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搅乱女皇一池心水
“陛下,颜贵妃突发腹痛疾,经臣诊治,现在已经好多了,无大恙。” “既如此,爱卿就留在这里,照顾他。” 愣在原地的女皇吩咐完,看也没有看颜贵妃一眼,径直迈出大殿。 “摆驾回宫——” 女皇身边的一干随从跟了出去。 女皇有点痴痴傻傻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几个日常伺候他的宫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伺候自己的主子。 女皇一屁股坐在凤椅上,还是没有想通,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男人。 她随意抓起跪在自己脚边的一个宫男说: “来——抬起你的眼睛,平视朕!” “奴才不敢,请饶恕奴才的小命吧! 我们从小掌事姑姑就有教诲,做事的时候要弯腰拱背,低眉顺眼,始终要盯着自己脚下一尺见方的地方。 不能抬眼睛看尊贵的女人,何况是皇上您啊?” 说完他以额触地儿,咚咚咚的磕着头。 “朕命令你,抬起头来,看着朕的眼睛回话。” 那位宫男慢慢地抬起头,用眼睛秒看了一下女皇,又赶紧低下了头,跪着求饶。 “真是没有用的东西,给朕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女皇指着另一个宫男说: “你——站起来,朕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那位宫男站了起来,低着头,垂立在她的身边听训。 “听着,下面朕让你做什么你就反着来。 比如,朕让你跪下,你就说我不跪。 朕让你站起来,你要说我就喜欢坐着。” 那位宫男听了立马匍匐在地,趴在女皇的脚边,不住的打着颤,嘴里一个劲儿的求饶: “求皇上饶恕,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无趣,真是无趣。 “没用的东西。”女皇踢了他一脚,命令他也滚出去。 女皇又抓起另一个宫男说: “你能不能按照朕说的去做,如果能,朕赐你白银一千两。” 这个还哭上了,说: “饶命啊!女皇。宫规大于天,女皇的威严至死不可冒犯啊!女皇的命令至死不可违拗啊! 您让我跪下,奴怎么能站着呢?奴得趴在地上。” 女皇气的站了起来,在大殿内来回踱步,嘴里骂着: “你们一个个左一个女皇饶命,右一个饶命啊女皇!难道我是个索命鬼吗?人家怎么就敢,人家就怎么不惜命,就你们怕死。” 夜,皇宫灯火通明,女皇矗立在檐下,望着空中的星星发呆。 那星星有点像他的眼睛,清亮、皎洁,还有机灵、促狭,那是一双清如泉水、不落灰尘的眼睛。 “皇上,今晚您要传哪位男宠?” 幸事房女官弯腰,垂立,请旨! 女皇的眼睛还是迷恋的望着星星,随口说道: “新的,新鲜的!” “是!”她弯腰退后。 如果她再迟走几步,就会听到女皇如下的要求: 有点不听话,还会反抗朕,有点野性的最好! 夜深了,黄色宫纱灯痴迷、执着,在等一场风花雪月的到来。 “皇上,新选的宠男已在账内等候,寝宫侍卫在门口待命,下臣告退!”贴身宫女颜俏如往日般,做着就寝前的各项事务。 “你退下吧!”今日女皇的心池,就这样被鸣竹投下了一颗颗石子,搅得波心荡漾。 偌大的凤榻上,跪缩着一个男宠,在那里瑟瑟发抖。 女皇撩开帐幔,上了凤床。 她一改往日朝堂、大殿之上的威严之色,柔和地说: “过来!” 那位男宠颤抖着跪爬过去,跪在她的身边,低垂着脑袋。 “抬起头来!” 略微抬了一抬头,眼睛斜下投视,倏而又低垂了下去。 女皇打量了他一眼,调和着氛围: “嗯,皮肤细腻,五官秀气,举止得当!” “女皇谬赞!” 神色又添了几抹羞涩。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什么坊?” “回陛下,奴才出自京城十二贵坊中的颜泽坊。” “你们颜泽坊的祖先,曾经跟着我们玉家东征西战,立下了赫赫军功。” 女皇拉起了他的手,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颜恩。” 女皇拉着他的手说: “颜恩,你用你的手指勾起朕的下巴。看看朕的牙,是不是有裂缝?” 他倏地抽回了手,跪着倒退了几步。 然后,跪着求饶道: “女皇,奴才不能动你的下巴。幸事坊的教习嬷嬷说了,凤体金贵,我们奴才不能言语轻佻,更不能动手动脚,只能恩承您的馈赠!” 这不成了一个木偶娃娃? 女皇无奈地躺了下去,看着帐顶子上的绣花,对颜恩说: “颜恩,有一个人建议朕的凤榻上,要睡上十个男人,轮流守夜。 旨在看着朕,不能让朕在睡梦中磨牙。 若是有磨牙的动作,就要把自己的舌头伸进朕的唇齿间,隔起来。 你说这样就能防止磨牙吗?那不就是变成磨舌头了嘛!你能不能像他说的这样去做?” 这位男宠被女皇的话吓得抽泣起来,呜呜咽咽的说: “皇上······奴才······奴才做不到!这是亵渎凤女的最大恶行,这是要掉脑袋的。 我们颜泽坊老小一百多口人的身家性命,都系在奴的身上。请放过奴才吧!” 呜呜······ 哭得人心烦。 “来人——将他给我带下去!” “你去,找颜俏来。”。 说颜俏,颜俏就进来了。 “你没有去睡觉吗?” “回皇上,下臣看您今天有点魂不守舍,所以就在门外面守夜,并没有去休息。” “你,立刻马上给朕去把凤影卫的头——玉襄子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