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想办法劣后
甄贾来到自己的卡位上坐定，马上就把刘华深市那套毫宅的房产证、资产评估报告以及刘华的个人流水发给了夏财集团的方禹。 并在薇薇上留言：方总，你看看这套房产，你们能给贷多少钱出来。 方禹回复很快：收到，我们要给领导看看，先做一个初步的评估，如果可以cao作，我再通知你尽职调查的时间。 甄贾知道，已经到了自己捞取好处的时候，便回了一句：听说给你们介绍客户，是有返点的吧？ 方禹回道：没错，可以返利息的5%。你们如果能谈到更高的利息，我们可以把多出部分代扣下来一起返给你。 甄贾想了想，如果刘华能如期给他那一个点的运作服务费，这些返点费用就没那么重要了。 如果拿出来能驱使方禹帮忙做事，反而会更好一点。 想到这，便回道：方总，只要此事能成，我能返的这部分佣金和你平分就是。 方禹很利索的回了几个字：那多谢甄总了。 甄贾当然不会觉得刘华深市那套豪宅真值1.3亿，即使真值那么多，以刘华的流水，想要在夏财集团拿到1个亿的贷款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马上想到了蜂群资产的王彬，当时王彬可是说过，他们可以做纯信用贷，而且不需要抵押，最多可以做到3000万的贷款。 这样如果同时找两家机构贷款，应当就可以帮刘华凑齐这一亿的劣后资金了。 想到这，甄贾又把刘华的个人流水及黑芝食品的股票代码发给了王彬。 同样在薇薇上留言：兄弟，你看看这支票，你们能不能给点信用贷。 王彬回复也很快：我这边先看一下，不过我们不能代收中介费的。 甄贾直接回道：我这边给他们做并购基金，我们不收这个中介费。 王彬回道：额，我还想从你那搞点钱呢！ 甄贾回道：切！ 做好这些，他才把申请夹层资金需要增加的资料信息通过薇薇发给冯琦。 并留言道：冯总，这夹层资金有眉目了，你们尽快按资料信息表格提供资料过来，这边要组织投决。另外，礼多食品资产太轻了，跟个壳公司没多少区别，自有产品也太单一了点，对大客户有较大依赖，这些都是有点问题的，你们根据实际情况好好改一改，这边才可能通得过投决啊！ 不一会，冯琦便发消息过来了：甄总，您的效率真高！非常感谢您的cao心，提供资料没问题，我们尽快，不过这些都比较麻烦，至少需要20天。你说的礼多食品的情况，确实有点麻烦，我让他们自己去改改先，有问题的话，多沟通。 甄贾回道：嗯！你们尽快准备材料，另外，我们约定好的那2个点的服务费用，你得做两份咨询服务合同，一份一个点的服务费，收款帐号这些我呆会发给你。你应当明白的，这个如果不签好，这们这边没办法办事！ 冯琦立即回道：甄总，我懂的，不过这事得等我回梁南总公司才能办，而且需要刘总亲自签字认可，我想你为了放心，也会随我去一趟吧。 甄贾知道，眼下已经到了六月中旬，接下来需要补充资料以及合同签署都要很长时间，趁此机会去一趟梁南省，顺便把合同签好。 然后就可以回学校做论文答辩，办理离校手续，领毕业证，做完这些就可以安心回来上班了。 想到这，便回道：冯总，你回梁南时叫我一声。 冯琦回道：没问题！ 甄贾思考了一会，左右权衡后，又略带威胁地回道：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强调一下，那两个点的服务费，其中一个点是给你们疏通夹层资金渠道用的，另一个点是给我个人的运作费，我还要给你们寻找劣后资金，你们可别在其他任何人面前，包括我们老板面前去提另一个点的事情，否则这事就算了。 冯琦很快就回道：我懂的，您放心去办！ 甄贾看到回复，才放下心来，安静等待各方的审批结果。 第三日，冯琦便通知甄贾与他一起回梁南总公司签合同。 甄贾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以出差签合同为由，向公司申请出差。 洪恩知道甄贾要为梁投集团这边去梁南签那一个点的服务费合同，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对于这些小机构而言，所谓出差请假，其实就是老板一句话，说起来挺方便的。 第四日下午，几经辗转，甄贾与冯琦才赶到了黑芝食品总部所在地梁南城。 冯琦给甄贾安排好住处，便带甄贾直奔大老板刘华办公室议事。 刘华办公室内摆满了高端夏国传统的红木家具，上面摆放的古玩摆件，多得数不胜数，古香古色，显得很雅致、古典而又高贵！ 刘华矮矮胖胖，50岁左右，一副富态模样。 刘华见甄贾进来，也没摆架子，亲自上水泡茶。 甄贾当然也不客气，和刘华见礼后便坐在了对面的客座上。 