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马超决断,婚事将定!
君择臣,臣择君。 今日宴饮之后,成都的臣僚,对于这个未来的汉中王,如今的汉中王太子,又有了新的了解。 殿下之大志,比四海还要宽广。 殿下之志愿,比九天还要远大。 而在酒宴之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皆是离去。 好吃好喝招待,又听闻殿下之志,殿下的手腕,着实是令人佩服。 法正面色微红,转身看着还很热闹的太子府,心里想道:或许,正是因为殿下有这样的志向,才能取得异于常人的成就罢! 他两三步踏上马车,对着车夫说道:“回府罢。” 美食虽好,但他身体却是有些隐疾,吃多了现在肚子有些难受。 这酒水不过是喝了三四樽而已,这头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对他这个身子来说,酒水可以喝,但不能喝多,今日,算是破戒了。 “诺!” 车夫领命,当即准备出发,不想在马车边上,却有一个宫中侍卫上前来。 “军师将军,大王有请。” 大王有请? 法正点了点头,说道:“便改道王府。” 而在另一边,锦马超亦是喝得醉醺醺的。 马超身着锦服,身高约八尺有余,身材魁梧,体态轻盈,飘逸而不失霸气。 此刻面色醉红,走路起来摇摇晃晃的,眼神很是迷糊。 方才在太子府中,他可是可以用海量来形容的。 缓步走入马车当中,马超双眸顿时变得深邃有神,配上俊秀的面容,将放在马车上的宝剑拿在手上,终于是感受到了些许安全感。 “君侯。” 马超刚想督促车夫速速回府,不想此刻在马车外,却是传来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 听着声音,马超便已经知晓是何人了。 彭羕。 他赶忙装作酒醉的语气,说道:“谁人啊?唤我作甚?” “在下彭羕,不知可否上车一叙?” 上车? 马超眼珠一转,似是迷糊的说道:“哎,好酒,好酒,彭家兄弟,不若我等再回太子府,好好的不醉不归!” 外面彭羕的声音特意压低,说道:“君侯醉了?在下要与君侯商议的,可是几日前的大事。” 马超心中冷哼一声,却是说道:“什么大事?什么大事也不及本将军好好睡一觉。” 说着,马超居然直接从马车上下来,摇摇晃晃的朝着太子府走去。 身着儒袍的彭羕见到马超下来,赶忙上前去将他搀扶住。 他仔细打量着马超的神情,嗅到他满身的酒气,心中便已经确认,这次马超确实是醉了。 在太子府喝醉,这锦马超心可真大啊! 彭羕心中腹诽。 “君侯要喝酒,我府上便有美酒,客舍床榻,不仅大,而且我府上还有不少美姬奴仆,甚至我那新纳的小妾,都可以为君侯暖床。” 哪知马超却是一把将彭羕给揽住,笑着说道:“你府上,可有一杯醉?可有太子府上的那些美食?” 被马超这么一说,彭羕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这一杯醉乃是商盟新出的好酒,号称喝上一杯,就会醉倒。 乃是十足的烈酒。 其价,自然是非常昂贵的。 但若只是昂贵,那便算了,他彭羕虽然不是巨富,但些许家底还是有的,买上一壶一杯醉,那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但关键是刘禅饥饿营销,像是这个一杯醉,完全是有市无价的,你有钱都买不到。 也就如今在太子府中,你能够喝个痛快。 至于这府上的美食,彭羕未入太子府之前,都没想到这世上的菜色,能有这么好吃。 “君侯,伱我大事一成,什么好酒喝不到,什么美食吃不到,难道如今寄人篱下的日子,你还没过够吗?君侯!” “呵呵呵。” 马超傻笑两声,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说,现如今,你我一道好好喝上一杯再说。” 说着,彭羕便被马超拖着朝着太子府而去。 