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他发现劫持者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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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刹的密码第四十章他发现劫持者是一个女人洪锡泰觉得自己在这里已经躺了很久。 他手脚被绳子绑着,蜷缩在一张床上,嘴上被贴着胶带,眼睛蒙着黑带;他不想反抗,他知道徒劳无用的反抗只能带来对自己的伤害更为严重,此时“智胜”要比“力胜”更有效。 他躺在那里,静静地想着自己的事情。今天步出了飞机机舱与机场大楼连接的通道,当见到挎着斜肩带的礼仪小姐身旁,有一位接机人,怀捧鲜花,手上拿一张纸上写有“欢迎洪锡泰先生”几个字时,他略感吃惊,觉得此地的接待礼仪太厚重,虽然尚不清楚是这里哪位朋友的安排,但仍然接收了鲜花,并随着那位戴墨镜穿卡其色风衣、头戴红色棒球帽的接机人走出机场VIP通道。 就在接机人帮他打开车门的瞬间,他嗅到了接机人身上气味,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尽管有花的香味干扰,他仍然发现这位男装打扮的接机人是个女人;继而在她坐上驾驶座,准备开车时,又隐隐闻到她身上有一种迷魂散药的味道,他顿时明白,这女人会用这类药。 这一切并不是一个好兆头,他警惕起来。在制香的生涯中,由于他的研究成果可以带来巨大的利益,为了防备他的成果被人盗取,他必须时刻提防来自江湖上的各种势力。 原本认为来到此地不一样,因为这座城市的产业多与香水行业无关,不应该有业内的竞争和欺诈,所以到这里是准备一趟轻松的旅行,一次小小的探奇,一回与朋友们的聊天;但现在一切都变了,他想打电话问助理他这趟出行是否通知谁接,但转念又想,还是别当着接机人打,先在路上向她问清楚再说。 小车准备驶出机场出停车场时,小车停下来准备缴费;现在回头去想,当时没能抓住那个时机,这时本应是改变后来事件进程的最佳时间,真让人后悔莫及。 当时,那位接机人一边付款,一边递给了坐在后座上的洪锡泰一封信,说是刚才接机时忘了让他看,这是他的那位熟人的欢迎函;那位接机人交完款,回头又给正准备看信的他递过来一个红色卡封,并抱歉地说:“忘了忘了,还有一个封面呢。”他有些懊恼地想,不知哪位朋友会选用这么不知礼仪的人接机;就在他伸手去接那卡封的时候,那接机人一拍卡封,一股微尘飞出;他想扭头已晚,微尘扑面而至,他最后的意识是:“中招了!” 等他醒来,就已经是这样被绑着躺在这里了。 一阵悉窣声音走近,来人坐到他身边,解开了他眼睛上的蒙布,他看见一个戴着帽子的人站在跟前;解开蒙布后,那人起身走向桌子。 他一眼扫过,屋内虽是白天却亮着灯;地板中间有一堆东西,当那个盒面上刻有观音像的圆铜盒映入眼帘时,他知道他的东西已经被翻查过了,粗看下来,东西似乎并没有减少,由此看不出绑架者对他的什么东西感兴趣;他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对被绑架的事暂时还判断不出长短,尚不清楚是哪个方面势力因为哪件事绑架他。 那人拿着一瓶矿泉水走近他身边,拧开矿泉水瓶盖,插了一根吸管在瓶子里,把吸管放在了他嘴边。 那人撕开他嘴上封着的胶带,说了句:“不许大声叫,有事跟我说。”他这才发现此人就是上午接机那女人,刚才只是因为她把墨镜和风衣都除去了,再加上她走到跟前时是背着灯光,一下没认出来;她的这两句话说明,她不希望他被绑在这里让外面的人发现,如果他内急或者要吃喝可以跟她说;由此他判断,绑架的主谋者并不想取他的性命,而是另有所图。 他没有吭声,闭上眼一动不动地躺着;那女人拍了拍他的脸,他抬起眼看看女人,又合上了眼睛;女人“哼”了一声,走出了这房间。 一架飞机低空飞过,没过多久,又有一架飞机飞过,他判断,他所在的地方大致在机场附近;从近旁传来的孩子哭声,他知道这里是居民区,不是荒郊。 他抬头环视了一下,这是一个套间,有厨房和卫生间,他的位置在里间;从声音感觉那女人在近旁,但不在视线内;他敢肯定,他一有动静,那女人两三步就会出现在他跟前。 从他被解开蒙眼布条和被撕掉嘴上的胶带起,他就一直在等待有人来跟他谈条件,但眼看时间过去了,竟没人来理他;他由此明白这次劫持不会是以简单劫财为目的,一定会是有更大的目的,因此接机的劫持人仅是执行人。 为了自己安全,他暗暗思量,既要配合劫持人的要求,以避免被劫持人失手害命,还要找机会自救。 他努力地翻了个身,让被长时间受压的一面身体活活血,他告诫自己,必须随时保持自己的机体活力;房间外有了轻微的动静,他估计是那女人听见响动在门边看了看。 他开始梳理大脑中的问题:敌人是谁?从接机人知道自己名字和抵达的航班来看,敌人应该来自熟人圈子,是来自这里还是京城?接机的劫持人是受谁的指派? 