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希望序幕
食堂，克里斯和阿列克斯相对而坐，大快朵颐。 克里斯还好，动作还算文明。 阿列克斯却饿了很久，吃起来如同饿虎扑食。 吃完饭，阿列克斯邀请克里斯去圣语花树下走走。 克里斯大概也猜到了他想说什么，欣然应允。 天色已经全黑了，圣语花树上挂着的几个白色球灯亮了起来，照亮了圣语花树周围。 二人在光下站定，阿列克斯便开门见山地说：“克里斯，我希望和你组队。” 克里斯挑眉，等着阿列克斯继续说。 接着阿列克斯解释了自己之前的性格原因，解开了克里斯的疑惑。 二人的体检报告克里斯都看过了，他的这个身体骨龄是17岁，而阿列克斯则是19岁，都还处于进化的巅峰期，且大概是同一场献祭仪式的幸存者的原因，克里斯对阿列克斯并没有恶感。 要知道克里斯前世多只跟着梅林修炼，很少与人类接触，性格相当冷漠。 阿列克斯：“我的天赋比较特殊，我的天赋秘术叫［不朽战神］，进化快，恢复力很强，属于身体进化的秘术，但是也会增长精神力，可以防止部分精神力秘术，你是术士吧？如果你选择我作为队友，你就可以在我后面安全施展秘术。” 这一点，卡丝佩也对克里斯说过，阿列克斯的天赋相当高，想来与他的天赋秘术有关。 战士加法师向来是经典组合，一个rou盾一个输出，一个近战一个远攻，对于克里斯来说，阿列克斯也确实是很合适的队友。 而且同样作为幸存者，他们目前的境遇近似，思想也倾向于仇恨深渊，意志大约一致。 唯一的问题就是，克里斯前世独来独往惯了，不太想接受一个队友，而且……梅林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单纯的法师，梅林的理念是：一个法师就是一座战争堡垒，攻防兼备。 以克里斯的魔法成型速度，而且他还能一心多用，进行多个魔法的同时勾画，大可攻击和防御魔法一起成型，也可以勾画速度类魔法与敌人拉开距离，根本不需要rou盾。 但那是后期了，至少现在，克里斯还很弱小，同级的体士都能对他造成致命攻击，所以……在前期，一个rou盾也很重要。 但是克里斯精通召唤系魔法啊，大不了可以召唤一个rou盾型异次元生物并肩作战，还是不太需要队友啊。 前世梅林作为魔法之神，为什么独来独往，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梅林的魔法法则相当万能，什么类型的魔法都精通，以至于其根本没有短板，不需要队友的相辅相成，他一神即可独战世界。 见克里斯不说话，阿列克斯继续说：“我的［不朽战神］之下还有一个被动型秘术，叫做［绝代双骄］，和我一起训练的人能够得以更快地成长。” 这个［绝代双骄］的被动秘术也比较出名，几十年前闻名于世的黑白双煞组合中的黑煞就拥有［绝代双骄］这个被动秘术，二人相辅相成，吸纳进化因子的速度远快于个人，成长迅速。 这个技能多见于同一场献祭仪式中的幸存者，联盟认为，拥有［绝代双骄］秘术的同一场幸存者成为组合就是天意。 克里斯委婉地说：“我的天赋秘术是［大魔法师］，精通各种魔法，进化速度也很快。”言下之意，别把他当成普通的法师，他是法爷，喜欢近战的法爷。 阿列克斯了解，继续劝说：“魔术师拥有54张魔术牌，即拥有54种能力，但是他没有选择单打独斗，而是选择了成立马戏团，与同伴并肩作战。” 阿列克斯微微低头，很认真地盯着克里斯的眼睛：“我希望能够成为你的队友，与你一起并肩作战。” 阿列克斯向克里斯伸出了右手，等待他的答复。 阿列克斯那双干净澄澈的蓝色眸子很吸引克里斯，让他破天荒地走神，想起了昔日的一个人类。 那个踏着满天风雪而来的人类。 “……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明明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但是却让克里斯犹豫了。 时间在阿列克斯孤单的右手旁流逝。 看着克里斯久久没有回答，阿列克斯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正准备把手收回来。 突然，他的右手被握住。 克里斯伸出右手握住了阿列克斯的右手。 金发银眸的青年看起来还有些稚嫩，但是那张脸上的表情却并不符合那张漂亮的脸，克里斯微挑眉，勾唇一笑，嘴角的微笑带着几分肆意妄为的张扬和不可一世。 “希望你不会为此后悔，我的队友。我是克里斯·艾伯利。” 天赋卓绝的疯神，克里斯·艾伯利。 阿列克斯也笑了，笑容爽朗：“我不会后悔的，我的队友。我是阿列克斯·伯斯德。以后请多指教了。” 两个人在圣语花树下的握手画面被不远处的监控器录了下来，并在日后登上了无数的书籍和报刊，为世人传唱。 人类后来把这一次传奇性的握手画面称为“希望序幕”。 人类战胜深渊的希望，自此而起。 这是，大魔法师克里斯·艾伯利与不朽战神阿列克斯·伯斯德的同伴生涯的开始，也是二人传奇史诗的序幕。 这个甚至没有名字的队伍在日后成为了深渊的噩梦，以及人类的希望！ 至于这个队伍为什么没有名字……这就说来话长了。 长话短说就是两个起名废的不挣扎。 …… 确定了同伴关系，回到病房，克里斯就与阿列克斯讨论了未来的计划。 克里斯准备先在黑桃5基地城里至少突破至水境，这样他才至少有了一点保命的能力。 阿列克斯经过镜子走廊一事，也决定先将实力提升上去。 对于这二人来说，低境界的提升就是时间的问题而已，根本没有难度。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在医院里和贝娜与埃丽莎吃了最后一顿早餐就准备离开了。 因为进化者经常会需要离开城市走向野外抵御深渊，离别对于现在的人类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埃丽莎与贝娜给了克里斯和阿列克斯衷心的祝福，早餐后把银行卡交给他们就离开去工作了。 根据联盟的法律，克里斯二人每人的无息贷款额度是十万，时间为一年，一年后贷款就会恢复正常利息。 因为二人原本的衣服基本上已经废了，卡丝佩做主还送给了他们一人一套低级战斗服和休闲服。 出于修炼的需要，卡丝佩将离医院比较近的五区的一套房屋低价租给了克里斯二人，离圣语花近，进化因子浓度较高，那房屋是二室一厅，附近还有武术馆和健身房等基础设施可以供阿列克斯使用，可以说是很理想的地方了。 克里斯二人先租了两个月。 出来住之后，克里斯就深刻地体会到了有一个同伴的好处，尤其是这个同伴会做饭，而且愿意做饭，最重要的是手艺相当不错。 术士在进化到过程中，不仅要吸纳进化因子，提高境界，还需要试验了解自己的天赋秘术，提高熟练度。克里斯对各种魔法烂熟于心，只需要吸纳进化因子，压缩间隙就可以了，但是阿列克斯身为体士，进化很麻烦。 晚上不仅要吸纳进化因子，白天还要去武术馆学习武技。 对于体士来说，不断进化的身体素质会越来越强，但是也需要练习强大的武技才能发挥出身体的战斗力。 体士的修炼与术士相去甚远，体士的前三个境界分别对应着术士的前五个境界，分别是炼体，纳神，铸身三大境界。 其中炼体境也被细分为开脉，养气，练骨三小境。 开脉顾名思义，进化因子打通身体里的各处经脉，使身体对进化因子的吸收更快，也便于以后进化之气在身体里的流通，如果全身经脉有任何一个地方没有打通，都无法凝聚气海。 养气是炼体境境中最慎重的一个小境，体士将吸纳入身体的进化因子完全化为自己的力量，被称为“进化之气”，进化之气流通全身，最后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开辟“气海”，气海是负责存储进化之气的地方，一旦被废了气海，体士重则殒命，轻则半废。气海是体士的命门。体士的气海，除了自己，谁也不能告诉。 练骨境则是炼体境中耗时最长的一个境界，需要用进化之气将全身206块骨头完全进化，使其骨骼质量改变，变成更加坚硬的骨质。 天赋越高的人进化骨骼的速度不仅越快，而且还可以进行多次进化，进化次数越多，往后进化之气在身体里的流通就越快，骨骼质量也越坚硬。这也是为铸身境打下的坚实基础。 目前联盟的最高进化记录是三次，能进化到三次的人不超过四只手。 纳神境是很需要体士天赋的一个坎，因为在这个境界时，体士就能吸纳进化因子进入脑域，虽然不能开辟术士那样的精神域，但是也可以强化精神力，免疫部分精神攻击，还能增强理解能力，使其更好地吸纳进化因子，为铸身打下基础。 铸身境顾名思义，铸造强大rou身，需要海量的进化之气和精神力相辅相成，再依托进化后的骨骼，才能使体士的肌rou皮毛等等完全进化。 等到铸身境大成，体士就基本上没有什么弱点了，刀枪不入都是小case，力可拔山都不是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