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阴沉的江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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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无法凭空施法,凝水远遁,却可与水之真形借力。 何为水之真形? 眼见便是! 冰冷的海水包裹,江瑚双手挥画,水符成,气息瞬间隐去,紧接着借海水涌动之力远遁。 面对剑鬼这一个可怕的杀手,江瑚只想说自己真是见了活鬼了。 “那样的隐匿之能,除非动用神识之力,否则我根本连这个人在哪都找不到。” “剑鬼,不愧是圣武三剑之一!” 江瑚感叹,他只希望这个剑鬼不要像任朗说的一样,那么记仇,不是死要钱,就是要人命。 今天得罪了他,即便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江瑚心里怕呀,得罪这么一个活鬼,除非魂飞魄散,否则完不了。 远游而去,从岛的另一边上岸,此刻天已见亮,察觉剑鬼并没有追上来,江瑚心下安定。 不过,现在十几个金鹫国兵卒主动招惹剑鬼,江瑚绝对相信,这笔账剑鬼一定会找金鹫国血债血偿。 蝶珊还在金鹫皇宫没出来,若是撞上,后果难料,就是不想再去金鹫国城,也不得不回去。 可是等到城墙下,天色大亮,朝阳初升,只听到城内一片喊杀声震天,爆裂声不断。 江瑚不猜也知道,剑鬼在城中杀人! 跳上城墙,尸横四周,血像小溪一样飞流,城内炮火飞弹,火光冲天。 尤其皇宫方向,石堡残破,一片片大火,黑烟直冒,爆炸连片,却还有金鹫兵卒悍不畏死往里冲。 “我去,一人一剑,单挑金鹫国!” 江瑚难以置信,剑鬼境界应不是主道,就已这般可怕么! “蝶珊……” 江瑚立刻飞跃去皇宫,神融大道,武道之力搅动空间,以微妙感知去寻找蝶珊所在。 金鹫国城并不小,起码也能住下近十万人,此刻化作一片战场,混乱中要找人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江瑚很快便看到了可怕一幕,一人一剑,身影如同厉鬼,招招夺命,就那么凭一人之力,碾压金鹫国武者以及兵卒。 眼看这只可怕的鬼,杀起人来就好似喝水吃饭那么简单,长剑出,轻轻一划便是一条人命, 而他苍白的手握着剑,稳定、有力! 灰暗的眼,似乎根本看不见一片一片血花在剑下绽放,一条条生命消弥,苍白的脸不变,平静,镇定! “呕!”看着这一幕,江瑚居然开始作呕,他不是没杀过人,在傲骨道界他杀过几万人,可都是以大道之力碾杀,不见血色残尸。 江瑚绝无法想象,杀人,竟可以杀的这般简单平静,如同艺术一般轻巧随意。 仿佛不是在杀人,他只是在走路,用钥匙打开一扇门罢了。 可这却是通往地狱的门! 江瑚无法再去看剑鬼杀人,因为那太不正常,太过可怕,他也没这个时间。 蝶珊并不在皇宫,江瑚立刻离开去城中寻找,金鹫国与剑鬼之间的仇恨,跟他没关系。 一片片城区寻找,可这座大城已乱,平民百姓躲入家中地窖不敢出头,城外兵卒涌入城内,到处都被围堵的水榭不通。 可是,人群中根本看不见蝶珊,江瑚情急之下,武道之力全开,将天空空间扭曲,逐渐隐隐印下一个“江”字。 蝶珊看见必会给出回应。 果不其然,城南飞射出一道剑光,顿时击散空中江字。 江瑚立刻飞跃去,看见了朝思暮想的人。 南方城墙,一位黑色布衣,长发青带尽拢,相貌英武不凡,此刻却把眉头紧蹙的年轻人,静静坐在城墩子上,远观金鹫皇宫发生的一切。 江瑚飞落而至,瞧她这身翩翩佳公子装扮,眉宇间高傲之色从来不变,明媚瘦俏的面庞轮廓凸显,清清爽爽,居然引得江瑚心脏狂跳。 “唉,人间尤物!”心中感叹,坐下来,却抱怨道:“你怎么这么清闲,可知道我都急成狗了!” 看看她这一身清爽不失绝色风姿的绝俏打扮,再看看自己这一身狼狈,真是给她当奴才的料。 