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捉鱼
等晚上，苏蕴和木昭都回到了家中，他俩都累的不行。 苏蕴趴在桌上，而木昭还是保持着形象，端正着坐着。 “你说，我是不是不该让你去学种地啊，你读书这么好，就该去考学”苏蕴突然对着空气喃喃着。 木昭听闻，她总算是知道这丫头放学为啥一言不发了，原来在想这个。 “种地和学习不冲突，种田也是一种学习”木昭笑了笑，不知为何，他在这丫头面前冷不起脸。 “但是感觉你就不是做这种事的”苏蕴将木昭的手拉过来，木昭的手今天被镰刀把子上的刺刮了一小道痕。 木昭哭笑不得，这丫头真是想的多，他自己倒还挺喜欢这样的，从前只知四书五经，兵法阵型，第一次这样下了田，躬着身拿着镰刀割麦子。 “学种田没什么不好的”木昭将手抽回来，摸了摸苏蕴的头，他自幼习武，这点划痕算啥，他倒庆幸，庆幸他力气大又学得快，吴二叔都夸他以后会是种田的好手。 苏蕴看着木昭，暗暗下定决心，要赚钱。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秋收都快结束了。 这段时间里，木昭天天去帮吴二叔收麦子，而苏蕴每日则去看孙婶做菜，苏蕴还拜托吴老三还在小院子里搭了一个棚，放了一张长桌，又搭了一个灶台。 桌子长长的，上面摆满了苏蕴买的厨具。 孙婶偶尔将买的菜给苏蕴，让苏蕴自己做试试，苏蕴倒也乐意，她觉得做菜是件很快乐的事。 可能就是她喜欢吃吧，看着木昭吃她做的菜总有一种满足感，而且孙婶也老夸她做的好吃，就是太讲究。 苏蕴做菜的时候，就是特别爱干净，比如菜叶子，她非要每片都洗洗，而且在孙婶看来可心疼了，苏蕴老是把那菜根去了，孙婶做的时候可是把菜根也混着炒。 而且苏蕴老是有些小主意，喜欢把几个东西搭配着烧，比如菜叶子炒那个山里摘来的菇，孙婶之前都没想到还能这样搭着。 这天，木昭刚去帮忙完回来，他居然扛了一小袋麦子。 “你怎拿麦子回来了”苏蕴纳闷，虽然她想到了是谁给的。 “吴二叔说我帮他这么久，就给了些”木昭将麦子提到长桌边上，倒入苏蕴之前准备的一个木桶里。 这木桶里总算是有点东西了，木昭心想。 这木桶之前苏蕴就说要拿来装麦子或米，但他俩一直没买这些，所以一直空着。 苏蕴伸手从木桶里抓了一把麦子，麦子粒粒饱满，麦皮还没去，抓在手里感觉还糙糙的。 “先生的书你明天帮我带过去还了吧，再带一本回来”木昭洗了洗手，正准备进屋，想起了什么，便转头和苏蕴说了。 “好”苏蕴应了声，木昭已经没有去学堂了，天天去跟着吴二叔干活，因为陈先生觉得他教不了木昭，不过陈先生同意让木昭来借他的书看。 木昭每次干完活回来，便看书，看完一本，就去换一本，还会把一些抄下来，木昭的字很是清秀，棱角分明，竖的锐利，横的张扬。 苏蕴很是喜欢木昭的字，在木昭学习的时候，苏蕴也会做做学堂的课业或者看看书。 久而久之，两人便成了习惯，傍晚总是认真地一起学习，学累了便抬起头去院子里走一走，去苏蕴布置的茶桌处喝点水，茶叶所剩不多了，他俩都准备将茶叶留起来。 这天，木昭突然从外面急匆匆地回来，苏蕴正好赶上学堂休息也在家。 “怎么了？”苏蕴疑惑，秋收快结束了，大家伙都在忙着收尾，木昭最近也很忙的样子，怎么才出门不久就回来了。 木昭从长桌角落拿起了篓子，这篓子平时都是苏蕴上山采果子用的。 “走，我们去捉鱼”木昭急急忙忙地拉着苏蕴出门，苏蕴被拉着有点慌张，鱼？ 苏蕴嘴里嚼着一粒炒的麦子，都还来不及咽下。 到了河边，河边已经聚集了很多孩子，男人们都还在地里干活，就木昭走到一半瞄见了河边的情景，便跟吴二叔匆匆说了声就决定去捉鱼。 只见河上一条条鱼奋力地跳着，很多还跳到了岸上，孩子们就去抢这岸上的鱼，下河是绝对不敢的。 苏蕴顾不得纳闷这鱼怎么这么疯狂地在跳，被被木昭拉入了孩子中。 木昭放开苏蕴，抓着篓子便冲上去，木昭虽才十岁，但身手却是很好，跟其他慌乱的小孩形成鲜明对比。 其他孩子死活抓不住鱼，鱼老是从他们手里滑走，木昭就很强，一手一个，苏蕴看愣了眼，反应回来，连忙上去帮木昭。 苏蕴很机智，总是看着河边那鱼跳起的位置，判断鱼可能会落在哪，便在其他小孩还没反应时，先去那里等着，但是她没木昭抓鱼厉害。 鱼总在她手里滑，这时木昭便会来她这将鱼拿起放进篓子，两人一个找鱼的位置，一个负责抓，很快篓子便满了起来。 岸上的鱼少了，每个孩子都有好多人，还有些男孩子脱了上衣将鱼兜着。 苏蕴看了眼篓子，抓住木昭的手，笑眯眯地看向他，木昭便也就停下了。 等到大人们农忙回来，这才看到岸边的这群孩子们，他们愣愣地看着孩子们抓的鱼，又疑惑地看看河边跳着的鱼。 这鱼咋就莫名其妙跳起来找死，莫不是上头水出问题了。 不过众人也没多想，奋力地也去抓了几只回去，反正于他们而言这可是大好事。 木昭和苏蕴急匆匆地回到家，苏蕴赶忙将鱼放入了水缸中，他们一下子吃不了那么多，养起来能多吃几天。 苏蕴看着水缸里的鱼，乐的眯起了脸，幸亏他们跑的快，鱼还能活。 木昭看着苏蕴，他就很喜欢他笑的样子，这些鱼也是rou，怎么着也能让她好好补补吧，太瘦了。 苏蕴将篓子里剩的几条条鱼洗净，拿到了长桌上，她稍微想了想，便将鱼鳞刮去，把每条鱼的肚子剖开，将鱼肚里的内脏捞出来丢掉，然后又将鱼拿去洗了洗。 然后她将其中条稍微小点的鱼浸了酱汁，再裹上了面粉。 木昭已去房里拿了书，坐在茶桌上看着苏蕴忙碌，她烧菜的样子就是说不出的养眼，手指纤纤，动手的时候很麻利，食材处理的很干净。 一条条鱼均匀地裹着面粉，白白地，苏蕴恶趣味地将每条鱼的尾巴分叉开，看的木昭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