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回 被他捉住了

    简洛说：“这就是他收徒的考验啊，我还以为是他求我们，入门就会不难的。我猜测他的考验最少有三关，天赋心性为一，照他的要求煎好那锅油为二，这第三关的考验对你看似乎不难，但这已经是生死考验，不能有一点点的差错，只要差池了一点点，不仅仅是你们再不会有师徒的缘分，就连他和我都会栽进去成为罪犯，当真是担着太大的干系。老马在这重考验上搭上了多少条性命，甚至他把这个守护任务交给你后，都没有再加上任何一层防护，也没有亲自呆在现场应变，甚至都没有置身于左近。对于你的办事能力又是何等的信任，这种信任有多重，他对你的寄望之深，你可是悟出来了？”

    “哥哥，我是没有想得你这样深，现在明白了，我一定好好跟他学习，绝不会辜负了他的信任，不会使他所托非人！”

    “meimei，你还得要明白，跟了再好的师傅，就跟官场上有了再大的靠山一样，都不是能坐享其成的，只会大吃大喝变不成人才，每个成就都得之不易，不管干啥，只有勤勤恳恳去做事，才会换来成就。即使有点成就幸运地在你身上呈现了出来，那也不会是你的，而是前人无数的积累到了你这才刚好达到了满值而已。真正属于自己的，必须自己不懈去努力。”

    “哥，小妹明白了。”

    “这就好。老马应该还会别的安排吧？”

    “那当然，要不然我也不会说你还是看轻了老马了，他不仅早就知道这是化骨丹，他还连你也算计了。”

    “是他有意把我引来的？要我来邦他收拾烂摊子？”

    “对对对，就是这样！他郑重交待我要当好守护我角色后，又说这次的漏子捅得太大了，只好去把你引来，有你万事足——哥，你已经想到了？”

    “我要是连这都还想为到，跟那些吃得脑满肠肥已经不会思考的货还有什么两样？”

    听听，这一场免费的兄妹对白，有了他俩再加上老马共三人，再比较一回坐中三位尊贵的官爷。这才是人与人才的区别。

    老马已经老了，但老当益壮。简洛正当时，简单是无穷的潜力。

    他们这样个性耿直，总是直言不讳的人，很难出仕有成，但在更加广阔的天地间，还有大把的机会让他们大有可为，成就一番作为。

    谁说天道不公？天地不会看谁的官大就让谁成为主角，在天地间表演，对天地人和的贡献度，似乎才是更重要标尺。

    “各位，乘等派出所来人这一段时间，简单去重新安排一席给他们用餐吧，就是标准的四菜一汤，不要太奢华了，算在我帐上。我就拣我知道的，跟你们讲讲这条化骨丹是怎么捉来的。”

    简单也下楼去了，再等三位官员去了洗手间略为收拾一番回到坐位，简洛又接着说：“不错，老马确实就是杀人坳的人，也确实传承了那陈实公子的不少本事，具体都学会了些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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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本领的人，超出平庸的人一大截，总有些自己的自豪，眼光总不太一样，不太把别人包括当官的人太过放在眼里，不会那么唯唯喏喏，这也很正常是不是？”

    “七年前已经实行了承包到户责任制，老马包下了杀人坳的七里堰塘，保水养鱼，也养了些鸭子和鹅儿来肥水。两年有小成，积累了一些资金，于五年前，他花了大量的劳力，修筑了一条拦水坝，拦截了七里堰的一个大角，成为独立又相连的小埝，在里面把小鱼苗培养成成鱼后，才放养到大堰塘中去，这样就能百倍地提高成活率，也实现了养鱼的阶梯化。”

    “在小埝中，他也放养了一群不捕食小鱼的鹅种，前两年还顺风顺水，可就在三年前，他发现出事了。”

    “他的雏鹅每隔一两天就会少掉一两只，连毛都找不到，他蹾守了好几夜，才发现是被一条大黄鳝捕食去了。”

    “黄鳝也会吃鹅，这就跟长蛇吞大象一样不可思议是吧？这是闻所未闻的咄咄怪事，他本想不理，可雏鹅越来越少，长期下去也不是个事呀。后来马大爷又发现了那家伙对鱼虾螺蠏也不放过，还是水蛇那样生吞活咽那种，而且食量大得惊人，每天的进食那是不计次数，就像是从来也没有饱过一样。”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除开养殖的巨大损失不说，日子久了那条大黄鳝必定更加猖狂，还不知道会干出多大的事来哩。”

    “所以马大爷下了决心要捕捉了这条祸害。只是那条大黄鳝深藏在埝角上一道一人多深的小小石缝之中。一有响动就钻将进去。牠还不吃饵，不上钩，不触网，狡猾非常。”

    “马大爷恨极了这家伙，几年来也很想了些法子，就是不能捉得住，可能也是心中有数，或者心有所疑吧，他对这件事一点也没有声张，一直都是暗中进行。我与他的关系如此特殊，他也仅仅是略为提了提而已。”

    “就是因为牠，他在小埝中培养的成鱼的成活率总是不高。今年，可能是真的到了化骨丹该出世的年份了，前几个月大旱特别严重，都说是百年才得一遇的大旱之年。小埝干枯了，上个月我就听人说他请了人移开了那里的土石，一直折腾了近二十天，也没听见他得手的消息。”

    “就在今天上午十点过钟，他兴匆匆地跑来见我，说是最后一次，他邦我提点天赐的事已经完成，今后就是打死他也不会再去与那帮人打撕搅了，那是在找不痛快。又说他的活已经干完，要我赶场快通知简单去跟他学手艺。说什么他要抢在抱外甥崽之前，就把一身本事通通传完，好无牵无挂专享天伦。”几人没有汪意到，简洛说到这里时，脸上有点特别。

    “他说了就走，走了几丈又回了头，对我说，他花了五天时间花得不冤，终于弄到了一瓶那大黄鳝也会嘴馋的饵料，那条害人的东西到底还是被他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