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文化祭
艺大的文化祭转眼即到，其实同天还有另一项重要的活动，艺大的男生们会在文化祭结束后会暗地里票选出本年度的校花。这是艺大的传统，即使女生们很反感，也阻止不了这种全校男生自发组织的活动。 李佳诚提出要事先进行排演，被黄姗姗否决了，黄姗姗说两人在她考试时的合作就很有默契，另外也不想自己练习的曲目被人事先知晓。李佳诚拗不过她，只能祈祷没经过排练的表演不会有意外发生。 文化祭是全校师生参与的节目，也会对外开放，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其中不乏一些文娱杂志的记者和经纪公司的猎头，所以每次文化祭后总会有一些有潜力的学生被曝光，迈出了成名的第一步。 李佳诚在后台一脸苦闷得看着自己的打扮，对黄姗姗祈求道：“我知道你有吸引观众目光的爱好，但我们这样也太怪异了吧！你还好一些，巡音的cosplay和你很搭，一头粉发也很耀眼。但是我这样子合适吗？我不是应该cos大哥或者茄子吗？怎么是gumi的打扮？”gumi是初音家族中的一个女性虚拟角色，也就是说现在李佳诚又穿着了一身女装，还是很暴露的女装。 “亏你还是个宅男，cosplay哪有性别之分？反串不是很正常吗？一切都是为了演出效果，为了个人形象塑造，我们分工不同你不知道吗？”黄姗姗说道。 “当然知道了，我是键盘，你是吉他。还有什么分工？” “这都不明白！在台上，我负责惊艳，你负责搞笑。有了明显的对比更能突出我的魅力。”黄姗姗很坦然地说着。 “不是吧！大姐，为了凸显你就要牺牲我，你这也太过分了。你已经够显眼了，你没看到今天表演的同学都一身正装礼服，表演的都是拿手的古典乐，你的打扮已经是鸡立鹤群了，不需要什么衬托。” “这就是我的风格，考试时他们穿便装我就穿礼服，文化祭他们穿礼服我就cosplay，记住！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抓人眼球。至于你的打扮是那晚看到你的女装后我突发了灵感，cosplay的妆画的比较重，这么看来你比那时更像女孩一点。你长得瘦，身材看起来比较协调。当然要是你长得五大三粗，估计到时全场的目光都被你夺去了，不会有人看我的。你的打扮就这么定了，没有商量！”黄姗姗又摆起了强硬的态度，让人不敢违背。 “上台不会被报名字吧！”李佳诚见到没有拒绝的希望，只好希望自己隐瞒身份不被人知道了。 “不会！都是表演者自己报自己的名字。” “那还好！我强烈要求戴口罩表演。”李佳诚想到了办法。 “可是那样别人救看不到你的脸了？你不感到惋惜吗？” “惋惜你妹！我就是要别人认不出我。今天麻兵也会来，他的恶趣味可是很多的，说不定看到我的样子以后，我在酒吧上班就会被要求一直穿女装了。”李佳诚想象了下那种情况，全身打了个寒颤。 “也行！要是不带口罩能看出你是男人，戴了口罩基本上就分不清你是男女了。效果也许更好。”黄姗姗同意了。 这是听到场外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声音连绵不断长达半分钟之久。 “怎么了！”李佳诚问道。 黄姗姗拿出节目单，对看了下时间，面带不甘的说：“是米紫琪！果然是我最大的对手。今天在这舞台上我要赢她，在校花的评选中我也要赢她。李佳诚！你要加油！文化祭和校花评选是一年一届，我和米紫琪都已经三年级了，这是我最后挑战她的机会，进入大四就没有资格参选了。如果输了的话……你就剖腹自杀吧！” “为什么是我自杀？算了！和你讲道理从来都说不通。趁现在还有时间，你再练习几遍，我检查下录好的伴奏。能不能让你赢米紫琪我不知道，但我会尽力帮你打造最好的演出。”李佳诚戴上耳机再次检查合成的伴奏。 “谢谢你！”黄姗姗深情地望着他的后背，轻声地喃道。