刘华让冯琦去拿了一份咨询服务费协议的样本递到甄贾手里，缓缓说道：“甄总，我们并购基金的事情就全靠你了，只是这费用实在有点高啊，我们公司这几年业绩上不去，上上下下近万名员工等着发工资，暂时确实比较困难，你看能不能少一些？” 甄贾当然不可能大发善心，随便免去自己的好处！何况这些大商人，一个个狡猾无比，他们的话根本不可信！ 甄贾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脸上却保持着淡定的笑容：“刘大老板，我们的基金管理费才收2个点，已经很低了！以你们这个项目的情况，别人家至少也得收4个点，而且其它该打点的你们还是得打点，关键是人家还搞不定，你说对不对？” 刘华起身给甄贾倒上茶，缓缓说道：“甄总，我说的不是基金管理费，而是这咨询服务费用。” 甄贾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刘总，不是这么说的，你们这夹层资金、劣后资金都得去借，而且难度还不是一般的大！我想你们应当也早在外面找过很多机构了，如果能借到，也不会拖到现在。以你们公司现在的条件，就算能借到，付出的融资服务费至少也得3个点以上，基金管理费还得另外收取。而我们不但帮你们融资，还要帮你搭结构，做管理，融资服务费2个点，加上基金管理费一共也才4个点，已经非常低了！” “我们这个资金量大，和小规模融资的不一样。”刘华内心是崩溃的，既心痛又有些绝望。 公司现在很困难，发工资都成问题，根本掏不出钱来。 这些服务费用，只能拿自己这20年来辛苦积攒的私房钱来支付。 所以他仍然需要据理力争，尽可能的为自己减轻负担。 甄贾适时的脸一板，淡淡地说道：“刘总，如果你们自己去找劣后和夹层资金。我们只负责帮忙搭建并购基金，这样我们只收2个点的基金管理费便行了。” “这……”刘华一时噎得说不出话来，自己要能搞得定夹层和劣后资金，还需要找你甄贾干嘛！ 这时甄贾的电话响了，甄贾一看，是方禹打来的。 他连忙接通电话，那边传来方禹兴奋的声音：“甄总，你这个项目我们京都总部那边批了，给他们8000万，一分六的利息，你看看能不能把价格谈高点。” 甄贾听到这个消息，心底狂喜，脸上却仍是平静无波！ 他假装大声说道：“方总，就批下来了啊，我这边正和黑芝食品的刘总在聊借款的事情，不过看样子他们不打算要啊！你先等一会，我呆会回你电话！” 甄贾说完，就要挂电话，刘华见真有人愿意放款，心里急了！马上道：“要！我们肯定要的！” 甄贾心底好笑，但仍是一脸平静的回了方禹一句：“方总，他们既然要的话，我和他们聊聊利息的事，他们能接受再说吧！” “理解！你们先聊吧！”方禹一心以为甄贾故意如此说话。 只是为了谈到更高的利息，心里当然很高兴，因为甄贾许诺过，多出的利息里，有一半是她的。 甄贾挂了电话，稍作思考便又对刘华说道：“刘总，你看，劣后这边我已经给你批了8000万，利息1.8分，怎么样？”甄贾直接在夏财集团给的1.6分上加了2厘。 刘华脸色有些难看，冷冷地说道：“甄总这是啥意思，不是说好1亿夏元吗，怎么只有8000万，这怎么够？还要1.8分，这也太贵了吧！” 甄贾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才说道：“刘总，现在经济形势不好，银根紧缩，市场上的钱难搞，利息有些上浮很正常，早几个月前就是这个价了。至于为何只有8000万，你应当自己明白的，你深市那套豪宅能值1亿，就已经是烧高香了，对不对？” 刘华当然知道自己那套房的情况，其实际价值1亿都不到，能批8000万已经很牛了。 其实那都是方禹在后面cao作才有的结果。 不过刘华早就是老成精的存在，当然不会表现在脸上。 而是继续冷冷地说道：“那8000万也不够，你们这点能耐，还想加收我们2个点服务费，怎么可能吞得下！” 甄贾也不介意，刘华愿意搭话，说明他其实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所以甄贾反而笑了：“刘总，既然我说要给您把基金搭建好，那当然是搭好了才付费的。搭不好，我们分文不收。只要你们全力配合我，我自然会尽全力去做事。” “哼！空口无凭，到时候我这边的钱借了，利息得我出，基金又搭不起来，我启不是净亏损！”刘华冷哼了一声，仍然是非常不放心的样子。 甄贾听得出来，刘华其实非常渴望做成这件事情。 甄贾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正想找个理由辩解，电话又想了，甄贾拿起手机一看，却是王彬打来的。 