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凯尔萨斯

    “请稍等，殿下正在会客。”索兰莉安带着雅徳莱娜进入风暴要塞之中，来到一间会客室中，示意她稍微等一下。

    点点头，表示理解，雅徳莱娜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一直巨大的凤凰正在一间巨大的广场上慢慢飞行着，星星点点的火花散落在空气中，但是却感觉不到半点温度，不得不说，血精灵已经将奥术融入了自己的生活中，每个细节都充斥着奥术的影子，抚摸着窗台上阴刻着的魔纹，这应该就是感觉不到热量的原因。

    巨大的奥缓缓飞舞着，华丽，高贵，简直如同梦幻一般的神奇生物，仿佛觉察到雅徳莱娜的想法，索兰莉安微笑着说道：“这边是殿下的凤凰：奥了，整个艾泽拉斯唯有殿下拥有着凤凰的认可，即使是火元素世界也极其少见的生物，在殿下第一次尝试召唤时便选择了他，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即使是最惨淡的时刻，奥也忠心耿耿地追随者殿下。”

    “真是美丽的生物，简直就像是梦一样。”雅徳莱娜看着奥的身影，轻声赞叹着。

    “被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士赞美，我想奥也会感到高兴的。”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雅徳莱娜扭头看向门口，一名血精灵正微笑着看向她。

    三颗奥术宝珠围绕着他的身体缓缓旋转着，强大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周围，高贵的气质仿佛天生就存在于他的身上，即使微笑也带着某种高人一等的感觉，金红相间的华贵魔法袍穿在他的身上一点也不突兀，就像是必须由他穿着一般——曾经的奎尔萨拉斯王子，如今的血精灵之王，凯尔萨斯·逐日者，在王国毁灭，父亲死亡后，将整个种族改名为血精灵，发誓要向天灾复仇，为了族人魔瘾的症状，带领部下跨越虚空来到外域，寻找新的能量来源。

    脑中回忆着凯尔萨斯的介绍，以及对他的评价：一个杯具。

    顿时雅徳莱娜看向凯尔萨斯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了，不过瞬间就掩饰过去，毕竟情报中有提过，这位血精灵之王性子相当高傲。

    “是不是觉得我很悲剧？”凯尔萨斯关上门，下了个结界后脸上露出了苦笑：“我也这么觉得，忙忙碌碌这么久，什么也没成功，甚至连我的子民都暗地里反对我，不管是作为王子还是作为王来说，我都有些失败啊。”

    “哪里的话，血精灵已经开始复兴，而凯尔萨斯殿下在外域得到了风暴要塞，进可攻退可守，汲取外域的能量来为自己的王国提供能源，血精灵的复兴指日可待。”雅徳莱娜毫无诚意地念着无聊的外交词汇，但是凯尔萨斯却摇了摇头，抬手阻止了她的话。

    “我明白自己的处境，一部分子民在暗地里彻底倒向了部落以换取我的地位，另一部分被燃烧军团诱惑想要通过我将基尔加丹降临到艾泽拉斯，还有一些则听从伊利丹的吩咐，暗地里监视我，以防止我背叛。”

    他长叹了口气：“我已经是站在悬崖的边上了，只需要轻轻一推，就会堕落进深渊之中，再无出头之日，甚至连逐日者这个姓氏也将因为我而蒙羞。”

    歪了歪脑袋，雅徳莱娜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联盟交代的要点，接着直接开口说道：“虽然我们对您的说辞并不是完全信任，毕竟联盟曾经和奎尔萨拉斯王国之间有过多次冲突，那些矛盾虽然有误会，但是依旧是横在双方之间的障碍。而切我们远征外域，伊利丹必然会做出反应，因为，我们不得不怀疑这可能是伊利丹的一个阴谋。”

    “我明白，我的说辞确实有些站不住脚，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凯尔萨斯摊开手：“虽然想过要隐瞒一些，但是安排在我这里的间谍应该已经把一切都告诉联盟了吧？我的处境已经是极其危险了，甚至已经没有多少安然离开这个漩涡的机会，所以不得不向唯一一个还有可能救我的势力求助。部落对于孤悬海外，在无奈之下才加入的血精灵并不信任，而且我长时间不在艾泽拉斯，已经让某些人动了小心思。”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燃烧军团意图让我在艾泽拉斯打开传送门，放他们进入这个世界。而伊利丹根本没想过给我们永恒之井的井水，反而不断以恶魔的力量诱惑我们，让我们汲取其它生物的能量来异化我的子民。”