耳听江瑚这种抱怨的口气,蝶珊顿时怒了,气道:“事先可说好了,你在外给我打掩护,负责接应,我从皇宫出来却不见你的人,左右打听了好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还赖上我了你。” 瞪他一眼,蝶珊不想跟这个混蛋生气,转而又仔细去感知皇宫中的变化。 这二位这配合,却也不能怪他们不默契,毕竟第一次干这种盗取别国机密的大事,事先他们实在没计划周全,现在金鹫国与剑鬼之事都闹到了这一步,实在事出所料。 “我这不是实地考察去了……”还考察,这都什么词儿。 江瑚接着道:“行了,我们赶紧走吧,那只鬼太厉害,这么一闹金鹫国算是完了。” 江瑚嘟囔道:“你是没看到那只鬼杀人,那简直是太不正常了,他就是……勾魂使者!” “勾魂使者”江瑚这评价,好像比厉鬼恶鬼更贴切些。 剑鬼杀人,如阎王爷要你命般简单! 蝶珊也心知,被这么一只鬼盯上,下场绝对好不了,再在这里看下去,恐引来祸端,起身便和江瑚离去。 她本来就是在这里等他的。 海岸已被重兵封锁,所有离岛海口皆被军舰拥挤,任何船只不得出海,导致大量平民拥挤在海岸,上万人之多。 见此情形,不能离开,便寻到了一片空旷地,暂时避开人群。 蝶珊双臂抱胸,沉思道:“我在皇宫见过剑鬼,他的可怕之处并不在他的境界修为,实在是因为这个人本身的可怕,‘鬼’确实是形容他最好的字眼。” 蝶珊心有余悸,又说道:“若是咱们与这只鬼对上,你有几成把握能护我周全?” 奇怪的看向她,江瑚不懂她怎么这么问。 难不成她还想找剑鬼打一架? 不过仔细想想,江瑚很自信道:“十成!” “为什么?”不想他这么有自信,蝶珊真好奇他的自信是怎么来的。 你怕是连我都打不过吧。 可江瑚笑道:“若真与剑鬼对上,你只管跑,我来拖住他,岂非就是十成把握。” “呵呵……”蝶珊快被气死了,却又好笑道:“等他把你杀了,再追上我,不是都要死么。” 江瑚沉默了,虽然他并不认为剑鬼能杀了自己,但未知的意外是无法避免的。 因此,江瑚调笑说道:“那到时候,你就用你的美色诱惑这只鬼,只要是个男人,即便是只男鬼,也无法抵挡你这种女人的诱惑,你不就可以活了么。” 这都是什么馊主意,江瑚还很认真看着蝶珊,表示自己说真的。 蝶珊真的被气死了:“混账王八蛋,不着调的死人头……” 不理他了,蝶珊有些害怕,有朝一日,或许自己会直面这只鬼,倒时该怎么办呢? 自从见到剑鬼的第一眼开始,蝶珊总是担心,苍坤之行,这只鬼或许会成为最大的障碍。 江瑚仍看着她,忽想到一种可能,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你不会是想现在跑回去,拯救金鹫国,给未来攻打苍坤做铺垫吧?” 突听这么说,他是真明白了,蝶珊才有些看得起他,沉闷说道:“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不论成否,机会难得。” “金鹫皇帝已老,又有剑鬼杀入皇宫,不知道金鹫国要死多少高层,正是选择皇位继位人,也是金鹫国大换血的时候,若是能暗中掌控一部分人,对未来溢出无穷。” 江瑚沉吟许久,摇头说道:“我看这机会不怎么样,你可不要小看人心。” “攻打苍坤是不知道多少年之后的事情,即便现在你能掌控金鹫国,时长日久,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十六国战乱,谁又能断定,这一场祸端后金鹫国还能否存在。” 江瑚不禁苦笑道:“再者凭你我之力与剑鬼为敌,实在不明智,若我全力尚在倒是不怕,现在别看我武道后期境界,可我被道界规则之力压制,实力十不存五,护你都是问题,真与剑鬼打起来,生死未知啊!” 已领教过剑鬼的可怕,江瑚很有自知之明。 可听他这么说,蝶珊虽有些泄气,可还是道:“我已决定了,攻打苍坤势在必行!” “为什么?”江瑚知道攻打苍坤之计是安日王庐恒坚的宏图大愿,现如今剑皇还在犹豫要不要出兵。 可蝶珊这是哪里来的心思? 沉默一会儿,她本不想再说这些事,可看着江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蝶珊还是说道:“就算不为了一统圣武,我也要为了天底下的女人们征服苍坤小陆。” 