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想 高山逐梦（之一）藏得真深

    【这几天的日记，应该就是我最早的小说稿！1983年1月8日（阴）续】十年动乱一去不返，五六年来，家乡农民在党的领导下，依靠正确的政策，终于逐步富裕起来了。

    为了更好地让科学技术支配生产力，我爹受公社不党委之托，设计并指挥修建了浩大的高山水库，这座高山水库，集发电，旅游，养鱼，灌溉于一体，好不兴旺。

    公社主管企事业单位的副书记，陈德号一再高兴地夸奖我爹，这个才高小毕业的技术员“有水平，天才”，“才四十多岁，首战告捷，必定大有前途。”并且一再告诫爹爹：“要把图纸管好，千万不能丢失，它对水库的安全，关系极大啊！”

    我爹记住了陈书记的话，把浓缩后的原图揣在的衬衣的内袋里，从不离身。

    高山水库的建成，使特务组织特别惊慌，他们一心要农民穷死，为了破坏高山水库，就先派了两个特务出马，盗取图纸。

    爹的助手志明，机警英俊，还没有结婚。那一天他上街买东西，一个陌生男子拉住他说：“是志明吗？是这样，我的一个亲戚家有位很好的姑娘，她mama生前叫我把她介绍给你，她是我的表妹，咱们就照顾一下死人的意愿不是，现在就去见一见如何？”

    志明见这一脸的恳切，目光真诚，就答应了。

    那姑娘不是特别漂亮，但也很耐看，她明显是聪颖而又勤劳的，是很会持家那种。

    志明这一去，还真就看上了，由于其母撒手，小姑独处不便，很快地，在一个月前，他们结了婚。通过志明的关系，我们认识了他的爱人和那位‘表哥’。

    我爹还夸志明月眼光有福气，高高兴兴地当了证婚人。

    这一天，我和爹正在兔儿山下东南角的那个土块中劳作，志明也跑来帮忙，说是他家里多了一把劳动的好手，自家的活计已经忙完，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过了会儿，志明的爱人和他表哥汗晶晶地跑来。她热情地喊道：“陈师傅，快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我们给您洗，表哥帮我们买了洗衣机了！”

    “真的！”我爹也很高兴，兴致勃勃地说：“那好呵，这可是开洋荤的好事，就让我第一个来用这台洗衣机。”

    父亲就赶紧把外衣脱了下来，还穿一件衬衣，表哥说，把衬衣也脱下来一起洗吧，反正都是要洗的。

    爹爹说：“也好。”就把衬衣也脱了，只穿了件背心。

    恰在这时，一个警检飞奔上还，急促是喊：“陈师傅，不好了！水库出事了！”

    “什么！”爹急忙把衣服往志明手中一送，向山下飞奔而去。

    家父关心太过，一听到高山水库出事就失去了冷静，恨不能飞到现场。

    这边，表哥突然对志明说：“把衣服给我！”志明还没有回过神来，爹的衬衣就被表哥一把抢去。

    表哥把衣服一得手就开跑，沿着下山的另一条岔道。

    志明一惊，忙伸手拔枪：“站住，我开枪了，一、二......”

    正在这时，山下又闪出七八个警检，他们纷纷向志明射击，掩护表哥逃脱。

    原来表哥是特务，那些假扮的警检全部是他的帮凶。

    那些帮凶不是很专业，枪支也长短不一，土洋也有，不是很精良，放的枪不是太高就是太低。

    志明借着红苕埂的掩护，躲过了帮凶们的第一阵乱枪，表哥还在射击范围内。

    志明瞄了一下，一扣板机，毅然开枪，“呯！”一团青烟长从这头升起，表哥栽倒在了那头。

    七八个帮凶舍了志明，争先恐后地向倒地不动的表哥跑去。

    表哥离他们近，谁抢到衣服得到里面的图纸交上去，谁就是大功一件。

    正在这时，山这边又冒出三四个人头，我大喊一声：“这边有敌人！”就是一大块土砖砸了下去，没有砸着，倒也把敌人吓了一跳。

    志明喊我：“月平，帮我阻击那边的敌人。”

    很快，身后一串流弹飞了过来，打在了柏树上，树干上出现小小火苗，熄灭后就是焦糊的创痕。

    我乘机一跳，上了高一台的土地，大块大块的土疙瘩向敌人滚去。土里的泥块用之不竭，尘土飞扬中，敌人从山边退了下去。我急切地望了一眼那边，志明又是一枪，打死了一个敌人。

    剩下的两个敌人扑到了表哥的尸体上，其中一个快要抢到图纸，情况万分危急，志明正要开枪将其击杀。

    突然，他的爱人回首一枪，打中了志明的左背，好一个女特务！

    藏得可真深，她这一枪，无论是对志明的身上还是对心上，都是致命的。

    志明还了一枪，女特务一手捂住小腹，一面抬枪对准志明的就要打……

    我大怒之下，潜能暴发，几步就赶拢了，那女特务才抬起手，我一纵步三级跳远赶了过去，左手托住枪管，右脚顺势往那女特务背上一踢，左手一撇，“砰”地一声，女特务的枪打在了柏树上，掉下几枝柏丫，她的小手枪到了我手里。女特务也像rou球一样向下滚去，我一抬手，一流子弹，追上了她。

    我赶紧把志明抱了起来，他吃力地说：“图纸......敌人......”

    正在这时，“呯！呯！”的枪声又起，我们的前面的泥土飞了起来。

    又来了！我愤怒万分，右手捡起志明的枪，猛地跃到柏树后，一连几枪放出去，三四个敌人的脑袋上开出红花。

    等我再想起往山下一望，糟！那两个假扮的警检，带了图纸，一路飞逃，一个在山垭口上脑袋一晃，就不见了。

    另一个脑袋被我双枪交击之下，在垭口上爆成了红花。

    我再纵身，跳下山去，追到垭口，匆匆在这具尸体上搜寻，没有图纸！

    另一个假警检也不见了！

    再登高观察，两个假警检一左一右，用长枪抵着爹的背，慢慢地走远。

    我追上去，双枪描准，一齐发击，两个坏蛋同时毕命！爹转身急奔而来：“图纸呢？志明呢？”

    图纸失了，还失去了一个很好的同志。当我们回到这座山嘴的土沟边时，他已经停止了呼吸！（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