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才
午餐结束后，李佳诚和米紫琪两人回到了琴室，李佳诚揉着自己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脑袋,“是不是你要见到一个女人就要说我未来如何如何，让我成为女性公敌，人人喊打。大姐啊！我对不起的是你，又没对不起别人，而且对于你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我这顿打挨的很冤枉啊！” “她有打你的理由。算了！别浪费时间了，开始练琴。”米紫琪面色不善地说道。 “哦！”看到她的表情李佳诚不敢再说什么了，开始用标准姿势做着基础练习。 “他这么练是不对的！”琴室门口传来一个成熟的男人声音。 米紫琪熟悉这个声音，急忙站起身，对门口的男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刘老师，今天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每周五才过来指导我半天吗？” 那个男人正是米紫琪的导师刘鸣风，五十出头的年纪，面目慈祥，头发有些花白。 听到是米紫琪的老师，李佳诚急忙站起来也行了个礼后恭敬地站好。 “我上午就来了，看到这个小子和田健那小子比琴。”刘鸣风说着仔细打量着李佳诚。 米紫琪说道：“让老师见笑了，他弹得曲子当然不会入您的法耳。谢谢老师同意让他使用您的钢琴。” “没什么！当初你请求我时我以为你是要给男朋友用的，我以为最疼爱的弟子终于恋爱了，这才同意的。如今看来不是，你们两个练琴时都不会看对方一眼。” “刘老师我们确实不是那样的关系！您也太胡来了，我不知道你是因为那种原因才同意的，不然我绝对不会带他来。”米紫琪急忙撇开关系。 李佳诚也说道：“既然这样我看还是算了吧！米紫琪，你不用教我了，我也不是那块料。我这样的外人在艺大的琴室里练琴确实不太合适。” “你不是我们钢琴系的学生？”刘鸣风诧异，除了自己的弟子外他很少和其他学生交流，可以说校内大部分学生他都不认识，只有钢琴系学生入学时所有人在他面前弹了一遍，那是他挑选弟子的时候。可是已经连续两届的新生没有他看中的了，已经大三的米紫琪是他现在唯一的学生。他很少来学校指导学生，学校也对他没有任何要求，像他这么有威望的人只要在学校挂个名就行了。 “我不是钢琴系，我也不是艺大的。”李佳诚如实承认。 刘鸣风点了点头，对他的诚实表示满意，“紫琪啊，你不要再教他了。一个月后的比赛我知道你有信心，毕竟那不是顶级比赛，参赛的高手不多。以你的水平确实不需要专门的练习也会取得不错的成绩。但是你不要小瞧对手，还是应该苦练提升实力，这次想蝉联冠军的话就不要放松练习。” “刘老师说的是。”米紫琪默默地低下头。 “那我不打扰刘老师指导米紫琪了，我先走了。”李佳诚很知趣，这时候自己不提出离开还等人家赶人吗？米紫琪眼神闪烁，欲言又止。却不敢违逆恩师的心意。 “我说让你走了吗？”刘鸣风叫住要离开的李佳诚，“我不让米紫琪教你是因为她教的方式理论上是对的，但见效太慢。我上午听到了，你也要参加一个月后的比赛，按照她的方式根本来不及。米紫琪演奏方面是个天才，但是教人还是差了不少。像你这样的人我也是头一次碰到，我也没有教过你这类型的经验。但是我有信心一个月后，你一定能在比赛上大放光彩，只要你听我的指导。” 米紫琪大喜，“刘老师，难道你要教他？” “嗯！”刘鸣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紫琪啊！所以我让你加紧练习，不要放松，到时的比赛他会成为有力的竞争者。我们艺大的校规松散，你带外人进来倒也没什么。但如果我作为老师就这样教他一定会有人说闲话。所以对外你们就说他是我的侄子，我在学校教自己的亲戚校方也不敢说什么。记住了吗？” 米紫琪兴奋地点点头，李佳诚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本来就不喜欢古典乐，米紫琪这样的美女教他还能忍受，要是换成一个老头子，立马感到无趣了。 李佳诚说道：“刘老师啊！听米紫琪说您在钢琴界是个有威望的人，不是米紫琪那样的天才你都不会教，就不用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吧！”李佳诚不想在一个老头子的指导下练琴，想婉言拒绝。米紫琪瞪了他一眼，暗示他不知好歹。 “确实，你不是米紫琪那样的天才，现在钢琴系几百个人中也没有一个比她天分高的，所以我才会教她。”刘鸣风不吝啬地夸赞自己的弟子，一脸自豪的神情。 “那您是为了她教我？你也太宠着她了吧！”李佳诚心想爱屋及乌也不必做到这种程度吧！ “你等我一下。”刘鸣风说着拿出笔，找到一个空白的五线谱画着。