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不可无一，不可有二
赵栩倒是想走呢，不过这巷子就是一个死胡同，就算是自己想跑，也跑不了啊。 “把这壶酒送给老乞丐，老乞丐帮你对付这帮人，怎么样？”老乞丐对赵栩说道。 “成交！”赵栩没有任何的犹豫，将手中的酒葫芦丢给了老乞丐，虽然这是他蒸馏了一个时辰，准备献给赵佶的，但是这个时候，还是命重要。 老乞丐从怀里面掏出来了一本发黄的古书，对赵栩说道：“此乃失传已久的绝世武学凌波微步，我现在将他传给你了！” 说完这句话，就将手中的古书塞给了赵栩。 “就这？”赵栩一脸的懵圈，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给耍了。 “尼玛，你耍我！”赵栩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不过这个时候为时已晚，几个护卫已经冲了上来，而老乞丐已经打开了酒葫芦，美美的喝上了一口，趁机溜了。 …… “老乞丐，不要让本王逮到你，不然本王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赵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很显然刚才被王硕等人打的不轻，但是此时赵栩对于老乞丐的怨恨更多一些，这家伙居然敢骗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王爷，咱们回府吧。”侍卫走过来将赵栩扶起来说道。 “不，咱们进宫！”赵栩咬着牙说道。 “可是王爷，咱们现在这身打扮，面圣有伤体统啊！”侍卫提醒道，看此时的赵栩，身上有不少的脚印，实在是有些不太雅观。 “无妨，就这样去见父皇。”赵栩带着人继续进宫，这身上的脚印可都是犯罪证据，不就是挨打了去找家长哭诉吗？自己又不是没有家长。 …… 御书房。 老太监魏间来到赵佶的面前，轻声说道：“陛下，鲁国公求见。” 赵佶正在和蔡京下着围棋，听到魏间说的话以后，赵佶愣了一下，说道：“他怎么来了？” “鲁国公好像……好像被人打了！”魏间小声的说道。 “被人打了？”赵佶将要下棋的手停顿了一下，说道：“他没说有什么事情？” “倒是未曾言明，老奴这就去问一下。”魏间转身悄悄地走了。 赵佶心中有些腻烦，对于这些皇子们隔三差五的和人打架的事情他也是了解的，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关心一下，但是时间一长，他也就懒得惯了，总不能他每次挨打了自己都管吧？京中这些纨绔们，只要是不太过分，打打架也属正常。 “王爷，陛下正在和太师议论国事，不知道王爷有何事求见陛下？”魏间来到赵栩面前说道。 赵栩将一张宣纸递给了魏间，说道：“本王搜罗了一张字画，特来送给父王，有劳公公了！” 魏间看着印着一个大大脚印的宣纸，有些犹豫。 “公公只管交给父王，若是父王因此怪罪，本王自会一力承担。”赵栩看出来魏间的犹豫，主动说道。 魏间将宣纸接了过来，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回去。 赵佶看了一眼走回来的魏间。 “陛下，这是鲁国公进献的一副字画。”魏间对赵佶说道。 赵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老七什么时候居然还有这个水平了，也能欣赏字画了？ “呈上来吧！正好元长也在，就跟着一块品鉴一下。”赵佶有些玩味的说道。 魏间将字画给赵佶呈了上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脚印，赵佶抬头瞪了一眼魏间，这是对皇帝的大不敬啊。 魏间干笑两声，心中暗骂赵栩愚蠢。 接下来映入赵佶眼帘的才是宣纸上的字。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赵佶肯定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但绝对是一个合格的艺术家。 这首竹石，就算是不看字的话，也算是一首极好的七言绝句了，而再看这字，赵佶也是忍不住眼前一亮。 这首诗的字乍一看像是隶书，但是仔细看又不是隶书，应该是隶书参以行楷，非隶非楷，非古非今。 整首诗的单个字体看似歪歪斜斜，但总体感觉错落有致，别有韵味，能写出这首诗，写出这些字来的人，绝对是一个名家啊。 赵佶手中握着这幅字，如获至宝啊。 “元长，你来品鉴一下，这首诗，这字，如何？”赵佶心情大好，这个时候忍不住叫过来了臭味相投的蔡京一起过来观赏。 蔡京常年跟在赵佶身边，那是人精一样的人物，他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赵佶心中对于这首诗的喜爱，于是也称赞道：“此等作品不可无一，不可有二！” 这可是极高的评价了，独一无二！ 赵佶心中大喜，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张宣纸上面被人印上了一个大大的脚印，这可是对于这件艺术魁宝的亵渎。 “宣鲁国公觐见！”赵佶满脸怒容的说道，这不是糟蹋宝贝吗？ 赵栩在殿外等的都快要睡着了的时候，魏间终于叫他进去了。 “鲁国公……鲁国公……” “魏公公！”赵栩被叫醒，疑问道：“可是父王准许本王进去了？” 魏间点了点头，一摆手，说道：“王爷请！” 御书房里面，赵佶满脸怒容，正欲向赵栩问罪，却是见到此时赵栩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栩儿，你……你这一身，成和体统啊？” 赵栩早就想好了说辞，这个时候赶忙说道：“父皇恕罪，皇儿半路上出了点意外，但是心急进献这幅字给父皇，所以才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就直接来见父皇了。” “怎么？还有人阻拦你来觐见不成？”赵佶皱着眉头说道。 “这……父皇恕罪！” “朕让你说！”赵佶命令道。 “父皇，是王丞相的二公子，这纸上的脚印便是他的。”赵栩对赵佶说道。 “你身上的伤也是他所致？”赵佶皱着眉头说道。 “皇儿身上的伤是小，就是没有能够护全好这字画，儿臣有罪！”赵栩一脸悲痛的说道。 看看，看看，赵佶心里面那个感动啊，谁说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一个废物，单是这份孝心，那就值得封赏啊。 “说说吧，想要什么封赏？”赵佶心下高兴，看着面前的赵栩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