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在茶馆聊了大半个时辰的闲文趣事,也让桑久璘对萧墨有所改观,但桑久璘又很快察觉到,萧墨是在投己所好,便觉得萧墨是有所求,有了这种想法后,桑久璘更是打算尽量躲着萧墨一点,不想参与任何麻烦事。 午时,桑久璘想与二人告别,苏山南又来搅事,结果,三人一同吃了午饭。 桑久璘只想与苏山南绝交。 不过,午饭闲聊时,萧墨提及的一件事,让桑久璘暂时打消了绝交的念头。 萧墨是这么说的:“尚兄,你若无事,几日后的七夕佳宴,倒可一去。” “七夕佳宴?那是什么?”桑久璘好奇地问。 “每年七夕,皇宫里都会设七夕宴,官宦子弟及闺秀可进宫赴宴,有歌舞诗会,美酒美食,此时科举刚过,新科仕子也需进宫赴宴,很是热闹,不可不去。”萧墨解释道。 “这我也知道,”苏山南跟着说道,“不过尚兄无法进宫吧?” “尚兄可随我进宫。”萧墨提议道。 “我就不去了。”进宫,桑久璘是有些排斥的。 “尚兄可是担心面具?”萧墨问。 “除了面具还有剑。”桑久璘说道,“再说七夕设宴,无非是相亲,我成亲了,就不凑热闹了。” “七夕佳宴虽有相亲之意,但更是皇家设宴,君臣同乐,”萧墨劝道,“尚兄,我也成亲了,但并不影响去参宴。” “尚兄,你还没去过皇宫,不好奇吗?”苏山南熟知桑久璘性子,自然知道怎么挑起桑久璘的兴趣。 桑久璘不得不承认,他好奇! “剑的话,不可带入皇宫,面具,倒可通容。”萧墨直言。 桑久璘点点头,犹豫道:“那我再考虑一下。” 吃过饭后,几人分开,桑久璘决定去找桑久珩,打探一下情况再说。 桑久珩之前向桑戊德讨了份工作,现在在管理一家绣坊,桑久璘就去了铃兰绣坊找他。 在伙计去叫人时,桑久璘顺便挑了几匹布料,又订了两身衣服。 桑久璘正和绣娘商量衣服的绣纹时,桑久珩就到了,等桑久璘商量完,才走过来说道:“小璘,你这是来给我捧场的吗?” “有事。”桑久璘直接道,拉着桑久珩出了绣坊,往隔壁酒楼走,“捧场是顺便。” 桑久珩一听有事,也没急着问,先和桑久璘进了酒楼包厢,点了茶,等茶的时候随意聊了几句闲话,等小二送了茶,给二人倒好,又退走,二人这才开始说事。 桑久珩喝了一口茶,才问道:“小璘,找我什么事?” “你这么叫我,不怕露馅吗?”桑久璘抗议。 “尚林和久璘却是lin嘛。”桑久珩不在意,继续问:“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喝茶的?” “不是!”桑久璘开始说事,“那个七夕佳宴你知道吧?是怎么回事?” “你收到邀请了?不可能啊!”桑久珩疑问。 “萧墨请我去的。”桑久璘答。 “萧墨?哪个萧墨?”桑久珩问道。 “有几个萧墨?”桑久璘反问一句,“就是那个天墨公子萧墨。” “你什么时候认识萧墨的?”桑久珩有些吃惊。 “前几天。”桑久璘倒是平静。 “在哪?怎么认识的?”桑久珩继续追问。 桑久璘不想提,便道:“问你爹去!” “……”桑久珩被堵了一句,无奈道,“我爹哪会告诉我啊?” 桑久璘奇了:“二叔不会告诉你一些消息吗?” “大哥去问才会说些。”桑久珩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了,“更何况是你的事。” “你去问吧,你就说是我说的,没什么不能说的。”桑久璘同情地看着桑久珩。 “这可是你说的。”桑久珩向桑久璘确认。 “嗯嗯。”桑久璘点点头,才反应过来,话题歪楼了,不过,先问点别的,于是问道:“你和萧墨熟吗?” “不熟。”桑久珩想都没想便答道,“只见过几次。” 也是,按年龄看,萧墨是大堂兄桑久珣那一拨的,但桑久璘还是问:“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还不错吧。”桑久珩考虑了一下,继续说,“萧墨平日来往于西闻书院,又算是朝廷的人,我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只知他名声不小,尤其是在书生文人中,声望颇高。”
看来从桑久珩这,是问不出什么了,除非去找二叔要情报,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看不顺眼不要深交即可。 桑久璘不再考虑萧墨的事,问回正题:“那七夕佳宴你去过吗?熟吗?” “去自然去过,去年前年都是我去的,而且今年还要去。”桑久珩给出答案。 “好玩吗?”这才是桑久璘关心的。 “赏花观景,赋诗作词,文武献艺,还有歌舞,最重要的是,游园时男女同乐,并不隔开!”桑久珩介绍到最后,越说越兴奋,显然极为期盼。 桑久璘无语,知道是凉京规矩严,少有大家女眷抛头露面,但桑久珩也太……算了,体谅他盼着成亲而不可得好了。 “只有这些?”桑久璘问。 “不然呢?”桑久珩反问完才恍然,自家堂弟不只已经娶妻,平日里去青楼玩也是不受管束的,好像确实不用太在乎这七夕佳宴。 “唔……”桑久璘考虑着,到底去不去呢? “你要去的话,我们可以同行,不过剑肯定是不能带的,至少得给凉皇一个面子。”桑久珩说完,问道:“你去吗?” “去吧。”桑久璘终于点头,至少可以见识一下皇宫,“不过,和你一起就不必了。” “你还真要和萧墨一起去?”桑久珩惊讶了。 “没有。”桑久璘否认,然后说明,“我打算去找凉幸,和他一起去。” “凉幸?”桑久珩回忆一下,惊道,“你又什么时候认识顺王了?” 桑久璘还是那句回答:“问你爹去!” 桑久珩沉默一下,决定略过这个问题,改问道:“你这又是萧墨又是凉幸的,为什么还要和我划清界限?” 桑久璘从容道:“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而你知道。” 桑久珩无言。 问明情况,桑久璘也不多留,又与桑久珩闲聊了几句,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