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2章梁子湖耿家

    如此巨量的飞弹显然不是来自外部采购，而是自行生产，严在明三人以及军方高层均明白当初磐石军手下留情，但眼下以市场价采购根本做不到，给个友情价并且还需挑挑拣拣，而且作为销售方必须包教包会。国防军可义务代为保管这些飞弹，只要这些飞弹在川康王国地界，国防军就可采购到友情价的飞弹，飞弹虽然昂贵，可却是对付那些重型武器装备的利器，国防军不敢说有与联盟军一战之力，两三倍的兵力应该具有抵敌联盟军的能力。

    磐石军与直属集团军生于同根，难以切割彼此，绝不能因为川康复国割断两军，磐石军成为川康国防军不得切割与直属集团军之间的血脉，眼下正在与防卫部协商如何解决磐石军双重身份的问题。第二、三、四集团军组建飞弹部队也正在协商，王仁智认为由于磐石军已经拥有普通飞弹部队，因此国防军只需再组建一支飞弹部队即可，应多组建精准飞弹部队，以弥补没有空中力量的国防军短板，并且应当尽可能多组建一些防空飞弹部队。

    军方和严在明等均持反对意见，以川康目前的财政状况，根本负担不起组建防空精准飞弹部队的能力，采购通讯雷达等于精准飞弹配套的装备军费从何而来？磐石军总医院也是个难题，王仁智出资的初衷是为磐石军服务，其次才是对外接诊病患，面对王仁智准备把磐石军总医院迁往熊背梁的计划，严在明等人极力阻止，川康王国本就缺医少药，身为国王王仁智也要对川康负责。

    磐石军拥有的营区土地均为王仁智所有，以前不牵扯产权问题，如今统一划归国防军，私产公用需要给予补偿，其它军队营区本就属于公共财产，汪檀啸等人谈起川康变革无不替王仁智鸣不平。王仁智的主要目的是通过与官兵沟通了解他们的想法，谈判过程中达成任何协议后如何做大伙的思想工作，戴老项老等专家学者也需要做思想工作，他们同样认为王仁智私人资产沦为公共财产太不公平。

    王仁智在望月楼与汪檀啸等人沟通时，陈苏丹朱语敏以及窦胜秋也在讨论川康的事情，这已经几乎成为他们每天必备的内容，无论是陈苏丹还是朱语敏给川康回信时都极为谨慎，反复斟酌并且听取窦胜秋的意见。不过今天的内容又多了探究老祖是何目一项，和昨晚一样，一天下来毫无结果，朱语敏倾向于老祖试探王仁智是否有投靠夏家的可能性，窦胜秋倾向于老祖希望王仁智今后如果有可能，可适当给夏健昊帮点忙，她的论据是老祖主动透露近年即将退隐的消息。

    桃芳与上午九点多与娜娜离开庄园，两人与四名保镖经吴川港于当晚抵达熊背梁，在熊背梁忙活一晚后第二天动身前往川康，从川康乘车于当天下午抵达川江。娜娜几十年难得回一次娘家，咋也得备点像样的礼品，益寿丹蜂王浆无疑是儿女孝敬父母的上佳礼品，这是私事，去一趟湾南办的是公事，李载想看过产品目录便立马决定派人携款与两人同行。

    第二天起个大早，桃芳和娜娜与李载想孙子李全营一行十人从川江动身，当天晚饭前便抵达石家县，闫春晖在客运站接站，把众人安排在蓝郡，他没想到桃芳当天就与他约定第二天上午签约，这几天桃芳没白忙活。第二天上午闫春晖和唐科长与桃芳签约，王仁智签了四千多万金币的约，没想到桃芳竟然更是大手笔，签了两个多亿的约，不过李全营上午没签约，他还要仔细研究，签约前请示一下。

    距离提货还有几天，宜梦薇刚刚给石家派了车，第二天一早桃芳把提货单留给李全营，陪娜娜动身前往汉宣国探亲，两大盒益寿丹十斤蜂王浆，娜娜没钱桃芳很大方的出资，王仁智一次性要两大盒郭贺文都要和他讨价还价，遇见桃芳两人一句话都没有。先是班车后是飞机，然后再是班车，桃芳和楠楠一路紧赶慢赶与当天晚上十点抵达梁子湖市，众人在娜娜带领下直奔宏达酒店，宏达是该市集吃住一体的一家著名酒店。

