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文件危机(一)
当我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看到床边椅子上搭着的熟悉外套,我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因为他很可能知道了我的所有情况,虽然我做好了准备,但是我没想到这么快。 我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但是我最后记得画面就是他送我回家,然后我写完日记感觉很累,脑子昏沉沉的,就直接上床睡觉了,但是很显然还有一些没我没想起来的事情发生了。 我没有下床也没有询问,我就那样静静的平躺在病床上,盯着森白的天花板,准备迎接他对我的咆哮。很快,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走到了床前,我甚至都不敢扭头,索性闭上了眼。 但是没有出现刚才想象中的画面,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告诉我,已经不烧了,让我下次不要在雨中乱走,再有两瓶液体就可以离开医院了。 这话让我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还不知道所有事情,但是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呢?难道我还在期待着他知道所有事情吗? 我开始询问他怎么回事,他这才告诉我原来早上他一如既往的在楼下等我,但是我却一直不见踪影,打电话也没人接,他上楼使劲敲门也没有反应,结果他就叫醒我的邻居,用身份证做抵押,从阳台窗户跳到我的房间,才发现浑身guntang的我,然后就送我来医院了。 但是他很快就被公司打来的电话叫走了,走之前还嘱咐我不要乱动。他一会会请假来接我回家,好让我继续休养,我点点头让他放心。但是他走后没一会护士就来了,看着护士不一样的表情我知道有不好的消息要告诉我。 在护士一番安慰之后我目光呆滞的继续盯着天花板,一个月,我还有一个月时间,我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从护士手里的检测报告中可以看出。昨天的发烧并不是全因为着凉引起的,是因为我脑中的肿瘤已经开始最后的病变。 一个月,好吧。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我也终于要得到因为我的自私得来的报应了,其实这份感情就不应该开始,因为我一直都知道会因为这样的结局而收场。 呵呵。躺在床上的我无奈的笑了笑。笑自己,笑苍天,笑我这可悲的命运,我开始抱怨让我们相识的那场雨了,为什么非要这么巧?既然命运替我安排了这一切为什么还要这么捉弄我?这样好玩吗?可能这就是绝望吧。 所谓的绝望不是不给你希望不给你机会,而是在你将要落下悬崖的一瞬间给了你一根救命稻草,当你欣喜若狂的抓住之后,才发现。那只是一根稻草而已,这才是真正的绝望。因为绝望就是让你抛弃干净任何幻想,让你发现其实一切都无法改变,这只是一个玩笑。 好吧,我接受了,我他妈接受了这狗屁的命运,接受了这充满无限讽刺的绝望,接受了这一切,但是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是吗?那么我会做完我想做的一切然后静静离开。 我告诉医生我店里有事能不能开点药给我,医生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答应了我的请求,可能他也知道再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吧,拔下我的输液针头,我缓缓的下了床,穿好衣服走出医院,在经过一个垃圾箱时,我随手扔了那包其实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的药。 首先来到店里,把我已经完成的婚纱稿放在包里,然后提前给两个姑娘开了工资,并告诉她们我要出去长途旅行,她们可以放假了,交代完店里事情之后我来到超市,买了很多菜,还有蜡烛,然后去酒庄买了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 拿着这些东西回到家,我开始收拾,然后给杨哲打电话告诉他我回家了,让他不用担心,晚上下班之后来家里找我,我会做一顿丰厚的晚餐,还有一个礼物要给他。 既然我买了红酒,那么晚产主菜必须是牛排了,我在超市买了新鲜的胡萝卜,西兰花,还有两块上好的进口牛排和一罐黑胡椒。我小心翼翼的把菜做着清理,在网上下载了一些抒情的歌曲和一部。 当这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我开始收拾房间,仔细打扫每一个角落,我也给放房间里的花花草草浇了水,让它们看起来更有生气一点。 时间快到了,我开始做饭,在平底锅里倒上橄榄油,将牛排放入其中,仔细的翻动着,生怕有一丝烤焦,我可不喜欢这顿晚餐有什么瑕疵,当一切做好之后,摆盘,点上蜡烛,倒好美酒,静静的等待着爱人的到来。 很快敲门声响了起来,我打开门,拉着他的胳膊进屋,然后替他换上拖鞋,帮他脱下外套并挂在衣架上,看着烛光下的美食和我与平时不一样的举动,他愣住了,问我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笑了笑让他在桌子前坐下,告诉他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然后不管他怎么追问,我都再没有说什么。 我们喝着红酒,他将切好牛排一口一口的放入我的口中,然后我依偎在他怀里,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拿着酒杯和他一起看着电影,当电影最后男主角从脖子里摘下那条项链时,我哭了,而杨哲抚摸着我的头发,告诉我,我们的相遇也是爱有天意,听到这我哭的更厉害了,呵呵,天意。 电影看完了之后我也停止了哭泣,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问他能不能晚上留在这,他笑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点点头,然后我们从沙发上起来,把桌子上的空盘子拿到厨房清理干净,把没有喝完的红酒连着酒杯一起拿到卧室。 接下来我红着脸问他要不要先洗洗澡,他把我直接抱起,然后走向浴室,浴室里的我们抱在一起,让热水冲刷着我们的身体,然后手忙脚乱的替对方全身打上浴液,随着一番收拾之后,我们踏着浴室外满地的衣物来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