李佳诚由于带着耳机听不到，否则他一定会惊讶，高傲无比的黄姗姗竟然会对人说谢谢。 …… 终于到了两人登台，文化祭已经接近尾声，两个人的表演是压轴的节目。 黄姗姗轻盈的走上台，面带微笑着向观众们致意，李佳诚扭扭捏捏的走到键盘前，低着头不敢对向台下众人的目光。 台下一顿sao动，艺大的学生们已经习惯了米紫琪衣不惊人死不休的习惯，但还是对她的打扮大感意外。之前艺大的文化祭所有上台的人都是正装礼服，没有人会想到压轴的这两人却是cosplay。有很多老师和学生都嗤之以鼻，觉得黄姗姗不尊重传统。但是文化祭有很多外人到来，其中不少宅男宅女，他们对古典乐并不感冒，只是来看看艺大的美女帅哥的。黄姗姗的打扮对他们来说更亲民，台下也爆发了出不少欢呼声。 李佳诚打了个手势，音乐响起，两人的表演开始了。场下的人又是一片惊呼，对外人来说刚才听过了那么多的古典乐，很多人都腻了。这首节奏欢快的acg显得是那么特别，吊起了大家的兴致。 台上的黄姗姗所cos的巡音旗袍粉发，身材凹凸有致，美艳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旗袍下若隐若现的美腿让场下不少男生们体内血潮翻滚，一个个在脑内浮想联翩。 黄姗姗的吉他演奏技巧非常纯熟，这是她两天内苦练的结果，她的表演全情投入，略显夸张的动作配合着激烈的乐曲，让台下观众们的情绪随着音乐起伏澎湃，毫无疑问她成了台上和观众眼中的主角。 令人意外的是很多人也开始关注后面的李佳诚，李佳诚不想显眼，动作幅度不大，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弹着键盘，但这不影响台下人对他的瞩目，他和黄姗姗一静一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不少人对他的关注甚至超过了黄姗姗。 “后面那个演奏键盘的女生是谁啊？身材真好，就是胸小了点。” “不知道！我们艺大有那么高的女生吗？有的话应该早被注意了，那双美腿和别的女生在一起怎么可能不显眼？可惜带着口罩，看眼睛应该也是美女吧！” 台下人纷纷议论着，还好台上的李佳诚听不到，否则他真的要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也有不少外面来的宅男宅女们评论着，“那个巡音的cosplay真是太完美了，气质也符合。艺大也有cosplay社团吗？” “听说没有啊！也许我们可以邀请她加入，会弹吉他的女生不多见啊！” “你们以前听过这首歌吗？” “没！应该是他们的原创吧！你手机录了吗？” “正在录，传到ab站和niico说不定能火啊！” 不少观众们跟着音乐的律动左右摇起了手臂，有人带头就有人加入，渐渐地台下的观众就像参与演唱会一样挥舞着手臂，只是缺少了荧光棒。 一曲结束，观众们爆发了热烈的掌声，黄姗姗满头大汗笑看着台下的反馈，现在的情景毫无疑问演出是成功了。 黄姗姗走大台上的麦克风前，试了试麦，用热情的声音说道：“大家好！我是吉他手黄姗姗！” 台下又是一顿掌声。 黄姗姗坏笑了下，“我后面的键盘手的是李佳诚，他也是我们所表演的两首歌的创作者，李佳诚！你可以把口罩拿下来了。” 李佳诚听到后吓了一跳，全身不住地颤抖，眼神中充满深深地恐惧，暗叫黄姗姗你也太毒了吧！不是说好不暴露我的身份吗？ 黄姗姗回头看着他，脸上还带着微笑，可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黄姗姗就是要让观众先误以为他是女人，然后突然曝光他的身份，要的就是那种强烈的反差效应。 李佳诚看到自己躲不过去了，名字已经被曝出来了，艺大的人都认识，现在带着口罩也没用。李佳诚无奈地将口罩拿下来。台下沸腾了。有惊艳叫好的，也有对自己刚才yy一个男人后悔懊恼的，还有一些女生看着自己的腰腿自怨自艾的。 