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夜话

    古繁雄认真研究招募章程，王仁智在一旁相陪，这个时候打扰人家不礼貌也不合适，等古繁雄研究过后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还愁第二第三吗？良久，古繁雄放下手里的招募章程问王仁智道：“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们当真会按照这个章程执行？”

    王仁智道：“有什么问题吗？这种东西岂能儿戏，文字性的东西难道还有假？有什么问题请直接提出来。”

    古繁雄面带疑惑的说道：“我确实认为其中有不信任的地方，最主要的有两个方面疑问，一个是你们为我支付的五千金币二十年以后不用归还，很是让人怀疑，历史从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大国大势力都做不到这么大方，昊天集团既然势力比较弱小，更不应该如此，另外一个问题是招募章程上对军种没有要求，这一点令人尤其值得怀疑，难道你们刚刚建军就有技术兵种？你们的装备从何而来？”说着说着古繁雄越说越觉得揪住了王仁智的短处，显得颇为理直气壮。

    王仁智道：“既然你提出来这个问题，那么说明你把简章研究的比较透彻，我们俩慢慢来谈，我问问你，你注意没注意到二十年前后的津贴差别？有家室与没有家室的军官之间，军官与士兵之间的待遇有什么区别？未婚军官和士兵将来安家你考虑过吗？我们先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探讨。”

    古繁雄刚才研究的比较仔细，他只是注意到具体津贴金额，听过王仁智的问话后把章程重新拿到手里边翻看边说道：“具体数额我记不清楚，只记得个大概，好像二十年前后差别比较大，哦看见了在这儿，我看看啊，二十年以前每个人每月五金币津贴，满二十年以后每个月四十五金币津贴。我明白了，实际上这二十年等于每月扣四十金币，咦？这也不对啊，那其它未婚军官为何每个月是三十五金币？士兵也是三十五金币？这不是有些不合理吗？不提士兵和军官收入相当，光这点有家室和无家室的军官先不公平，凭什么没有家室的军官多三十金币？另外军官岂不是白白在军校学习了四五年时间？这和一个普通士兵有什么区别？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王仁智道：“想不明白这些说明你没朝深处细琢磨，这些和五千金币多少有些关系，你认为满二十年之后增加四十金币，前边二十年每月扣四十金币也未尝不可，说实话我们真没这么想。你有家有妻子儿女可以不考虑其他人，作为我来说就不能不考虑这个问题，你说对不对？你休假可以回家守着老婆孩子，这些人休假外出去哪儿？手里没钱拿什么到外边娶妻？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都知道前二十年每月扣四十金币还账，那些不需要扣四十金币还账的士兵有没有可能感觉自己吃亏？不怕现在给你透个底，我组建的军队里边无论军官还是士兵都享受一样的待遇，所有人之间都是兄弟，哪怕今后你是个军长师长最多稍微有一丁点职务津贴，这个津贴还不由本人掌握。唯一稍有一点差别在军龄的长短，这个道理应该很容易明白吧？我就不多做解释了，你只考虑士兵没有经过几年刻苦培训，为什么考虑不到你们比他们多付出五千金币？从他们的角度考虑的话心理能平衡吗？”

    古繁雄是第一次听到王仁智说的这种理论，他估计除了王仁智没有谁有这种理论，如果大伙都一样的身份待遇，那这支军队岂不是乱了套？上级长官的威信从何处来？没有威信如何长官领导指挥下级？古繁雄在心里默默算了一笔账：按照现在王仁智所做的种种解释说明，综合实际收入比其它各地都高一些，不包括昊天集团承诺安置军人家属的这部分，这是古繁雄目前唯一有些动心的地方。他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等下去，不然的话唯一出路就是忍痛卖孩子，而且期间还要借账，熬到孩子一岁以后才能出售，太小的孩子根本没人要。古繁雄哧哧微微的吭叽半天，就是问不出口，不用开口他自己先否定自己，有谁会雇佣一个大肚婆？

    王仁智鼓励他道：“有什么问题就提，不搞清楚你也不放心，我们是不是该讨论关于军种的问题？”古繁雄听见王仁智的鼓励生怕他转移话题，那些虽然也很关心，与自己今后有关，可比不上问清楚怀孕五个月妻子的问题，于是赶紧问王仁智道：“如果现在我的家人身体患病，暂时无法工作，昊天集团会不会在她身体恢复以后继续安置？”

