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如何是好
“咳咳,姑娘,我们是信阳城五大宗门之一明水宗的弟子,我是明水宗掌教的亲传弟子张思间。”张思间也把凌若晨惊为天人,他定了定心神,然后故作装出一副淡定自若,却又觉得潇洒随意的模样。 凭借着明水宗这个名号,再加上张思间这个名字,他自信可以让信阳城无数的少女倾心。 他之前也曾经借着潜龙榜排行第三十五的名号,哄骗了多位无知的少女。 凌若晨虽然冷傲,但是张思间觉得她定然会对自己心生仰慕,两人之间发生一段缠绵悱恻的情感也说不准。 哪儿里知道凌若晨只是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鄙夷道:“关我何事?想要喝茶就喝茶,不喝茶马上滚开。” 她的这一句话,一点也不给张思间留情面,一时之间,明水宗的弟子相视愕然,他们想不到凌若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张思间的脸色一红,接着一丝怒气从眼中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了下来。 于是装作更加谦卑,更加彬彬有礼地道:“听闻叶南在白云茶楼,张思间不才,想要与他较量一番,不知道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小师弟,张思间真是来者不善。”何惜白眉头微微一皱,担忧的道。 张思间是潜龙榜排行第三十五的才俊,修行境界几乎达到了半步元罡境。 叶南虽然一剑杀了谢飞尘,可是谢飞尘不能与张思间相比。 “这有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水宗的弟子轻易的不出宗门,没有想到一出宗门,就被人当了枪使。”叶南冷冷一笑,然后缓缓地站起身。 “明水宗的弟子在茶楼内如此喧闹,当真是聒噪无比。”何惜白随之起身说道。 “你想要找叶南较量的话,直接找他就是,何必要我行方便?”凌若晨冷笑道,眼中露出不屑之色。 “你竟敢如此无礼?难道你不知道张师兄是潜龙榜中的人物?张师兄如此自降身份与你说话,你不但不好好地把握,还如此出言不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名明水宗的弟子平日里极好巴结张思间,当然知道张思间心中想的是什么,他走到凌若晨身前,伸手指着她,嚣张蛮横地道。 但是他的话刚说完,突然一道清脆的响声在茶楼的大厅内响起来,只见凌若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打在了那名明水宗弟子的脸上。 顿时,那名明水宗弟子的左脸瞬间高高的肿了起来,接着只听到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他的身子被凌若晨一脚踹出了茶楼。 “潜龙榜中的人物又如何?与我何干?”凌若晨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张思间,淡淡地道。 “想不到姑娘竟然还是一位修行者,在下真是眼拙,我师弟说话没有分寸,得罪了姑娘还请见谅,不过在下此行的目的是叶南,还请叶南出来一见。”张思间不愧是潜龙榜中的才俊,隐忍功夫还算到家,他压制住内心的火气,微微一弯身行礼道。 “你找叶南何事?难道仅仅是为了较量一番?”凌若晨冷笑道。 “自然不是,我刚出宗门,就听说西山剑窟被特赦,重返信阳城五大宗门之位,并且云雀街的宗门旧地划给了西山剑窟,张思间觉得有些不服,只是想要与他理论较量一番。”张思间的眼中流出高傲之色,并且在提到叶南这个名字时,脸上甚至是出现了鄙夷之意。 他出宗门之后,就听到别人说叶南如何如何的厉害,说他一日看尽三十六块剑碑,并且是修行界的妖孽天才等等之类的言语,简直是把叶南捧上了天。 张思间自然不服,再加上有人从中恶意的煽风点火,他就带领着几位师弟直奔白云茶楼。 因为之前,他早已经打听好,叶南与何惜白刚进入白云茶楼不久。 “既然你心里对西山剑窟重返信阳城有些不服,那么你应该去找武帝或者盘惊云理论,你找叶南又算是什么说法?”凌若晨语气依旧冰冷。 张思间神情一怔,似乎想不到凌若晨有如此一问,他略一思衬,才缓缓的道:“圣上乃是至上之人,在下不敢有一丝丝的逾越之心,盘惊云前辈乃是西山剑窟掌教,与师尊是同辈,在下自然不敢有一丝忤逆之心,但是叶南不同,他是西山剑窟的弟子,与我乃是平辈,我们之间相互切磋一番,并不影响大局。” 他的这句话说的平直有理,并且不拘不傲,听上去哪儿有一丝漏洞甚至是不公平的意思? 这一番说辞,他是早就准备好的,并且在腹中演练了无数遍,从口中说出来,自然是如同行云流水。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明水宗的弟子也不过如此,叶南与何惜白就在此间茶楼,你们想要较量的话,直接找他们即可,但是茶楼中的东西不可毁坏,否则的话,你们赔不起。”凌若晨留下淡淡的一句话,掀开门帘转身进了院子里。 张思间看了看楼上,知道叶南与何惜白恐怕就在二楼,但是他有些纳闷,何惜白怎么会也在上面,来之前,并没有人说何惜白也在此。 何惜白在潜龙榜上的名词,与他差不多,但是他却有一丝胆怯。 何惜白修行的乃是剑道,剑者所向披靡,在无数条修道的途径之中,剑道与刀道并列第一。 而他却是文道阵道双修,如果论其真实实力,甚至是舍命搏杀的话,他断然不是何惜白的对手,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但是如今是赶鸭子上架,既然来到了白云茶楼,想要退缩肯定是不行的,于是他登上台阶,慢慢地走了上去。 明水宗的一行师弟,则是慢慢地跟在身后,他们的神色却没有张思间那么忧郁和担忧。 在他们的眼里,信阳城的少年之中,能够比师兄强的人,只有潜龙榜中的那么三十四个人,其余的人,自然不是对手。 那三十四人之中,不一定凑巧就有其中一人在上面,于是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扬走了上去。 可是当他们上去之后,看到临窗的桌子旁边,坐着两位少年,并且两名少年都面带微笑的看过来时,他们顿时脑子懵了。 何惜白怎么会在这里? 这可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