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前往草原行省
石铜痕问:“水姑娘,你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可以跟我说吗?” 水玉清回答:“首先,你有没有发现现在的环境非常压抑吗?经常在清晨或者正午的时候出现如墨水般的乌云,太阳的光明也十分无力。” “是喔,一切事物都打不起精神。”石铜痕也反应过来说。 “其次,冥界已经非常久没有大举入侵了。他们上次派大圣强者侵略,还要追溯到一千多年前。而且,冥界也没有对其他势力发动战争。这是不是说明冥界正在准备某些东西,要知道,冥界的人十分好战。就像一位生产意面国家的战斗狂热分子。假如你赠送他比打胜仗还多一倍的领土资源人力,他也不会接受。他除了战争,什么都不想要。”水玉清说。 “看来我们以后要好好提防一下冥界。”石铜痕说。他是一个底层农民,对于冥界的归属并不强,所以说出这句话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反而,冥界是让他伤心的地方,他还想反过来踏平天冲村。 “最后,我感觉现在越级作战越来越容易。像你,一个三级武士能在几十个比你高级的人中大杀四方,你不觉得很反常吗?既然这么容易越级,那为什么上天划定境界时要这么细致分为九个小境界呢?假如大家都没有什么区别,那还不如武徒一个境界,武士一个境界就够了,根本不需要在下面分成九个小境界。而且在三四百年前,越级作战十分困难。我推测,天赋异禀的人逐渐增多,与某些反常的事物有关。”水玉清继续推测。 石铜痕心中一惊,他警惕地盯着水玉清,难道她会猜到自己的血脉吗? “喂喂,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水玉清问。石铜痕见她不追问自己的血脉,倒也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在想事情,一件比较严肃的。”石铜痕回答。 水玉清没有顺水推舟地问下去,反而问:“石铜痕,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石铜痕回答:“不知道,师父也没说什么。他让我下来历练,说听他指令,等他说回去,那便回去。水玉清,你有何打算?” “诶,我问下你,你一直住在定远王国吗?”水玉清问。 “没有刚来一两个月的样子。”石铜痕回答,“但是遇到的劫匪可不少。” “我听说定远王国治安不太好,要不这样,我们到别的行省历练一下?我父亲说,等我到了一级武王,就回家去。”水玉清提议。 “好啊,不要实力都没有提升多少,就魂归西天了。”石铜痕同意。 “喏,定远王国南面为草原行省,西南面为山石行省,东南面为天火行省。你觉得去哪个行省好一点?”水玉清拿出地图问。 “你做决定吧。”石铜痕推了推地图,“谦让女性是一种美德。” 水玉清收起地图,说:“既然你让我做决定,那便去草原行省。” 两人步行百余里,穿过了定远王国与草原行省的边界。边界上并没有士兵把手——没必要。 石铜痕打量着草原行省,抱怨说:“哪来的草原啊?这根本不是什么‘草原行省’,这分明是‘沙漠行省’啊!” 确实,在行省边界上是一个沙漠的景象。虽然没有“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的紧张气息,但也有“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的荒凉环境。本想吟诵一句“风吹草低见牛羊”,但在此还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合适一点。现在处于春节前,天下起了小雪,虽然没有“野营万里无城郭”,但也有“雨雪纷纷连大漠”。 “在草原行省的北部,那是夏季风与盛行西风无法达到的地方,所以连年干旱。等到我们再向南翻越那座山,便是夏季风光顾的大草原了。像定远王国,那是极北的位置,在冥界高气压的作用下,冷空气长驱直入,造就了亚寒带针叶林的景观。假如向南千余里,那便是与草原行省连接的中央行省,那便是温带季风气候与亚热带季风气候的相交之地,是著名的鱼米之乡。”水玉清解释。 石铜痕向南偏西而望,一座高耸连绵的山挡在他们面前。他高兴地说:“水玉清,那我们加快速度吧!我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看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了!”
“你想累死我啊!”水玉清跺跺脚,“走了几十个小时你还不累的?” “那就等等你吧,我确实不累的。”石铜痕回答。他停下脚步,等了等身后的水玉清。 水玉清喘着粗气,说:“你是什么怪物?你怎么做到不累的?走了那么久你都不累,我都要死掉了。” “可能是我以前干农活一干就是六个时辰多,从早上黎明之光一只做到日入。”石铜痕回答。 水玉清停下来擦了擦汗,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上,说:“我再也走不动啦!” 石铜痕蹲在她的身边,说:“那便歇息一会,反正不急。但是最好在天黑之前离开这片沙漠,要不然可能会有沙尘暴。” “在这里不会遇见土匪强盗吧?”石铜痕环顾四周。 “土匪?强盗?他们是准备在这里被冻成冰雕吗?还是在夏天得热射病死亡?”水玉清问。她喝着羊皮水囊中的浑水,喘着粗气。 “也对,在这里,不可能有什么土匪强盗。”石铜痕说。 休息一会后,水玉清起身,放好羊皮水囊,说:“我休息好了,走吧,翻过那座山吧。” “走!”石铜痕说。他想扶水玉清起身,但她已经爬起来了。 一段时间后,水玉清问:“石铜痕,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事?” “什么不对的事?”石铜痕问。 “我们走了那么久,也没有到那座大山。”水玉清回答。 “你……你说的是……海……”石铜痕结结巴巴地说。 “海市蜃楼。”水玉清回答。她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再走,也失去了意义。 天黑了,一张墨水般黑色的布蒙住了两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