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歌舞厅里办婚礼，史家胡同买院子
“这年头，都在装，不装的早给打出脑浆子了，社会嘛，就是一帮人在哪儿装……” “你们都骂那个年代，可我挺感激那个年代的，在那个年代，学生获得了空前的解放，他们没有必要去学习那些早晚都要荒废的东西，我看现在的学生，总觉得他们是在浪费青春时光……” “我听说陈恺哥要拍一部关于那个时代的电影，可我总觉得有些扯淡，因为他要改变的那个小说，那作者香港的呀，她也没经历过那时候呀……” 《海马歌舞厅》剧组里多了个王蒴，自然是热闹了不少。 不拍戏的时候，好多人都喜欢找他聊聊，听他说话。 他这人名声在外的就是大嘴巴，敢说，也很会说，说的也十分有趣。 俞飞虹听到他的话，忍不住联想到白锋之前说过的‘人设’。 而其他人更加在意的，还是关于那个时代的话题。 据说央视要上一部电视剧叫《渴望》，这部戏跟那个时代有关系。 在当下对那个时代的思考有很多，也有不少的影视剧作品。 白锋就不一样，他听出来的是《霸王别姬》。 还听的出来，王蒴将要发表一部小说，《动物凶猛》。 但，也仅仅是听出来，他现在只想搞钱。 还真别说，王蒴编的那几集确实有东西。 《海马歌舞厅》的话题更多了，参与讨论的观众也更多了。 现在的观众眼睛雪亮，风格上的变化被他们很快就发现了。 等知道那几集是王蒴编的，讨论的热度更高了。 不过，咱们这部《海马歌舞厅》毕竟只有40集。 …… “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经理马思达，一副义愤填膺、痛心疾首的样子。 “哎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损啊？怎么着，我跟小秋结婚，就没天理，没王法了？” 猛子今天穿的特别像新郎官，好吧，他就是新郎官，自然要笑骂好友马思达。 众人大笑。 海马歌舞厅迎来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客人，但今天，这里要举办一场婚礼。 新郎已经出现了，就是猛子。 这个家伙确实其貌不扬，干脆一些的说吧，贼磕碜。 但是，他的新娘很好看。 歌舞厅里人人都喜欢的小秋，她如同第一天闯进这歌舞厅里那样，穿着一件洁白的婚纱。 绝色家人，巧笑盼兮。 她跟猛子，这一对儿组合，确实是让人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许多人，大概就是现场观众，在此刻都忍不住回忆着小秋说过的那些看似无心的话。 比如，对那个爱上有老婆的男人的姑娘。 小秋：“这姑娘一定是琼瑶剧看多了。” 方芳：“一个逃婚的女人，怎么有底气评论别人的爱情？” 小秋吐槽别人，方芳吐槽小秋，合情合理，十分搞笑。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只是现在都融入到了这场婚礼之中。 之前来过海马歌舞厅的许多‘客人’，现在又回来了，他们对小秋跟猛子送上了祝福。 诸如，早生贵子之类的吉利话。 但也有表示担心的。 “你们俩，我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猛子，哥求你了，这次就稳了吧，好不好？ 小秋啊，你这次不会再跑了吧？” 马思达毕竟是看这对儿新人看的最通透的人，他这算是祝福，也算是…… 哪里想到，小秋突然间态度一变。 “猛子，我感觉有些不对。” “怎么不对了呢？”猛子瞬间都冒汗了。 “你不知道，就是说……我刚刚看到那个雪椛啤酒了，我突然发现好像我看着那啤酒瓶，也挺喜欢的。” 这话……《海马歌舞厅》的开篇，张子秋逃婚的理由就是这样的，她看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发现喜欢这个东西比她原本的未婚夫还要喜欢。 这回呢？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也挺喜欢的，咱们俩一起喜欢，不耽误事。” 猛子没让小秋跑了，而小秋也是在开玩笑，她原本也没想再逃婚。 现场的大家更是哈哈大笑，这场婚礼就在这样欢乐的气氛之中完成了。 而海马歌舞厅呢？ 送走了所有客人的马思达还有方芳，他们俩站在海马歌舞厅的门口。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没说话。 镜头逐渐拉远，歌舞厅从来没有展现的外部全貌，被‘装入’了镜头之中，就连旁边的一些相邻建筑，也露脸了。 《海马歌舞厅》的故事，就到这里了。 …… 12月，史家胡同。 天气已经冷了起来，白锋穿着厚实的大衣，站在一处四合院里，拿出两万块钱。 “白先生，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咱们也没说的。”一个中年人接过了钱，脸上全是笑容。 “好，我也是个痛快人，房子过户了，后面的三万就立马打过去。” 白锋脸上也全是笑容。 他买下了这个院子。 