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拍 哭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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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想不到的是,恹恹的朋友比一般人的朋友更铁,他们愿意出钱,他们能为她疏通关系,帮助她渡过了难关,使她在写字楼中留了下来。 但是,我们可以推想得到,要不是我们今天端掉了这间大屋,要不是揭开了你的嘴脸,随着恢恢出来打工的日子越来越近,恹恹必将遭遇到更大的危险! 搞不好,以你的心狠手辣,恹恹的性命都很悬!深哥你是绝对能做得出这种事的主! 唉!说一千道一万,和恹恹如何处理,还是你们的私事,我们报案,也报不了这方面的,只是报了团伙抢劫方面的。 公事公办,可能最多十几分钟,派出所就会到,在这之前,深哥,对于恹恹,你难道就不能说点什么好让我们转告么? 正说到这里,前门呯地一声巨响,恹恹突然撞开门冲了进来! "山山,岩岩,酒姐,湖妹,还有浅浅,我求求你们,你们别怪他什么,也不必把他怎样!要怪就怪我!怪我瞎了眼,怪我自己下贱!你们放过他吧!放他走吧!那三万多块钱我自己设法还上,还上之后我就辞掉工作,离开这鬼地方!" 这世界真的有鬼,可怕的鬼! 恹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婆娑的泪眼还没有把喊到的几个亲人般的朋友看遍,眼泪就再也包不住,炸开了她那感情的堤防,汹涌澎湃,冲倒了她一直以来的坚强,她猛一转身,扑倒在通铺上,掩面朝下,大声痛哭起来。 她弱风细柳一样的身子,哭得比黃河还要奔腾,可见她心中的苦处真是无穷无尽! 恹恹比浅浅赶到得还早。 都说女人的心很灵,看见深深接个电话就急急忙忙离开了王品工业城,她立即就心绪不宁,就预感到有大事会髪生,她当即就租了一辆摩的,遥遥跟在深深后面。 跟着他转来转去,冲击了两个出口,都在查车,没能出镇,然后回转,几度徘徊,摩的才停在了这家大屋檐下。 恹恹看着深深犹犹豫豫等了很久才上前敲门,敲了很久也无人应,最后只好从后门进了大屋。 她打髪走摩的,也走近那间大屋子,却没有进去,有人时就藏在檐柱后,没人时就来到门口。 她一直守在外面,看着浅浅施施然骑着单车来了,也进去了。 她就独自在门外候着,即使有人望见她,也还以为她是望风的、等人的。没有谁多事找她攀谈。 听着,想着,看着,时间是把杀刀,割刀,刮刀!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地开口,破裂,崩溃! 屋子里的动静,子弾一样从门缝里射出来,断断续续,忽缓忽疾地击在她心上,在破门而入之前,她的外表看来尚且完好,但她心里的泪,早就淌成了大江。 作为与舞通灵的人,恹恹绝不迟顿,她比一般人更敏感更聪颖。 对深深,她早就怀疑,木已成舟,她只是压抑着自己不要去相信。 相处久了,疑惑上了,总能髪现一些蹊跷。別人不知道,恹恹已知道,深深是迷财狂! 这在许多情人眼中,可能是优点,但优点太过,就会变质! 恹恹知道,深深时时在吃"拖钱"! 王品工业城内及其附近一带,碾然成了他吃拖钱的地盘! 深深常常借着夜晚巡逻查夜之机,有时独行,有时也带着一两位心腹手下,专门出入在工业城僻静的绿化带和近郊的"拖点",扫荡那些拍拖的人们,相机威胁,找出各种借口进行勒索,什么挂红,遮羞费,封口费,有伤风化费,免拘押费等等,来强行索要罚款,实际上就是打劫的性质! 深深更是个色中恶魔,他多次把拍拖的野鸳鸯驱散,赶走一方,跟着另一方,到了合适的地点,再凭借强大的武力自己上! 多数女子都是忍气吞声羞于宣之于口,个别刚烈女子都没有好结果。 恹恹知道了这些,爱恨交织的她一直拿不出决断,她深深地陷入在自苦的泥沼中,她一直在等着深深对她的狠手!她情愿死在他手上,也不愿继续揭穿他的伪装。 保安保安,深深这样的保安,就是不安之源! 还有几个浅浅恹恹都不知道的窝点,是深深的心腹手下租下的废旧房间,里面堆满了深深和他的手下们监守自盗来的各种值钱物品,比如真皮,电线,电子元件,铝料,布匹等等,他们平时以少凑多,等攒够一定的量,一次就能销赃完! 保安的身份,就是他们盗取工业城财物的最佳掩护,这一项才是他们最大的收入,远远比打工,打劫,拖钱的收入多。 一些人有心堕落,干了一些坏事,就会越干越多,也自然从危险的边缘,滑进危险的中间。 3月7日出事后,恹恹即便对深深动疑。 动疑之后就留上了心,但因为深深养伤期间,减少了活动,连带他那些暗中的手下,也没有那么活跃了。所以恹恹所知还是不多。 她还不敢,也不愿意相信深深已经坏到了什么程度。 今晚,听着浅浅他们的数落,她才知道深深比她的想象还要坏得多。 在王品工业城那场恹舞,她已经跳出了感觉,本以为会跳到月亮上山,却想不到深深忽然弃她而去,她水晶一样透明的心忽然潮起潮落很不安稳,她才起心动念跟踪了一回。 在大屋外听到这一切,才晓得相处了上百个朝朝暮暮的枕边人,竟然是这样副德性,她立即就不想活了,她那颗前段时间一直在憧憬美好婚姻生活的心,豁然破碎,破成片是冰片,碎成碴是冰碴,冰片在切割,冰碴如针扎,她二十年才建筑在内心的美好楼房一阵强似一阵地稀里哗啦。 她的身体成为无意识状态,泪腺也被扎穿,泪水漏出双眼,完全是本能驱使着恹恹,并不强大的她才能强势地破门而入。冲进大屋。 她说了些啥,做了些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了。 她也不知道这场大哭,要哭到几何,是哭到声音的尽头还是哭到泪水的源头,她只是任由哭声和泪水争相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