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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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来得太突然,结束得太仓促,大家就觉得一阵sao动,土尘飞溅,心惊rou跳的,头脑中还是那些猛兽叼食尸体的一幕,一切就结束了。【】至于后来的情景只能靠记忆慢慢回放,以确认其真实性。再看城下,一个尸首都没了,血迹都被添得淡了许多。 老郡主阵亡,诸葛恪接管丹阳郡,他让宫思博担任主簿,做自己的副手。宫思博抚慰将士、发榜安民,凡事有条不紊,秩序很快恢复。 “那个费正雄是怎样一个人?” “他根本不是人。” “比你法术还高明?” “我哪有什么法术?” “那些护卫队突然口吐白沫是中了你的蛊,不是吗?”诸葛恪为自己来丹阳郡前恶补来的博学自鸣得意。 “将军也知道蛊术?” “一些书上读过。” 宫思博摇摇头:“根本不是外面谣传的样子,那多是自欺欺人的说法罢了。其实蛊术说白了就是投毒,只是这种毒素往往取自毒虫相食后存活下来的最毒、最有攻击性的虫子,有时是它的血液,有时是它的粪便,将这些有毒物质投放到被害人的饮食中,至于其他的法术种种不过是掩人耳目,故弄玄虚罢了。” 诸葛恪目瞪口呆,气都没舍得喘一下:“吼!原来如此。”道听途说害死人啊。 诸葛恪又问道:“那么你说费正雄不是人是怎么回事?” “这是老一辈的话:‘牛蛇象虎熊,猿雀鲨鬣龙。’费家的男孩,都要按族谱所定的神兽顺序取名。再往前说,话就早了。公共与颛顼相斗怒触不周山的传说,将军一定是知道的。西北的天柱倒塌了,天倾西北,地陷东南,中土人以为那是共工的愤怒之举,而我们这里却流传着另一种说法。当年共工所在的西域物阜民丰,中土的帝王向往得到这块土地,就经常伺机掠夺他们的土地、水源。公共发怒,就在母亲河中投毒,西域在母亲河的上游,中土在母亲河的下游,几天的时间,中土的人和牛羊草木大批死去。中土当年之主是黄帝,他孙子颛顼的领地与共工族接壤,被迫害最深,就以共工亵渎母亲河为由,发动了一次灭族之争。公共部族地广人稀,不久落败。共工率百余人逃至天地尽头不周山下。一些族人不愿临死受辱,就要跳下地渊,共工急中生智,怒触不周山。不周山倒塌后,天塌地陷,天河的水从西北角暴落人间,母亲河水暴涨,共工率族人摆渡小船顺着母亲河水流而下,漂到东南,也就是我们这里。 共工是水族,族人从小就谙习水性。中土之人则不然,他们崇尚土地,不通水性,所以只能眼巴巴看着共工的残部在眼前逃走。共工等人到了这里便隐姓埋名,为了延续族群,就定下了那个族谱,而为了掩人耳目,往往取一个不含神兽的名和一个隐晦的带神兽的字,或者将名字中那个神兽的字假写成一个同音字,费正雄就是后一种情况,而他的父亲费栈,你问古稀高龄的人就会听到另一个称呼‘白老虎’。” “白老虎不是应该姓白吗?”小欢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过来,腮帮子鼓满了豆子。 “白老虎就是费白虎。费栈在如日中天之时突然隐退……” “别说得那么委婉,是被东吴打得落花流水好不好?”小欢儿不屑道。 “不,那只是个巧合。” “哪有那么多巧合,是不是又得找个须发皆白的老神仙去问问?”小欢儿一脸不信任,诸葛恪眼角蜇了他一下,才不情愿地闭嘴。 “我十一岁那年的盛夏有那么一天,好端端的天气突然就天昏地暗,狂风暴虐,一人抱的树木拔地而飞,转眼看不到了。要知道这里的气候很温和,这种事是少之又少的。我们都跑回家,躲到地窖中,不敢出来。爷爷说是白老虎家要遭难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老一辈传的,鬼风来了,白家就要经受一次腥风血雨的劫难。这样的鬼天持续几日,天色才略微清明了些。我跑到房顶向费家大寨的方向望去,看到山中跑出了很多大型野兽,有黑白条纹的老虎,有棕熊,还有长臂猿等等,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这些野兽后面竟然是群人,这些人身材壮硕、面目黧黑,身上隐隐有火焰,那种记忆真是太深刻了。这些人抓住这些野兽的尾巴就抡,猛地砸到巨石上,或甩出老远。不一会,费白虎等人也从后面追上来,他们摇动铁鞭、铁锤与那些火焰人搏斗,有的当场脑浆崩裂,有的就着锁链的力道横飞出去很远,好像双方结局都不太好,具体的我也看不太清。