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古老的传说
这个世界实行的是银本位，各国基准货币都是银币，往上有大额交易用的金币，往下是大小不一的中小银币和铜板。 嘉西科公国拥有铸币权，基准货币是500克的银币，上面有海豚图案，所以市面上称之为海豚币。 金币中有500克的鲸鱼币和100克的鲨鱼币，与海豚币的汇率按金银汇率波动，目前金银兑换比例常年在1:15左右。 银币除了海豚币，还有100克的剑鱼币和25克的金枪鱼币。 往下是铜板，1枚金枪鱼币可以兑换10枚章鱼铜板，1枚章鱼铜板兑换10枚虾米铜板，1枚虾米铜板兑换10枚珊瑚铜板。 以海豚币为基准，等价货币数量关系是： 海豚币：1 剑鱼币：5 金枪鱼币：20 章鱼币：200 虾米币：2000 珊瑚币：20000 本地人在谈价格的时候常常直接说几条鱼，曾有傻乎乎的外地人直接拿着几只虾去买面包。 对于货币兑换卡尔自己也是傻的，主要是海豚币和金枪鱼币突然一个1:20经常搞蒙他。 其实在嘉西科公国还好，本质上是10进制，其他的国家有12进制甚至16进制的，而且含银量各不相同，各地货币之间的汇率只有老练的货币兑换商才能搞明白。 对于嘉西科公国的农民来说，金枪鱼币才是自己的基准货币，1枚金枪鱼币可以买大约35公斤的小麦，这个价格把卡尔给吓傻了。 嘉西科岛上1头公牛的价格在14到15枚金枪鱼币之间，1只能产奶能生崽的母山羊差不多2金枪鱼币。 换算下来，这起意外的受害者家庭可以得到大约1.5吨小麦的赔偿。 再换算一下，凯瑟琳女王陛下出席宴会时穿的一件礼裙可以“意外死”至少20人，伊诺华家的铠甲可以弄死差不多10个，卡尔现在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能搞死一两个，四位兽人妹子所用的全部魔法道具把这个村里的人都屠了，鸡蛋全部摇散都没问题。 不过10张水毛子的皮可以换1头公牛，勤快点赔完这点钱不是问题。 案子完结，村民们都散了，伊诺华邀请卡尔和史莉姆到自己家里。 卡尔看到史莉姆坐了一天的车已经累了就叫她去休息，自己在村里四处逛逛四处逛逛。 伊诺华想跟着，但马上被打发走了。 这座村子有百来人，村民的房子都是用大小不一的石头磊起来后糊上泥，顶都是秸秆或茅草。 卡尔找到了顺路带回来的老人。 其他村民对嘉西科大公敬而远之，一见了他就跑，而这位老人不知道是傻大胆还是产生了某种迷之自信，招呼着卡尔到家里吃饭。 要是其他贵族，这老头一斤麦子也换不到，好在卡尔画风不一样，和他有说有笑地进了木屋。 老人家里挺穷的，没有壁炉，只有一个火塘在长方形的房子中间，周围放着东西，将入门处住牲畜的地方和最里面住人的地方隔开。 火塘中烧着一点点木炭，上面挂着一个被熏得乌黑的陶锅，锅里冒着丝丝白气。 挂锅的木杆旁挂着几块熏rou，有的像什么小动物的腿，有的像是鸟类。 老人去把窗户都打开，将装东西的木桶倒空后倒扣在火塘旁边又垫了一块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布当做椅子给卡尔坐，最后翻出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碗从锅里舀了一碗东西递给卡尔。 锅里煮的是蚕豆，早上一大锅煮下去能吃一天，留着做火种的木炭可以给它保温。 嘉西科岛的冬天不冷，去年10月种下的蚕豆今年5月就能收获，然后同一块地里开始种南瓜，这些都是村民们的主食。 卡尔碗里的豆子只有五六颗，水挺多。 他不在意，总不能抢人家的饭吃吧，就当是喝水解渴了。 只是这一口下去…… 嘉西科岛不缺盐，但是最便宜的粗盐有苦味。 煮豆子的时候不知道放了什么rou进去，水里有那种rou的腥味，还有一种似乎是内脏的味道。 而且，这里面似乎还放了点奶油。 