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凭空消失了
门外,忽地一股邪风就吹了进来,那风来的急,去的也快。一股邪风吹去,带着山中的泥沙扑了进来,土颗粒搭在人脸上生疼不已,所有人只好赶紧回过头遮住眼睛。 数秒过后,大风赫然而至,众人再回头一看,门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庙门大敞四开着,可方才去开门的小六子竟然没了…… “小六子呢?小六子呢?”宋三宝大喊。 “六子?你他妈跑哪去了?谁让你出去的?赶紧给老子回来?”牛二斧子喊了好几声,可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小六子是被刚才那股邪风给刮没影了。 “鬼!闹鬼呀!闹鬼呀!”所有人大骇,吓的抱着脑袋躲到了黑龙像后边不敢出来。 “没用的东西,牛二斧子,去,把门关上,今晚谁也不许再出去了!”田梦说道。 “哼!真给老子丢脸。”牛二斧子确实有几分胆识,刚才亲眼所见小六子人间蒸发,可这番却依旧不惊不怕,埋着方步走上前去关上了庙门。 “啧啧啧……真没骨气,我要是你们,一群人冲出去找找,看看人跑哪去了?活得见人死的见尸吧?”无双坐在一旁抱着肩膀说着风凉话,其实他知道外边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闭嘴!谁都别听他的话,赶紧把吃的发下去,然后让兄弟们各自出去站岗!记住,不许出庙门半步!”田梦这次有了经验,下令道。 小六子的凭空消失,给所有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但为了钱,这群家伙什么都可以不顾。大伙纷纷背着猎枪又出去了,只是这一次,几乎都是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再也不敢分开了,屁大点的地方,真要是有个什么事,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大哥,外边的东西你知道对不对?你常年在野外做生意,是不是也碰到过这些怪事?”李修睿问他大哥。 “我要说外边的是咱东北五仙在作怪你们信吗?”无双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五仙?你姥爷小时候说的灰白黄柳灰吗?那些小东西真能成精?可姥爷不说那些动物都很有灵性,一般不会来招惹生人的吗?” “当然不会随便来招惹人类了,可是咱们闯入了人家的地盘啊?这黑龙像属于山中生灵的信仰,如今,咱们破坏了岭子中的规矩,扰了人家的清净,人家自然不会放过咱们咯。”无双说的很轻松。 “哼!二少爷,你信他的鬼话吗?你别忘了,你是什么学历?你上学这么多年导师都教了你什么?”田梦把李修睿拽走,警告无双说不要再吓唬他,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今晚没人能把你救走。 夜色渐浓,大雨过后的兴安岭里空气格外清新,芳草的清香混合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奇特气味被夏风吹入破庙中。这群乌合之众渐渐忘却了小六子的神秘消失,一个个见过了两个多钟头外边依旧没有动静也就松懈了下来。 他们坐在地上,该吃吃该喝喝的,甚至把这次绝命之旅当成了野外宿营,竟然拿出了一瓶瓶白酒推杯换盏起来。 “大哥,要不你吃点啥吧,光喝酒胃受不了。”终究是亲人,李修睿还没到那么没良心,见大哥一口东西都不吃,满脸愁容,只好给他递过来干粮。 “谢谢。”无双接过吃了几口,然后问他:“修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的话。” “我……我不知道,也许跟小梦结婚吧?大佐答应过我,长春的投资未来都给咱们董家打理。”李修睿幼稚的说道。 “带好你的魁符!记住,这是咱们董家的传家宝!”无双站起身来,竟然亲自给李修睿整理了下衣襟。他是个胡子,凶残成性的胡子头,可他也有亲情,也是个人!他还没有完全变成五千年前的杀魁星,他的灵魂中始终住着一份纯善。那是他的亲人,虽然这个亲人做出了令董家蒙羞之事,但无双始终相信,这不是他的本意。 如果他死了,如果日本人真的得到了极渊中的秘密,可能他对日本人来说就再无任何价值了,川岛芳子无论于公于私都不会放过他。还有,日本人的心狠手辣绝不亚于自己,李修睿还有价值吗?这个可怜的表弟又怎么办? 啪啪啪……啪啪啪……这时,黑龙庙的大门竟然又被敲响了,现在正是午夜零点,庙门被砸的摇晃不已。 所有人的心头咯噔一下,看来那东西并没有想放过他们的意思,小六子的消失也没有预示着一切的结束。 “田谷娘,怎么办?”宋三宝没主意了,这次,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去开门了。 “会不会是你的手下回来了?”田梦狐疑道。 “不知道,我也说不好,这兴安岭里边向来不安全,不就是一个人嘛,无所谓,我看咱们不要冒险了。”宋三宝很谨慎。 田梦看了看他,然后几步冲上前去,靠在门上仔细聆听着,门外,敲门的声音又消失了。 “那家伙在搞什么名堂?”田梦紧紧握着拳头。 呜呜呜……呜呜呜……一声声凄厉至极的女人哭声再度传来,这一次,哭声好像与田梦仅有一门之隔,那东西突然哭出来吓的田梦也打了个激灵连连后退抄起了枪。 她与门外的东西仅有一门之隔,她甚至已经可以感受到那东西的心跳了,如果现在开枪,可能隔着门就能把那东西打死。她想了想,现在还不能开枪,一旦有枪声势必会把山中的胡匪招惹过来,他们现在可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躲着呢。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浩瀚的大兴安岭林海之中就算一个团的部队冲进去,想找出来也是等同******里捞沙。可山岭中过于空旷,只要开枪立刻就会暴露目标。 “你喜欢玩是吗?好啊!那咱们就看看到底谁更有耐心!”田梦退后几步,最终还是没敢再打开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