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转世身死魂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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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将,一国治下万亿里,文强武弱,百业兴盛,遍地红尘开放式,自有定国女皇,左右二国师。 定都新城神华州,百年治世,大局已稳,城方圆六百四十四里,绝大多数建筑物保留古风古韵,少部分建筑物居然是由金属建成,分立城内各地,似组成一座大阵,一座座铁厦冲天入云。 城中心宫城建造更是奇特,十字架一圈圈封闭环廊形成层层宫墙,玉石水晶数不胜数。 金属大殿朝会上,文多武少,修道之人更没几个,但也比过往多不少。只是众人所穿官服都挺别致,长裤,短衣,皮靴,外披大衣,一水的冰白为底,黑条纹衬色,大檐帽拢束发,男女如一。 但,朝会中不是只有人,相貌高矮胖瘦,保有本体特征的妖兽不少,一个个俯首称臣,眸子里虽有凶光,可颇具灵韵。 龙台上,两座国师椅,男子宝相庄重,闭目养神,神袍罩身,蟒纹金光,大有耀世之威。 而另一国师座,女子红发奇服,酥胸半敞,大红薄纱下两腿诱魂,衣着上火凤暗纹似可燎原,一看便知不是好惹的。 这二位,是震慑圣德道界的大能,更是曾攻下灵兽教会,威逼灵兽不得不妥协与人类签订协议,同存同衍的大能,与在位女皇征战,治理帝国,奠定今日律法,功不可没。 满朝文武皆到,可是今日朝会上缺少了一位最重要的人,那便是龙座上的女皇。 两位国师看上去并不着急,一个闭目养神,一个搭理红火秀发,闲的两匹。 可朝中大臣们却急了,左等右等,女皇就是不来,今天这朝会还开不开了。 “彩寻晚到,只因昨夜稍有感悟,万分抱歉。” 彩裳绫罗,如飞蝶般闪入朝会,稳坐龙椅,不是杜彩寻又是谁。 相比曾经少女,知书达理大家闺秀,如今的杜彩寻虽是彩衣在身,却气势汹汹,相貌变化不少,人成长更多,更具女强人的霸道威严,身在上位,目光放远,仿佛能够洞穿空间,看尽人心。 面对这样的女皇,朝会众人行礼,并非跪礼,众人脱下大檐帽立身正步,昂首挺胸,却目光下垂凝视自己鼻尖,不直视女皇。 随后,地面如同升降台升起一个个座位,朝会众人尽皆就坐。 “免礼吧,今日朝会便商谈一下半年后的会考之事,往年都是文多武少,今年本皇希望能够看到考生学子不要再偏科重文轻武,并且对灵兽一视同仁。另外便是半年前天书异象一事,震动整个圣德道界,因此众说纷纭,却始终查不出究竟。” “哼,有心者说什么,是本皇违逆天运,大道摒弃,这骂名本皇可担当不起啊!”杜彩寻快语,目光落在朝会众人身上,神色逐渐不满起来。 对此,立刻有一头长鼻大耳,象头人身,身高两丈开外的老象站起身来,居然口吐人言说道:“关于天书异象一事,灵兽教会亦在追查,听闻有一道灵光飞向极东内陆小海,只因我陆生飞禽走兽和水生灵兽交道浅薄,追查起来连连受阻。” “不过,小海中有一岛屿,亦有人族,希望女皇下旨,人兽协力查明此事,毕竟事关天书石碑,大道传承,马虎不得。” …… 大半日去,朝会众人暂时休息,等众人散去,杜彩寻目光看向两位大国师,笑笑说道:“两位本事通天,能歌善舞,大义凛然,美貌无双的国师jiejie、哥哥,你们就帮帮彩寻,天书石碑发生的异变实在太怪了,这在圣德道界几千年也没出现过,你们就帮帮忙,去小海岛屿上看看呗。” 不想,朝会上威严震慑四方的女皇,居然会软言软语叫别人哥哥jiejie。 “看来你很快就要突破了,这段时间应该去天书石碑下闭关修炼才好。”女国师开口,这位可不就是黎狸儿。 而另外那位男国师,正是长乐! 自江瑚走后,杜彩寻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但一路有惊无险,毕竟和人掰扯理念,总不至于丢了命。 只是,等到杜彩寻征服人世间,将要成立帝国时,灵兽教会成了她的最大阻碍,不得已请出长乐和黎狸儿。 那一次大战,才叫圣德道界之人见识到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许多隐藏在身边的危险,只有自身变得强大才能消除危险。 所以,帝国顺利成立,而杜彩寻仗着自己在北方有兵,并且已经制出一套完善的法制体系,还提出全新的理念,这才坐上女皇之位。 开国国号祈将,祈祷将来,也为她的江公子祈祷。 而百年过去,在长乐和黎狸儿的辅佐之下,帝国发展平稳,又将修炼理念推行世间,虽然大多数人不太愿意接受帝国管制,但大势已成,被迫也得接受管制,此后百业兴盛,圣德道界之人也不再是一群书呆子。 