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演戏备逃
罗锦今天一没去酒坊,二没去私房药膳馆,而是直接奔着妙茶阁去了,她得找玉如风。 玉如风自然在茶楼里,罗锦是一逮一个着。 问明玉如风在二楼,直接就上去了,看到玉如风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身份?” 玉如风自然知道那个他指的是邵洛,“君子不在背后说人是非。” “我去你的君子。” 大概是从来没听过罗锦如此爆粗口,玉如风怔了一怔。 罗锦却不管他,仍是很生气的说着话,然而口中一边说着过份的话,手上却铺了纸,拿了笔,开始写字。 如今给她赶车的虽然还是邵洛,然而罗锦通过火球儿却知道,跟在她身后的最少还有二人。 能给她提供帮助的,就只有玉如风了,她得做样子给那些盯稍的人看。 玉如风看了罗锦写的字,眸中里突然被莹光点亮,一下子就有了神采。 倒是没说话,却接过笔,画了一张图。 楼下的人都在忙着,只能听到楼上掌柜夫人不停数落玉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都也看不见,只觉得他们掌柜夫人真是太过份了。 连柳烟都觉得自家夫人过份了。 夫人真就像是在车里和她说的那样,像根点着的炮仗,没头没脑的指责那玉公子也就算了,还撸起了旧事,从认得玉如风开始,一直说到现在,总之就是扭曲事实,把个玉如风说得一钱不值,一无是处。 可怜的玉公子偶尔小声解释一两句,夫人还总能找到攻击点。 真像是被点着了的炮仗! 柳烟不敢上楼,守在楼道口。 茗烟与红袖眼都红了。 却也不敢上去,只能暗自庆幸,还好,时辰早,茶阁里没客人,要不然,让那玉公子的脸往哪阁。 楼上,罗锦将玉如风画的那地图,看了又看,最后确定记牢后,将地图撕碎,向玉如风使了个眼色,玉如风笑了笑,笑意带着溺宠和包容,微点了点头。 罗锦也点了点头,唇动无声的说了句对不起后。一插腰,掀了茶桌,气哼哼的道,“玉如风,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玉如风很配合,委屈着声音解释,“罗锦,我……” “你什么,你走啊!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边说着,罗锦还随手拿了一边的杯子砸到地上。 一声碎响,玉如风转身,快速下了楼。 楼下的人全部看过来,就看到玉如风千年不变的暖笑没了,一脸冷凝,好像被气得不轻,什么都没说,直接就出了茶阁。 等罗锦再下来,不明所以的几个人围了上来,红袖都快哭了,“夫人,您太过份了!怎么能那样说玉公子……” 茗烟站在一边却并没有说话。 柳烟去给罗锦端了杯茶来,罗锦一口就喝了下去,“喊了半天正好口干了。”像是没听到红袖的话,继续抱怨,“还朋友呢?有他这样的朋友吗?” 视线在一众围过来的人身上打量,“都为过来看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红袖看罗锦脸色不好,也不敢再说什么,含着泪躲一边去了,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妙茶阁里,一共干活的就六人,茗烟红袖泡茶,阿根跑堂,还有三个婆子,两个烧水洗茶具,一个前堂打杂收拾,罗锦不在的日子里,这算帐收钱的便只有那个跑堂阿根了。 又在妙茶阁里呆了会,与阿根对了对帐,到了午时客人都已经来了。 帮着招呼着客人,又叮嘱了些事,到了下午二三点的时候,便带着柳烟走了。 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先上山,而是去酒坊里溜哒了一圈,听了汇报,拿了些主意,订了些事后,又去了村子最东头的罗家小院子,去看罗三娘去了。 一个不好,真被那家伙给绑进了京,以后想见可就不容易了。 …… 邵十一见自家夫人进了罗家小院子,便直接上了山。 激动的向自家爷凛报了今天在妙茶阁发生的事,是那是大快人心。 说夫人将那个尊玉佛说得一文不值,那尊玉佛灰溜溜的走了,两人从此决裂。 邵洛挥手让邵十一下去,却对宁大吩咐道,“只怕没这么简单,将夫人盯紧点,多派两个人护着山下老夫人那边。” 能牵着那蠢丫头的人,只有她那娘亲罗三娘。 罗锦家的小院子里,罗锦与罗三娘相谈并不愉快。 果然如罗锦所料,她才开了个头,露出不想和邵洛过日子的样子,罗三娘就要死要活的。 罗锦又含沙射影的说,邵洛家里很有钱,还有早下了订的未婚妻只等他回去过门,现在他要带她回老家,去娶别人……之类之类,虽然不全是实话,但除了身份没说之外,说的也是**不离十。 罗三娘只怔了一秒,比她坚决多了,只说,她是邵洛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就算在他老家里只能算妾,在这罗家村里还是正头娘子,分毫没有责备邵洛的意思。 还说什么一女不事二夫…… 又说什么,过了门一切随夫,切不可有违之类之类,罗锦真的被她给打败了。 …… 再说罗娇娇,她的心情自救回沈溱之后,便开始好了起来。 那天一出了空屋子,就请了假,奔城里去买了套新棉衣回来,给沈溱送去了。 沈溱居然也没嫌弃那衣服粗糙,一脸的笑,接过来就穿在身上。 再往草跺子上那一靠,一身的魅惑并没有因为粗糙的乡间棉衣有损,反而更添的另的韵致,仍是那三月山间开着的妖媚花朵。 飞抛的大媚眼,低沉嗓音说出的那声谢谢,一下子就酥了罗娇娇的心。 之后的每天早晚,罗娇娇都会,避着人去村头的那间空屋子给沈溱送吃的。 那老李头从前是卖货郎,为了做外村的生意,方便进出,虽说是村头第一家,屋子却离村子群居处有几步路,是以平时无人经过,也无人起疑。 沈溱说他呆着无事想练练字,她还给他拿了纸笔。 王氏发现罗娇娇最近老爱往外跑,心里有些嘀咕,可看着女儿如今气色好多了,不再动不动就是泪,便也没有往深了想。 反正明年就要出嫁了,随着她心意,让她自在的过一段吧,自家的孩子自己晓得,不会去干丢人坏事。 一晃又过去了几天,沈溱回京路上押车的亲信,早与沈溱约好,每隔几天就会放出信鸽,汇报行程。 那天,信鸽就找到了沈溱,沈溱自是早有准备,将此处的消息写在纸上,让信鸽带给那名亲信,指使他将此信转给祁王。 无人处嘴角勾的那抹笑,却不是魅,而是嗜血的勾魂。 不出三天,祁王就会收到消息,知道这里的秘军是被宁少诺给挑的,愤怒之余,自会派出人马,过来围杀。 就算杀不了,伤了他,给他添堵了,也能解让他快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