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微光 眼眸
-“无趣的笑话，你自身难保，还怎么毁灭我们？”领头的那位嘲讽道。 -随着直升机的螺旋桨缓速转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由机械动力化的基地。 -无人机照亮四处，在黑暗中闪烁着霓虹的光芒，底下蒸汽腾腾升空，如同正在运作的沸水。 -载着4号的直升机缓缓降落，周围刮起了呼啸的风，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围绕在这座基地之中。 -一个有着碧蓝色瞳孔的女子正在等待着他们，女子脱下头盔亮丽银发扎成的马尾辫随风而飘动。 -4号见到这个女人内心有些酸楚，就好像曾经遇见过一样。 -“报告长官，已经为您开启通往审判的道路!”女子致礼道。 -“你做的很好，天使，接下来你继续去维持警戒，保持待命状态。” -他们将4号押送进去，当他从天使旁经过时，她的内心出现了一丝混乱。 -“是，长官！” -天使话音刚落，前方的大门开启，一个Y字型的隧道发出红色的灯光，一遍遍的闪过他们周围。 -在踏进去之后，脚底下的传送履带开始前进，如同商品般没有感情的即将到达终点。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罪犯，我们即将把你绳之以法！” -“........”4号沉默着回想那个女孩的脸。 -“通往审判的道路即将为您开启，请耐心等待。”数字合成的声音响起。 -大门开启，里面有三位坐在玉石砌成的椅子上，俯视着底下的4号。 -那三人互相看了眼面前的平板，虚拟信息浮现在他们眼前，灯光遮住了这些家伙的脸，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你的名字叫....4号？这是你本名吗？噗嗤！如同代号一样的名字，就和你糟糕的人生一样。”高位上的人用着虚拟合成音说道。 -“是嘛？那你介意我在你的脑袋上开个洞吗？”4号望着那些家伙说道。 -“哼！你已经被逮捕了，很快就会被审判，到时候，你的痛苦、哀嚎，将会在这里连绵不绝，啊！出色的音浪，我喜欢。” -“是吗？真是可惜呢，看来你的愿望很快就要落空了。” -4号咬下牙齿内的微型炸药，连同唾沫一起飞了出去，爆炸的火焰将高位上的三人烧成重伤。 -控制4号的人也被撂倒，他拿起城市防护组织的武器在这里所有人的脑袋上开了个洞。 -高位上的人尸体坠落下来。 -“愚蠢的家伙们，进来的时候居然没有检测到我牙齿内的微型炸弹。” -4号挪动着刚刚还在高位时那些嚣张家伙们的脸。 -“真是丑陋且愚蠢，为了自己的正义不惜杀害无关紧要的人。” -随着警报响起，一群人冲了进来，他们的武器瞄准着4号，领头的那位正是被称作天使的女孩。 -“举起手来，不然我们就开枪了。”天使喊道。 -她的头盔并合成一个Y的模样，红色的光扫描着4号全身上下。 -“是你，伽蓝，你还记得我吗？”4号带着酸楚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或许你认错人了，我的名字叫做天使！”她手中的弩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 -“不，不，你难道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恶，这些该死的家伙都对你做了什么！ -4号从内心深处嘶吼着最深刻的愤怒，他的眼泪从眼角划出，当他的手即将要触碰到她的脸颊时，一发电磁弹打在了4号身上。 -他的手脚被完全麻痹，动弹不得，然后眼前一片漆黑，当他再次睁眼时周围是一片黑漆漆的牢笼。 -4号抓住牢笼愤怒的嘶吼道：“快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混蛋！” -突然一拳挥在了4号的脸上。 -“吵什么，都快要死的人还那么多废话。”看守监狱的人怒吼道。 -倒在地下的4号看不清天花板有什么，只是想起了刚来城市时所遭遇的一切。 -那时的他还是个流浪汉，凭借着稍微有些聪明的脑袋在巷子里摸爬滚打，并学会了很多保命技能，在遇见沙万后做了笔大买卖。 -用分到的钱开了家侦探事务所，沙万开了家武器店。 -侦探事务所总是做着一些赔钱的生意，除了帮助那些孤苦伶仃的人，4号还会捐钱给孤儿院。 -日子一天天过去，沙万的武器店靠着和黑色产业合作逐渐壮大，而4号的房子早已破烂不堪。 -“心酸的回忆，真是不想回忆起来。” -“嘿！能和你聊聊吗？4号？”牢笼外的伽蓝问道。 -“好啊，想聊些什么？” -“你认得我吗？我指的是过去的我。” -4号盘腿坐在加蓝面前严肃的说道：“是的，但......你已经忘记了，这一切便不再有意义了。” -“很抱歉，关于你的记忆全都消失了，当我有记忆开始，便是服从组织给我的命令，对于他们而言，我只是工具，而我也只能成为工具。” -她的话语中夹杂着些许悲伤，但很快就回归到那个冷若冰霜的脸庞。 -“很抱歉长官，您的审问结束了，请您立刻离开。”她身旁的看守说道。 -“愿我们再次相见时，能够不再刀剑相向，不，或许我们不会再相见了。” -她离开了这里，乘着直升梯背对着4号上去了。 -“走吧，有人正在等待着你。”看守的人说道。 -他们为4号扣上枷锁，带着他上了另一个直升梯，这或许是前往死亡的道路。 -“不是死亡的死亡，不是悲伤的悲伤，呵！”4号冷笑道。 -他们押送4号到达了一个大厅内，这一次是一群人坐在周围的椅子上围成了一个圆，4号站在正中央，所有人对他虎视眈眈的。 -“根据议会的决定，我们需要将你关押在周围的岛屿上，许多人喜欢称那个岛叫做废岛，简单的名字，却关押着有些不同寻常的杀人犯。” -“你们这些自以为正义的家伙们，是，我是杀了人，当那些家伙却杀了平民，你们自以为是的正义害死了无辜的人，而我将他们全部送往地狱，我何错之有？” -“你的狡辩毫无意义，你的罪名已经成立，你现在已经无力反抗，接受审判是你唯一的选择。”那些家伙们站起身来高声呼喊道。 -“摸摸自己的良心，全是兽性，自以为拥有权利就比我高等，你们真应该向你们的神祈祷，祈祷我不会比你们的权利更大。” -那些人好像被四号的恐怖的眼神吓到了，全都喊叫着守卫把他带走，立刻执行审判。 -守卫们将四号带到了一个实验基地，枷锁连接着4号坐着的椅子。 -“麦格斯教授，新的实验体来了。”周围的守卫说道。 -一个花白胡子小脑袋的老头走了出来，长长的鼻子就好像老鼠一般，配上他那一望无际的地中海更加相似。 -“哦！新的实验体，真是太棒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改造你了。” -周围的守卫离开了这里，4号挣扎着想要逃脱。 -麦格斯疯狂且尖利的对着4号笑着。 -“别怕，很快就结束了，你将会重获新生。” -他从另一个台上拿出了针筒，里面不知道掺杂着什么液体居然是紫色的。 -麦格斯往4号的眼睛内注射进去。 -“不、不，啊！” -4号痛苦的嚎叫着，麦格斯拿起激光切割器，将四号的左手切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 -麦格斯拿出准备好的机械手臂连上线路，装在了4号的左手上。 -此刻的四号已经因为失些过多而变成了活死人，突然的记忆涌现在他眼前。 -花瓣飞舞的季节，周围的尸体无数，一个带着左轮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忽然眼前的画面又回到了实验室内，麦格斯好像在准备着什么，4号的脑袋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了。 -画面再次闪过，那个带着左轮的男子正是自己，忽然“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穿过了他的脑袋。 -“不可思议，我杀了我自己，这是在嘲讽我害死了自己吗？” -周围的景象随风飘荡，只听见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往昔重现。” -“这家孤儿院即将被地产大亨收购，院长，赶快和孩子们一起离开这里吧！”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说道。 -“可是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这里是我和孩子们最后的希望，我不想就这样放弃，请把孩子们先带走吧！” -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就是4号曾经所在孤儿院的院长。 -“我还记得那天，印象深刻，院长委托的女子名叫艾丽萨，地产大亨不断对这座孤儿院施压，舆论压力和生活压力让院长近乎疯狂，但是只要我们握住院长沧桑的手，她总是会温暖的微笑着。” -周围的景象再一次变化，院长将这孤儿院点燃，带着她的希望一起被埋葬在火海之中。 -而艾丽萨却冰冷的笑着：“这愚蠢的妇人，以为下城区的人不断的祈求就能避免被上城区的人压榨。” -她拽住年幼伽蓝的手，想要把她卖个好价钱。 -“不，你这该死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如此狠心？”4号望着眼前的一切愤怒的嘶吼着。 -可不论怎么追寻，都无法跟上她们的足迹，断断续续的记忆让4号混乱，他已经开始发狂了。 -“嘿，孩子，你还记得我吗？”曾经救过4号的老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4号喘着粗气平复了心情，他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你？老先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其实我已经死了，在很久之前。” -“什么？难道那日我遇见的你是个幽灵？” -“不，孩子，你比我更早来到这里。” -他的话让4号云里雾里的，完全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