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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50.《法师塔沦陷》入侵贝塔尔城

    致异世界正文卷节50.《法师塔沦陷》入侵贝塔尔城穆拉特的状况不容乐观。

    不是说他重伤不治或快要死了,而是他状态——疲倦、颓废、犹如被魅魔掏空躯壳。

    这一切归咎于持续数周的追和逃,对刚迈出法师塔的穆拉特的rou体和心灵造成创伤——虽然出发时还是三级法师的穆拉特现在和麦可尔一样,离精英只有一步之遥。

    “我被你害成这样……但我居然还要感谢你救了我。”额前秃了一片的穆拉特真诚地说。法师的高贵只对于平民和小贵族,一位地位比肩大公的北境之王亲自冒险救援,他如果是女人,一定会扑上去深吻眼前的男孩。

    “喔,法师和术士在这一刻握手言和。”

    这一幕让吟游诗人想要弹奏吟唱。

    “为什么法师在前术士在后?”安南不满地说。

    穆拉特不适合再留在贝塔尔城,安南准备委托凛冬夫人护送他回微风城。不过他说要留在这儿,亲眼看着那些袭击他的家伙得到惩罚。

    安南没说什么,因为目光和危险都被今天早些时候宣布得到魔法戒指的凛冬夫人承担了。

    “我该讨要报酬了。”穆拉特说:“我想在你的魔法影像里要一个角色,要有对话。”

    这没什么难的,安南也不准备找穆拉特要演出费了。不过他还没想好第二部魔法影像拍什么。

    “让我安静休息一会儿吧,冬日的暖阳……”

    穆拉特靠回客房的床铺,望向窗外闪烁的贝塔尔城,然后在安南出门时,他按捺不住法师的力量源泉——好奇心:

    “地牢里伱向凛冬夫人请求了什么?”

    ……

    仅隔着一条街道,外面的贫民在凛冬的漫漫长夜中煎熬,里面的贵族弥漫奢靡之风。

    清脆的长皮靴踏在庄园地砖上,安南望着排起的长队,和卫兵说:“让他们今天不用再排队了。”

    “可……”

    “这是凛冬夫人的吩咐。”

    “是!”

    卫兵绷直身体,跑到队伍前驱赶他们。

    “为什么!”

    已经在凛冽寒风排了几十分钟或即将轮到的选手不甘叫嚣。

    “凭他是地牢副典狱长,通过了凛冬夫人的考验!”

    而安南迎着诸多艳羡和嫉妒视线,从冰冷阴暗的世界踏入明亮温暖的宴会厅,向坐于正中,高傲冷艳的雪原之花抚胸致意。

    “高贵的凛冬夫人和诸位宾客,我想要献上一件在微风城得到的珍宝……”

    侍卫长的注视下,安南取出魔法石。

    肥胖的副城主这时出声:“副典狱长先生……或许你想给我们一个惊喜,但如果里面的内容让女士和宾客感到冒犯……”

    “实际上,这是一部纪录影像。”

    “我以为微风城的贵族保守的像是一月份的坚冰。”副城主的调侃引起一阵哄笑,安南不得不解释这是关于法师塔沦陷真相的记录影像。

    扫过失望的贵妇们,安南激活魔法石。

    熟悉的致新世界与蔚蓝星球浮现,精良的画面将宾客与仆人们吸引进三百年前的旧日光影——

    微风城的贵族没法抵挡《法师塔沦陷》,贝塔尔城的贵族也不行,这是无论舞台剧还是吟游诗人都无法带来的,让他们身临其境的故事。

    夫人们因杰克的英俊魂牵梦绕,因露丝和杰克的青涩流露笑容,因世俗贵族的桎梏而叹息……

    然而当未婚夫卡尔和杰克说:“只要你点头,她们就会属于你。”,安南倏然抬起眼眸,望向曾在露台说这句话的凛冬夫人。

    那时她就知道了……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法师塔沦陷》。只是自己没有联想到这是台词。

    前半部分铺垫的温情随着鼠潮浮现,荡然无存。宾客们共同坠入法师塔沦陷的恐慌中,甚至有贵妇呼唤着救命,侍卫匆匆涌进礼厅,发现是虚惊一场。

    最后,杰克死在了门板后,获救的露丝依然遵守着和杰克的约定,嫁人、生子、四处冒险,成为不受桎梏的女人。

    而在悲伤的吟唱声中,礼厅已被抽泣和呜咽填满。

    安南拿出一条手帕,递给哭泣的侍卫长。

    “我喜欢这个故事……你真的要将它献给我吗?”凛冬夫人说。

    “是的,而且它本就不是我的事物。”

    凛冬夫人欣然接受,向副城主说:“我想让更多人看到《法师塔沦陷》。”

    副城主拍着肚皮答应,明天城里就会放映《法师塔沦陷》。

    沉浸在故事余韵的贵妇宾客们纷纷离去,安南还留在这里,经此一役,“奥尔梅刚刚好”彻底打上了凛冬夫人的标签。

    安南陪着凛冬夫人向外走去,承诺会将《法师塔沦陷》的10%利益分给她。

    “我不需要。”

    “那不是笔小数目,《法师塔沦陷》的税收占据微风城10%以上。”

    来到庄园外的马车前,侍女放下木梯,凛冬夫人停下:“秘藏价值只会更高,但你还是毫不犹豫地交到了我的手上。”

    “因为您的美丽。”安南向凛冬夫人伸出手。

    凛冬夫人将手掌搭在安南肩膀上——然后他就被压得直不起腰。

    车厢门闭合,最后似乎传出凛冬夫人的轻笑。

    安南只能扶着腰默念三十年普朗尼河东,三十年普朗尼河西。

    副城主说到做到,或者说他的职责就是满足凛冬夫人的要求。翌日清晨,《法师塔沦陷》放映的消息就在贝塔尔城传开。

    作为地牢副典狱长但工不工作随意的安南在这天邀请了阿斯托尔福他们,还有孤儿院的孩子们去看《法师塔沦陷》,反正这笔钱转上几圈,最后会连油渍也原封不动地落回口袋。

    安南坐在米娅女士身旁。她和凛冬夫人的身材相近,但一位地位犹如亲王的王室血脉怎么会是陨落神灵的修女,而且隐藏身份每年冬天照顾孤儿院?

    除非有她必须这么做的原因,比如琼安真的是公主——这怎么可能。

    “凛冬夫人……”

    安南忽然问向认真观看《法师塔沦陷》的米娅女士。

    “我见过她……怎么了?”米娅女士说。

    这个世界没有这么多巧合。

    但存在无数因素堆积的必然——剧院里突然散开一阵sao动,询问后得知,据说是“奴隶街”的异族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