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结束
“你们欧。。我要走了，离开公司了，可能，没法再陪着你们了” “啊？！离开，什么离开，你要离开？你要去哪啊欧巴？” 裴珠泫看应乐轩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心中着急，但是又听到他说要离开公司，一脸的震惊，大声的喊到。 “嘘，珠泫，我要离开公司还，还没跟公司说过呢，你别喊这么大声，别让公司这么早就听到风声了” 应乐轩连忙制止裴珠泫接下来的话，离SM公司这么近，再让她喊下去怕是一会李秀满就要从门口出来，拎着刀来找他了。 “什么？还没跟公司说？那欧巴你为什么要先跟我说，啊，你，难道？” 裴珠泫刚开始还在继续追问着，到最后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反应过来，直接停住，眼神复杂地看着应乐轩。 “唉，对不起，珠泫，没有跟你们提前说过就做了这个决定，是我对不起你们” “欧巴你，已经决定好了？” “啊，是啊，已经决定了” 应乐轩没有说出后面的“早就”两字，怕再对裴珠泫造成更大的打击，但是裴珠泫现在已经临近心情崩溃的边缘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欧巴你要走啊，难道离开少女时代你就不能活了吗，没有金泰妍你就不想干了吗” “我，我不是这个原因，或许也有吧”应乐轩心里想着，这事确实跟这个原因沾了点关系。 “欧巴只是想换一家公司了，想重新开始了，李秀满，理事，已经让我受不了了” “这种理由你觉得我会信吗，欧。。。乐轩xi” 裴珠泫也不再叫欧巴了，而是直接叫他的名字，应乐轩本来就比她小一岁的年纪，现在也没有那么好的关系了。 “以后你们如果遇到困难也可以来找我的，而且我已经为你们的未来规划好了，等这次风波结束，你们可以利用网络和流媒体爆红” 应乐轩看着裴珠泫，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反映着她的内心并不是跟现在的表情一样平静，而是憋着不想露出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继续说这些，明明你都已经想好抛弃我们了，为什么你还要继续说这种话给我听” 裴珠泫面无表情的听完应乐轩的话，到最后忍不住闭上眼，眼角流出一滴泪水，如珍珠般晶莹剔透。 裴珠泫想着自己这几天偷偷看的网上评论她们组合的言语，现在又听到应乐轩要离开她们，一时间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悲伤的泪水夺眶而出，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嘴角上、胸膛上、桌上、地上。 应乐轩看到裴珠泫哭出来的样子，手忙脚乱的想要帮她擦掉，但转念一想，手上的动作又一顿，回手抽了张手纸准备擦拭。 裴珠泫察觉到他的动作，挥手打落他伸过来的手，把纸抽走自己擦掉眼泪，她不想再继续感受应乐轩的好意了，她怕再也离不开他的关怀。 应乐轩看着裴珠泫的动作，尴尬的缩回了手，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不太适应女生哭的样子，毕竟以前他只跟着金泰妍一个人，没有过多接触过别的女生。 裴珠泫忍着心中的悲伤，眼底热泪打转，缓缓流下，却被她轻轻拭去，沾着泪水的一双纤纤玉手紧握着，骨子里的倔强让她停止了哭泣。 裴珠泫抽泣了一会后，声音就慢慢的小了下来，她眼眶红红的，里面还有些泪花，嘴唇嗫嚅着，有些委屈的说道。 “难道我们一直都只能被当成放弃的牺牲品吗，公司推我们做挡箭牌，网络上的人也在攻击我们，现在就连你也要抛弃我们，我们就那么差吗，那么招人讨厌吗” 应乐轩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样子，心中暗叹，嘴上安慰道。 “你们现在其实只是出道太早了，公司太急了，等到明年，到后面金艺琳和你们一起时就会好起来的” “你们以后的歌曲我已经都写好了，就在公司里，现在那人在安排着，她可是SM的王牌制作人啊，我之下第一位，SM这些团都是她搞的，放心吧” 应乐轩只能说这些，他能看到以后的样子，但是她看不到，说出来虽然不会信，但也能让裴珠泫心中舒服些。 “你，打算去哪，离开SM，是谁能让你做出这个决定？” “是jyp”应乐轩一语双关，这个选择虽然是朴振荣给的，但也是他做出的决定。 “也是女团？也是新出的？跟我们比怎么样？” 裴珠泫抬起头来问道，她想知道什么女团能让这位给少女时代做过制作人的金牌制作人跳槽，还能让应乐轩舍弃掉现在的一切去培养她们。 之前眼泪汪汪的样子已经看不见了，现在她的眼睛虽然还有些红，脸上却已经有了微笑了，她已经做好了打算，一个让应乐轩以后会产生后悔舍弃掉她们的打算。 “额，啊，这都被你猜全了啊基本，你说的基本都对上了，只不过这个新女团还没有定下来成员，准备通过公开选秀来让观众选拔成员” 当然已经确定好了，怎么可能让观众来选，应乐轩心里这样想到，他跟朴振荣一样，都只是把这个当噱头罢了，谁信谁x。 裴珠泫听完这些，点点头，笑着起身，和善的面容让她看起来像是没有刚才那番哭闹，她现在已经知道了，问完这些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以后应乐轩对她对她们来说，都只是路人了，也许是熟悉的陌生人，或许吧。 裴珠泫心里如此想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应乐轩旁边停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应乐轩注意到旁边人的脚步，抬头对上她的视线，看着她一脸和善的微笑，瞧不出其他的情绪来。 突然间，只见裴珠泫抬起手来，猛地向下落去，落点正是应乐轩的脸，应乐轩在她动的一瞬间便已反应过来，但是他没动，也没防着，准备受这一下。 然而等裴珠泫手将要落下来的时候，她的手突然慢了下来，应乐轩只感觉到一阵香水味随着掌风飘入自己的鼻孔，嗅到了那一股来自于裴珠泫身上专属的清香。 随后应乐轩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脸上，有种滑腻的感觉，裴珠泫笑容越加和善，看着眼前的帅逼，享受的摸了一会，之后忽然两指并拢，狠狠掐了一下面前之人的脸颊，好好的出了一口气之后，平复了一下心情，缓了一下说道。 “应乐轩，我记得你还比我小一岁对吧，天天让我叫欧巴是吧，真不知羞啊你是，现在你离开公司了，你也不是我前辈了，以后给我记住，管我叫怒那，裴珠泫怒那，懂？哼！” 裴珠泫说罢，看到应乐轩错愕的神情，也不管他怎么想的，心情愉悦的哼着歌，两步一蹦的走了，拿着前台的咖啡，直接转身回公司了，虽然看着已经走出刚才的事件了，但是忘记加糖奶的行径也暗示了她的心不在焉。 应乐轩之前仗着自己的身份一直让比自己年龄大的人叫欧巴，他看着那群美女们对自己这样喊也是心里一直暗爽，没想到这时候被裴珠泫给点破了，看来是对他积怨已久了。 但是以应乐轩的脸皮厚度，像这种称呼什么的他是绝对不会改的，怒那不可能，欧巴必须叫，怎么舒服怎么来。 “唉，这一关算是过了吧，虽然很对不起红毛这个组合，但是我确实是想找个九人的团再来一次，现在正好有个兔瓦斯，唉，时也，命也” 应乐轩自言自语的感叹了一下，假大空的说着一些旁人听来会感到莫名其妙的话语，摇摇头，起身往店外走去。 “诶，乐轩欧巴，你以后还用不用我给你收集情报？” 是之前那个一直装作在干事情的前台小妹，这咖啡店也是应乐轩投资开的，这种公司附近的最容易获得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情报来源也很可靠，这种暗棋他已经布了好多了，靠着包括且不限于它们这类随手布下的暗棋，应乐轩对于韩娱的掌控力也在越发加深。 “嗯，继续吧，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多帮我听一下，注意一下，以后我不在公司了，你多帮我看着点，尤其是男团这一块。” “好的，我会努力盯着的，乐轩欧巴慢走，额，你刚才的咖啡已经被裴珠泫xi一起拿走了，但她还没结账，那个，你懂吧” 应乐轩僵硬地收回伸出去要咖啡的手，回手掏出银行卡，让店员刷完，无奈地走出去。 而这时，已经走到公司内的裴珠泫喝着应乐轩的那份店员特意加过糖奶，精心调配得非常适合应乐轩口味的咖啡，裴珠泫美滋滋的喝着，感觉刚才的一堆破事也能忘却。 