    说起来宏达有名气，其实条件很普通，梁子湖说起来是个市，城区人口还不到十万，不如人口稠密地区的小县城，桃芳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娜娜等人在大堂等候。宏达一层和二层经营餐饮，三楼为客房。这时一对男女从楼上下来，男人边走边道：“都是你平时惯的毛病，险些惹出一场祸端，你也是，王家的人也敢招惹，拒绝也别那么干脆，让人家下不来台，真是万幸，这几天把她好好关在家里教育一下，十七岁不是小孩子了，还给家里惹祸。”

    女人小声给自己辩解，声音很小只有夫妻俩才听得见，桃芳就是王家媳妇，听后不由得悄悄看了眼，等夫妇俩过去后又四下看了看，没见到什么陌生人更没有王家的人。从这对夫妻出现，桃芳便紧盯着不放，神色有些激动，从沙发上起身缓慢向前，等两人从自己面前路过时猛然开口问道：“请问是方子吗？”

    夫妻俩听见娜娜的话停下脚步，转脸看向娜娜，女人只看了一眼便极为惊奇的道：“哎呀，老爷快看，这不是姑姑吗？”说着话甩开男人，紧走三两步上前抓起娜娜的手，仔细端详着娜娜道：“姑姑这是打那来啊？这么巧？不是今天在宏达见客户还碰不上姑姑，几十年没见了，姑姑模样几乎一点没变。”

    男人本在娜娜身边路过，正在教训身边的女人，没注意娜娜，他看见娜娜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以为娜娜是去酒店前台的客人，根本没注意她，待听见娜娜喊自己小名时才知道是个长辈，夫人反应很快他也马上认出娜娜。夫妻俩不是别人，正是娜娜的侄儿耿学方和媳妇，娜娜远嫁时耿学方还是个懵懂少年，成年后见过几次面，几十年里娜娜几乎没有变化，小夫妻变化比较大，因此娜娜不能确定，试探性的呼唤侄儿乳名。

    谷侄相见悲喜交加，娜娜与耿学方夫妻相拥，三人泪流满面一句话说不出来，几十年未见过面，再见时娜娜身份却已经沦为私奴，几年前娜娜家突遭劫难的消息事后娘家也得到消息，至此娜娜一家音信皆无没有任何消息。耿学方曾经遣人前往隆武看望已经分家单过的表弟，从表弟嘴里得知姑姑一家被送往卖场，家人四分五裂不知所踪，唯有姑姑提前托朋友低价出手，应该不会太受苦。

    今日一见姑姑虽然是私奴穿戴，但身边有四个跟班，显然很受主人器重，看样子确实没受什么罪，可姑姑毕竟是私奴身份，因此耿学方两口子也是泪水涟涟颇为悲痛。良久，耿学方才止住眼泪道：“姑姑，你这是······”

    娜娜取出纸巾递给侄儿侄媳，自己边擦拭泪水便哽咽着说道：“我替主人老爷在凌源国石家县公干，这些年也不知道家里情况，特此回来看一看，家里一切可好？mama和奶奶身体怎么样？”

    侄媳擦着泪水道：“妈已经走了十几年了，奶奶尚健在，不过奶奶的身体也不好，姑姑要是晚几年回来，恐怕奶奶也见不上了。”

    娜娜听后泪水止不住的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耿学方听娜娜说这次是专程回家探亲，知道娜娜这几年颇得主人器重，虽然身份卑微，但应该确如表弟所言，活的应该不是太苦。娜娜身边只有四个随从，主人亲自办理入住手续，耿学方由此猜测姑姑的主人实力很一般，如果是大富豪这种跑腿的小事自有随从，无需富豪亲自出面，遂看向吧台，看看姑姑的主人是何模样。

