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老白去香港，骗？
四个人头的，就是一百块钱。 其实，老汉心里明镜一样，大儿子的老婆钻钱眼儿里了。 之前打断孙儿夹菜，根本就不是为了教孩子规矩，而是为了搞钱。 还有之前的事情，看到了她妈手上有个金镏子，便要撸下来自己戴上。 就算那不是你亲妈，可也没少照顾你。 最后还是二女儿给解决的，让大川出去买了一个金镏子送给了她大嫂。 这个大儿媳妇老汉是真的不喜欢，可一时又没有什么办法。 那小丫头是真的招人稀罕。 接下来，这年夜饭上总得说点儿什么。 老汉说的简单，直接点出来咱们这个大家已经分家了。 他这么说，气氛就有些冷。 大儿子说了些吉利话，算是缓和了一些。 大川却站了起来，端着酒。 “今天啊，我特别的高兴，从小我没爹没妈，可今天我什么都有了，特别是有了二萍，还有了爹，有了妈……” 大川在这大过年可以说付出的最多，带的礼物就是最多最好的。 两瓶茅台给老汉的，皮裘大衣给大娘，上等料子给大哥大嫂做衣服，名贵山参送给大姐夫补身子，两只金笔送那一对儿高材生，超大红包给了弟弟，帮他结婚。 可以说，今年过节老汉这家里，大川是最亮眼的那个人。 他自己也是真的高兴，老汉原谅了二萍，还破除了许多谣言，也确实是有家了。 说完了给老汉敬酒。 “我今天知足了，以前或许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就……那么地吧。” 说完一饮而尽。 大川自然也跟着喝了。 接着老儿子却说了话。 “我要结婚了，那个……以后也不会分家，还跟爸妈一起住……快去拿东西。” 小女友未婚妻赶紧的去自己那屋拿东西，不久拿回来了一个小箱子。 老儿子起身，笑着说道：“亚运会是怎么办的，大家都记得吧？所以，我跟小凤就赶制了一个募捐箱，我的婚事还得靠全家人的募捐。” 还真别说，那小箱子外面真就贴了一个亚运会的标志。 算是挺有创意的。 可惜，老汉脑子清楚的很。 “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有那么点儿歪才，还就用在这儿了。” 老儿子灰头土脸的坐下了。 大嫂却借着这个机会，喝了一杯酒，对着大川说道：“兄弟，我们生活困难，以后要是找到了你，可别给嫂子冷脸子。” 这话大川自然应了，可却让大哥脸色一变。 只不过大哥太窝囊，此时也是忍了。 老二起身，他把要调研的事情再说了一遍，而这次强调了一个细节。 “向爸，暂借1000块钱。” 老汉听了，心里一寒。 “暂借？真新鲜啊。” “是暂借。” “我没钱！有钱我也不借！” 老汉显然是生气了，“你们评评这个理！哪儿有儿子管爹借钱的！”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不对头，年夜饭的气氛也来到了低点。 大川打个圆场，“爸，我没文化，嘴直，我看啊，借比要强。” 这句话算是有些作用。 可惜，老二跟老三掐起来了。 “当初要不是因为你考大学废了爸的接班指标！我现在能混的这么惨？” 原来，老三是这样才游手好闲的。 老二自然也不能相让，两兄弟要干架，凳子先遭了殃。 却在这个时候，大川又说了话。 “这样，我斗胆提一句，你们兄弟俩的事情我管了。” 大川这话说的时候，跟老婆二萍交换过眼神，之后就是一直在看着老汉。 对，这话是好心，却不能轻易的说。 用得着你帮我养儿子吗？ 老汉却没怎么言语，大川有些尴尬，干脆提出再去做俩菜。 “你别去，这菜我来做！” 老汉本来坐的是家主的正位，此时却不顾麻烦，起身下了炕，去了厨房。 这年夜饭已经是到了吃不下的地步，老汉又能给烧出一道什么样子的大菜那？ 不久，还真让他搬出一道硬菜来。 一个长盘子，Duang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中央的火锅之上。 盘子里就一样东西，钱！ 一捆一捆，十块一张，总共八捆，八千块钱。 这道硬菜一上，谁也不说话了。 “都愣着干什么？不都等着这道菜吗？！” 确实，都盯着这些钱那，可现在钱来了，却没人敢真动手。 这时外面有响动。 来的是一个老妇人，这人带的是大川送给大姐夫的补品。 原来，大姐夫转手就把这些补品给了自己外面的女人，这老妇人是女人的妈，实在是要脸，现在还回来。 大姐夫的虚伪再也装不下去，大姐哭着跑回了屋，还跌了一跤。 老三脾气爆，扑过来跟大姐夫扭打在一起。 老三小女友也帮忙，等大家出来，指认大姐夫。 “你个老流氓，趁着排节目的时候对着我啃！” 一把薅掉了他的假发。 大姐夫完了，就算是再怎么sao行也待不下去了，灰溜溜的跑。 