不过话说回来,杜彩寻的这个祈将帝国,在黎狸儿和长乐的建议下,着实是有点超越时代的前沿,不仅是物质上,还有思想上,就看城里那些铁厦,还有皇城规模,和朝会众人衣着礼法就能看出来。 黎狸儿从玄始道碑外的宇宙而来,稀奇古怪的想法可多了! “调查天书石碑异象这事,就交给长乐去吧,反正他境界一时半会也突破不了,闲着也是闲着。”黎狸儿一句话,满脸嫌弃。 “嘿,我的好老婆大美妞,你这是啥话,什么叫闲着,这一天天朝中国事我还处理不完哩,哪有功夫去海外啊!” 黎狸儿含怒道:“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好哥哥,帮帮妹子吧,不然帝国上下无人可用啊!”杜彩寻恳求道。 见这俩女的就知道欺负自己,可打又不敢打,逃也逃不掉,长乐立刻赔笑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去,等我的好消息吧,您二位。” 说走就走,长乐一刻不停,逃也似的往海外去了。 下午朝会中,便没什么重要事了,杜彩寻当即宣布要去天书石碑下闭关修炼,国中事交给了黎狸儿处理,晚朝会散后,便离开了帝都。 而再说往海外去的长乐,他并非一个人,身边还跟了一只大鸟。 此鸟来历不凡,乃是灵兽教会一主教,曾也是一方强者,手下灵兽无数,只因当年碰上了游历的杜彩寻和江瑚几人,最后就成了杜彩寻坐骑。 正是青白主教! 虽说是小海,但也有几万里之遥,其中孕育的水生生命之多,十几万种不等,水生灵兽实力亦强横,势力更是自成体系。 以本体飞在极东小海上,青白主教抱怨道:“有事就让那个女人骑在脖子上,如今这等烂遭的事你也要拉上我,没理了,天理都没了!” “叫个屁呀叫,这些年打仗,你得的好处还少啊。少给我抱怨,只不过让你来做通信鸟,还唠叨个没完。”长乐气怒,周身至阳之力爆裂,飞的更快。 很快,青白主教便与长乐来到了人类生活的海岛上,这座岛两座山,一片海涯十余丈高,地势之高,也怪不得没被小海淹没。 两山之间是村落,这里的人自然都已捕鱼为生,祈将帝国的手还没有伸到这里来。 不过就算是个岛屿小村落,人们也受到圣德道界风俗影响,崇尚儒道,几乎痴狂。 长乐让青白主教留在了山上,他自己进了村落,两三百户人家,人口六七百左右,长乐多番打探,却也没什么发现。 “这可就怪了,不是说有灵光飞往这边,怎么就每一个人看见呢?”放出神识去感知,山水大海也没有奇特之处,长乐更是苦恼。 走在山村路上,家家户户安乐,找不到异常,长乐便不继续苦恼。 只不过,他并没有发现,就在村里一户人家,半年前妇人产子,可仅仅半年时间,产下的那一子,如今的模样却与常人不同。 半年时间,从一个六斤八两的胖小子长成了母亲怀中吃着米粥,嘬着手指的小男孩,身高已在三四尺左右。 什么样的人,能在刚出生半年后,长三尺身? “这孩子也太奇怪了,要不,要不还是扔了吧!”屋中,中年男人痛下决心,一眼也不敢看女人和女人怀里的娃儿。 “不行,我不同意,怎么说他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便是个妖魔,那他也是我的孩子。”女人抱紧怀里还吃粥的娃儿,泪眼婆娑。 “那就搬家,去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省得让人在背后嚼舌根子。我听说大陆上帝国初建,正是用人的时候,虽说咱不是什么学富五车的先生,至少肚子里有点墨水,不至于饿死在外头。”好半天,男人又有决定,村里的流言蜚语,已经把他们家搅得鸡犬不宁。 “只要不害了我儿子,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女人悲腔,有苦难言。 连夜,这一家人乘着自家棚船离开了岛屿,直达内陆祈将帝国管辖范围。 而经过这段时间,夫妇二人的幼子又有成长,那体格子壮的跟个小牛犊子似的,已经能自己走路了。 只是,这孩子的智商就有点子差劲儿了,成天浑浑噩噩,吃喝拉撒睡全都要依靠他母亲照顾。 一家人一路南去,所过之地无不昌盛太平,可谓是夜不闭户,鸡犬同和,这也让这一家人行路更远。 一转眼,十几年过去,这一家便在一条大河渡口靠摇船载人渡河为生,算不上富裕,但吃穿不愁。 再说夫妇二人的怪儿子,自从五岁以后,就能上树掏鸟窝了,十岁以后下地干活已是一把好手。至今十五岁,人比马头高,身宽体阔,外表看上去神色间虽有稚嫩,却已是个青壮汉子。 夏蝉鸣秋,这一日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从哪儿听来,帝国要会考,这小子当即回家禀明父母,拿了盘缠立即上路。 文的不行便去考武的。 大河上渡口停船靠岸,人高比马大的汉子布衣青巾,却是一副书生打扮,下了船,回身一拜道:“爹娘,此去路途遥远,不知几时能归,我走后家里省了我的吃食,您二老也不必多加辛苦,若见阴雨天便收了船只,在家歇着,等我考上了武将,就回来接二老到个好去处,儿子这便走了。”