    桃芳本就在观察耿学方夫妻，这边娜娜认亲她看的清清楚楚，办完入住手续后站在原地故意清点物品，以免打扰三人，晚上十点多酒店大堂已经基本上没有客人，吧台前仅有桃芳孤零零一个人。看见桃芳的穿戴耿学方才明白自己的猜测有误，姑姑的主人颇具实力，桃芳能够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说明她分明是个拥有自由人身份的契约私奴，姑姑主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看了眼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的桃芳，耿学方转过头来道：“姑姑，看样子你们刚到，还没吃晚饭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梁子湖是个小地方，我赶紧去给你们安排晚饭，现在已经没有几个客人了，就在大厅等候姑姑。”大城市这个点不愁没地方吃饭，小地方过了饭点找个吃饭的地方都难，宏达是当地的大酒店，外地客人也没人伺候，耿学方是宏达的老主顾，他的面子宏达不能不给。

    娜娜自小在此生长，自然熟悉当地情况，赶忙道：“哎呀，光顾着和你们叙旧了，都没顾上给你们俩介绍桃芳。”说罢把两人引见给桃芳相识，待给桃芳介绍后道：“小方你们俩先去点餐，晚上随便来点清淡的蔬菜就好，别弄七碟子八碗太铺张，我和桃芳去客房放下行李就下来。”

    正值夏季气候炎热，一路长途奔波满身汗渍，偏偏酒店客房没有提供热水，桃芳两人只能用热水瓶的热水简单擦拭，随后换了身衣服带上备好的礼物下楼用餐。餐桌上摆着一盘切好的卤牛rou和一盘酱猪蹄，还有一盘黄瓜拌豆干，娜娜埋怨道：“不是说过清淡一点吗？咋还净弄些荤菜。”

    侄媳赶忙道：“后边厨房都快没人了，这个简单一切就行，姑姑放心，后边再没荤菜了，三个热菜都是素菜，这个点大厨都已经下班回家了，想给姑姑上几个硬菜也没有大厨，待会姑姑别嫌弃宏达的菜味道不可口就行，是帮学徒的手艺。”

    娜娜点点头，然后把礼品放在餐桌上道：“这么多年没回来，空着手可不行，这是二斤蜂蜡，给我侄媳准备的礼物，这两瓶酒是给小方的东西，姑姑落名出钱的是桃芳。”几十年回一次娘家，娜娜如今的身份娘家恐怕已经知晓，因此桃芳帮助娜娜准备了不少礼品，决不能让娜娜被娘家人看轻受委屈，郭贺文心痛的死活不答应，得知娜娜回娘家后才破例。

    两瓶酒自然是芦河老窖，耿学方听都没听过芦河老窖，可二斤蜂蜡却是难得的好东西，汉宣国地广人稀，因此偶尔可遇见蜂产品，蜂蜡和蜂王浆均属有价无市的珍贵物，出手就是二斤，想必芦河老窖也不是凡品。夫妻俩赶忙道谢，娜娜道：“自己家人谢什么谢？桃芳和你们又没什么关系，要谢她也是有我替你们谢，你们光用嘴谢那成，她的胃口大的很。”

    耿学方两人明白娜娜说的是玩笑话，她以这种方式表明和桃芳的亲密关系，说罢娜娜把一大盒益寿丹推给耿学方道：“这盒益寿丹本来是给你妈准备的礼物，你妈不在了就交给你吧，可惜嫂子走这么早，没享受几年清福。”

    侄媳听后赶忙推辞道：“姑姑还是把益寿丹留下给奶奶吧，奶奶身体很不好，我们还年轻，用不上益寿丹。”

    娜娜道：“少不了你们奶奶的益寿丹，给你们你们就接着，你们也许用不上，难道你们没有朋友吗？这是二斤蜂王浆，原本给奶奶和嫂子各准备了五斤，你们俩别不高兴啊，从你妈那份里姑姑替奶奶扣了三斤，只给你们两斤。”

    耿学方夫妻听后越发对娜娜身后的主人感到好奇，耿学方托朋友好不容易才弄到一瓶益寿丹，娜娜出手就是一大盒，外表判断少说也得几十瓶，他们俩不知道一大盒是十盒包装整整一百瓶。大盒益寿丹外包装很简陋，十盒的包装还好，小盒非常精致，蜂王浆更是根本没有外包装，两人更不知道蜂王浆是非卖品，市场上根本见不到，桃芳亲自动手一瓶足有斤一两，郭贺文心疼的直咬牙，王仁智惹得起桃芳他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