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苦命的娃
王道看来是个实在人,将财物细心地分成三份,招呼两人过来拿: “一人一份,分多少给你们的兄弟自己定。” 上官飞云连忙摇手拒绝: “我们啥都没干,不能要。” 王道十分认真地说: “那怎么行,见者有份,对了,你俩好像不缺钱,金币归俺,其余的归你们。” 江宁挠挠头,好心地提醒道: “王少啊,这里最值钱的就是丹药,有时有金币也买不到” 王道瞄了一眼丹药皱了皱眉,满脸嫌弃像地说: “这也算丹药啊,俺十岁闭着眼睛炼的丹都比这个好。” 江宁又一指那些兵刃推荐: “人想在江湖成名,除了过硬的本事,得有称手的兵器,那把砍刀不错。" 王道笑了笑,从身上拿出一把黑不拉几不堪入眼的匕首说: “这些玩意儿太笨太重携带不方便,俺有这个。” 看着二人一付瞧不起黑刃的样子,王道左手拎起地上一把宽背砍刀,右手执着匕首一削,他用黑刃切断了砍刀,像切豆腐: “这才叫神兵。” 江宁佩服地看着王道,这世上让他佩服的人不多: “那个王少啊,你太神了,十几个高手眨眨眼就摆平了。” 少年摇摇头,不很满意地自责: “唉,要是俺师父,动都不用动一挥手就能搞定,俺暂时不行,比起师父俺还是太弱,而且这帮劫匪也不算高手,俺干他们那不是随便打。” 名师出高徒啊,上官飞云恭敬地问: “那王少的师父一定是大大有名的江湖豪杰啰。” 王道顿了顿,突然放声大笑,眼泪都笑出了: “大人物?俺师父就是一个土包子,小姑娘似从末出闺房,这江湖上没几人认识他。” 上官飞云敬佩地说: “世外高人,仙云野鹤,不屑凡尘。” 王道‘卟’的一笑: “世外高人?我呸,一个变态狂而已,只知道每天玩命折磨俺。” 上官飞云不明白了,诧异地问: “不会吧,天下哪有师父整徒弟的?” 少年叹了口气,难过地说: “那是你们运气好没碰到,俺的命比较差,遇上个疯疯癫癫的师父,从懂事起每天就是受磨,练武四小时,丹器各四小时,然后还要在巨臭的药水里泡二小时,每天洗完澡睡觉,总觉得眼睛刚闭上天就亮了,苦。” 两人听得目瞪囗呆,不服不行,这种练法他们想都不敢去想。 上官云飞有些不解地问: “王少,这么高强度的锻炼身体应该十分结实,但你似乎偏瘦。" 提到这个,王道立即抓狂,哭丧着脸说: “唉,你们是不知道,说了都是一肚子苦水,俺那师父宣扬吃素食有益健康,满山遍野种了不知多少蔬菜,对俺来说吃饭是种痛苦,每餐四菜一汤好听不?” 上官飞云楞了一下,什么叫好听不?想了想后羡慕地说: “这种伙食标准可只有大户人家才享受得到,我也算有钱人,每餐不过荤素各一碟,四菜一汤那是来客了才会有的。” 王道苦笑一声,郁闷地介绍起来: “唉,你听仔细了,煮白菜煮青菜煮黄瓜煮东瓜,汤,我呸,苦瓜汤,明明五个都是用水煮的,还非美其名四菜一汤,说什么多吃素能让俺身轻如燕,而且每道菜都只一小碗,因为怕吃不完,坚决反对铺张浪费。" 这也叫铺张消费,上官飞云心里确定王道师父不但是个土豹子,还是个吝啬的土豹子,摇了摇头,十分同情地说: “这个的确有点惨无人道。难怪你这么痩。” 少年越说越来气: “那胖子满口仁义道德,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亊,什么为了行善积德,要收养弱小动物,你听听他都收养了些什么,一窝鸡,一群羊,养在孤峰他的洞府,有时半夜空气中香飘四溢,不用想你都知道他在干嘛。” 上官飞云一愣,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师父?忙责怪地说 “应该也分些给你,老吃素不利于发育。” 少年叹了口气,使劲摇摇头告诉大家: “每个月倒是改善一次伙食,有时一只兔,有时一只鸡,但于我无关。” 上官飞云楞了一下,不解地问: “又不分给你?一个桌上吃饭可别讲客气。” 王道苦笑着说: “咱干不过,只要有有rou他根本丝毫不注意个人形象。狼吞虎噬,囫囵吞枣,那家伙速度如风,荤菜俺能抢到一二块已经可以说是巨大的胜利。" 江宁吓了一跳,刚才王道出手已经够快了,居然还有比他更快的: “令师速度得有多快啊?太厉害了。” 王道摸了摸胳膊,沮丧地说: "不壮实是因为俺从小缺少营养。”
上官飞云二人满怀同情看着这一月改善一次伙食却只能抢到点rou末的少年,难怪在酒店这家伙总是大碗喝酒大块吃rou,馋的,亏的,欠的,所以对他只要金币就不奇怪了,食量太大,饭店没钱不给吃啊。 “王少,你都这么厉害了,那你师父岂不更神?” 少年连连点头,崇敬地说: “这个倒是真的,早几天他心情不好,拍死头妖兽,那妖兽入圣二品,一巴掌完蛋,你说这梅八一个超凡七品离入圣差得远,他居然也敢抢劫?” “啪”,王道突然给了梅八一巴掌,抬头看看远方,眼眶红了: “俺知道师父并不是心情不好,他那层次不喜不怒,拍只妖兽无非让俺吃点好的出山,权当送个行。” 躺着中枪,梅八满眼泪:干我什么事?非挤兑我,打人别打脸啊,不过此刻他心里感到无比的恐惧,二品野兽一掌拍死,自己岂不是挨不了人家一指头,真是倒了血霉去惹这种人的徒弟。 江宁由衷地赞叹道: “你总算能改善下伙食了,毕竟是一家人,儿行千里母担忧,可怜天下长辈心啊。” 看着有些感动的上官飞云二人,王道淡淡地说: “你们是不是觉得他很善良,想跪拜,不用了,嘿嘿,看见腥荤,那胖子就忘了拍死妖兽的初衷,风扫残云留盆汤,关键俺不爱喝汤。” 江宁有些不解,问道: “这就有点过分了,但依你的本事弄点野味完全不在话下啊,莫非令师博爱不准随便杀生?” 少年摇摇头,实话实说: “那倒没有,问题是修炼太累,每天都找床不到,有时天热随地一躺就睡着了。” 这时江宁长长地叹了口气,回忆起过去: “都一样,我学艺的地方很穷,逢年过节搞点好菜,都是师娘吃rou师父喝汤,轮到我一个光碗,好在碗里还有点油水,拌拌,半斤饭。” 原来做弟子都这样,俗语不是说了吗:徒弟徒弟三年受气。望着江宁王道安慰地说: “你比我惨,不过一切己经过去,咱们从此站起了,吃的前途一片光明,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