米紫琪和李佳诚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出于尊敬不敢出言打扰他。不多会儿一个钢琴谱完成了，刘鸣风做谱速度非常快，因为这不是一首曲子，只是一种手指练习的谱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很多音符都不遵照谱曲的方式，弹出来应该不怎么好听。 “你试试！”刘鸣风把谱子交给了李佳诚。 李佳诚“哦”了一声，坐在钢琴前先熟悉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弹奏。 任何钢琴演奏者第一次接触不合规律的曲子，除非难度非常低，否则都不会非常顺畅的弹奏出来。李佳诚也是一样，整个弹奏过程有停顿有延迟偶尔还会有错音。 后面的米紫琪听到后大感吃惊，刘鸣风微笑着小声对她说：“看样子你明白了，他的手指实在太灵活了，就像每根手指都有单独一个大脑控制一样。我们弹钢琴手会在琴键上合理的分布，因为曲子都会有合理的惯性，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就算你这样的天才不经过练习也弹不出来。而他能违背常规很少在这些地方失误，他失误的地方有些是我们认为简单的地方。那是他没经过系统的训练，专业素养还不够的原因。” 米紫琪奇怪道：“那不就是应该按照我说的从标准的手型和合理的弹奏习惯开始练起吗？” 刘鸣风摇头一笑，“你没注意到吗？在一些速度需要非常高的地方，他的手型渐渐趋于合理的了吗？动作幅度也不大了。平时因为他的手指速度太快，即使用不规范的姿势也能演奏一些我们认为高速的地方，而当速度要求过高，用他以前的习惯姿势达不到的情况下，为了完成这些难点，他自然而然地将演奏方式就会变得合理，也就是说你认为他养成了不好的演奏方式，而实际上他的演奏方式根本没定型，为了完成难点他可以变换任何方式，这点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他的钢琴可以说是乱弹的，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他平时自己练习的曲子的难度一定都不高，以他的手指速度他想怎么弹都行，所以他平时弹琴是那种方式。你和他也错以为他平时的方式已经定了型。所以你不该让他用标准姿势从基础练起，那样会有效果，但进步太慢。要是我的话直接会让他以标准手型从一些难度大的曲子练起，这样他会感到更习惯，进步也会更快。” “原来是这样啊！”米紫琪点点头。 刘鸣风接着说：“紫琪啊！即使在我们这样生源素质较高的学校中，你也是百中无一的天才。你经过了良好的训练，音乐素养和自身的条件都很强。你弹琴靠的是技巧和经验，但他弹琴靠的是本能。他这样的人万中无一，可惜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的钢琴是怎么学的？” 米紫琪回忆着重生记忆中李佳诚对她说过的话，“他的钢琴完全是自学的，好像说是从八岁起自己就在钢琴上瞎弹。” “怪不得！要是有哪个老师教过他我还真想给那老师两巴掌，放任他这么乱来完全是暴殄天物。他的方式虽乱来，但看出他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从八岁到现在这么久了，不是真心喜欢弹琴的人是做不到的。他为什么不找老师教呢？又为什么不报考音乐学院呢？”李佳诚感到诧异。 “这个他没说过。刘老师，您觉得他现在开始练起晚吗？”米紫琪这么问似乎听起来没有什么标准，但刘鸣风明白她是问他能不能在将来达到一个钢琴家的水准。 “普通人确实没办法，但我敢肯定他可以。可惜我遇到他太晚，否则我能让他在十二三岁就达到你现在的水准，你不要生气，你已经是罕见的天才了。我只是想说他的天赋太厉害了。” 李佳诚弹奏完毕，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的水平还是太差了，失误了那么多。看来刘老师也不用浪费精力在我身上了。米紫琪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一个月后的比赛我会参加。” “你叫什么名字？”刘鸣风面容严肃地问道。 “李佳诚！”看到刘鸣风的严肃表情，李佳诚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刘鸣风点点头，“李佳诚！看你气色也不太好，昨晚应该睡眠不足吧！今天先回去吧！明天精神饱满地过来，我亲自教导你，不准失约，一定要来。我是米紫琪的导师，你不会让她难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