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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拍 吃山

    金人如是这般,吃贴,吐火!

    火,当然是烧心的阴浊火。贴,就是锅贴!

    他不停地把丘陵一半一半地砍开,剜下,做成烙饼,吃了一个又一个。

    吃得多了,可能有些口干,他又在那口平底锅的旁边,用东风破恶刀挖了个比十个奇石湖还要大的坑当锅,招来血雨,用阴浊火烧了一大锅血色的开水,蘸血水吃!

    不止如此,这个不知斯文文雅为何物的大情金人,每每吃上七八张锅贴,就媲股一蹶,屙出一个十立方米的大铁疙瘩!那形状,外观,不就是世俗世界的秤砣么!

    吃铁,吐火,屙秤砣,是深深家乡骂那些地皮流氓无赖棒老二的话。

    想不到深深会将这种下三滥的德性也搬到他的意念中来了。

    金人才是真正的吃货,他就似头吃不饱的猪,随着动作越来越熟练,他的锅贴越摊越大,吃得越来越快,屙出的秤砣越堆越多!十米一个的秤砣,很快就堆积成了山丘。

    丘陵越来越少,金人的却越吃越高大——吃盔是幅大砝!

    吃亏是福,变成吃盔是幅,吃多大块锅盔,长多大幅度的身板!

    这就是舒畅髮明的“吃一錾长一金”的“大回诸饲养术”,果然舒家就是苏家,不然苏深从何学到舒出父亲的独特髮明?

    这样吃下去,只要不被扼制,金人就会变成一座金山。

    天不老,情难绝,话是这样说,可世间断情绝爱的事哪天有停过!

    正因为如此,深深所代表的意志,才会越来越强大。

    山山心痛得好像什么也作不了,任由心意世界的丘陵地,被越吃越少。

    不动如山,他比山还稳得住,连山都倒了,虽然痛很钻心,山山还是没有着急应对。

    金人似乎是吃得太多,身体暴长到数十万丈,而且力量也随之大涨,漲得太多了令他疯狂。

    幸好他口不能言,否则可能就会狂呼乱叫了!

    尽管没叫,也不是饮的酒他没有髪酒疯,但他确实也有些癫狂了。

    用深深家乡的囋言子来说,就是猪吃多了不胎嗐,狗吃多了不范寨!

    人吃多了不受箢篼抬!

    这位大情金人狂性大髪,挥舞着东风破恶刀,用出了疯魔刀法,一阵胡劈乱砍,辽阔的丘陵地带被他横冲直撞,往来肆虐,一套刀砝施完,就毁坏丘陵数百座。

    他并不收手,几个跟斗翻出数千里之外!东风破恶刀唰唰两刀,就像给柚子剥皮,往芳草地深处划了个大大的十字开口,他的大脚在地面重重跺了几家伙,猖狂的震波往大地深处传去!

    那名金人擂开大地,十字大缝中,比血雨更加腥红的液体夹杂着恶白的流体汩汩涌出,一窝十一个磅礴血胎喷薄而出,跟早先那名金人出土的过程一样,同样是吃下各自的胞衣,一个个皆高万丈,都是蚂蚁腿黄桶腰五儡手菜花舌,就像是一个妈生的,外人很难看出这十一个金人有何区别。

    这一伙金人现身芳草地。

    被早先那名金人带到丘陵地带,豁喇喇,东风破恶刀晃几晃,分为十二!每个金人一把!

    原来分分合合本来就是风儿的特性,东风不会因为分散开就会减小多大风力,至少十二把东风破恶刀看起来跟早先几乎是一样的。山山心痛万分中瞧见了这一幕,他的感触更深,因为会长舒出向他讲述过他推演出来的“心得的总量是越分越多滴的第五空间大法则”——意念化物的东风破恶刀果然不会变薄反而是越分越多!

    分享,在心意世界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威力。

    十二个人,在现实世界中聚餐都要开两桌了。

    在心意世界中,他们展开了锅盔大宴,人人都会招来寒雨挽来风,每个人都会几套刀法——因为天意如刀,深深的意中人,当然会刀砝。

    芳草地广阔无边,丘陵带绵延无尽,十一个金人尽管个个高万丈,还是有足够的埸地供他们嚣张。在吃盔是幅大砝的助长下,第一名金人已经长成到十万丈,可能快到他的极限了,所以他暂停进食,指导着后来的十二人疯狂大吃起来。

    十二金人,一个一个,都是一样的货色——吃贴,吐火,屙秤砣!

    以山为锅贴,以血水为酒,就像是吃大户一般,众人吃很很疯狂,很嚣张,划拳赌博都玩出来了。所谓吃得不胎嗐,吃多了不范寨,很快就表现出来了。

    等到另外十一名金人也长到十万丈,吃饱喝足的金人们开始把锅贴攒起来,一人一堆,渐渐地就有多有少,就跟分赃不平一样,虽然不能开腔争吵,但是他们可以抓扯呀!

    哪消几下子,十二个人就打成一团。很快就头破血流,到肢体受损才一个个清醒过来,于是各自包扎疗伤,一番商议计较,订出个办法:用屙出来的秤砣分锅贴!

    用秤砣,称得山河重几多!最讽刺的是,秤砣不过是他们的排泄物。

    山山意念一动,心意世界中出现一杆大抬木杆秤。

    十二人吵吵闹闹,用大秤,分山坡,做成锅贴的山坡。

    不再那样抢食了,做的还是凶恶的事,因为要分赃,他们不再那么凶狠,速度慢了很多,难得地出现了一点点文雅的气氛。

    但对于深受其害的深深来说,就更难受了,他不仅痛心,还闹心。

    人家闹闹嚷嚷,还不是想着法子分他的心头rou。

    那座曾令深深的“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的巍巍北固山,就那么倒了。

    对此岳倒东南倾之后,那片岳倒为丘的丘陵带,少说也有天府丘陵地那样大,硬是被十二金人铲吃得干干净净。

    十二个十万丈高的大情金人,身后是十二大堆数倍于身高的烙饼。望着光秃秃的北固山旧址,就连他们都有点失落了——连山脚都瓜分了,接下来又能未来干什么?

    红尘还在滚滚,东雷仍然阵阵,离情不仅不尽,反而更深,离恨化成的血雨下得更大更急!

    谁能把三囶走廊词壁中那句“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在心意世界中实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