人群中，一个声音问道：“麻兵！你没说错！真的是李佳诚！”刘钰和麻兵站在一起紧盯着台上。 “那当然，黄姗姗不可能找别人代替他！以后李佳诚就是我酒吧的金字招牌，现在得给他订几套服装了，是不是应该改成女仆酒吧比较好呢！”麻兵洋洋得意的笑着。 刘钰面露怨色，哀叹道：“他为了黄姗姗还真的是什么都肯做啊！ “那是当然！黄姗姗比你强嘛！啊……”麻兵说完惨叫了一声，刘钰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脚。 “干什么？大庭广众这下动手动脚，再这样我叫非礼啦！”麻兵嬉笑道。 刘钰落寞地低下头，叹气道：“你说的没错，黄姗姗是比我漂亮，比我有女人味，李佳诚身边都是米紫琪、黄姗姗这样的女人，他怎么会想到我？” “你叹什么气啊？我说黄姗姗比你强是因为她是那种敢表达的人，如果她喜欢李佳诚就会义无反顾的争取，不像某些人一直暗恋不敢表白，你也知道李佳诚现在身边美女多了，还不主动的话以后估计也只能叹气了。”麻兵同情地看着她，自己说到这份上她还不作为，以后也没必要提点她了。 刘钰知道他话中的意思，问道：“兵哥！为什么要帮我？好像你和李佳诚认识更久吧！” “因为你和以前的我很像，看似大咧咧其实很腼腆，暗恋别人不敢开口，我以前就因此错过机会了。” “你……腼腆……骗谁啊？” “不信算了！”麻兵不理她，继续看台上。 “上一首歌的名字叫做《xxxx》，由李佳诚作词作曲，初音未来演唱，下一首歌的名字有请李佳诚自己宣布。”黄姗姗在台上喊道。 李佳诚当初还真没起第二首歌的名字，忘了上台前和黄姗姗通气了。黄姗姗把麦克风递到他嘴边，李佳诚想了想说道：“下一首歌是我一年前创作的，是我人生中创作的第一首曲子，我就将它先给勇往直前的黄姗姗，曲名就叫做《姗姗来迟》。” 黄姗姗捂住麦克风小声对李佳诚说：“虽然我感谢你说当众把这歌送给我，也用了我的名字取歌名，但‘来迟’是什么意思？我黄姗姗做事怎么会晚人家一步？” “刚才随便想的名字，你可别说你上课没迟到过，我听说你就没准时上过课。你要是在不喜欢我就把名字改成《姗姗来早》好了。” “算了！来迟就来迟吧！比来早好听，我黄姗姗只能让别人等不会等别人。”黄姗姗放回麦克风，做好了准备。 歌曲再次响起，节奏比上一首更激烈，观众的情绪又被带动了起来。人群中一双美目哀怨的盯着李佳诚，其实从李佳诚一上台这双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米紫琪小声地喃着：“这首歌本来应该是送给我的。你就那么喜欢黄姗姗？” 米紫琪回忆着重生记忆中的未来，三个月后在自己的生日上，李佳诚将这首歌送给了她，“这是我人生中创作的第一首歌，我拿不出好的生日礼物，就将它送给你。”李佳诚当时脸上的真挚还是那么记忆犹新，自己的重生让一切物是人非，重生是否上天给的恩泽还是惩罚，她现在也分不清了。 歌曲演奏的很顺利，到了最后吉他长达近半分钟的solo，也是难度最高的吉他表演部分，李佳诚掌心捏着汗，祈祷着上天一定要让黄姗姗成功。她是孤独一人在充满恶意目光的世界中生活，她用超越常人的努力贯彻着自己的风格，她的乐观和坚强支撑着她一路走来。如果上天注定她不会被人理解，无视她的泪水，那么至少请让她的汗水不要白流。 也许是李佳诚的祈祷有了效果，黄姗姗完美地完成了这段solo的表演，歌曲结束了，全场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文化祭结束了，和往年一样，留下了很多话题，而今年最大的话题就是压轴节目的演出。有的人认为他们哗众取宠，毫无实力。有的人认为他们破坏传统，败坏校风。也有的人只记得那两首乐曲响起时身体跟随节奏摇摆的冲动和情感的愉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