总之几天后,天大晴了,没了动静,有胆大的人先到街上走动,大家见没事,才一个跟一个出来看看怎么样了。街道上一个尸首都没留下,要不是那些连根拔起的百年老树,坍塌的墙壁、老屋,真让人怀疑那一切是场噩梦。费家的寨子在牛头山,我太好奇了,背着父亲他们跑去看了一次。要知道,长辈是绝不许我们单独去那里的,他们说那里有神仙,必须内心不住祷告,虔诚跪拜,才能安然无恙出山。我到那一看,山上的草木全烧焦了,风大一点,就到处都是枝干断裂的声音,许多断崖上的树木干枯后掉落崖底,崖壁光秃秃的,极其黑亮,我就看到了悬在崖壁上的成千上万的石船。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峭壁上有石船,而且那么多,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毛骨悚然,不自觉地就跪下了,不停地磕头。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我的头都磕麻木了,站起身看身边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死命往家跑。有一天我乍个胆子问父亲石头船挂在墙壁上有什么用,父亲吓坏了,问我听谁说的,我就如实招了,他狠狠地打了我一顿,并告诉我永远不要提及此事。之后,他对我说那是石棺,是惹下大祸被天地不容的人的栖身之所,他们上不得天,入不得地,又告诉我那个本地流传的关于共工族乘船逃至东南深山密林中避祸的事。父亲说那些我口中的力大无比的火焰人应该是天神祝融的后裔。 之后,就没有了费栈和费家大寨的消息,他们好像人间蒸发了。别的小部落趁机兴起。东吴的人看到虎熊等野兽与费家关系亲近,更觉得这费栈有号令山兽神兵的本事,不敢久留,草草收兵回去了。费正雄到丹阳郡做一个小吏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他有什么不同,直到他夺下丹阳郡,在狼嚎岭的牛头山上大修费家大寨,大家才把他和那个白老虎联系在一起,所有部族、寨子都自然俯首。” “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牛头山。”诸葛恪沉思片刻说。 “你随我来。” 几人来到北城门,宫思博用手点指:“你看上面有两块巨石如牛角的山,就是了。它离北城不远,可除了费家寨子的人,几乎没人会去那里。我也是十几年前太过好奇才去过一次。何况现在那些逃回去的死士一定向费正雄说明了这里的兵变,我们还是充足防御为好。” 小欢儿听得心里直痒痒,用手扯了扯诸葛恪的后衣带,诸葛恪看着他憋笑的脸和抖动的小肚皮就知道他俩的“蛊虫”又不谋而合。 诸葛恪和小欢儿最后还是没听宫思博的劝告,两人带好攀岩的绳索和利刃深夜出城。 牛头山的标志很明显,即使在夜里。寨子很安静,好像白天什么都未发生。 诸葛恪和小欢儿绕到后山,来探看那个神秘的石棺。湿滑滑的苔藓,密层层的藤蔓枝条,在夜里黑漆漆一片,怪模怪样,尤为可怖。什么船啊,石棺啊根本连个影都看不到。俩人试着徒手攀岩,根本抓握不住。他们又把绳索往空中的枝干一挂,拽稳了,向上走不出两米就滑下来了。太滑了,几乎找不到落脚的地,好不容易找到个稍平坦的地方也全是地苔,滑腻腻的,根本借不上力。 “那个宫思博深不可测,能不能和那个费正雄是一伙的,故意诓我们。”小欢儿哑个嗓子问。 “不会。他要是故意骗我们…那我们也只能认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回去吗?” “就这么回去也太丢人了。” “那就留下来吧。”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夜静里好似炸雷。 “诶我的娘呀。”小欢儿毛发倒竖,差点站不稳。 一个身影由上而下飞落,落在两人身后。 “你是费正雄?”诸葛恪强作平静。 “费正雄的名字也是你该说的?” “那你是…” “你就更不配知道了。” 小欢儿卖起乖来:“诶呀,都是朋友啊,这个生意让给你就是了。”边说边向后转,被一把不知何物的犀利武器逼在颈项处,动弹不得。 “你再不老实就别怪我了。” 诸葛恪突发奇想:“你是白老虎。” 那人哈哈狂笑起来,自言自语道:“白老虎,好熟悉的名字啊。”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