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暴雨来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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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屋里踱步的李教授,觉得有点饿了,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过了二十一点;他从冰箱里取出一份牛扒,简单煎了作为晚餐。 在切牛扒时,顶灯在餐刀上的反光映入眼帘,让他立刻想起了从空缘眼中见到的那道寒光。 吃了几口牛扒,他越想越觉得心烦,没胃口,把碟里剩下的牛扒和刀叉往厨房水槽里一放,又在屋里踱步,想着怎么处理眼下的事。 他怎么也想不通,空缘为了北上,竟会杀了她的师傅!这下他明白了那天她为什么会老堵他的嘴,不让问她师傅通云的情况,并从她眼中还见到阴森的寒光。 他从那道寒光想明白了,只要与她的利益发生冲突,空缘就敢下手!对她的师傅是这样,对其他的人也一样,甚至也会包括他! 现在既然已经案发了,而且警察已经找上门,那就需要快刀斩乱麻做切割,否则会惹祸上身,到时不单会把自己拖下水,搞不好把命也搭进去! 更糟糕的是,那个新加坡人还在她那里,现在必须立即分离两人,不能再被她搞出事情。 他觉得气压低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到窗前把窗推开,远处的天空边缘,出现了暴雨将至的道道闪电。 他一想到洪锡泰,又想起那张素描画,他这次邀请新加坡人来本市正是与那张画有关。 他的爷爷曾对他说起过一件事,当年,那个逼问他爷爷的老和尚与后进屋来的另一名小军官发生争吵时,小军官问老和尚“凭什么知道这里有藏宝”,老和尚用手指着寺院建筑嚷了句“就凭寺院里的那藏宝图”;他听说了这事后,想到他爷爷说过,祖训中有不让寺院荒败的话,认为不让荒败就理应包括保护好寺内建筑和装饰砖雕,由此想到也许砖雕里有名堂,便到永祚寺里上上下下看遍了砖雕,还根据爷爷说的老和尚手指方向,重点查看了三圣阁,却始终没看出那藏宝图在哪里。他后来听说,工人在维修寺院时,曾从三圣阁的罗汉像基座处找到一张图纸,但可惜没有保管而遗失了,他以为那就是那个老和尚说的藏宝图,惋惜之余也就再没上心此事,以致安排宗镇磊去向通云打问当年情况时,也没说及藏宝图的事;那天在视频会上,见了李如慧展示那张素描画,又得知了那是洪锡泰父亲画的,他才意识到,他爷爷的同时代人中,也有人注意到了永祚寺的砖雕图,这让他重新想起了他爷爷说过的老和尚嚷的那句话。 从那时起,他心里就产生了疑问:“那张素描图会不会就是藏宝图?”这个疑问一经产生便紧紧跟随着他。 于是,他立即在当晚同洪锡泰通了电话,邀请洪锡泰来本市;他的计划是,让空缘接到洪锡泰后将这位资助人囚禁,并由她逼问洪锡泰有关那张图内藏的细节;为了不让两个学生停止研究工作,他让两个学生也去接人,又借宗镇磊提出的怀疑,虚构某个团伙也在关注这项研究的假象,让他们从事件的漩涡中感知危险气氛,使他们不得不对他惟命是从,从而达到独自控制研究资料的目的。 此刻,他心里恨恨地想,自己即将完成的目标,收获在即,不能眼看着这么被毁! 想到自己既不能亲自从空缘那里带回洪锡泰,又不能让她把洪锡泰送来这里,他心烦意乱地在房里走了好几圈;忽然,他想到了一个解困的办法:趁现在还没有逼问洪锡泰,也就是还没有在他面前暴露拘禁他的意图,明天让空缘将那位新加坡人带离本市,最好是去到离京城较近的大城市,悄悄放在一个公共场所,放洪锡泰自由,让洪锡泰自己想办法回到京城;待空缘回来后,再让她立即消失,这样做,可以神鬼不知发生过什么!至于那张素描画,以后再找机会搞清楚。 他觉得这样的安排较为合理,先把洪锡泰和空缘这俩烫手的山药蛋解决了,再来解决课题的事;时间充裕了,就不会显得那么处处危机。并且,还可以继续推进实现自己那件大事的步骤。 想到了研究课题的事,他才想起了空缘带来的笔记本电脑,那是他中午在电话中听出李如慧对交给他资料有抵触情绪后,立即决定让空缘去盗取李如慧所储存的资料。 他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明天要做的细节和前后衔接,这样做是为了保证自己在这项计划中的安全。 觉得确保无误后,他坐到桌前,从布包里拿出李如慧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准备看看李如慧电话中所说“这颗即那颗”的重要进展,作为今天最后享用的大餐;他想,反正现在笔记本电脑已到手,约见李和宗的事,明天再打电话给他们也行。 