外池水清凉,这房子怕是真要被晒着了。 黑服棕袍,雁桑脚步匆匆,这夏日炎炎,他却一身长袍大袖,额间不见汗水,面色略带温怒。 直走到女儿卧房外,见几名丫鬟待在厅中候备膳食,洗漱等物,雁桑惊讶问道:“小姐还没睡醒吗?”
其中一个丫鬟说道:“是的老爷,近日来,想必是事务繁忙,把小姐累着了,这几日都特别贪睡,现在还没有睡醒。” 雁桑表情之所以略带温怒,实在是因为这几天的雁离淆不太称职,身为一城之主,不说日理万机,城中事务也相当繁杂。 可是这几天,雁离淆一而再再而三的迟到旷工,还需他这位当父亲的出面解释,这面子上难免不太好看。 “进去看看!” 雁桑似察觉有异,便叫一个丫鬟先进卧房收拾,而后雁桑才走进去。 可是,脚步声不小,仍未能惊醒雁离淆,雁桑上前叫道:“离淆,该醒醒了,你是在装睡,还是厌烦城中事务,总该给我个理由吧?” 只是半响,雁离淆呼吸平稳而均匀,这一睡似乎永远都不要醒了。 见此,雁桑用毛巾沾了冷水,擦拭雁离淆满脸汗水,这才把她弄醒。 “嗯,爹!” 睡眼惺忪,两大坨眼屎,宣告着雁离淆是真的才睡醒…… 雁桑递出手巾,严厉说道:“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就算是个普通人,也没你这么贪睡啊!” “哼,是不是觉得你娘回娘家不在,就可以放纵了,真以为爹不管教训你吗。” 雁离淆用冷毛巾擦擦脸,这才精神几分,说道:“不是,这几天我……” 似乎是觉得,说自己做噩梦,晚上睡不好很丢人,都多大的人了还因为做噩梦赖床,雁离淆话语止住,改口道:“实在是太烦了太累了,城里菜市,rou铺什么的,换不换地方也要来问我,实在是……” 见雁桑面色越发黑暗,雁离淆当即闭嘴,毕竟当上一城之主是她的愿望和决心,如今当上了,还没一百年就开始抱怨,这实在不像回事啊! “呵呵呵……”可是,雁桑黑着的脸忽然笑了,说道:“现在你才知道当城主不容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若是真觉得累,不如就顺了你娘的意思,好好嫁人,反正你娘这次回娘家就是为了给你挑夫婿去的,这一城的青年你看不上,整个圣魂道界的青年男子,就不信你还看不上。” 一听这消息,雁离淆立刻用毛巾捂住了脸,实在是苦闷,她没心谈情说爱,只想搞事业,称霸天下。 奈何,如今的圣魂道界局势稳定,实在没什么太大的机会,若是故意挑起争端,必成众矢之的,身为南雁城主的雁离淆,她能不愁吗。 “爹爹!”雁离淆一手揪住了父亲袖口,娇声可爱。 “唉!”雁桑只叹气,他就怕女儿和老婆用这种娇蛮柔软态度对付自己,他真的受不了:“你想干什么?” 雁离淆满面苦闷委屈,说道:“人家想旷工么,爹爹?” 雁桑愣了半响,无奈的老父亲:“好吧好吧,但就这一天,出去玩儿吧,但是别跑太远了。” 雁桑气走,女儿不干了,城里事务只能由他这位前任城主顶上。 雁离淆大喜,跳下床,褪去睡衣,擦拭干净汗液,扮作个江湖侠客,带上剑立刻出了门。 一路骑马到城外百里外的四方镇,到了这里,便没有人认识她这位深居简出的南雁城城主了,敞开了吃喝,敞开了游玩儿。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太爽了!”淡黄衣衫,粉带束腰,一手剑,一手糖人儿,牵着马匹走在大街上,笑容洋溢俊洒。 “算卦算卦,测字看相,摸骨批言,测算古今未来,姻缘好事,解梦渡厄,算卦算卦……” 刚刚走到南边镇口,便见一个瞎老道手摇铃铛,在为自己招揽生意。 而听这老道还会解梦,雁离淆不自禁回想起自己夜夜噩梦缠身,不由自主走了过去。 几枚银钱扔在瞎老道功德箱里,雁离淆说道:“老先生会解梦?” 瞎老道双瞳灰暗,神秘莫测的笑道:“不知姑娘何故,解个什么梦?” 雁离淆还是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说道:“梦非好梦,昏天地暗,魔鬼袭扰!” 一听这话,瞎老道面色当即一遍,那么掐指一算,又问:“姑娘芳龄几何,生辰何时?” “说来怕老先生不信,如今我已一百零三岁……”雁离淆报了自己生辰,不禁想起自己这一百余年人生路,虽有苦难,但大多顺随,还真没遇上过几件要命的事。 除了,当年归家那一路! “哈哈哈……”只是听了雁离淆的话,瞎老道哈哈大笑几声:“想必姑娘乃是修道之人,修为已成,失敬失敬!” “姑娘乃道中人,最重心境,于此梦老道本不该多言,即是有缘,老道便为姑娘解一解此梦。” 说着,瞎老道又抬手掐指算了一算,突道:“诶呀,以姑娘这命格来看,恐祸事将近啊!” 瞎老道没说是什么祸事,那意思相当明显。 雁离淆又掏了些钱,不耐问道:“请老先生详说,这梦何解?” 听见金钱落入箱中,瞎老道微微一笑,说道:“以命格来看,姑娘今世应当富贵好命,诸事平顺,即便不测亦是有惊无险,只可惜俗世人生百年,人生于俗世,终究逃不过命定之福,依姑娘年岁来看,此世之福恐是将尽呐。” “至于姑娘之梦,这梦中魔鬼袭扰,鬼物来自幽冥,幽冥通往世,而这魔,是由心起,恐怕是姑娘前世因果未了,要延伸到此世来啊!” “唉!”雁离淆直叹气,也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心血来潮想着给自己算命了,身为一位主道境强者,还信算命的话吗。 起身,雁离淆牵马便要离开,也不想跟这瞎老道纠缠。 可是,瞎老道似知道雁离淆离开,急语道:“姑娘莫走,老道岂敢胡言,只问,你这一百余年人生中,可曾遇见过古怪之人,发生过古怪之事,未必大事,却改变你周身诸事,这魔鬼该是由此而起啊!” 瞎老道一言,顿时喝住了雁离淆,让她不自禁看向腰间的长剑,想起了那个人。 不过,雁离淆什么都不再问,她相信自己的实力,更相信自己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