不必再听下去,江瑚顿时明白了,蝶珊进入金鹫国皇宫,必定看到了一些对女人而言不太好的事情。 而她向来以她母皇的意志为标准,解放女人,势在必行! 江瑚不言语,因为他是男人,在这件事情上没资格说话。 可他很明白,这便是圣武道界的次主调,男女权益之争,已经有千年之久了。 而作为剑皇的女儿,帝国太子,蝶珊有这种想法,相对而言也相当正常。 剑鬼在金鹫国城皇宫内杀人,金鹫全国兵力围岛,只为斩杀剑鬼,甚至不惜动用火炮,造成大范围杀伤,耽误之急是离开这座岛。 岛毕竟是岛,再大也很难在战乱下藏人。 可军方封锁海口,正在调动火炮弹药,炮轰剑鬼,军舰停靠密集,载人的客船进出不易,大多数人只能等。 眼看这形势一时半会儿真离开不了,为了不引起注意,江瑚和蝶珊二人当即决定,潜水离去。 趁着混乱是离开金鹫国的最好时机,不然等到混乱结束,金鹫国回过气来整合人员,两人身份暴露可就危险了。 因此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能离开,狼狈点也不打紧。 漂在海面上,蝶珊水性不怎么好,只有依靠江瑚。 刚刚远离金鹫国岛屿,海天一线,苍茫却可见遥远处座座岛屿孤立。这些全部都属于金鹫国所有,建设成不同用处之所,皆有重兵把守。 江瑚和蝶珊不敢贸然上岛,落入金鹫国兵卒手里,又很难解释身份问题。 游着游着,二人忽然发现,就这么潜水出海,是一件极愚蠢的事,大海暗流汹涌,游泳十分耗费体力,不管大小都应该偷一艘船才是。 很快,蝶珊便没了力气,即便修为不弱,此刻却也只能依靠江瑚了。她可不是江瑚这种rou身主道,有用不完的力气。 毕竟第一次到大海中来,没有经验,没有准备。 “看,前面是一艘客船,咱们俩装着落海落难,上船之后千万别露馅了。”江瑚目力好,还有很远便看见了一艘白色的大船,说着就向其游去。 “哼,用你说。”泡在海水里,还被一个男人近身紧带着,蝶珊很难受,不想理他。 对自己做的这种愚蠢事,蝶珊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做出来了。 跟江瑚这个混蛋在一起久了,自己也变白痴了么? “救命啊……” 江瑚一边游一边喊,吸引白船上的人注意。 “呦,快看,下边有一对儿落难鸳鸯,哈哈哈……” 当白船上水手发现江瑚和蝶珊,放下软梯,嬉笑着把人救上去。 船上人并不多,甲板上十来名水手,都是粗犷壮汉,围成一圈,凶恶恶盯着江瑚和蝶珊。 “多谢诸位大哥救命之恩,不知船主何在,我姐弟二人必要当面道谢。”江瑚立刻站出来,瞎编乱造,说明了自己二人如何落海。 “原来是金鹫国逃出来,哼!” 一位皮肤黑油油的中年大叔从众水手后面走来,明显是水手的头儿,不怀好意道:“金鹫国的事情我们听说了,大老板家产全被金鹫国征收,你们……呵呵呵!” 黑大汉虽没往下说,但意思很清楚,他们大老板恨死了金鹫国人,你们两个落汤鸡现在是羊入虎口了,最好小心点。 被黑大汉带去主舱内,两三丈宽窄的客厅,圆桌酒果齐备,角落花架上,青玉色瓷盆里种植粉娇花朵,绫罗绸帐遮掩深处景物。 这艘船之豪华,却不是什么客船,而是私人拥有之物,一艘船装潢都这般华丽,一看便知船主身价不凡。 把人带到这里,黑大汉便退了出去,留下江瑚和蝶珊二人都有些手足无措。 被救,到了人家船上也不好太放肆,可江瑚说道:“一会儿都听我的,你只管点头就行。” 蝶珊斜眼气瞪,江瑚这话说的就好像她是个白痴一样,寄人篱下,察颜观色,讨好应付,难道我还不会了。 在她这种眼神下,江瑚只能回敬一眼:“就你这脾气,能像条狗一样跟人摇尾乞怜吗?” “可我能!” “卧槽……”看懂了江瑚的眼神,蝶珊顿时小声爆粗口,她是真忍不住了。 身上的衣服还湿漉漉的,蝶珊只管打理自己,不说话就不说话,我还省心了呢。 很快,一个白衣中年女人从隔间幔帐中走出,最醒目的不是这女人一身白衣,仙气飘飘。 相反,这女人一点仙气也没有,面庞轮廓虽柔美,可黑色眼罩遮住一只眼睛,她竟只有一只独眼,神色中隐隐露出张狂之色,从身姿上看,应该是会武的。 白衣女人坐在圆桌前,抬手请道:“二位不必拘束,请坐。” 