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红叶镇的密谈
从迪尔斯秘密潜入虚空城已经过去近半个月，这个时候恰好是肖恩前往红叶镇，而塞西莉亚也已经开始收拾完东西准备前往虚空城。 希娜已经苏醒，不过她对于身体的反应情况显然还并未完全适应。这种变化可能需要数天到一、两个月才能够完全适应，但是这对于希娜而言已经不算碍事，她接下来只需要在不断的学习中逐渐掌握和控制好力量，那么成为肖恩麾下另一大助力也是迟早的事情。 瑞娜已经连夜赶往黑天鹅古堡。 目前领地上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瑞娜负责，至少在关于领地文书的证明和千年盟约帝国的到访这两件事解决之前，莱恩公国和达比昂王国之间的战争都不会爆发，所以未来三、四个月内，恐怕将会是潘达领的最后和平期。而瑞娜麾下的骑兵部队，如今也和塞西莉亚近卫团一样正在重编的过程，这份工作是本来应该是由克洛夫和瑞娜负责的，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目前是由威廉亲自接手，因此空闲下来的瑞娜便赶赴黑天鹅古堡这里，负责先教导希娜一些武技。 按照肖恩和阿尔弗雷德考虑，那就是在未来这几个月里，希娜能学多少就是多少，毕竟短时间内她也不可能成为主要战力，因此也就并没有强制性的学习要求。 毕竟，关于地xue寒蛛皇后，肖恩其实是另有打算的，所以希娜是否可以成为像瑞娜这样以一当百的女骑士，肖恩并不是特别介意。只不过阿尔弗雷德这个女儿控对自己的女儿未来充满希望，而且也认为自己的女儿将来一定可以超越自己——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希娜的潜力确实在阿尔弗雷德之上——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肖恩当然也不会去扫阿尔弗雷德的兴。自然也就让瑞娜一定要严格训练希娜。 以瑞娜做事一板一眼的情况来看，希娜未来几个月的日子恐怕不会很好过。 在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塞西莉亚便也动身前往虚空城。 这一路上除了有三十名钢铁羽翼的精锐士兵外，还有来自漆黑羽翼的十名重骑兵护卫和临时抽调的三十名塞西莉亚近卫团士兵，再加上阿尔弗雷德亲自坐镇，这个豪华阵容只要不是遇到上位黄金级强者，哪怕是一支百人四级军队的规模，都有一战之力。也正是出于对自己领地上的治安情况的放心，所以肖恩这一次也就没有陪同塞西莉亚同行。而是前往红叶镇和安德鲁会面，当然如果能够从安德鲁那里再借到一些力量的话，那么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不行。” 安德鲁毫不犹豫的摇头，面色也显得非常肃穆，很明显安德鲁的拒绝并不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肖恩有些无法理解。 “我很难和你解释这里面的关系。但是你和达比昂王国开战的事已经完全超出我所可以承受的规则。”安德鲁紧皱着眉头，他确实也想不出用什么比较浅显的方式和肖恩解释世界法则的限制，“我和你不一样……你是直接出现在这个世界，但是我却是通过其他方式来到这个世界，从本质意义上而言，你和我虽然都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你是属于规则所允许的存在。而我则属于必须被排斥的存在。” 肖恩依旧一脸的茫然。 看着肖恩的模样，安德鲁有些狂躁的抓了抓头发，不过他还是试着耐下性子继续说道：“如果你的眼睛突然进了异物，你会怎么处理？是不是想办法揉眼睛无论如何也要把异物给弄出来？” 肖恩点了点头：“难道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不错。”安德鲁沉声说道。“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我和我的同伴都属于异物，如果被世界意志发现的话，我们就会遭遇一连串的麻烦……”看到肖恩脸上有几分不以为然的模样。安德鲁不得不开口提醒：“以我的实力还能被我称之为麻烦的事，那就是真正的麻烦了。” 听到安德鲁这么说。肖恩的神色终于显得认真几分。 他没有看过安德鲁出手，但是他听说过贝斯和恩科斯的出手，而这两人都是安德鲁的手下，这也就从侧面证明安德鲁的实力强大。而以安德鲁这样的实力都说麻烦，那么由此可见这事情的棘手程度。 “如果我们被世界意志发现的话，那么我们就会遭受世界意志的直接压制，这种压制的效果就是整个世界的排斥。”安德鲁想了想，还是决定向肖恩透露一些秘密，“一旦我们被世界所排斥的话，那么我们就无法从这个世界获得任何力量的补充，到时候我们的力量就是用一分少一分，而且凡是有我们存在的地方，都会引发许多天灾，如果你们不想这个世界被毁的话，那么就必须杀了我们……我的意思，你懂吗？” 这一次，肖恩才是真正的被吓到。 “不过只要有规则的地方，那么就肯定会有漏洞。”安德鲁略微沉默片刻，然后才继续说道，“贝斯成为虚空城的守护者，就是其中一个漏洞。你当初学会安魂的那一瞬间吸引了世界意志的关注，让恩科斯得以苏醒，这也是一个漏洞。至于我派人去保护尼尔，那就是另一个漏洞了。