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是你的过去

    孙瑶说完，眼含泪水地看着肖海，她没有什么办法。

    “小瑶，给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爸爸梦到有几个坏人打你了。”肖海仿佛自动忽略了那句话，而是继续检查着孙瑶的身体，眼神飘忽。

    “爸？”

    “你要不要去吃麻辣烫啊！我们等下去吧，去平常常去的那一家。”

    肖海依旧满面笑容，没有听到孙瑶的话一般。

    “爸。”

    孙瑶懂了什么，抱住了肖海的头。

    “啊？小瑶，怎么了……”

    肖海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自己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他知道，他也听到了女儿的话，但他不希望自己听到这些。

    “我要离开你了，爸爸。”

    孙瑶开口道，略微抬了抬头，用食指擦了擦眼角，努力让自己绽放微笑。

    “不要，不要！”

    肖海徒然惊恐，死死地抱住孙瑶，但又害怕弄痛对方，只能紧紧地贴住对方。

    孙瑶眼带泪花，用手拍着肖海的脑袋。

    “小海乖，瑶瑶已经不需要你照顾了……”

    闻言，肖海止住了哭泣声，身体也是僵住了。

    ……

    “小海乖，默默已经要离开了哦……”

    记忆里那略带俏皮的声音在此刻与孙瑶的声音重叠，肖海怔了一下，手慢慢放松。

    知道肖海现在的状态是因为什么，孙瑶握住了自己父亲松开的双手，轻声开口道：“爸，对不起，但我终究是你的过去。”

    这就是为什么孙瑶要离开自己父亲的原因，或许自己如果强行要求，也许能留在父亲身边，但一个普通人要养她这个妖还是太难了，跟养灵鬼一样资源需要很多。而且，她也希望她的父亲能为自己而活。

    自从母亲死后，肖海就一直忙着照顾她，基本上就是全力工作，全力陪她，所以她不孤单。但，放弃了以前的朋友们，放弃了去外面撸串喝酒的机会。

    所以，她希望他的爸爸能够为自己活着，去争取自己的事业，去和朋友聚聚，去呼吸呼吸空气，去闻闻花香。她希望他从现在起能够拥有自己的生活，虽然可能有点强加到残忍了。

    “可是，我想……”

    肖海抬起头，刚想说什么，看到孙瑶泪流满面的模样，直接呆住了。

    “对不起，我知道了。”

    肖海低了头，双手撑着地面，缓缓用力。这好像没有办法。

    “嗯，那爸爸，再见了。”

    知道了肖海已经了解了全部，孙瑶笑了笑，随即身体开始化作点点光粒，她已经要走了。

    “嗯？”

    肖海抬起了头，赶紧用手抓住孙瑶的手，可他却再也碰不到她的实体，继续抓去，只能摸出一些点点光亮。

    “小瑶……”

    带着哭腔，肖海眼睁睁地看着孙瑶的变得虚幻，拼命爬起来，冲过去给她一个拥抱，最后确实在一片光点中倒在湖面上。

    ……

    “轰！”

    一阵雷声将肖海惊醒，他猛地从床上坐起，一摸眼角还残留着眼泪。

    外面此刻下着倾盘大雨，肖海马上穿好拖鞋，向阳台走去。

    这里是特殊病房，有专门的阳台，但因为现在的雨太大，站在阳台上会被淋湿。

    但肖海并没有管这些，独自一人站在栏杆旁，望着静静地看着楼下，眼神有些迷离。

    暴雨打在身上，顺着发丝流下直至全身，衣服已经贴在身上，可以看见肖海消瘦的身形，不算夸张，可也看得出是cao劳过度了。

    肖海就这么看着，下面的街道没有一个人，对面的楼层也不再亮灯，似乎现在就他一人，无论做什么别人都不能够过问，无论做什么别人都无法知晓。

    两只手鬼使神差地搭上了栏杆，他只需微微用力，就可以撑着身子翻过去，这里是六楼，下去了也只会有一种结果，对他这位普通人来说。

    于是他微微用力，想要爬上去，可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是你的过去。”

    梦境里孙瑶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他的耳边，他猛地捶了一下栏杆，开始望房间走去。

    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个人一直盯着他，在他转身走开的那一刻，那人才长出一口气，像是了结了什么大事。

    这人便是宋辞，吃完饭后他就一直守在这里了，原因没有别的，只是他害怕肖海还是走不出来，于是他一直蹲守在这，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事了。

    “剩下的，时间会解决一切。”

    宋辞笑了笑，准备转身离开，但转到一半，他就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一个方向。

    “还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想谢谢你。”

    走来的正是孙瑶，怀着一脸尊敬的表情。

    “哦，给你新生的事吗？这不用谢，毕竟也算是交易，你去找江尧我帮你新生，很公平。”

    宋辞伸了伸懒腰，虽然是大雨天，可他并不需要打伞，雨水滴在他身上似乎想滴在塑料上一般，顺势滑下，并没有弄死头发和衣服。

    “不是。”孙瑶摇了摇头，她此刻也不用担心雨水打湿的问题。“我是谢谢您还专门确定我父亲的安全。”

    宋辞闻言也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不再说什么，便向着书店方向走去。

    孙瑶也不再多言，也跟了上去，现在要完成这个救命恩人给她的任务了。

    ……

    江尧此时这早已入睡，在陈允那吃的东西好像相当神奇，走到陈允店里时他还要女侠扶着，但吃完饭他完全靠自己就可以走回家，这也让他坚定了去陈允那蹭饭的决心。

    总之，对他而言，这一天将要过去了。

    ……

    “姐，这是什么？”

    “飞机。”

    看着李长文熟练地记着安全带，许千若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也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什么是飞机啊？”

    李长文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好奇心继续问道。

    于是许千若便试着解释了一下飞机，毕竟飞机上已经不准修炼了，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的旅途耗时还有有点长的，于是两人也开始聊起天来。

    不过基本上是李长文说着自己当初跟着老侠客所见识到的趣闻。

    总之，两人的一天也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