现在没人跟自己谈条件,房间里静静的,只听到接机人在按动手机键盘的声音,他知道这是接机人在与人发短信,估计是接机人在等那个绑架的主谋者出现;他觉得自己不仅应该认真想想自己在中国所接触过的人,也还应该想想在新加坡的所有熟人。 想了一阵想不出自己遭遇的事由,于是,他想到了他的防御设计。为了防备突发事件,他早就给自己设计过两套逃生办法,第一套起名是“毒蛇怒喷”,第二套起名为“负鼠逃生”。 “毒蛇怒喷”是攻击性的,即用特制的牙套,内藏一种麻醉剂药囊,在敌人接近时,吸破药囊,和着唾液喷到敌人脸上,强烈的气味会让敌人瞬间晕厥,这种方法对付单个敌人十分有效。但洪锡泰考虑到,劫持自己的这个女人会使用迷魂散药,她应该长期接触解药,因此担心那个麻醉剂对她不能发挥作用。 “负鼠逃生”是像负鼠一样,受到攻击时,先装死麻痹敌方,然后在短时间醒来,寻求脱身机会。他的设计也是利用在特制的牙套内,藏有特殊的药胶囊,在敌人下手加害的瞬间,吸破药囊先把自己弄昏,短时装死;这种药液在与一些迷魂散药叠加混合时,还能形成对迷魂散的解药,用以对付敌人突袭。 他认为既然地处险境,就应该有所准备;他觉得应该立即装上他的装置,要趁下一步的危险还没到来之前立即行动。他低低地“喂”了一声,那个女人即出现在门口。 他向那个女人提出要上厕所,她好像早知道他要这样,没有犹豫就给他松了绑;这时他发现,虽然手脚可以活动了,但一只手和一只脚却还绑着绳,那女人控制着绳子的另一端。 那个女人带他走向厕所时,低声说了句:“老实点,不许叫,敢叫就没命!” 洪锡泰抬头看了她一眼,此刻他感觉仿佛有两道寒刃逼向自己,他把头扭到一边。 踏进到厕所,里面是蹲便,当他想关门时,发现由于手脚上有长长的牵绳直通门外,门关不上,这时门外又传来那女人冷冷的声音:“不必关紧。” 他明白了,这是让他不解绳索入厕,虚掩着门是为了随时“关照”他;他心想,好在劫持人也不过于为难他,就这样吧,挡住她视线即可。
他蹲下来,在第三个裤腰袢找到了要找的;他扯开缝线,翻出设计的第二套“装备”,攥在手心里。 冲了厕所,他走到门后的水盆前,把水拧开假装洗手,看看门口没有动静,便对着镜子,在牙上安好了“装备”。顺便用凉水洗了一把脸,觉得人精神了许多。 他拉开厕所门,那个女人往旁边一闪,手里拿着手机,看来她一直守在门边。 他注意到了这个女人往旁边的退闪动作,反应迅捷,举止轻敏,他立即明白了派这个女人来劫持他的作用:她会武功,如果和他这样的男人动起手来,要制服他会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庆幸自己选择了不硬拼,由此来看要想自救还是要慢慢想办法,找准时机。 洪锡泰坐回到床边,那个女人跟进屋,示意他躺下;他顺从地躺下后,那个女人一阵忙,重新把他绑好;这次换了一种绑法,把他的手脚绑在了四角床柱上,让他仰面躺着。 当那个女人在床的四角绑绳时,他想试着跟她聊聊,但那女人就像耳聋一般,一句话都没有回应他。 洪锡泰的嘴又被胶带封上了,不过眼睛没有被绑上黑布条。 他正在揣摩会不会是这女人嫌他话多,只见那女人忙完他就开始忙她自己;她先是拿了条裤子进了厕所,从厕所出来时,已经换上了刚才拿进去的裤子;她在厕所和前厅之间来回走动忙来忙去,一边小声打着电话,一边套着一件紧身衣。 就在她往下拉衣角时,他见到她的身上好像缠着一道道像绷带似的棉纱布,显然是一条长棉纱布在身上一圈一圈缠成这样的,他想,难道她受伤了? 她打完电话,穿上卡其色风衣,跟他说了句:“老实点,别乱动。”然后像个男人样子走出门去了。 洪锡泰突然明白过来,她在身上缠棉纱布,是为了不显女性特征,而这样做是为了女扮男装! 在她出门去一关门的瞬间,洪锡泰闻到了外面传进来一股隐隐的汽油和煤油的混合味道,这像是用来清洗工件的,因为在这股汽油和煤油混合味道中,还夹杂着一股陈旧的机油油泥味道,附近估计有个旧的机械修理场所。 洪锡泰觉得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分析他被绑架的原因了;他开始从这次来这座城市的初始原因想起。 促使这次成行到这座城市来,是李教授的那个电话。 他想到了前天第三次视频会后的晚上,忽然接到李教授的来电,说最近终于腾出时间,可以陪他去永祚寺等地方走走,因此专门邀请他来本市。 李教授态度的突然转变,当时他并没有在意,只是觉得李教授平日较忙,现在既然专门为他腾出了时间,应该抓紧这个机会,来一趟这座城市。现在想来,难道其中有诈?但,如果真是李教授有诈,劫持他是想获得什么? 洪锡泰随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知道课题研究还没有结束,李教授和S大学方面都还需要自己资金的资助,不至于这样来搞釜底抽薪的事;并且他已经看出,李教授非常看重这项研究,其中原因虽然不清楚,但由此感觉他不会在研究进展到一半时,亲手毁掉这项研究。 那么,还有别的方面敌人?想了好一阵也没想出头绪,一阵困意袭来,他知道,这是迷魂散药力还没消失;他想,先睡一觉也好,可以恢复脑力的空间,休息好了再分析。 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