大姐说出了实情，原来不是流产，是把孩子打了。 但这就完了？ 大哥媳妇开始变本加厉。 “钱呢？盘子里的钱呢？” 大哥喝了酒，这次不忍了。 “你怎么光知道要钱啊！” 大嫂从来没想过会这样，大呼小叫。 等一家人回来…… “你吃醋了你呀？我要是在外面养汉子，还不气死你！” 啪！ 大哥终于给了大嫂一巴掌，真的爽。 大嫂没受过这个，噼啪的砸东西，还跟大哥撕吧起来。 那老三还起哄，有本事你砸那镜子。 那是柜子上的镜子…… 啪！ 老汉之前说什么来着？ 可惜，他终究是没有打断大儿子的腿。 年夜饭吃到这个程度，满屋的狼藉。 大川跟二萍要打扫，大娘喊住了他们。 “这么一扫，就把财给扫没了。” 就这么放着吧。 大娘缓缓的蹲了下去。 …… 年夜饭的戏拍完，《过年》也就杀青了。 白锋一直在旁观，他看的非常过瘾。 六老师扇巴掌那场戏，他甚至想来一句：大圣归来！ 还好没喊出来，不然肯定要NG的。 对了，结尾还有一段，只是之前拍完了。 天亮了，五个子女都没了人影。 大娘跟老汉两人坐上了马车…… “程子，咱们这是上哪儿去呀？” “你想上哪儿就上哪儿。” 马车飞快远去，大娘回头看着自己的家，一双眼睛满含热泪。 另外，还有一段配乐，已经是做完了。 腾格尔老师唱的，这个歌词还挺有趣。 只见那公鱼咬住了母鱼的尾~ 公蛤蟆搂住了母蛤蟆的腰~ 对对儿呦~ 罗锅桥~ 歌词听上去好像跟这电影没啥关系，但又觉得有那么点儿关系。 管那么多呢，反正这片子很有意思。 有人一说反映中国家庭关系的电影，总是喜欢提《饮食男女》等片子。 不是说这些片子不好，白锋却觉得，这部《过年》离我们更近一些。 杀青之后，才是真正的关键。 场景少，又多是一条过，两位导演说了，剪辑都不需要太麻烦。 下个月过年上映，绝对没有问题。 那么，票房到底会如何呢？ 白锋知道，到了我来整活的阶段了。 …… “阿锋，这次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刘姐，你不用这么外道。” “当初咱们碰见了，我还怀疑你呢，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儿，都过去了。” 又坐上了绿皮车，白锋跟刘晓丽母女一起，当然还有俞飞虹。 “啊？当初还有故事的吗？我倒是想听。” 老俞一副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样子。 刘晓丽一笑，便把当初绿皮车上相遇的事情给讲了。 特别是白锋拿出合同的那一幕，老俞听了咯咯直笑。 白锋也没绷住，可他实在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很正常一件事好不好，要不然，我跟骗子有什么分别？” 老俞很想在白锋耳边说一句：你就是一个骗子。 刚刚探起身子，却半路刹车了。 这个举动不对的，不应该在这里。 可惜，她的举动还是落在了刘姐的眼中。 “茜茜，是不是想要嘘嘘了？” “啊？不……” “不，你想。” 茜茜这萌萌的大眼睛里，全是迷惑。 “你俩聊。” 刘姐临走时候的笑容，让白锋跟俞飞虹都有些尴尬。 俞飞虹很想跟刘姐说，自己跟白锋的关系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要是这么说了，那好像更加解释不清楚了。 而现在…… “都怪你！” 这话把白锋给整不会了。 “为啥呀？” 老俞一个白眼过去，“人家误会了呗！” 白锋懂了，无奈的笑了，“刘姐不会乱讲的，咱们俩自己个儿清白就行了。” 他这话，叫俞飞虹高兴，又莫名的有些难受。 却也不想这些了，眼下正事才是要紧的。 “老白，你觉得《过年》的票房会如何？” 白锋直言不讳，“在咱们大陆，估计没多少人看。” “啊？”俞飞虹难以置信，“你难道觉得拍的不好吗？” 白锋摇摇头，“我觉得拍的非常棒，将会成为经典。” “这……”轮到俞飞虹整不会了。 白锋接着说道：“机会在香港。” 俞飞虹惊讶非常，“香港？” 白锋笑道：“我已经定好了机票，总之我之前花的钱能不能有所回报，就看这一趟香港之行了。” 俞飞虹想也没想就说了一句，“我也去！” 说完她就后悔了，之前还要‘清白’来着。 可没想到。 “你去干啥？”白锋分明不想她跟着。 这激起了俞飞虹的性子。 “盯着你喽！不让你再骗人。”把刚刚要吐槽他的话也给说了。 白锋却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去骗人的？” 闻听此言，俞飞虹的表情可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