马超是什么力气,彭羕是什么力气? 马超揽着彭羕,就像是提着小鸡仔一般。 后者虽然不愿,但见马超还在宿醉之中,便也只得认命了。 罢罢罢~! 彭羕心中想道:这马超还在酒醉当中,等他醒了,再商议大事不迟。 而马超虽然脸上看上去是醉了,但心中却是清楚异常。 你小子要造反,要去送死,那就去送死好了,拉上我作甚? 到了太子府之后,马超当即要了一壶一杯醉,与彭羕痛饮起来了。 后者想要拒绝,奈何马超便是抱着要将其灌醉的心来的。 “这杯酒你若是不喝下去,那就是不给我马超面子,喝!” 彭羕面色发苦,却不得不将烧喉咙的烈酒灌入嘴中。 原以为这就得脱了,然而马超可是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来来来,喝完这一杯,还有下一杯!” 说着,又将酒杯倒满。 彭羕满脸苦色,只得说道:“鄙人不胜酒力,君侯,你要喝便自己喝罢.” “不喝?” 马超原本笑嘻嘻的脸庞,顿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了。 “不喝酒,就是不给我马超面子,不给我马超面子,我就要当场打死你!” 说着,那沙包大的拳头,就要朝着彭羕招呼过去。 这锦马超,酒品居然如此之差。 彭羕心中发苦,还真怕被酒醉中的马超几拳打死了。 他打死了之后,马超肯定是要被追究责任的,但就算是责任追究下来了,他还能复生不成? 彭羕果断认怂。 一杯。 两杯。 三杯。 这一杯醉确实是烈酒,而且是后劲十足的那种。 三杯下肚,彭羕已经是昏昏沉沉了,他眼睛一闭,计上心来,想要装醉。 不想那醉酒的锦马超根本没有给他装醉的机会,一手将他一拉,另一只蒲扇大的巴掌,就朝着他的脸庞而去。 啪~ “才喝了三杯酒,就醉了?一定是装醉,不起来,我要将你打成猪头!” 说着,那蒲扇大的巴掌,便又要朝着彭羕脸上招呼过去。 彭羕眯着眼睛,见此情形,赶忙说道:“君侯且慢,我只是困了而已,喝,狠狠的喝!” 彭羕吃痛,根本不敢再装醉了。 于是。 那一杯醉的美酒,一杯又一杯的被其灌下肚。 十杯。 二十杯。 直到彭羕像死鱼一般摊在地上,马超蒲扇大的巴掌朝着他身上肆意招呼过去,给他‘松紧软骨’,其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马超便是知道,这家伙,是真的醉了。 也对。 这一杯醉本就是烈酒,这家伙喝了二十杯,这酒量已经是不差了。 看着倒在地上已经开始打鼾的彭羕。 马超陷入纠结之中。 这彭羕,我要如何处置呢? 是现在脱身而走,还是. 马超现如今纠结,那是有原因的。 这就得从彭羕这个人说起了。 彭羕字永年,广汉人,起初在益州任书佐,但后来其他人向益州牧刘璋诽谤他,刘璋于是以“髡钳”处罚他,并且贬奴隶。 此时刘备入蜀,彭羕想投靠刘备,于是去见庞统。庞统和他会面后很欣赏他,而法正亦很清楚彭羕,于是二人共同向刘备推荐彭羕。 刘备多次命令彭羕传递军情和指示给诸将,表现都十分满意,日渐被赏识。 刘备入主益州,领益州牧后就任命他为治州从事。 结果这厮仗着刘备对他的重用,变得嚣张自矜,诸葛亮对他礼待但心中并不喜欢他,多次密告刘备,说彭羕“心大志广,难可保安”。 刘备见诸葛亮这样说,决定疏远彭羕,又观察他行事,于是贬他为江阳太守。 如今任命文书已下,不日他将出发,前往江阳。 由成都变成一地郡守,永远与权力中枢告别。 这绝对不是彭羕想要看到的。 这厮直接发狠了,决定造反。 他先是利用南中移民中的不臣不服者,搞出动乱,甚至私底下练兵,然后又到他马超府上,密谋造反大事。 言之: “老革荒悖,可复道邪!” “卿为其外,我为其内,天下不足定也。” 原本马超心中亦是有些怨气的,但今日见了刘禅之后,哪还敢有怨气? 他知晓,以他的本事,以彭羕这个乌合之众,绝对难成大事的,原本想远离此人,但现如今看来 确乎是要自证清白了。 他眼睛微眯,浑身杀气四溢。 彭永年,今日之事,亦是你咎由自取的啊! 此刻太子府。 内府书房之中。 刘禅与张飞相对而坐。 两人经历了一番酒席宴饮,脸颊上都是红扑扑的。 但不管是刘禅,还是张飞,眼睛都很是明亮。
