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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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越来越近！ 炭治郎能看到那折射而来的月亮的光芒。 只要一瞬间！ 而这一瞬间！ 炭治郎停下了游动的动作！ 就在这一刻，在他的上方一双利爪击水而来！ “我就知道，你果然出来了！” 炭治郎在心中说道。 不过，就算现实中的他没能将这句话说出口，炭治郎那明亮的眼神也告诉了这袭来的水鬼，他的想法。 “不得不说，你这个剑士真的很让我头疼。”水鬼老二拍着脑袋：“就这样一直待在水里，回归死亡的怀抱不好吗？” “要知道，水里，可是世上最美妙的地方。” 水之呼吸法，一之型，水面斩！ 炭治郎没有废话，直接使出一之型，他在水里的活动时间不能长久，必须要速战速决！ 斜斩而去的日轮刀并没有如同炭治郎所想一般划过水鬼老二的身体，在水中，因为阻力的缘故，他的刀起码比平常慢了一半！ 这种情况也导致了水鬼老二轻易就躲过了炭治郎的一击。 不过好在，因为警惕的原因，水鬼老二并没有乘机攻击炭治郎，反而是在附近游动着。 他的目的无非是想要让炭治郎自然气绝而亡。 不得不说，水鬼老二的办法虽然看起来很怂的样子，但的确很有效，炭治郎就算再强大，也终究是陆地上的生物。 只要封锁住其离开的出口，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逃避可耻，但却有用吧。 无助，窒息，死亡，按照正确情况而言，这就是炭治郎的结局。 不过，对于主角而言，可没有什么正常不正常，他们最擅长制造的不就是奇迹嘛。 此刻的炭治郎也是如此。 他在回忆，他在思考，在战斗中思考！ 不得不说，感知的力量极大程度的丰富了炭治郎的战斗力，让其在水之呼吸法未能钻研透彻的尴尬情况之下有了更为灵活的战斗方式。 比如此刻的一心二用。 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是根本做不到的，毕竟人的精力就只有那么多，分而化之，说不定两边都不得好。 但是有了感知就完全不同了。 这种继承自白化玄的能力在炭治郎身上有了适应性的变化，让其能在战斗中达到近乎一心二用的效果！ 水的性质，水的流动。 一直以来都只是粗浅了解水这种元素的炭治郎在实际的战斗中领悟了更多。 水鬼老二之所以能在水中发挥更强的战斗力，除了他能呼吸以来，更重要的是，他比在场所有人，包括炭治郎在内的所有人都了解水的情况。 仔细回忆水鬼老二战斗的时候那种感觉，流动，回旋，顺应水流的方向…… 炭治郎吸收着这些知识，开始飞速成长。 他对水之呼吸法的理解，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如今，是时候结束战斗了。 炭治郎继续向着水面游动，仿佛对刚才的失败并不甘心，想要再尝试一番一样。 水鬼老二见此，虽然心中有些别样的怀疑，但，他并没得选，只能迎着炭治郎冲去，他必须阻止炭治郎。 刚刚的阳谋，如今依旧有效。 一切都与刚才没什么两样，水鬼老二前去阻止，炭治郎照常使用水之呼吸法一之型的水面斩。 刚刚这个招式完全打不动自己，想来这一次也一样，这个人类剑士已经无计可施了吗？ 水鬼老二如是想道。 不过，还不等水鬼老二松一口气，他忽然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刚刚那慢腾腾的一刀，如今竟然快的不可思议，速度绝对是刚才的三倍！ 也就是说，在水中战斗的炭治郎甚至比在陆地上挥刀还要快！ 这看似不可思议，然而却是有可能实现的。 水里有水的阻力，同样的，在陆地上也会有空气的阻力。只是一般情况下空气的阻力会更小，这才让挥刀变快。 同样的，陆地上的空气会流动，有流动的方向，水里也是如此。 只要摸清水流动的脉搏，借着这股力量，完全能实现更快的挥刀，一如此刻的炭治郎！ 刷！ 水鬼的血液染红了一小片区域，他的胸口被日轮刀斩出了一道狰狞的痕迹。 这种伤势对鬼而言并不算太严重，但水鬼老二并没有因此而庆幸。 通过刚刚的交手，他深切感受到了眼前这个人类剑士的情况。 这个剑士变得与最初时不同，更加适应水，更加了解水。甚至，比他的理解还要深刻一些！ 原本作为水鬼战斗的主场，现在却变成了阻止他逃走的牢笼。不得不说，这真的有一种别样的嘲讽意味。 不由得，水鬼老二开始心生退意。 打是打不过了，但他跑的过啊。 不是他吹，就算这个人类剑士掌握了水的特性，也绝对是追不上他的！ 你猜猜，他们刚成为鬼时是怎么一路成长到这个地步的？ 