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石像之系
夜色下，张老汉一身黑衣，脸色红润，双眼不停的在三人身上看来看去。 “担心，你在担心什么？刚刚要说的话怎么不说了，还是你想隐瞒些什么？” “快说。” 赵无眠发问时的语气，手中的拂尘指向张老汉，恶狠狠的看着张老汉的双眼。 “别，对张老汉客气点，白天你还说人家的麻花好吃，而且你还吃了好几个。”龙公急忙拦住赵无眠，并笑呵呵的对着赵老汉说道：“老弟，别介意，这孩子从来没有出来混过，还不知这世道的深浅，你就别跟小孩子过意不去。” 花油头看向沈听澜叹息一声：“没关系，刚才我担心的是最近这小猫儿尖山，不知为何听不见猫叫了，这点到是怪的很。” “小猫儿尖山有很多猫吗？” 龙公好奇问道，对于一位常年在外的人，对于这种事情也是见怪不怪的，但是说听不见一座山里面的猫叫，这就诡异起来了。 张老汉解释：“小猫儿山叫小猫儿山，那是因为这名字就是以前流传下来的，至于里面有没有猫，那倒是没有，我之前进山到是加过一两只野猫。至于为什么小猫儿尖山会猫叫，这到是我真的不知道，关键是小猫儿尖山它真的会猫叫。” “你们爱信不信。”张老汉想要向眼前的三人解释，可是自己说出来的话就连他自己都发现逻辑上说不通，于是他也不再说了，反正能说的都说了。 看着三人没有人开口，显然是对自己讲的都不信，张老汉只好在内心中试问自己：“为什么他们都不信我说的话。” 见状，只好对着三人说了一句：“走吧！我带路，带你们翻过小猫儿尖山。” 花油头张老汉转身向着北方的小猫儿尖山走去，沈听澜三人也紧跟其后，向小猫儿尖山的方向慢慢走着。 月光之下，整个小镇背靠小猫儿尖山，小猫儿尖山如同一张染了色的纸，依靠在小镇边缘。 上山的路很长，可以说是一眼就看不到头，况且在天色暗淡下，光线也不是很好，一时也是无法准确判断出来。 站在山脚下，几人便看见在一面凹陷的石壁上面刻有一尊石像，在石像的四周同时也凹陷了许多长方形的洞，有的是空的，有的里面也放着一些石像，与墙面宛如一体，浑然天成。 石像有着完整的外轮廓，只是被风吹雨淋，上面留有一层清晰可见的土黄色痕迹，像是泥水干涸后留下的痕迹，在这些石像中只有那尊大石像有着完整的外貌以及躯体和四肢，在左手中也雕有莲花石灯，作为它的法器。 “这是？” 赵无眠一脸惊愕看着那些石像，嘴里不停的小声呢喃：“好熟悉的感觉，到底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在哪里？” 望着那些石像，龙公见多识广向赵无眠解释： “自在王佛法藏比丘，也称接引佛。在大教中，他的法器被称为渡魂金莲，有着让人忘却前尘，重新转世的能力。而如今，大教流行，经卷未备，禅法无闻，律藏多阙。” “在一面石壁上雕刻这么些石佛，也不是一件什么稀奇的事情，想必是哪位行走世间的苦行者雕刻，用来宣扬禅法。” “看这些石像也有一些年头了，但看小镇上，却白天看小镇上倒是没有见多少修禅之人。” “这也是奇怪了。” 张老汉看着三人站在原地停下，于是催促：“那有什么看的，只是一位疯癫光头老乞丐，一夜醉酒之下，临时起意雕刻的，你们不要太在意那些了，这些石像，这小猫儿尖山多的是，有你们看的。” “快点走。”说罢！张老汉迈起脚步就向前走，也不看向三人。 三人看着已经踏出一步的张老汉，也立即跟上。 沿着上山的路一直在山腰上走来走去，众人一时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这一路上三人也见了一些小的独立的石像，但这些石像有的被放在树下面，有的被放在一堆石头上，反正就是那里风水好，就放在那里。 这些石像各教派的都有，有大神，也有小神，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号的。 在花油头带领下，这一路平安无事，三人发现这花油头这双眼睛在黑夜中，时不时的发着精光，不知何时起张老汉脸上重新蒙上了黑布，将自己整个脑袋都缠绕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沈听澜看着张老汉的那双眼睛，在身后追问：“你的眼睛就是你向你们门主借的能力之一吧！据我所知，每一位花油头只能向门主借用三种能力，也不知你其他两种能力是什么？” 张老汉转头用着精光的双眼看向沈听澜用着惊讶的语气道：“这您也知道？” “我们每一位花油头都只能向门主借用三种能力，但大多数门徒的能力几乎都是一样的，根据门主的解释说明那是天资差的一种表现。” “但门主还说，若是三种能力一样之人，使用起来威力越大，而我就是这种。” 听到这话后，三人明白，感情这张老汉，只会这一种能力啊！ “你的招子很亮！”赵无眠向张老汉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我刚刚就发现，你的双眼绝对不一般。” 张老汉只是向前走，没有多说话，三人也看不清楚张老汉此刻蒙面下的表情。 在路过一处石洞处，石洞用着红色木门遮住，另一半边倒在地上烂掉，门槛被磨的破旧不堪，里面有一尊比人还大一些的石像盘坐在雕刻有花纹的石头正方体石头墩子上。 石像披着红色且破旧的红布当做披风，摆放在上面的香炉也乱放一处，里面的香灰也撒乱一地，诡异的却是石像嘴角是微笑的，两眼中有褐红色的红点，直视着下方。 赵无眠询问龙公：“这又是谁？哪尊大神？” 龙公用着白痴般的眼神看了一眼赵无眠并解释：“这位可是你道门中的大神，真武大帝。” “奥奥。”赵无眠点点头，似懂分懂的再次问道：“那他比我派祭拜供奉的圣人李耳，哪个更厉害些？” 就在四人看着石洞中的场景时，一道虫鸣声竟然在四周响起。 紧接着又是一声，两声。 “这是蟋蟀？” 龙公好像在询问众人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不受自己控制一样，迈出步伐，第一个向着石像背后摸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