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难以置信(2)
桃九嫣,你真傻!你真就这样相信一个认识区区几个月的男人的话! 两行清晰的泪划过了桃九嫣的眼角,打湿了枕下的鸳鸯枕。轻吻桃九嫣脸颊的男人当然也感受到了她的泪意,眼中闪过几分怜惜和恼怒,然后更加疯狂地轻吻她的美眸,小巧的鼻子,花瓣似的嘴巴,在优雅如白天鹅般的脖子留下一个个吻痕后,逐渐向胸前划去。 突然,男人感觉左肩上传来锥心的疼痛,从迷恋中回过神来时,发现本以为已认命不再挣扎的女子,不知何时摘下了头上的簪子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肩膀。 桃九嫣看道被自己用簪子刺伤的洛湛依然不放开自己,美眸中闪过一丝狠辣,加重手中的力道,迫使洛湛放开了自己。 桃九嫣能平淡,能温柔,能像一个普通村姑似的忙碌着和爱着自己丈夫。但是,也请别忘了她是桃九嫣,是朝阳国的第一女将军,是江湖上的“玉面娘子”。 被放开了的桃九嫣在自己大腿娇嫩的肌肤上狠狠地划了一道,以疼痛来强迫自己清醒,血淋淋的划伤绝不比洛湛被刺的伤轻。 桃九嫣一向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桃九嫣,你难道就这么不喜欢我?宁愿如此伤害自己,也不愿和我在一起?!” 桃九嫣的行为彻底激怒了洛湛,在那双妖魅的眼睛里除了恼怒之外,还有一抹就连他也没有意识到的痛意。 洛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虽然恼怒桃九嫣刺伤他,可真真正正让他怒火冲天以及深深痛意的是她竟然宁愿自残,也不愿他碰她。她就那么爱大哥吗?!就那么讨厌自己吗?! 桃九嫣推开洛湛,迅速地打开房门,利用轻功几个眨眼间就消失在整个院落里,徒留下一个失神落魄了洛湛。 天忽然阴沉,天空上一道道的闪划破天空,狂风卷起了地下的落叶,这分明就是要下雨的节奏。意外中,在田间的某处桃九嫣碰到了洛珈。桃九嫣本可以避开洛珈的,但是不知为何,她没有,反而出现在洛珈的面前,下意识地想给洛珈最后的解释机会。 当桃九嫣一身狼狈地出现在洛珈的面前时,确确实实让洛珈下了一大跳。 “九嫣,你怎么在这。”洛珈一把拉过桃九嫣,这才看清桃九嫣除了一身衣物不整外,脖子耳背处布满了吻痕,手上拿的是血淋淋的簪子。 “九嫣,你和洛湛出了什么事吗?这簪子上的鲜血是怎么一回事?是......你伤了洛湛吗?”洛珈双手抓住桃九嫣的胳膊,焦急的他并不知道他的力道抓伤了桃九嫣,甚至留下了抓痕。 桃九嫣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向精明的洛珈却没注意到桃九嫣的不寻常,脸白的不同寻常,一双宛如秋塘般的美眸里布满了三尺寒冰,是与平时不同的萧杀之寒。 洛珈早知桃九嫣倔强的性子,正因为这样他迫不得已给桃九嫣下药。娘亲早已对桃九嫣只与自己同房,而对洛湛洛橙他们不闻不问相当不满。她以明确和自己说明,若桃九嫣不愿与其他两兄弟同房,那么轻则家法伺候,重则赶离出洛家。在月牙村里,被夫家赶出家门的女子很被视为不祥,没人再敢收留,更何况桃九嫣本就不是月牙村的人,她该何去何从?洛珈不敢违抗自己的母亲,又担心桃九嫣不愿接受洛湛,所以才想出这样的办法。洛珈希望通过下药让桃九嫣不要那么难受,在潜移默化中逐渐接受洛湛,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九嫣,你怎能这么糊涂,怎能伤了洛湛?”洛珈无奈道,万一被自己的娘亲知道了,那该如何是好?她一定会为难九嫣的,但愿洛湛能不要将这件事闹大。 洛珈此话一出,桃九嫣的心彻底冷了。 被自己的丈夫亲手送向他弟弟的床,最后更关心欺负她的弟弟,还埋怨妻子反抗伤了弟弟。这“性福”真是好呀,好的很哪! “糊涂?是啊,我怎能这般糊涂!”桃九嫣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后,彻底消失在这即将狂风暴雨的夜空,无论洛珈怎么呼唤也制止不了她施展轻功的脚步。
冰寒的湖水中,站立着一位袅娜女子,腰若柳絮,亭亭玉立。只是苍白的脸上滑落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桃九嫣庆幸地想洛珈给自己下的并不是什么江湖上霸道的媚药,非要****才能解,这种普通的媚药,只要意志力够坚定,挺挺就过去了。想到洛珈,桃九嫣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一向谨慎的自己也会中这种下三流的药,果真身边最信任的人才是最难防的。 不过,以后就不会了...... “原来是你这小贼总是在偷本大爷的鱼!”一声怒吼忽地传来。 桃九嫣冷冷地看了眼前头发凌乱满身泥巴看不清面貌地男子一眼,不说话。现在的她很累,不想理与自己无关的人和事。 “喂,说的就是你,别把偷鱼好像偷得天经地义似的。本大爷可是在这守株待兔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逮住了你。” “......” “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嚣张!”男子被无视的很火大,大步踏进河里,快速地来到桃九嫣的面前。 当清楚看到桃九嫣的一瞬间,他的眼里快速划过一丝惊艳。本来被无视的一肚子怒火又因对方是位女子,不好意思地直接怒吼。只能憋着闷气嘀咕道:“长得挺漂亮的,怎么性格就那么糟,还喜欢偷本大爷的鱼。” 灼热的感觉已慢慢消退,可桃九嫣却感到一阵阵眩晕袭来。桃九嫣勉强地看一眼了站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的男子后,就两眼一闭,身子往前一倾,晕倒了。 “喂,姑娘,你别晕啊,男女授受不亲。大不了,大不了,本大爷就不计较你偷鱼的事了。”男子无语伦次地说道,看着桃九嫣倾倒在自己的左肩上,他一双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姑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