一瞬间，卡尔感觉自己仿佛脱离了重力的束缚朝着太空飞去，飞出了无限的宇宙，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要自己出示三码和72小时内核酸检测报告…… 卡尔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到老人正傻笑着看着自己。 他一咬牙，憋着气把碗里的东西都喝光了。 “谢谢。”卡尔把碗递回去。 老人接过碗的时候还问他：“大人还要再来一碗吗？” “不用了。”卡尔急忙摇头，“我已经饱了。” 老人把碗放在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你听说过三位女神赐福的宫殿吗？” 卡尔微微一笑，回答道：“听说过的。” 这是一个流传已久的故事，讲的是一位年轻人在山谷中看到一座宫殿，在里面遇到了三位女神，祂们正愁着玩游戏的时候缺了一个人，于是就邀请那位年轻人一同玩耍。 接下来他们玩的是什么游戏各种版本都有，关键是年轻人赢了。 后来三位女神分别拿出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无尽的财富和无敌的力量当做礼物任由年轻人挑选。 然而故事结局从选了其中一样礼物到和三位女神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什么都有。 老人神神秘秘地说道：“其实这座宫殿是存在的，它就在嘉西科岛。” 卡尔笑了笑，说道：“不会这么巧吧。” 类似的事情他遇见多了，例如我有什么什么宝藏的线索，给钱就告诉你。 “你不要不信！”老人严肃起来，“我和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比现在冷多了，大陆北边一半都被山一样高的冰盖住，海也干了，嘉西科岛和大陆是连起来的。” “那时这里和大陆之间的陆地上有个国家。三女神的故事就发生在那个时候。” 卡尔心中一震，冰川期什么的他自然明白，难道这个世界有什么上古文明？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长寿的精灵族中流传着很多古老的故事，安妮以前给自己讲睡前故事的时候讲过很多海神发怒吞噬大地的故事。 老人继续说道：“那做宫殿在山谷之中，相传后来地震把山谷口给堵了起来，河水流不出去只能上涨，就这样把宫殿给淹了。” 卡尔点了点头，地震中出现堰塞湖是很常见的，这也说得过去。 特别是一些又窄又陡峭的河谷，很容易就堆出很高的堤坝来。 在嘉西科岛北边山中还真有一座对得上号的湖，这座群山之中的大湖湖水像天空一样蓝，风景优美，鱼多又肥，湖边有座嘉西科家族的行宫。 在湖出水的河道上，十来公里的距离就有十座或高或矮的瀑布，十分壮观。 九年前卡尔和家人到湖边行宫玩了几天，当时他好奇湖水有多深，就趁着家人午睡时去测量，准备在下午茶时间炫耀一下。 他先是找了一块十多斤的石头用一根绳子绑住，绳子上每隔10米绑一个标志，然后划船到湖中间把石头扔下去。 结果100米的绳子全下去了，没见个影。 卡尔当时不气馁，又叫人准备石头和200米的绳子，他再次和伊诺华划船到湖中把石头扔下去，绳子依旧不够长。 那时他来劲了，第三块石头捆了400米的绳子，三条船才装得下，然而依旧没见底。 没有第四次了，家人醒了，他因为独自跑到湖上玩被母亲摁着打屁股。 所以老人说湖底有女神住的宫殿他也没办法，超过400米潜深的潜水艇不是他现在就能弄出来的。 如果用魔法，能承受那么大水压的魔法护盾不是问题，压强也就比芭蕾舞演员脚尖压强大十倍而已。 问题是如何呼吸，周围都是水，魔法盾内部相当于一个密闭空间，里面的氧气消耗光之前就被自己呼出来二氧化碳给弄死了。 卡尔无奈地笑了笑，问道：“这个故事是从哪里听来的？” 老人回答道：“我年轻的时候出过海，听一位坐船的学者说的。” 卡尔只能回以微笑，接下来问他现在日子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