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局已定？
作为水之国大名的府邸，天守阁的大门前，自然也有一片宽阔的广场，好作为平日里国家举行某些庆典活动的场地。 而如今在这广场之上，旋转的水球，漫天的水珠，狰狞的水龙，此刻全都悬停在了半空之中，就连那同样飞跃到半空之中的雾隐村忍者，也同样骤然凝固。 这种凝固的感觉，绝不是什么以查克拉制造出来的束缚。 要知道，即便是忍界之中位于最顶峰的“影”，如果把查克拉同时散布到天守阁面前的广场上，也会变得极其稀薄，根本影响不到任何人的行动。 至于类似的忍术，虽然忍者的忍术种类繁多，效果也是千奇百怪，但能够限制人体、水流的，也无非就土遁、风遁、水遁，以及十分冷门的冰遁、晶遁等。 但就算是那些忍术，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场众人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其身体的每一寸、每一毫，甚至就连眼球表面，发丝末梢，都受到了同等方向、同等力道大小的桎梏感。 这种迅捷到让人都无法反应过来的攻击，简直就像是光速！ 只有光才能如此之快，快到刹那之间填充整个广场，充斥每一个角落。 而如果是换做雷之国的四代雷影在场，那么他一定就能从这一招中品尝出熟悉的味道，属于【大乐金刚胎藏界曼陀罗法界】的味道。 没错，这就是山中地藏以佛门法界为根本，融合了忍界【八卦封印】、【山中秘术】、【查克拉性质变化】和【查克拉形态变化】，并且进行针对化改良后所研究出来的神通法术。 只不过如今真灵合一，半步舍利，再加上被敕封国师，山中地藏的这一招【大乐金刚胎藏界曼陀罗法界】，也早已不似曾经那般多方融合，充满了刀劈斧凿的匠气和刻意。 以《如来神掌》第一式【佛光初现】为起手，无量佛光扩散而出，充塞天地，布下法界。 这些饱含心力的光辉能量不仅仅在瞬间照亮了周遭的一切事物，更是蕴含着通幽入微，足以深入到分子层面的强大感染力，几乎是瞬间就“度化”了周边的空气，改变了它们的特性，或是使之拥有更强的浮力，或是硬化如金刚铁石。 而且关键是这种“度化”就好像自然界的阳光引导草木植物生长，重力引导河水向下流淌一样，是天然的，自发的，切合规则的。 于是既无法察觉到它生效的过程，也无法针对性地抵挡。 如此神乎其神，玄之又玄的手段，当真是仿若仙人佛陀施展的无上神通，令人敬畏非凡，为之心折。 金色的光辉以山中地藏的掌心为光源，无弗远近，充塞天地，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出，甚至将整个江户城都笼罩在其中。 远远看去，就好像一朵巨大的金色莲花，将整座城池都包裹在其中，于夜色中熠熠生辉。 一时之间，黑夜变成了白昼，人间化为佛国。 在这个过程中，山中地藏甚至没有一点能量消耗的疲乏。 和当初为了救下月牙湾，施展【佛动山河】硬撼惊天风暴的脱力感不同。 这一次，与其说是他的佛光扩散至整个城池，不如说是这座城池接纳了他。 那满城人心，漫天国运，仿佛都成了他的助力。 山中地藏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这一掌击出，周身法力不仅没有半分消耗，反而随着佛光的扩散，心念的运转，其修为都精进了几分。 修行、修行，“修”在前，“行”在后，若是日日长坐深山中，那也只是坐枯禅，守尸鬼。 修为到了山中地藏如今这个地步，一方面需要内求己身，另一方面也需要外证己道。 一人计短，众人计长，集众人之力，以文明为资粮，他也算是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 山中地藏心中欣喜，面带笑容，站在他对面的，以及整个江户城中，同样反对明治和尊攘派的那些亲忍者派系，此刻心情可就没那么美妙了。 如此伟力，如此手段，他们拿什么抵挡？拿什么反抗？ 而此时那些既不属于亲忍派，也不属于尊攘派的中间派，此刻也是人心浮动，念头频生。 但无论他们如何想，如何做，局势从山中地藏当上水之国国师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逆转了。 于是接下来一晚上的时间里，城中的局势随着山中地藏的出手，加上那些听命于新任大名的官吏们配合，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等到朝阳升起，大放光明，睦仁已经在侍女的帮助下换上了一套崭新的华服，端坐于宽广的议政堂中，接受那些官员的朝拜了。 当然，山中地藏也一直都待在他的身边，坐在距离他最近的，靠近左手边的位置上，并且由这位明治大名当着所有官员公卿的面，宣布了他的国师的身份。 这种过去水之国从未有过的职务，自然是让所有有资格议政的官吏都为之侧目，并且议论纷纷。 好在昨晚山中地藏就展现出了自己的实力，再加上新任大名的一力支持，众人倒是并未在朝会上表示反对。 而在宣布完有关国师的事情后，他们又接连商议了该如何处置被关押起来的大皇子，还有那一众被俘虏的亲忍派众人，以及有关于睦仁皇子接任大名的典礼问题。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人声鼎沸，大家吵得不可开交，但脸上又都洋溢着喜悦的微笑。 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在这些人看来，随着明治大名的继位，水之国的政局，就已经稳定了。 然而也就在朝堂上的衮衮诸公们认为大局已定，开始将目光投向争权夺利的时候，朝堂之外，乡野之间，局势的发展却是在向着另一个方向滑落。 以会津藩为首的亲忍派，在雾隐村忍者的帮助下，终于还是对长州藩发动了攻击，并且在极短的时日里，就取得了莫大的战果，兵锋都已经推进到了长州藩的首府萩城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