……但是就算是漏洞，同样也是有规则限制的，我们必须处于这个规则内行事才是安全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贝斯只能在虚空城附近活动，而我们只能呆在这个小酒馆里，以及上一次替你保护尼尔时我们只能杀对尼尔动手的人的原因。” 听到这话，肖恩总算是彻底打消让安德鲁帮忙出手入侵达比昂王国的事了。 不过想想其实也不难明白，以安德鲁等人的实力，如果真的出手的话，除了七大帝国外有哪个国家能够挡住这群家伙呢？ “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是在虚空城里，就没有人能够伤得了塞西莉亚。”看得出肖恩的焦虑。安德鲁还是开口给了肖恩一颗定心丸，“当然，在规矩允许的范围下我们也可以给你一些其他方面的助力。……你现在已经学会安魂，回去虚空城找贝斯的话，他应该会教你第二招。” “但是我总不可能让塞西莉亚一辈子都呆在虚空城吧？”肖恩有些闷闷不乐。 有安德鲁的保证，肖恩相信只有贝斯在，任何人都没办法在虚空城内打塞西莉亚的主意。可是一旦离开虚空城呢？接下来一旦和达比昂王国发动战争的话，塞西莉亚作为肖恩麾下唯一的魔法力量肯定是要奔赴前线的，如果这个时候千年盟约帝国还派人来袭的话。肖恩根本就保不住塞西莉亚。 而如果没有魔法力量的话，在国家级战争的情况下，那么肖恩的军队就真的要沦为炮灰了。 “关于千年盟约帝国的事情，我已经听说过了，但是在这件事上我能够给与你的帮助并不多。”安德鲁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我听说对方是摆出一副准备进攻莱恩公国的姿态进行压迫，在这一点上我可以让恩科斯帮你一点忙，至少让那支军队不会再成为威胁。除此之外，我所能够再给你提供的额外庇护是两年。” “两年？”肖恩有些不明白这个词的含义。 “在未来两年里，我会替你挡下所有针对你或者你身边人而行动的圣域强者，所以在未来两年里塞西莉亚就算离开虚空城也是安全的。”安德鲁点点头。继续说道，“两年之后，接下来的局面无论如何就必须由你自己解决了，到时候我将不会再替你挡下任何麻烦。而且贝斯也将离开虚空城，而且你必须替我找寻一件东西。……这就是换取我额外庇护两年的条件。你可以选择接受，如果拒绝的话目前的情况将不会有所变化，至少贝斯会一直留在虚空城。” 闻言。肖恩的眉头自然而然的紧皱起来，他开始思索这里面的得失。 两年的时间。哪怕扣去接下来的三、四个月的和平期，接下来也还有一年半的保护期。以他对未来历史发展的了解，这个期限内基本应该是可以解决和达比昂王国之间的麻烦，甚至有自己的加入说不定这场战争会更快的结束。只是如此一来，两年后虚空城将会失去一张最大的保护符，到时候如果有人想要以暗杀的手段来解决自己或者威廉等人的话，那么这个后果他完全无法承受。 可是如果选择这个庇护的话，那么未来和达比昂王国的开战，他将完全失去魔法制衡的力量。以他目前和法师公会的情况来看，想要获得法师公会的支持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毕竟把法师公会得罪得那么惨，就算是一直以利益为重的法师公会，也肯定不会选择和他合作。 安德鲁并没有催促肖恩，看着肖恩那紧锁着的眉头，他就知道这个家伙是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件事的得失。平心而论，安德鲁其实是非常欣赏肖恩的，如果不是受限于世界法则的约束，他其实很乐意帮肖恩解决这些麻烦的，但是很可惜，这个世界从来就不会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最终，肖恩还是没能在顷刻间就做出选择，安德鲁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让肖恩先回去，什么时候决定好了再给他来个口信就行了。 而当肖恩离开安德鲁的酒馆后，阿碧丝和娜娜莉也才从楼上下来。 望着陷入沉思中的安德鲁，娜娜莉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你为什么不告诉他，额外替他庇护两年后，你就会陷入沉睡？而且贝斯的离开，是为了避免他沾染上太多和我们纠缠在一起的命运气息，从而彻底成为世界之敌呢？”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他的话，他一定会拒绝我的提案。”安德鲁很平静的说道，“但是如果没有那个小女孩的话，缺乏魔法力量去和敌人制衡的他，根本就没办法在这场战场取得优异的战果。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焦虑的内心。再说了，如果我们想要回去的话，还必须借助他的力量，因此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尽快强大起来。”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被世界意志盯上的。” “艾丝温特尔都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了，这就等于我们已经踏入命运的轨迹，那么被世界意志发现只是迟早的事。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必须在世界意志盯上我们之前，找到那条归家的路，否则的话诸神的黄昏将再一次上演。”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