其实说来,夫妇年纪不大,正值壮年,毕竟他们儿子才十五岁,他们并非老来得子。 只是这小子长的太着急,又常年在山里过活,如今外表看比他爹娘小不了多少。 “虹鲸,好孩子,你也莫多言了,穷家富路,娘这里还有块玉牌子,你拿着,等盘缠花完了,你就把它卖了换饭,当不当得上大官不重要,出去了长长见识就好。”母亲语重心长,实在不舍得这孩子出远门。 可父亲就不同了,上前说道:“你小子食量大,在山里你是饿不着,杏枣梨桃,兔子飞鹰逃不过你的手,可要是在城里,不能偷不能抢,没了钱只能挨饿,你要是当不上大官,便是去给别人家做苦工,凭你这饭量怕是没人肯收你,你也没个大本事,只能去要饭,你自己掂量着办。” 最后,夫妇一顿苦口婆心的说,名叫虹鲸的小子耐不住便上路了。 要说来,别看虹鲸才十五岁,可他跑起来比马快,耐力比牛好,顺着路一连跑到太阳下山才歇下来。 只是一路上没遇着村镇,只为路边打个窝,取出身上的干粮吃口,夜深了冷风吹,才发现家里的好。 第二天上路,终于走到了一座小镇,路边摊吃了三大笼屉馒头,又灌了四五壶茶水,虹鲸才觉得吃饱,之后问了路,继续前行。 太平盛世,野路无险,飞禽走兽类皆被灵兽教会约束,不敢跑出伤人。 此后直到入冬,虹鲸方才抵达神华州城,这才知道什么叫繁华盛世。 只见那街上,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男的尽皆布衫青衣,少有粗犷打扮,便是兵甲对人也礼数繁多,女的则绫罗在身,团花锦衣,半敞胸膛白花花,毫不在意他人眼光。 而在城中分布座落的入云铁厦更为引人瞩目,尤其夜晚灯光如繁星,拔地而起直插夜幕,皇城之处可见核心,众星捧月。 游玩间,虹鲸又觉肚子饿,却摸了摸口袋,已经没有钱了。 他这饭量,要不是会打猎,常在山里过活,估计早就饿死在路上了。 “娘的玉牌不能卖,饿个一顿两顿也不打紧,还是赶紧参加武考要紧。”虹鲸心想,路边面摊去打听情况。 “小伙子你来晚了,会考入冬前就结束了,还是等明年吧。”面摊老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人。 “啊!”虹鲸不相信,可是看着这人山人海的大街上,一时间只觉得被繁华世俗淹没,吵闹的很。 会考来晚了,人生地不熟,即便这里是仙境,那也掩盖不住虹鲸心里的凉意。 然后他走着走着就出了城,进山捕猎果腹。 站在山上看着大到无边的神华州城,失落感更凉:“明年,我一定可以考上武夫。” 一个冬天有多长,三四个月吧,但如果太寒冷,那就长的没边了。 虹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的这个冬天,他在山里饿了就捕猎钓鱼,渴了生火烧水,闲了就练练力气,等待着,隐忍着,终于迎来了开春。 但是这并不是文武会考的时间,虹鲸还要再等半年。 而这个时候,开春的山林却不平静起来,兽吼声连连,鸟惊飞散,鱼游深藏,似乎山林里发生了某件大事。 树屋下,虹鲸惊呆看着森林深处,取出自制的弓箭,小心翼翼。 吼、喳—— 两声厉啸化作音波席卷,人高马大的虹鲸顿时就被掀飞,昏厥过去。 “是哪个混蛋敢趁我冬眠屠我子孙,滚出来!” 人言历喝声愈近,树木枝杈粉碎,一头比大象还大四五圈的大狗熊奔致,嗅味锁定了虹鲸。 “吼啊!” 一声怒吼,熊掌“砰”的就把虹鲸拍成了rou泥,接连四五下,虹鲸是连渣都不见了。 大狗熊又在周围嗅了很久,没有发现其他,这才愤恨离去。 原来,冬日里虹鲸发现一处洞xue,然后他就把两头冬眠的狗熊被杀了,却不想这刚开春就引来了狗熊老祖。 死的惨啊! 树林里很快变得平静,鸟飞回,鱼露头,该交配的交配,该觅食的觅食。 可是不久,就在虹鲸惨死之地,一点灵光忽闪,紧随着海量灵气盘踞,逐渐把陷入泥土中的rou身带出,灵气重塑rou身。 不过相比之前人高马大的虹鲸,重塑之后的rou身变得很协调,样貌也发生改变,粗犷的汉子眉宇变得灵秀,粗壮的身躯缩小整整一圈,与常人无异。 很快,那双眼睛睁开,这个新的虹鲸站立而起,周身灵气尽归丹田,大道之力神光罩身,道碑虚影骤降。 “此世因果已了,我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