甄贾赶紧划过接听键，接听了电话。 对他来说，这个王彬太重要了，如果蜂群资产能再借2000万，那这劣后就算完成了。 电话那头传来王彬的声音：“兄弟，你这支票要3000万，是吧？” “那当然！”虽然现在只差2000万便能凑足一亿，但大额放款这事儿，没放下来，都作不得数的，甄贾很怕出幺蛾子，所以直接如此答道。 王彬显得很高兴：“嗯！你跟他们说，如果能给一个点的好处费，我们给他放3000万，否则我们只能给2000万。” 甄贾一愣，知道这王彬是想要点好处，便说道：“我先和刘总这边聊聊。看看他的态度再说。” “不用聊了，你电话开免提，我跟他聊！”王彬语气很强势，有种不容置疑的距离感。 甄贾知道现在不是抢好处的时候，如果不让他们聊，就显得太不信任王彬了，这事情搞到后面可能非常难做。 便干脆开了免提，对刘总说道：“我兄弟王总说可以再给你们放3000万信用贷，这样我们1亿的劣后就算有着落了，我们现在一起聊聊！” 刘华一听，脸上的喜色难以抑制的表现出来，对着手机说道：“好，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我。” 王彬的语气依然很强势：“刘老板，我们机构的钱也不是那么容易拿的，尤其是信用贷，现在可是非常难借。” 刘华也不否定：“我明白，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王彬继续强势说道：“刘老板，如果要批3000万出来，风险有点大，风控、主管都得打点下才行，否则我们只能批2000万。” 刘华早就听甄贾说抵押贷款能拿到8000万，这不就只差2000万了吗，所以他很干脆地说道：“我们拿2000万就行了。” 王彬一时语塞，本想着用这招逼刘华就犯，谁知这刘华根本不上路。 心中不由颇为恼火，不过他脑中灵光一闪，又说道：“刘总，钱嘛，多拿到一点在手里更方便，不要3000万也行，不过我和风控、主管等几个兄弟手上都还有300万现金，也就一并借给你用，利息嘛就算3分，信用贷那边我们按2分算，只要你答应，我们就把这贷款给你批了，你看如何？” 刘华总算明白了，这王彬不弄点好处怕是不行！ 他心底那个苦啊，这世道怎么这么黑，到哪都是伸手要钱，他一时有点犹豫。 王彬见刘华不吱声，话音更高了：“刘总，我跟你说，你得抓紧时间，现在公司账上钱不多，你耽搁几天，可就没有了，想借都借不到！只要你同意借下我们这300万，明天我们兄弟几个就过来做尽职调查，嗯，走走过场就可以了，你懂的。” 刘华当然知道，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人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不答应可能要坏事。 只得赶紧答到：“那就这么办，我让甄总发定位给你，你们明天就过来做尽调吧。” “这就对了嘛！刘总，明天见！”王彬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甄贾乐了，运气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啊，说好的金融项目很难做呢？ 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咋这么顺利！ 内心虽然很兴奋，但脸上还是表现得很平静，他邀功似的说道：“刘总，你看我几天时间便把你们的事情基本解决了，这合同也该签了吧！” 刘华眼看事情便要做成，也就不再计较这千来万的服务费了。 对他来说，如果是平常，千来万，也只能算是小钱，只是现如今一文钱急死英雄汉而已。 他也不想再斤斤计较，直接就把服务费合同给签了。 甄贾本以为刘华可能不愿意走私账，不愿意私人掏腰包，不愿打到甄贾个人账上，又或是洪恩那份不愿意签。 然而可能是刘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梦想，非常高兴的原因，几乎甄说如何签，他就如何签！ 刘华竟答应了甄贾的所有签署条件，这完全出乎甄贾的意料之外。 接下来的二日，甄贾便分别叫方禹团队及王彬团队过来做尽职调查。 等尽职调查做完，甄贾才总算放下心来。 他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去学校做毕业论文答辩及办理离校手续。 另外他还给班上组织了最后一次班会及最后一次聚餐，大学生涯便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