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一众死忠,心腹大患
若是换作寻常时候,他们又岂敢临阵脱逃,并对这些在城主府之中声势比他们高的强者不敬?但此刻已非寻常,任谁都看得出,城主府的颓势已经难挽,甚至就连那燃烧了本源精血不可一世的副城主都已然落败,生死不明,在这般时刻,再与那些愈战愈勇的魔域余孽作对,绝非明智。而且他们也清楚,大敌当前,纵使紫剑等一众城主府的死忠痛恨战前脱身的他们,也不会真的花费大力气阻截自己。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咄咄逼人,即将而至的魔域强者才是心腹大患,也是迫在眉睫的危险。若非如此,先前纵使三人合力,也不会这般轻易的破掉紫剑的灵力大手,紫剑不过是怒上心头,可没有真的打算在内讧中浪费气力。而此刻,见到紫剑被自己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这三名城主府的高手也自是无了后虑,身形高高飞起,距离那些如狼似虎的魔域余孽,自然是越远越好。至于紫剑的那些威胁,他们虽然不至于付之一笑,但也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毕竟自他们决定要阵前脱身的那一刻,这些后果自然的已经在千思万绪中思量过,又岂是能被紫剑坦白的一番话所摄?相比于身死道消在这些魔域余孽的手上,他们宁愿遭受来自朝廷的问责,更何况,即使没了他们,博兰之城也不会轻易被这些魔域余孽吞噬。毕竟虽然城主府乃是博兰之城明面上的王者,但在那背地中不摆放在台面的强者,又岂在少数?他们的败,归根结底不过是丢了朝廷的脸面,顺便再丢了东城一部分生民的性命。自己的死活,与朝廷的脸面,孰轻孰重,他们这群已经活了不知多少个岁月的存在岂能掂量不清?至于那些生民的死活,又与他们何干?博兰之城,乃至整个岩坦公国的生民何止亿万万,不过是被魔域余孽肆虐而死伤一些,又有何妨,这般蝼蚁一般的存在,始终是影响不了大局。甚至这些强者还挺希冀生民可以死伤多一些的,毕竟只有用这些生民被屠戮的时间,才能争取到更多博兰之城背后势力反应的时间,从而可以一举将这些魔域余孽镇压下去。而他们,则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分割占据这些死去生民的地盘,为家族牟取更大的利益。“杀吧,杀吧!拼到最后,一切都是我们的。”此刻,为首的那名修士已然是想起了战后的利益分割,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傲然的笑意。博兰之城的大小比之一块大陆尚且大上许多,纵使是东城的一角,地域也极为广袤而恐怖,甚至星辰陨落于其中都掀不起任何波澜。而待到战后,只要能瓜分到东城的一部分地域,其中的利益自然是rou眼难辨,但诱人无比的。然而在此刻,他陡然眼前一花,前方出现了一个诺大而耀眼的大日,其中敞亮的光芒让他的双眼都为之深深眯起。“哎,不对,这并非大日!”下一刻,他陡然后知后觉的醒转过来,身形顿足,使劲的揉了揉双眼,而后定睛一看,原先脸上的得意笑容彻底僵住。因为眼前那轮大日赫然是魔域将领之首,琦玉的光头!此刻琦玉的光头在身后真正大日的照耀下,如同加持了一轮光圈,有如真佛降世一般,威压恐怖无比,一瞬间竟是让这名修士有了窒息的感觉。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脸皮子因为忌惮和恐惧而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他不知道为何明明被左右护法牵制住的琦玉会突然出现在此处,但他对于琦玉的恐怖之处,却是一清二楚,甚至说,琦玉那如同凶神一般的恐怖战力,已然深深的烙印在众多城主府高手的脑海中。无论是力挫超越了巅峰状态的副城主,亦或是一脚踩爆一个合神境后期初阶的强者,甚至是独闯战阵以一敌数而不落下风。种种迹象,无一不在表面琦玉与自己等人战力完全不在一个维度!不!甚至是那合神境后期中阶的强者在琦玉面前也只有挨打的份!而他们这些合神境后期初阶的存在,恐怕连正面交锋的资格都无,其中的差距更是大到令人绝望!原先他主张逃离,也是因为亲眼见证了琦玉的强大之处,故而才认为,失去了副城主这般的强者后,城主府已然彻底丧失和魔域余孽正面抗衡的实力,久拖只能待死。然而他却是没想到,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琦玉,竟然破天荒的拦住了他的去路,让他如何能不惊不惧?但即使如此,可以成为合神境后期的存在哪一个不是尸山血海中杀出的,历经了无数个岁月,战斗经验丰富到了绝巅的他仅仅是在一瞬间就按捺下了心中的惊惧。赫然之下,身后飞荡的数件至宝威能,全开,毫无保留的朝着上方的琦玉轰杀而去!此刻他不敢有丝毫的保留,携带着滚滚灵力,爆发出了十成的威能,一个合神境后期的强者的十成威能,仅仅是余波也能彻底摧毁三千大世界亿万星辰。然而面对如此恐怖的一击,琦玉却是不偏不倚,面色淡然的蓄力一拳轰出!砰!刹那间,拳头携带着势不可挡的王霸之气,直接将如同江潮一般的灵力尽数压制下去,甚至将那数件至宝给直接荡开,难以近身。而后这一拳如同势如破竹一般,毫无花哨的欺身而上,一拳轰击在这名修士的腹部,巨大而凶猛的怪力直接让这名修士的身体如同熟虾一般深深的弓起,两个眼珠子凸出。“咳啊!”这名修士遭受重击之下,直接喷吐出一口鲜血,身形更是在下一刻如同炮弹一般被琦玉一拳打飞,以极快的速度撞开云层,朝着下方大地急速倒坠!一拳镇压一个合神境后期的强者,琦玉的强者不断的刷新着城主府众多高手对他的认知,也让众人如芒在背!此时,待到那名修士被击飞,众人也才堪堪反应过来,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的发生看似长久却也不过是在瞬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