打定主意，遵循心的指引，水鬼老二佯装攻击的下一刻，如同脚底抹油般飞也似的逃离到远方！ 至于他的大哥和三弟，嗯，因为是兄弟的缘故，他已经感受到那两位的生命气息已经不在……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不，不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 有生之年吧，反正。 就，红豆泥斯密马赛，下次一定！ 绝对，不能让这个家伙跑了，不然的话，想要再逮住不知有多难！ 炭治郎眉头一皱，如果他在这里使用那招的话，自己的氧气含量说不定会严重不足，但要是不用，他的确没把握留下眼前这家伙。 看着跑的越来越远，快要离开他攻击范围的水鬼老二。 炭治郎牙一咬。 “顾不了那么多了！绝对不能放过眼前这个家伙！” “水之呼吸法，六之型，扭转漩涡！” 水域被一股奇特的力量引动，初始很慢，但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水域这股力量变得越来越庞大。 它开始扭曲，旋转，以一种吞噬一切的气魄逐渐形成漩涡。 与在陆地上使用这招不同。 在水域里，使用这招耗费的力量是寻常时候的五倍！ 当然，效果也自然非同凡响。 水鬼老二向外游动的速度越来越慢，他奋力挣扎，不顾一切的向外逃离。 但，没有用。 自然的伟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周围的一切都不由自主的被漩涡吸引，挣扎只是徒劳。 “不，不不！放过我，放过我，我不想死！” 水鬼老二见挣扎无望开始向持续使用招式的炭治郎求饶。但炭治郎根本不予理会，反而给了已经被漩涡拉到身边的水鬼老二最后一击！ 当日轮刀砍向脖子，事件就划上了句话。 水鬼老二断掉的头茫然漂浮于水域之中。 这一刻的他好像清醒了一些，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贪婪，小气，斤斤计较，但……也心有一丝良善，和寻常的普通人没有太多的区别。 但不知从何时起，哦，应该就是从变成鬼的那一刻起吧，他内心中所有的恶意被完全释放。他杀了第一个女性，第二个，第三个，一直沉迷其中。 这样的结束，也好。 至少，他不用再看着自己变得陌生，陌生的连自己都认不得。 水鬼老二的身体和头颅在水中飘散，如同泡沫一般消失不见。 炭治郎在水中看着这一幕，默哀了三秒。 他不知道这只水鬼的过往经历，但他能从水鬼的眼神里看到复杂与感慨。 他选择尊重其的过去，不过是在水鬼死后。 瑕不掩疵，再可怜的过往也不能遮盖他犯下的错误。 愿你来生，不要再做傻事了。 炭治郎在心中说道。 同时，他禁闭着嘴，在氧气快要用完的时候奋力向水面游去。 他身体变强了很多，这是炭治郎没能料到的，相对应的，他能储存的氧气也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这些氧气足够他游到水面。 光明，就在眼前！ 哗啦！ 炭治郎破水而出，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天空中明亮的月光，他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所以，还是陆地好啊，水域什么的，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想进去了吧？ “炭治郎。” “炭治郎！” 听着耳边传来的熟悉声音，坐在地上的炭治郎向后望去。 原来是善逸和伊之助。 不过…… “伊之助……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炭治郎指着伊之助的衣服和马尾，神色古怪。 倒不是说不好看……问题是太好看了…… 好看到，有那么一瞬，他真的以为伊之助是女孩子…… “哦，多谢提醒，你不说本大爷都忘了！”伊之助将和服一扒，变成其平日里的穿着，顺带还戴上了头套。 “没错，这才是我伊之助大爷！” “我就知道你们都会没事的。” 炭治郎拍拍伊之助和善逸的肩膀，由衷的说道。 他们都很高兴，因为重逢，因为活着，除了另一边的三田。 他看着天空中的月亮，什么也不说，整个人像是空的一样。 “三田先生，我想了想，这个东西还是还给你比较好。”炭治郎将一个蝴蝶结放在三田的手中，同时温柔的微笑着。 “我想，郁子小姐也不希望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郁……子。” 三田握紧手中的蝴蝶结，咬牙哭着。 人与人的悲喜真的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