    王仁智一听，顿时弄明白原来古繁雄之所以有意名不见经传的昊天集团，打的是这个主意，同时从他的话语里感觉到恐怕是孩子的问题。古繁雄说到家人身体有恙时表情平静，不是像大多数人家人重病那样忧心忡忡，人吃五谷杂粮啥病没有，他分明对病情并不放在心上，不是怀孕生子是什么？王仁智指着古繁雄面前的章程说道：“你没看见章程上清清楚楚写的军人家属优先吗？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绝对不存在任何问题，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普通人是流点汗，军人不但流汗而且还要流血，更甚者甚至牺牲宝贵的生命，昊天集团绝不会发生军人流血流汗又流泪的事情，给所有军人提供日常生活中各项必要的保障措施。说到这里，我又要说说刚才的话题，我们这支私军所有军人从服装到日常生活用品以及伙食全部由昊天集团负担，虽然是为了军队建设需要，但是每个月起码相当于十到十五金币。为了稳定军心，使每一个军官和士兵安心训练，对于家属近一切努力帮扶，绝不会因家属生活导致拖军人后腿的事情发生，这也是昊天集团为何承诺安置军人家属的主要原因。”

    古繁雄一听，这不就是为自己目前量身定做的吗？如果加盟昊天集团的私军，这些天困扰自己的难题迎刃而解，立即激动的问道：“这么说如果我加入你们的私军，我老婆就可以由昊天集团安置生活？她再有几个月就该生产了，充其量最多还有两到三个月可以干点比较轻松的活计，她这种情况你们也负责安置吗？如果真是这样，我现在就可以答应加盟你们的私军。”古繁雄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生怕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

    王仁智摇摇头说道：“用不着这么着急，你回去后两个人商量商量，然后再做决定，这不是件小事，最好你明天把她带过来多咨询了解清楚后再做决定。我说过昊天集团会负责，绝不是一句空话，今后所有军人家属就医，昊天集团负责一半的诊疗费用，哪怕手头吃紧也不要担心，可以从昊天集团借款治病，当然仍然需要偿还，该支付的利息也少不了。”

    王仁智越说古繁雄听的越激动，只要自己在这支私军，妻子的生活就得到保障，自己等于她的一张护身符，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在乎昊天集团的实力如何，最低限度昊天集团可以帮助自己度过目前的困境。古繁雄为晚上跑这一趟感到非常值得，终于找到脱困的办法，避免将来走孩子保护自己的这条路，放松心情后与王仁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三壶茶下肚，两个人起身小解后才发现时间已经是下半夜，古繁雄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看我光顾着了解情况，都已经这么晚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耽误你休息，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这样把我明天再来。”

    两个人一同离开办公室，王仁智锁上门后把古繁雄送到大街与他握手道别，看着拉着人力车他远离后才转身回旅馆，刚刚走到旅馆门口没想到古繁雄又一次回来出现在面前。王仁智笑了笑问道：“有什么事情明天谈不行吗？这么晚了非要跑回来？”

    古繁雄气喘吁吁的说道：“不行，我还有个问题没弄清楚，不搞明白我今天晚上觉都睡不踏实。”

    王仁智道：“那我们抓紧时间，你还有什么疑问。”

    古繁雄道：“你们才组建私军，只有普通的步兵，恐怕任何重武器在很长一段都没有，小口径的迫击炮算是重武器，我所学的专业是炮兵，你们有招募炮兵的计划吗？”

    王仁智听后道：“没问题，无论学习任何专业的我们都招募，现在没有不等于以后没有，这些不是你考虑的事情。”

    古繁雄还想说什么，王仁智催促他道：“好了，你快点回家，免得家里这么晚不见人担心，有什么问题我们明天见面聊。”古繁雄一听王仁智说的有理，于是再次和他道别，转身拉着人力车离开。

    王仁智本打算这两天如果仍然没人的话就先去马场看看，然后回一趟华亭，唐艳红前几天给他生了个儿子，陈苏丹生子自己不在华亭，唐艳红生子自己还不在，这个父亲未免有些太不称职。川康王国的能源基地选址已经完成，等着他组织力量，哪里交通不便困难重重，王仁智恨不得把自己分八瓣，手下缺乏堪当独当一面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