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唐门之后
说他是大粽子吧,这牧场中这么多活人在阳气也压得住,而且策伯克刚才还好好的呢,不可能说变就变了,再说,他身上一点阴气都嗅不到。/xshuotxt/com他到底是怎么了? 策伯克无心跟云强恋战,把他摔在身后直奔无双冲了过来。只是,凭他这么横冲直撞的,想抓住无双怕是难了,无双脚底下功夫快,耍的他团团转,追了老半天也靠不近身。 “小爷,要不要开枪?”云强问他。 “大家都别开枪,策伯克有古怪,这并非他能控制的。”他行动虽然迅猛,但浑身僵硬无比,就好像一具行尸走rou,这让无双想起了昔日见到的那贼人用丝线控制rou身傀儡的功夫,莫非是他在捣鬼? 策伯克追着无双围着篝火团团转,所有兄弟围成一个大圈,手持猎枪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了鸡血,有用不完的力气,追着追着,眼看着他是大气都不喘一口,可无双却是累的已经熬不住了。 眼看这家伙又追到了身后,无双正犹豫是否下杀手时,正好从楚天月面前跑了过去,楚天月戴着副宽边眼镜却挺会找时机的,她早已看出来了,这策伯克一心就是追着无双跑,根本不在乎其他人。只等策伯克也经过她身边时,她偷着把脚丫子往前一探,策伯克刚好迈步过来,一下子绊到了她脚上来了个狗啃屎。 无双一听背后有动静,立刻回过神来,凌空一跃来了个燕回落月直接坐到了他背上,抽出匕首照着他脑门上方就是一刀。 “唉呀妈呀……儿子呀!!!!呜呜呜……”吓的他爹老泪纵横,以为无双要杀策伯克呢。 无双隐隐感觉到策伯克头顶上弹开一段金属银丝来,那银丝已被自己的利刃斩断,策伯克立刻躺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小爷?小爷?您没事吧?”众人赶忙上来抚无双。 “我没事,去,所有人都出去,把这小小的牧场给我从里到外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可疑人,我怀疑偷了金缕玉衣的那小贼就隐藏在其中!”无双一声令下,所有兄弟不敢有违,立刻三五成群散开,就跟鬼子进村大扫荡一样,挨家挨户的搜查着。 “儿啊?儿啊?”年迈的老父亲呼喊着策伯克,还好,策伯克只是被无双割去了几瘤子头发,并无大碍,不过刚才在追赶无双的过程中倒是少不了磕磕碰碰的,如今浑身上下肯定是酸痛不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了?”楚天月问。 “我也解释不清,这是一门邪功,有人控制了策伯克,他刚才就是别人手中的玩偶,完全身不由己,咱们不能怪他,他是无辜的。”无双说。 不过为了确保少主子的安全,云强和棒爷还是拿来绳子把策伯克五花大绑了起来。 “棒爷,您怎么样?他那一口咬的可不轻吧?”无双让手下给棒爷上药包扎伤口。 “我并无大碍,放心,这把老骨头挨得住,以前走马的时候没少跟犬狼搏斗,身上的伤多了去了。”棒爷这句话倒是有点骂人的意思,不过现在策伯克的父亲已经无心跟他争论了。按江湖规矩,现在自己的儿子当时受五马分尸之刑。就算刚才无双一刀捅死他都不为过,幸好他并没有怪罪策伯克的意思。 “小爷,我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叫你?” “棒爷随意吧。” “小爷近一步说话。”棒爷把无双叫进了蒙古包中,然后关上了门,问道:“小爷刚才一刀下去是否觉得砍断了什么?” “好像是一根银丝。”无双答道。 “嗯,那就对了,我以前常在江湖中走动,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江湖中人给面子,跟许多门派传人素有往来。小爷可听闻过傀儡功?千机诡盗中是否有过记载?” “您继续说。”无双没有打断他。 “这傀儡功其实追其根源也是从咱们东北盗门中的诡异本领中延伸而出,咱们盗门中在清末时候刚刚由玄道他老人家一手创立,最早追随他的曾有过一个机关门鹤家。这机关门呀,说邪乎也不邪乎,其门人没什么了不得的功夫,估计连跟我打三个回合的本领也没有,只是有一点,机关门善会制作旁门左道的暗器,机关以及玄阵。听说机关门鹤家乃是大宋朝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唐门之后,而唐门中据江湖上流传,最诡异的本领就是傀儡功。” “哦?您这说的可是越来越靠谱了,的确的确,现在回想起来,几次遇见这贼人,他都是利用傀儡功与我为敌,第一次还险些折在他手里。难怪了,真的跟那些武侠小说里的rou身傀儡差不多,太邪乎了。”无双肯定了棒爷的说法。 棒爷又继续说,这机关门鹤家其实本可以成为耀公的左膀右臂,他们门人既可以制作机关,那就也可以解机关,耀公若是把他们带在身边做倒斗买卖可是如履平地了。 但好景不长,机关门鹤家投奔了孙殿英,盗取了慈溪的东陵,并且把从孙殿英手中分来的宝贝全都卖给了小日本鬼子。耀公这才一怒之下把他赶出了盗门,并立下门规,若以后江湖上再发现机关门传人投靠日本人的话,格杀勿论。 也许是鹤家人惧怕耀公的威仪,从那以后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快七十年了,整整快七十年没有在江湖上露面了。 如今,刚才我看到策伯克的僵硬身体动作时,不得不想到机关门的傀儡功呀! “哦,这回我可算找到根源了,这人几次三番与我作对,不过在沙城之时不知为何他还救过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对了前辈,你可知鹤家到了这一代上,后人叫什么名字吗?”无双递给棒爷一根烟问他道。棒爷嫌无双的烟不够劲儿,还是习惯性地点着了自己的烟袋锅子,顿时一股辣眼的的烟气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