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虎斑蚰蜒
山坡上楚天月捂着嘴一步步后退着,现在一只脚已经踩在了悬崖边缘,要不是无双上来的及时,下一秒,他一脚踩空就得十足掉下去,那可不是要被摔成rou饼了? 无双扶住她,骂道:“你瞎吗?再往后退就掉下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置于吓成这样?” “那儿……那儿……”楚天月颤抖着声音指着山坡西南角。 无双拔出枪来把楚天月护在身后,向西南角的一堆草丛中看去,只见草丛中趴着一条也不知道是蛇呀,还是什么其他动物的。那东西身上一条一条的黄色斑纹,身子扁平,脑袋上边还有两根长须子,一下一下弯曲着身体正朝这边爬来。 说它是蛇吧,身上好像还一轱辘一轱辘的,又无数个小部分组成,而它皮肤表面泛着光亮,好像不是蛇皮,而是金属铠甲似的。那家伙很大,粗如小臂,长越一米。 咔嚓嚓……咔嚓嚓……一声声如同钳子咬合的声音传来,无双一瞅,在那家伙爬行过的地面上,一簇簇野草都被它咬断了。 “蚰蜒!”无双也被这大家伙吓了一跳,别说他了,估计就连棒爷也没见过这么大号的蚰蜒呀! 蚰蜒是它的学名,东北人都管这玩应叫草爬子,这东西在草原上常见,它喜欢生活在阴冷潮湿的草堆中,不过这家伙个头实在是太大,既没办法钻进土里,草科里又隐藏不住它硕大的身体。 其实人家也冤枉,好好的在草科里惬意的喝露水呢,没想到楚天月一嗓子嗷地一声倒是给人家也吓了一跳。 那蚰蜒实在是太大了,一般的蚰蜒也就是小拇指般大小已经够骇人了,如今,一米来长的大蚰蜒,那情景可想而知。 无双见那大家伙已经冲了自己爬了过来,赶紧扣动了扳机。 突突突……一梭子子弹就打了过去,顿时山坡上硝烟弥漫,震耳欲聋,楚天月毕竟是个女孩子,她捂着耳朵闭着眼睛躲在无双身后不敢露头。 浓重的硝烟味刺鼻难闻,眼前是一片烟雾什么都看不见。无双一手护着楚天月,一只手拿着枪。一个弹夹已经打空了,他速度飞快,右手小手指一勾把弹夹卸了下来,然后用嘴叼着冲锋枪从身上拽下来一个弹夹又插了上去,最后拉开保险栓。 硝烟渐渐散去,面前的景象渐渐清晰,眼睛里除了一片片绿油油的野草外什么都没有,唯有一行被那巨型蚰蜒前鳌咬断的草梗证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是真实的。 “那……那……那是蚰蜒吗?”楚天月吓的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现在那东西如果突然跳出来,可能她跑都不敢跑。生长在大城市中的孩子哪里见过这庞然大物。 所有兄弟一听到主子开枪了也清楚肯定是上头遇到了危险,立马忘记了疲倦,拼了命地往上爬,最后,云强用绳子把棒爷也拽了上来。 “小爷,咋地了?咋地了?碰着啥了?奶奶的,老子弄死他!”他大喊道。 “是蚰蜒!” “哪呢?哪呢?踩死它!那玩应才邪乎呢,有毒!”草原人最讨厌的生物就是蚰蜒,别说他们了,就连草原上的牛羊也经常被毒蚰蜒所咬,那几乎就是草原上最有害的虫子了。 “恐怕你踩不死它,它太大了。按理说我一梭子子弹打出去不可能打空呀?怎么没影了呢?”无双皱着眉头说。 “小爷,是不是虎斑蚰蜒?”棒爷问他。 “嗯,很大很大,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号的蚰蜒,它身上的皮肤都已经蜕变为铠甲了,都泛着金属的光泽,我的天!”无双现在想起来依旧是有点后怕不已。幸好刚才自己反应够及时,那蚰蜒的嘴有毒,被它扑上来咬一口,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瞬间身体麻木,它的毒液流入血液中可以顺着血管流入心脏,然后顷刻间让你的身体机能全部停歇,就跟棒爷故事中的那个女知青一样。估计这家伙这么大个头,毒性也会很强,也许被它咬上一口就无药可救了。 “大家当心点,蚰蜒这东西报复心很强,如果没打死现在肯定躲在什么地方等待偷袭的时机呢。”棒爷了解这家伙的习性嘱咐大家。 所有人把无双和楚天月围在中间,拿出猎枪警觉地看着四周的草科,生怕那东西从哪个角落里突然窜出来偷袭。 “小爷,你看这个?”云强从地上捡起一颗子弹,这子弹完好无损,上边连一点血迹也没有,当然,咱们并不知道那蚰蜒体内流淌着的是不是跟人一样的红色血液。 无双呆呆地看着这颗完好无损的子弹,怎么可能?刚才明明记得那家伙距离自己仅有七八米的距离,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瞎子也打的中啊?怎么子弹上什么都没有?莫非这家伙会遁地术? 云强又捡起几颗子弹,情况跟那颗子弹一样,全是完好无损。 “不用看了,不是小爷的枪法不准,而是这大蚰蜒已经生出了铠甲,他皮肤表面的硬甲早已刀枪不入,子弹无法穿透呀!”棒爷说。 “快走!快往前走!不要在此地逗留!”无双招呼兄弟们进入了山谷中。 山坡前出现了一道裂谷,裂谷直通山腹之中,这条裂谷看似并非天然形成,就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外力把这片山峦从中间活生生撕开一样,裂缝之中的景物早已面目全非,里边充斥着无尽的死气。 “看,我就说吧,这这条路是正确的。山开了!”楚天月说。 “碰巧而已,行了,大家快进入这条裂谷,裂谷中没有草,就算是那家伙追来也无处躲藏。”无双命令道。 大队伍浩浩荡荡地向裂谷中进发,就在所有人前脚刚走进狭窄的裂谷中时,突然又听身后方向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无双回头一瞅,不好,眼看着落在最后的那个兄弟倒了下去。一只巨大的虎斑蚰蜒从地上立了起来,巨大的身体趴在那人后背上,前鳌已经插进了他的后脊椎。此刻那兄弟浑身肿胀,满脸通红,眼睛圆瞪已经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