主人有请,江瑚和蝶珊只能先坐下。 但他们还没开口,白衣女人又道:“十分抱歉,我家大老板因失了金鹫国产业,一病不起,不能招待二位。” “我叫洪虹,还未请教?” 洪虹的话语简直简单的有点过分,正打算瞎编一套的江瑚,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我叫瑚!” “珊!” 二人只好先报名,略微沉吟,江瑚才道:“说来实在可气,我姐弟二人本也是来金鹫国做买卖的,却没想到……” 江瑚握拳敲桌子,这一套瞎编乱造的本事,实在有一手。 都把蝶珊看懵了:“混蛋,说谎话连眼睛都不眨一眨,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哦?”洪虹露出惊讶之色,一语道破:“我看二位武道境界不俗,竟也是生意人么?” 一看便知眼前这女人不简单,江瑚随即应付道:“这年头没点修为傍身,我姐弟二人如何敢出来卖弄,本想开个海上客栈,现如今全都沉海了。好容易从金鹫国逃出,幸得洪姐搭救,相遇即是有缘,贵家大老板也是生意人,日后或许还有合作的机会。” “额,只是不知,洪姐和贵家大老板这是要去何处?” 江瑚这一口一个姐,听得旁边的蝶珊心里都犯恶心,睇去一个眼神:“你是真狗啊!” 洪虹嘴角勾起,独眼也眯起,让人看不出她这种笑是什么意思,略微显得可怕。 “逃难罢了,不过大老板在渔国另有一份产业,如今也只有先去渔国落脚了。”洪虹回答很简单,又问道:“却不知二位可有去处,苍茫大海,无船无证,跨国而行可是相当危险的事。”
早有了解,苍坤中次七国半数居于海岛,国与国之间并不接壤,有一段海域是无人管辖的公海,因此生出不少海盗,这些海盗无不是亡命之徒,有一些甚至可以受到国家雇佣,临时充当雇佣军。 因此,在这大海上进行跨国远游,相当危险。 渔国,是中次七国之一,刚好临近金鹫国,坐船走半月余,便可在两国国城往返。这些事,蝶珊都在金鹫国皇宫档案库中了解过,记忆一清二楚。 江瑚不禁看一眼蝶珊,蝶珊也看他,两人又同时看向这个洪虹,似乎都联想到了一件事。 一件危险的事! 不过,江瑚在明面上却笑道:“我姐弟已是无家可归之人,眼下金鹫国也不能待了,可我们又没有船,能否劳烦洪姐与大老板求个情,载我们去渔国吧。” “这个……”洪虹迟疑,道:“我要向大老板禀告一声,一切还要听大老板的意思。” “二位稍待。” 洪虹也是雷厉风行,干脆利落,请示了大老板后,便把江瑚和蝶珊安排在了客舱中,准备衣食送给他们。 “你怎么看?” 客舱内大通铺,摆着一张小圆桌,换上干衣服,吃饱了饭,心中警觉告诉她,这一船人不简单,所以蝶珊向江瑚问。 江瑚明白蝶珊的意思,但只怕隔墙有耳,话里行间轻重音反复,道:“洪姐是个好人,大老板也是个好人,我们应该想个好法子,好好感谢感谢他们。” 你细品! 沉吟半响,蝶珊忽然坏笑起来,道:“行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你这个臭弟弟我是管不了。” “但话我可先说了,你若敢卖我,我非一剑刺了你!” 似乎在开玩笑,两个人话里字间无不充斥着一种亲昵感。 可蝶珊的意思很明白,你爱怎么着怎么着,这事我不管,你可别害我。 江瑚立刻搭腔道:“珊,你想哪儿去了,有你这么好看的jiejie,我自己留着看还来不及,怎么能卖了你呢。就是你想嫁给别人,我还不愿意呢。” “嘿嘿,顶多让你帮我个小忙,看看大老板到底是何许人也。” 明里暗话,这般交流,旁人突听必定弄不明白意思。 他们也是小心到了极点。 是不是有点谨慎过头了呢? 隔日,白船远离金鹫国,行驶速度极快,简直比跑马还要快上几分。 今天大老板身体似乎好了很多,开摆酒宴,招待珊瑚姐弟。 老板,大多都是锦衣华服,最差也该穿金戴银。 可这位大老板却不同,不仅穿着十分普通,全身上下看不见一点金银玉饰,一件布衣,一双长靴,落胸黑髯,鼻头高挺,略显三角眼,一头掺杂白丝的长发披散,往酒桌前一坐犹如大刀阔斧,毫无半点老板姿态。 大老板身边一直跟着洪虹,可以说是寸步不离。 “海中船上并无好酒好菜,更因昨日病发未能款待二位小友,待到了渔国,上岸后再请二位小友久叙。”大老板声音浑厚,自带威严,说的虽是客气话,但怎么听也不像是生意人的口气。 江瑚做生意那么多年,只一听便知此人绝不是生意人。 “大老板客气,搭救之恩我姐弟二人还未言谢,怎么敢当啊。”江瑚客套话不断,才知这位大老板姓海名澔,在中次七国国国皆有产业,势力庞大。 不过,是真是假,那可就不一定了。 寒暄温暖,谈天说地,互相试探,一桌酒过三,菜过五,江瑚和蝶珊都弄明白了一件事,这位大老板一直都在打听金鹫国中发生之事的确切消息,并且想拉拢他们,至于要干什么却一点消息没透露。 酒宴过后,两人来到船头,此刻日落西海,火红太阳半隐,却照射整片海洋变的金黄,霞光万盛。 “身在他乡,不得不低头做人啊!”江瑚小声感叹,话里有话。 可蝶珊很快明白他的意思,道:“你想借大老板的势力,助我们成事?” 江瑚只是点头,不开口。 “可我们根本不知道大老板是什么人,他拉拢我们要做什么,甚至他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也不清楚。” 蝶珊只担心道:“正如你说的,身在他乡,处处危险,我们要做的事更加危险,不可有第三人知晓,你这么干太冒险了。” 可江瑚并不这么认为,道:“有一件事,你考虑的或许有些道理。我们在苍坤势单力薄,虽说咱娘安排了很多人先到苍坤,可直到现在咱们也没找到一个,如此形势,若是仅凭你我之力探查各国,不知道要何时返程。” “所以,我们应该改换身份,找一些帮手,之前你和我说这海上有不少可以雇佣的人,我便想只要花的钱够多,必有能人助我。” 沉默一会,蝶珊摇头道:“虽说是海盗,但毕竟都是苍坤之人,民族在前,这些人如何助我们?” 仅仅这一天,江瑚想了很多事,密探苍坤小陆十六国,总不能回回让他们二人冒着生死的危险去盗取机密,这些事他们能做,别人当然也能做,甚至会比他们做的更好。 所以,江瑚推演出了很多办法,第一个办法便是他们二人再次改换身份,隐在幕后,雇佣他人盗取十六国机密,安全保险,可以多路同时行动,即便暴露了也有时间准备逃跑。 江瑚立刻把自己心中所有想法告知蝶珊,阴谋诡计,说的蝶珊都害怕了。 “现在才发现,你这个人真是老jian巨猾,我是不是应该防着点你。”惊疑斜视,彩色眼瞳光彩照人。 可是这回,江瑚正儿八经的说道:“你也知道咱们在苍坤没有基础,要完全掌控十六国机密,凭你我两人根本很难办成。若非金鹫国被剑鬼牵制,我们不可能这么快了解其国力以及各种机密。” “所以,这位神秘的大老板,将会成为我们最好的助力,即便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跳板,再合适不过。” 蝶珊也在思考,顿击痛点,道:“可我们并没有那么多钱可以雇佣这些人,就是有钱,怕也找不到有能力的人。”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在苍坤小陆,他们二人就像是瞎子,走路是走一步摸一步,鬼知道在前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可江瑚此刻又放宽了心,道:“这就不需要我们担心了,自然会有人把我们带到有能力的人面前,至于金钱……” 说到这里,江瑚忽然想起了要饭这个行当。 转头看看蝶珊,忽又摇摇头,自己否定了某些事,江瑚只说道:“金钱方面交给我,你不用担心。” “那么按照你的计划,我能做什么?”感受到刚刚江瑚的眼神,蝶珊觉得很不对劲,心里没由来的一颤。 江瑚嬉笑道:“有些事就是你愿意去做,我也舍不得。因此,你就等着坐享其成吧。” 蝶珊顿时明白,这个混蛋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办法,所以她不问了。 自这时起,蝶珊忽然决定,自己一定要防着这个混蛋,要不给他卖了自己还帮他数钱呢! 毕竟不知江瑚计划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