一脚踹开练习室的门，惊醒了屋内无聊着休息的三人，孙胜完看到裴珠泫手里的咖啡，很有眼力见的急忙上前接过欧尼手里咖啡，帮着传给成员们。 “莫，欧尼，怎么多了一杯啊，给谁买的？” “啊！这是什么，这怎么这么苦啊，这咖啡” 前一句是孙胜完说的，她看着咖啡数量有些疑惑的问道，后一句是姜涩琪说的，她急迫的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差点呛到自己，这什么都没加的纯正黑咖啡是什么啊，为什么一点糖奶都没有啊。 “嗯？苦吗？我怎么。。。哦对了，米亚内，刚才我在想事情就忘了帮你们加了” 还好练习室内她们之前备过那种装着糖奶混合颗粒的一次性袋装品，这才自己加了些勉强中和了一下苦味。 裴珠泫趁着她们在去调配味道的时候，悄悄地取过剩下的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嗯，苦，很苦的味道，她刚喝的一直是调过味的咖啡，明明应该被这种反差感直接逼到吐出来的，可是，这个味道也并没有她现在的心里苦，那种苦涩感，不是咖啡这种口舌的味觉能比的。 “孩子们，调完了吗，完事了先坐下，我，我要跟你们说件事，是关于我们的制作人欧巴的，很。。。大的事，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首尔富人区应乐轩公寓内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应乐轩有些颓废的，满面愁容的进门，刚不久前跟裴珠泫坦白了一些事情，现在他心情有些复杂，感觉像是抛弃掉什么一样的罪恶感一直浮现在心头。 走入客厅，轻轻抚摸着龙头拐杖，手中清凉的玉石的触感让他复杂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看着上面闪烁的七颗宝石，应乐轩叹了口气，“便就这样吧”。 现在要紧的是自己的大脑问题，记忆宫殿好像出了什么差错，需要尽快处理一下。 应乐轩回到写着‘思维殿堂’的房间内，躺到椅子上，闭上眼睛，视线明灭间，便已回到熟悉的房间中。 “呼～呼！” 屋内传来阵阵风声，好像门没关一样，应乐轩抬头望向风吹来的地方，是之前那扇被锁上的门，上面的锁纹已经裂开，支离破碎的挂在上面，被风吹动的摇摇欲坠，还在顽强的坚挺着不落下来。 应乐轩走到近前，看着面前这扇被风吹得有些歪的半掩着的门，抬手准备打开，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手停在半空中，应乐轩抬眼瞅了一下那扇挂着的牌子，思虑许久，还是决定将门打开。 瞬间，一道刺目的白光袭来，让应乐轩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随后便是沉寂，没有一丝声响，睁开眼后发现，入目之处皆是一片黑暗，这间原本应该是他曾经卧室的房间，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以前的半点模样，只是空荡荡一片，没有任何的东西在里面。 应乐轩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整间房子的样子，客厅的光照在门前进不去分毫，应乐轩想了一下，缓缓踱步，向内走去。 在他彻底走进去之后，整间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现在逐渐变得能看清楚，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了起来，这里似乎是一处电影院内，前方放着一个巨大的屏幕，里面正播放着应乐轩的一些事情，可是仔细观瞧，却发现这里只有一张椅子，像是一处私人电影院的摆设。 随着应乐轩的视线逐渐清晰，他看到前面的沙发上好像有人在，能从椅背上看到他的头在露着，应乐轩走上前去，见到屏幕上正放着之前他与TWICE见面的片段，心里一惊，转头正要询问，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到一样，要说的话停在了嘴边，无法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