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争权夺利

    两艘护卫舰就是洲瓜礁的战利品，没有洲瓜礁自己不可能认识王仁智，也不会获得再次施展个人才能的机会，话题不知不觉由罗家业主导，主题成为三次洲瓜礁战事。谈及洲瓜礁之战，王仁智和桃芳只能沦为罗家业的附属，心里埋怨罗家业分不清轻重缓急，小野只有两天时间，可客人兴致正高，两个人也不好打扰。

    半上午就快过去了，罗家业忽然问道：“司令，神算子有空吗？他什么时候能到这里？神算子时间很紧，将军的时间也不充裕，神算子来的时候提前算好将军的时间。”

    王仁智心里正纳闷，罗家业从熊背梁动身时明明知道成映威随后前往魔鬼岛探亲，与张承轩在魔鬼岛见个面，同时替自己请神算子，成映威返回熊背梁时很可能神算子和神鬼莫测与他同行，明知故问罗家业是什么意思？不等王仁智开口，桃芳抢先道：“神算子可不好请，有人必须得专程当面才有可能请得动他，老爷之前已经派了三波人，新年刚过又让干儿子去了一趟，不过都未能请得动神算子，从熊背梁动身时，老爷又派遣直属集团军高级军官去请神算子，也不知道这次是否请得动这两位大神。”

    桃芳的话更令王仁智迷惑不解，她故意撒谎哄骗小野，小野又不是外人，而是很可能成为合作伙伴的朋友，转念想道罗家业故意装糊涂，顿时明白桃芳可能在配合罗家业。王仁智没猜错，罗家业认为以现有条件很难说能否留住小野佑东，以他与小野佑东以前交往时的了解，军费没落下实锤，小野便不再纠缠军费问题，说明小野已经确认军费缺口很大。

    罗家业明白军费是个难题，但小野口口声声声称的军费必须准备充足，确保二三十年甚至三五十年的漫长时期，不能满足山南目前十亿军费足矣的现状。罗家业能想到这点，小野佑东绝不会想不到，军费三五年内甚至十年都不是瓶颈，山南的主要困难是孤悬在外人迹罕至，军费不能以常规方式规划。

    山南东部距吴川港最近，大约四百八十公里，吴川港物价中涨幅比较低的粮价已经翻倍，三五倍的涨幅及其寻常，比吴川偏远近五百公里的山南物价只高不低。吴川港有陆海两方面均可运输物资，多年积累目前主要以生活物资为主，物价仍然居高不下，山南陆路断绝只能走海路并且距离更远，大宗基建物资运输费用不能以寻常方式预算，运输工具的制约也是个难题。

    罗家业以洲瓜礁之战引出神算子和神鬼莫测，吸引小野佑东注意力，山南将由神算子辅助直属集团军以及小野进行整体规划，神鬼莫测协助实施，在桃芳配合下不知不觉把话题转入山南建设。谈及山南建设桃芳从罗家业手里接过主导权，目前正在订购施工机械，施工队伍也在组建之中，桃芳身为参与者，她自然比罗家业有发言权。

    这个上午王仁智比较郁闷，小野佑东仅有两天时间，眼看就只剩一个下午了，小野佑东的态度却始终不明，看来得等一个月之后再谈。两艘护卫舰轮番在亚丁湾巡航，战舰官兵可轮流在吴川军港休息，长期在海上执行任务身体吃不消，唯独小野和井上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如果不是为了见王仁智，两人已经跟随战舰奔赴亚丁湾了。

    中午饭时王仁智情绪不高，这次搞不定小野的话，很可能下次小野过来时自己抽不出身，筹备会议很重要并且牵扯甚广，需提前与核心人物讨论沟通准备。罗家业和小野显得挺高兴，你来我往相互打趣，回忆达斑海域的人和往事，不时一同举杯，还忘不了拽上王仁智。

    上午天气比较冷，几个人在客厅谈，中午饭后室外阳光充足，在王仁智提议下众人移至屋顶露台享受冬日温暖的阳光，露台上视野好心情自然舒畅。桃芳三人忙着沏茶倒水，四人落座后小野佑东开口说道：“时间过的真快啊，两天时间没啥感觉就过去了，晚饭后我和井上就得动身，下次和司令见面还得一个月，不过司令公务繁忙，到时候不知道还在不在这里，能否见到司令很难说。”

    罗家业道：“将军这次就放一次手又有何妨？可以在这里好好调养身体，趁司令在此敲定合作协议，多好的事情。”

    小野佑东摇摇头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给自己开的天价，就需对得起司令付出的高价，力争最短的时间内使得战舰形成战斗力。好了，闲话少叙言归正传，还是谈谈合约吧，我首先声明一点，这支海军无论任何时候都属于直属集团军，只听命于司令。只要司令一声令下，即便与联盟军开战，和实力无关，哪怕明知全军覆灭也绝不会半分迟疑，不过如果与日昇王国海军交战，还请司令见谅，小野只能做到两不相帮。”

    罗家业道：“你倒是分得清楚，合着我们内战你就拼命拱火，和你们日昇王国打起来你就退到一边看热闹，你跑了舰队交给谁指挥？让司令亲自出马吗？”

    虽然谈判很正式，但罗家业仍然和小野开玩笑，小野佑东只是以此比喻声明他没有染指海军控制权的意愿，王仁智拥有绝对领导权。联盟军海军虽然仅具备近海作战能力，实力很弱，但也不是谁都敢小觑的海上力量，小野佑东以自己与海军共存亡在王仁智面前表决心。