两万的院子确实是有，但史家胡同这边的，就算是马未嘟出来帮忙说话，那人家也是五万块不松口。 白锋也没有太纠结，五万就五万吧。 大概二三十年后，这地方一平就多少万来着？ 不亏不亏。 有趣的是卖房子的这家人。 “我说老哥，你们把房子卖了，以后是怎么打算的呢？” 那中年人也就三十来岁，他也没有掖着藏着。 “以后不打算在国内待了。” “啊？”白锋十分好奇。 “我们一家子要去美国，那边大房子，大汽车，花园，泳池什么的，好好享受享受。” “那边都买好了？” “没呢，也得去打工赚钱，奋斗奋斗嘛。” “哦，那你奋斗着。” 卖了京城的房子去国外刷盘子？ 白锋也不多话，他只是笑呵呵的送上祝福。 想来，在三十年后还有相信在美国刷盘子能买大别墅的呢。 他们甚至倾家荡产的去走那什么线。 还有个花费三十多万积蓄过去，三个月不到就受不了跑回来的。 说真的，这能跑回来的已经算是幸运了，有很多人是回不来的，就算是后悔了，也回不来。 算了，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接下来应该装修了，这个院子还得好好的打理一下才行。 估摸着还得十来万吧，可得好好装修一番。 白锋赚钱了，而且，确实没少赚。 《海马歌舞厅》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到现在许多观众还在给电视台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又下一部。 纵使现在《渴望》已经播出了。 如此成功，那自然获利丰厚。 马未嘟这位京圈里的马爷，最近变成了爱笑的马爷。 一双眼睛本来就小，现在都要看不见了。 从京城台那边，就拿了80万。 一集两万块嘛。 其实，这个时代的电视剧价格，还是挺乱的。 《渴望》算是一集两万，但《西游记》25集拍了六年，前后投资600万，这一集相当于24万。 当然了，在白锋的眼中，六年才花600万，这真的已经很省了。 相比较而言，咱们《海马歌舞厅》一集卖两万块钱，已经相当不错。 把成本给刨去，给梁佐老师以及梁添、葛尤等人的劳务，还有摄影器材租借费用。 能剩下20多万。 马未嘟能不高兴？ 直接就分了白锋10万。 白锋原本说了，他并不打算要这个钱，可人家马未嘟也说了。 这10万，算是你给我出点子的钱。 白锋也就拿了，他以前咨询费，10万只是个计量单位。 而且，咱们原本拍这部《海马歌舞厅》目的是什么？ 火了！ 马未嘟的海马歌舞厅真的不用倒闭了，电视剧一结束，这歌舞厅就天天排长队！ 原本白锋还建议马未嘟，干脆取消歌舞厅门票，就是提高酒水价格，这样做最好。 现在一看，还怎么取消？ 人都装不下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火……马未嘟现在对白锋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是《海马歌舞厅》的最后一个镜头。 我们这部戏原本就是情景喜剧，一开始介绍这个歌舞厅，只是拍个招牌。 一直都没有真正的把这个歌舞厅的外部给亮出来，直到电视剧的最后，终于让观众们看到了这个歌舞厅的全貌。 现实里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歌舞厅？ 这个问题本来就非常的火爆。 最后一集，答案揭晓。 不但有，而且，大概位置……对京城熟悉的人，一定能找到这个地方。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 歌舞厅的客人络绎不绝。 马未嘟现在每天因为这个歌舞厅忙的是不亦乐乎，他高兴的很。 自然的，还说了一些别的事情。 京城台给的80万，里面还包括了一个小条件。 就是接下来要在央视播放。 接档《渴望》。 央视这就不同了，覆盖的人群那可不是京城台能比的。 虽然这个事儿应该给钱，而包含在80里面，这算是有些吃亏。 可马未嘟还是很高兴的，因为白锋说了，既然可以次轮播，就会有三轮四轮的…… 央视之后，有太多赚钱的机会了。 其实……央视挺抠门的，他们现在几乎不对外买电视剧，就算是未来买电视剧，那也是电视台里面出价最低的。 是绝对的最低，没有之一。 去央视播着算是京城台选送，以这个名义才行。 白锋听的出来，这绝对是文副台长为了自己的仕途，搞的手段。 马未嘟自然也看的出来，他还好心的帮文副台长看了那个罐子。 底是接的，一眼新。 据说，某天晚上文副台长在自己家里，拿个锤子敲了两下，看着那掉下来的底座，哭的可伤心了。 可现在是能上央视了。 雪椛那边的20万，也就给打过来了。 白锋之前还搞了不少‘一句话’广告，就是俞飞虹吐槽的那些。 这次他总共赚了40多万，可以开个公司了。 在扣掉税费，以及买的这个房子……对了，马未嘟那边拍了胸脯。 你的道理是对的，那本《广告人手记》我给你出版了！ 马爷确实是个爷们儿。 白锋这合计装修的事情呢，BB机响了。 竟然是梁添？ 他找了个电话亭回电，结果…… “阿锋，我知道你有点子，现在有个电影你能不能帮忙？” “什么电影？” “《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