    “那么联盟呢？您就真的相信联盟会无视血精灵做大吗？要知道，血精灵和暴风城可是在一块大陆上。”

    摇摇头，凯尔萨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实话实说，我确实不怎么相信联盟，毕竟当年加瑟里斯的情况让我一直心有疑虑。”

    “但是，这种情况也许可以改变。”凯尔萨斯抬高了声音：“洛丹伦毁灭后，人类的实力已经遭到打击，而且现在的联盟不光有人类，还有矮人和侏儒，以及那些暗夜精灵，联盟不再是人类一家独大，所以我们之间的联盟更加松散，也更加自由。再说了，现在部落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些属于联盟的沃土，如果血精灵彻底倒向部落，那些兽人从卡利姆多重回艾泽拉斯，然后占领希尔布莱德等地的话，联盟头疼的就不是我们实力做大的问题了，而是如何防御在得到沃土后飞速发展的部落了。但是这些情况，血精灵和遗忘者都不愿看到。”

    点了点头，凯尔萨斯很明白联盟的心理，毕竟血精灵多年以来在银松森林并没有扩张的想法，这些血精灵的繁殖力太弱了，弱到即使放开了生也无法像人类和兽人那样迅速扩大人口，而且血精灵被瘟疫之地和死亡之痕困扰着几乎没有余力再去做些什么。

    当然，最重要的是————安薇娜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出现在暴风城，而且更神奇的是她被发现了，居然还被封为暴风王国的公主……

    然后暴风城就笑呵呵地跟凯尔萨斯说了，你们的太阳井在我们手里。

    “当然，”凯尔萨斯怨念的话响起：“那个突然出现的暴风城公主也是原因之一。”很明显，凯尔萨斯对联盟突变的画风非常不适应，按道理来说不是应该秘密藏起来然后自己独占太阳井精华么？为什么会把她放出来勾引血精灵一族。

    干笑了两声后，雅徳莱娜开口说道：“那么凯尔萨斯殿下，您确定要加入联盟吗？”

    点点头：“至少联盟里面我们反感的暗夜精灵正在另一块大路上，而且过了这么久，血精灵也懒得和暗夜精灵计较了，而人类方面，加瑟里斯已经死了，洛丹伦也毁灭了，只要你们承诺在未来不惜一切代价干掉凯尔萨斯和克尔苏加德，消灭那些亡灵，我可以代表血精灵加入联盟。”

    “至于部落，和部落结盟是权宜之计，你以为我们会忘记当年兽人入侵的事情？奎尔萨拉斯的历史就是和巨魔交战的历史，让我们和巨魔共同战斗，还不如让我们和暗夜精灵一起，至少在上古之战后高等精灵没有多少是死在暗夜精灵手里的。”凯尔萨斯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补充：“但是我们信不过泰兰德和玛法里奥！特别是玛法里奥，以可能的名义将我们赶出卡利姆多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忘记的！”

    “好吧，反正暗夜精灵在卡利姆多大陆，估计除了远征诺森德和外域之外，你们也很难见到他们，而且虽然不一定靠谱，但是起码明面上联盟中各族首领地位相同。”雅徳莱娜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血精灵和联盟以及部落都有仇啊，太能惹事了吧？”

    “对了，被遗忘者怎么办？”雅徳莱娜问道：“我不觉得你们会愿意进攻希尔瓦娜斯女士，但是反过来讲，被遗忘者属于部落，联盟和部落处于敌对状态。”

    “暴风城会去收复洛丹伦么？”凯尔萨斯反问道，雅徳莱娜尴尬地笑笑，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两人聊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雅徳莱娜的任务是在此探查风暴要塞内部情况，包括几座能源船和生态船，以便联盟的突袭计划。

    凯尔萨斯估计也是破罐子破摔了，除了风暴要塞主舰拒绝雅徳莱娜细查外，直接给她扔了个副手的职位，任由她进出几艘飞船。

    很快，雅徳莱娜就确定了自己第一个目标————能源舰，至于为什么，起码这艘飞船据凯尔萨斯所说，里面的灵术师是自己人，而计算者也只是小强的间谍，而不是燃烧军团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