    小野佑东道：“罗将军休得以此说笑，小野身为天皇子民，无论身在何方都不敢对天皇不敬，两不相帮小野已经等于背叛天皇，如果真有这一天，小野这么做等于已经背叛天皇，永远也无颜踏上日昇王国故土。”

    说到这里，小野话锋一转道：“小野目前担任舰队顾问，有关舰队的训练以及军官任命需小野做主，司令不得干涉，没有人比小野更了解战舰官兵，这是第一点。”

    小野首先声明恐怕就是为了这一条，王仁智听后认为原则上可以接受，他一贯奉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但他认为不能完全给小野放权，需有个监督机制。罗家业和桃芳赞同王仁智的意见，提出军官任免需备足相关材料报请直属集团军批准，舰队包括小野佑东在内接受直属集团军监察部门监管等等。

    这些本是军队常规，并非刻意针对某个人，小野佑东并非不可接受，双方第一项大原则很快达成共识，随后小野佑东道：“日后成立海军时，我的顾问身份便告终止，由我出任海军第一副司令，司令只能由元帅兼任，我不接受海军中除元帅以外任何人在我之上。”

    王仁智名义上是总司令，但他真正在军营中的时间很有限，尤其是近几年，动不动就是两三年不照面，小野等于实质上担任海军司令。罗家业问道：“将军以后领导的这支海军属那个级别？是否接受直属集团军命令？”

    如果小野仅接受王仁智领导，那么海军等于置于直属集团军之外另立的团体，之前刚刚确定的监管审查形同虚设，罗家业怕小野以此篡权。小野佑东道：“无论海军是什么级别，即便平级也需接受直属集团军领导，除非随着海军规模扩张，司令认为海陆军平起平坐时，小野到那个时候代表海军参与总司令部的决策。不过这可能只能是幻想，今后海军恐怕和联盟军情况差不多，海军司令部充其量是个师级单位，也就是说，直属集团军中小野的上级大有人在。”

    井上补充道：“将军刚才遗忘了一点，让罗将军误会了，海军司令部除将军之外设四位副司令，海军相关决定需集体讨论后决定，有分歧时上报直属集团军司令部。”

    罗家业听后脸色涨红，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生怕人家篡权，现在倒好，被井上当面打脸，桃芳见罗家业老脸拉不下来，道：“不是罗老误会了，而是罗老想知道组建海军司令部之后，海军是否自行组建监察部门，如果成立监察部门，与直属集团军是否存在隶属关系？无论海军陆军都接受我们家老爷的命令，彼此之间隶属关系是不是应该提前明确了好？”

    小野佑东道：“海军本就技术兵种居多，军官比例自然远高于陆军，组建海军司令部又会增加军官比例，要那么多部门干什么？我想以后海军满打满算恐怕也就万吧人，没必要健全所有部门，可以合并或者由其它部门兼职，监察工作可交给直属集团军，自己人审查自己人难免可能徇私枉法。”

    王仁智始终话不多，听到这里立马道：“不行，将军不要怕麻烦，该有的部门一个都不能少，每个部门设置都有其内在原因，没有需要不可能设置这个部门，哪怕合并或者兼职，责任一定要明确，也便于日后规模扩张，组建新部门注定有个进入角色的过程。”

    事关海军控制权，因此谈的时间比较长，小野佑东权利欲很强，王仁智不好出面，大多由罗家业和桃芳出面谈，主要设法是对小野实施限制。谈及今后的发展规划，就需先考虑军费，小野佑东开口道：“军费是我要谈的第三个重点，根据目前亚丁湾以及山南和军委会等各方情况，三年内恐怕军费主要用于战舰，战舰虽然消耗军费比较大，但两艘护卫舰用不了太多军费。海军就是烧钱的机器，不是我看低司令的实力，以司令目前的实力恐怕日后真有可能出现军费供不上的可能性，海军和陆军没有可比性，司令需有个思想准备。

    这样吧，三年内我不对军费提出具体要求，这三年请司令尽可能准备军费，我也不知道哪天军委会的批复才下来，就以军委会批复的日期为准。军委会批复当年，海军军费不得低于二十亿金币，很可能这笔军费有结余，结余的军费自动纳入下一年度军费，并且不得冲抵下一年度的军费。

    此后以每年百分之二十五的比例递增军费，直至完成军港，我不清楚需要多少年，也许二三十年也许三五十年，我也不知道最终总投入多少，我估计最少需要一万两千亿金币。实不相瞒，之前我几次想打退堂鼓，又舍不得开出的一千万金币，又担心万一司令最终受军费困扰半途而废，或者发生意外也说不定。

    小野确实很是纠结，桃芳谈起司令已经为山南订购施工机械，组建施工队伍，罗将军谈到熊背梁进驻山南的军队已经做好准备，才令我下决心。司令不要小瞧二十亿，二十亿与桃芳之前所说的确实相差很远，可桃芳忽略了这些并不是海军军费，而是整个司令所属的军费。

    请司令见谅，二十亿是小野经过深思熟虑后给出的数字，按照百分之二十五的年增长率，二十年之内即可建成军港，根本不用等三五十年。小野担心的是影响司令的产业发展，也担心影响司令所属军队的发展，据小野所知，司令所属目前多为轻步兵，正在逐渐改善军种构成，还请司令仔细慎重考虑，未来二十几年能否撑得起军费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