“父亲,郎君,醒酒汤来了。” 张佩兰端着红盘,这红盘上面,放着两碗醒酒汤,款款的走入书房之中。 放下醒酒汤,张佩兰以为刘禅与张飞有要事商议,旋即起身,顺便还要将书房的大门关上。 不想在这个时候,张飞却是将张佩兰叫住了。 “兰娘,你留下来,有些话,你要在此处听着。” 砰砰砰~ 张佩兰小心肝狂跳。 有什么事情. 是她这个女子要听的。 难道 殿下之前给父亲的那封信,当真是如父亲所言的那般? 只是 我可是黄花大闺女,还未成婚呢! 怎么能搬到太子府来呢? 她越是想,便越是害羞,最后像是鹌鹑一般,将头埋在颇为傲人的山峰之间,乖巧的坐在张飞身后。 “殿下,今日三叔的演技,可还过得去?” 刘禅点了点头,说道:“有那么一刻,小子都恨不得把袖子撸起来。” 这张飞脸黑就算了,这心同样也黑。 平时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实际上是一肚子的坏水。 “嘿嘿嘿。” 张飞不以为刘禅这句话是在骂他的,反而觉得这句话是刘禅在夸他。 “为殿下的事情,三叔我也是cao碎了心。” 他瞥了一眼低着头的张佩兰,说道:“作为一个父亲,我为女儿的事情,也是cao碎了心。” 说着,张飞长叹一声。 “之前镇压巴西,一年之中,没有几日是在家的,虽然殿下击败曹魏、江东,使当地蛮夷颇为顺服,但我也不可救巴西,蛮夷之所以是蛮夷,便是记性不强,你不时时在他身边敲打,过了一会儿,他们皮又该痒了。” 张飞满是深意的眼神看向刘禅,说道:“年后,我便要回巴西了,算算时间,也只有一个多月一些了。” 对于张飞话中之意,刘禅自然清楚明白。 “叔父放心,今年内,兰娘的婚事,便要定下来了。” 虽然他只有十四岁。 但毕竟身份摆在这里,成家,诞下血脉,也会让那些跟着他老刘家混的人心安。 不然刘禅老师征战在外,哪一天不小心嘎了,这大业谁去继承? “好!” 张飞重重的拍了拍掌,说道:“那原配,定是要兰娘。” 所谓之原配,便是正妻了。 张佩兰抬起头来,怕刘禅有些为难,说道:“还有关家jiejie呢!我们就不分原配整齐的,都是平妻就好了。” 三妻在古代是指正妻,平妻,和偏妻,她们生的孩子也叫嫡子,但从确切的意义上来说,只有正妻才算妻。 譬如在清朝时期,王爷可以有嫡福晋,就是正妻,和两位平妻,两位侧福晋,但是其实侧福晋并没有正妻的权利,她们其实也算是妾,但是因为身份的显贵,因此也被称为妻。 张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禅,似乎想要刘禅开口给个承诺。 刘禅却也丝毫不惧,眼神清澈,直视张飞的眼睛。 “凤儿与兰娘,都是禅之挚爱,无高低贵贱之分,若三叔要分个高下,不若去南阳,找二叔去。” 张飞想到关羽那枣红色的大脸,又想到那锋利的青龙偃月刀,咳嗽两声,说道:“罢了罢了,名份这种东西,我就不求了,但若是我知晓兰娘受了委屈。” 说着,张飞从袖口中拿出一根汤勺,直接在刘禅面前将其掰断了。 “殿下的下场,便跟这木勺一般!” 刘禅都被张飞逗笑了。 这不正经的黑张飞,袖口里面是机器猫哆啦a梦的口袋不成? 前面是筷子,现在又是汤勺,下次又是什么? “爹~” 见自己父亲这幅模样,张佩兰羞死了,双手捂着脸,感觉在刘禅面前丢了脸了。 张飞挠了挠后脑勺,哈哈大笑。 他今日来见刘禅与自家女儿相处的点滴,便知晓自家的女儿在太子府是绝对不会受半点委屈的。 至于名份? 我张翼德活着,这名份会差? 再者说,关家娘子整天想着打仗,冲锋陷阵,这似我家兰娘一般温婉可人,知书达理,谁做太子妃,这不很清楚了吗? 战场上的杀人技,难道还能用来相夫教子? 嘿嘿。 二哥,翼德平日里虽不如你,但这嫁给殿下的女儿,可是要盖过你一头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