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回 不明生物
跑着跑着,突然他就嗅到一股恶臭的气味从对面扑了过来。此时此刻,他就好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刹车已经刹不住了。 他心道医生不好!然后双腿向后猛地一蹬,整个身子凌空而起,手持嗜血冰刃平着就横空飞了过去。 身子在半空中悠荡了能有两米多远,最后,锋利的嗜血冰刃噗嗤下也不知道扎到了什么东西上,那东西很柔软,而且被他砍到后,一股腐臭的鲜血也四溢了出来,盆的他满脸都是。 他无心恋战,不管那东西是什么,被嗜血冰刃这么捅了一刀那还能有好嘛?他落地后,想都没想,抽回匕首掖在腋下擦了擦,然后迈开步子就想继续往外边冲。 可没等他跑开呢,突然,自己的脚腕子却被一个东西牢牢拽住了。那东西的力气挺大,冰冷的大手好似钳子一样死死拽着无双的脚腕,疼的无双呲牙咧嘴的。 “妈的!找死!”无双大怒,一声怒吼下扬起手臂,判断好了那东西头部方向猛地一刀就扎了下来。 这回不管他是什么东西,脑袋都被嗜血冰刃戳穿了肯定是活不成了。无双没留后手,这次是下了死手呀!那哪里是戳他的脑袋呀?在匕首扎进那东西脑袋的同时,他向下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那东西的脖子,然后竟然活生生用嗜血冰刃把那东西的脑袋从脖子上给割了下来! 别以为他这个生活在新社会的纨绔子弟不敢动手杀人,要知道,他骨子里流淌着的可是胡子的鲜血,东北胡子哪一个不是满手鲜血?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就好似踩死一只可怜的小蚂蚁一样简单。 他看也不看,拎着那东西满是鲜血的头颅远远地甩开了。 “挡我者死!!!”他一脚踢开那东西的尸体,撒腿就往外跑去。 不大会儿,前边渐渐见到了皎洁的月光,他一头钻了出来。 “丫儿?丫儿?你在哪?”他大喊着,可荒野间哪里有马丫的影子?到处除了荒草枯树外就只剩下阴风中的瑟瑟。 他跑了两步,突然,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的触感好像是块很小的坚硬小石子。无双抬起脚一看,竟然是颗直径4mm的子弹,顺着这颗子弹的方向寻去,他又看到了几颗,子弹上还沾着血迹,而且泛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这说明马丫几乎每颗子弹都打中那个东西了,而且,驳壳枪巨大的威力已经让子弹穿透了那东西的身体,只是,当场他并未看到有其他东西的尸体留下。 “丫儿?你说话呀?你在哪?哥来找你了!”无双大喊着,心中升起一丝不祥预感。 顺着这行隐约可见的血迹,无双一步步跟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山丘子上,山丘子上到处长满了枯黄的野草,那血迹滴滴洒洒地留在枯黄的野草上,然后最终钻了进去。 无双打开狼眼手电一照,发现荒草里边露出了一个碎布角,里边有东西藏着,那东西躺在荒草间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但荒草实在太高太密了,从这个角度根本看不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无双十分谨慎,抄起嗜血冰刃,一步步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堆荒草,然后用刀子挑开荒草,猛地一下冲了进去,不由分说那锋利的刀尖就已经抵住了那家伙的脖子上。 他停住了,手中的嗜血冰刃也掉在了地上,藏在荒草中的竟然是马丫,马丫脸朝下躺在荒草中,驳壳枪也甩到了一旁,头发散开了,乌黑的秀发盖住了她的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重伤,还是…… 无双颤抖着身体,伸出手来,慢慢撩开她芳香的发丝,他害怕,害怕看到发丝下掩着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马丫洁白的脖子上出现了两个血手印,脖子上是一圈青紫,看来那东西掐住了她的喉咙袭击了她。除此之外,并未发现马丫身上还有什么外伤。 “丫儿?你醒醒?没事吧?”无双推了推马丫,还好,马丫还有体温,他试了试,马丫有鼻息。 无双把她抱了起来,给她灌了口水,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蛋呼唤着她的小名。马丫一口水呛住了,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后,睁开了双眼。 “啊!!!!!!”马丫大叫一声后,笑脸吓的惨白惨白的,伸手推开了无双,从身旁抄起驳壳枪对准了他。“你……你别过来!” 能不害怕吗?看看咱们这位爷儿,现在满脸是血,都没个人模样了,深更半夜荒山野岭的,马丫是胆大的,这要是一般小姑娘估计都得直接给吓死了。 “你别激动,是我呀!你哥,是我,你仔细看看。”无双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哥?真的是你嘛?”马丫眼中闪着泪光。 “是我,是我,不怕啊,有我呢,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无双往前迎了两步,这一次,小姑娘再没有羞涩和腼腆,一头扎进了无双怀里,紧紧与他抱在了一起。 “跟哥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无双问她。 马丫说,刚才他和佟四喜走了后,她自己坐在车里越想越不放心,就擅自主张跟了过来。可进了山中后就迷路了,里边就跟鬼打墙一样,怎么走也走不出来,后来,她走了能有一个多钟头后,终于在前边不远处看到了一棵老槐树,老槐树下是一滩腐臭的血迹。她以为无双和佟四喜遇到危险了,赶紧冲上来看,可却也没找到什么东西。 这时,她抬头一瞅,竟然在前边山中的荒草堆中看到了一个人影,不过从那人影的轮廓判断并不是无双和佟四喜,因为那人走路很奇怪,身体十分僵硬,就跟一具行尸走rou一样,一边走还一边笑,笑声老渗人了,听的她一身鸡皮疙瘩。 她没敢靠近,只是在那东西身后一直缀着,没多大会儿功夫就跟到了这里。她眼看着前边已经是死路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好似血盆大口一样张着,里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