但他发现,笔记本加了开机密码,不过这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很快就解码打开了,进去界面后他发现,里面的文件夹也加密,如果一一破解还需要花费时间,他顿时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他把笔记本推开,身子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心里恨恨地想,这一切要责怪,就应该责怪那个洪锡泰,没有他非要如此关切研究的细节,这个游戏就不会变得这么复杂。 他觉得有些风凉,烦cao地走到窗前去关窗,才发现雨滴已夹在风里。 老田从案情通报会匆匆离去后,负责联络的本地警方领导对老陈和小张说:“你们先坐着,我要安排人查看一下这位李教授是不是有担任社会职务,如果有担任,要拘审他的话还需要跟相关部门打招呼,走个程序。” 老陈和小张都表示明白。 负责联络的领导开始着手布置下属查看李教授的情况并办理相应行动手续。 为了不干扰当地领导的部署,小张放低声音与老陈交谈:“空缘涉案的线条都集中到了这个课题研究小组,你说,空缘的行动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指使?” 老陈考虑了一下,低声答道:“还真有这个可能;我觉得整个案件过程像是围绕一个中心点,分成两个阶段,由主动加上被指使。” 小张听得似懂非懂,但此时在别人的会议室又当着负责联络的领导面,不便详细询问,便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那位领导完成了部署,对老陈和小张说:“可以开展行动了,该办的手续已经办完,我再调集些人,咱们先去李教授的住处,如果当下能有空缘下落的信息,咱们就接着行动。考虑到夜间抓捕行动对周边的惊动较小,咱们的行动定在晚些时候;现在还有些时间,你们先抽抽烟稍作休息。”说着,那位领导把自己的一盒烟留给两位,做了个别客气的手势,自己出门忙去了。 两位送走了那位领导,还没等坐下来,小张点上烟先抽了一大口,问老陈:“快跟我再说说,你刚才说的什么中心点什么阶段,那是什么意思?” 老陈喷了口烟,说:“其实,在公园问完宗镇磊和李如慧,我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是这样的,空缘在福建犯案,先是为了夺回信,后来是为了北上,这两件事都与一个人有关,这人就是李教授。咱们从信的内容和‘雁丘’的诗句,判断李教授和空缘是情侣,因此,空缘为了要见李教授,肯定是把实现自己的夙愿放在首位,遇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就是我说的空缘主动犯案阶段。”
小张点头说:“没错,这是她的主观意志决定的。” 老陈又“叭叭”抽了两口烟说:“到了此地后,她与李教授之间,不存在神挡佛挡的问题了,为什么她还要犯案?这就有一个被指使的问题,这是进入到了另一个阶段。至于围绕一个中心点,从人来看,那就是空缘围绕的是李教授,从事来看,其实就是围绕他们这个课题团队的研究。” 小张说:“围绕李教授这个中心我明白,但围绕课题团队的研究我就不明白了,那怎么会成为她犯案围绕的中心点?” 老陈掐灭了烟蒂,说:“刚才,这边的领导都看出来了,空缘来到本市后,她的行为一直与这个团队有关;你看,被她绑架的新加坡客人,是这个团队的资助人,她暗中跟踪的宗镇磊和李如慧,不是单纯跟踪两人,而是只在他们研究时跟踪,我甚至怀疑,李如慧的电脑丢失,与她也有关;所以,如果她是被人指使,那么肯定与这个团队研究的事情有关。” 小张明白了老陈所说“被人指使”的意思,说:“既然空缘围绕的人是李教授,围绕的事是这个团队的研究,那么,这个背后指使的人莫非就是李教授?” 老陈看了小张一眼,说:“你和我想到一块了。但我还有个疑问没有想出答案,李教授是这个研究团队的负责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除非一件事。” 小张懵懵地问:“什么事情?” 老陈思索着说:“除非他想独控研究成果。” 小张想了想没明白,又问:“那个研究成果有那么重要吗?” 老陈点他:“你没听宗镇磊说,他们开展的研究是考证永祚寺舍利子来历吗?说明这舍利子肯定弥足珍贵!” 小张这下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的研究涉及到寻宝啊!这么看来,李教授大概是想独吞宝物!” 远处传来的隐约雷声,老陈说:“好像要下大雨了!”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夜空,“说起他们这个团队的课题研究,让我想到那位资助人洪锡泰,人是找到了,但还不知是死是活,这个空缘真是神佛都敢下手,够狠啊!” 小张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噪杂的人声和车辆发动机的声音,看了看窗外说:“他们这里集合人的动作还是蛮快的!”又看了一下时间,“看来人员已经调集得差不多了,咱们出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