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侯爷家有娇花否?在线阅读 - 第六十七章这么大了

第六十七章这么大了

    在一众人震惊的眼神中,熊哥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坦然认下了这个称呼。

    他眼眸深邃,刀疤横过的左眼硬生生有了温柔神色。

    他感叹一声,“唤唤都这么大了啊。”

    唤唤是乔以盼的小名,不过自从父母离世,她就再也不许别人这么叫她。

    可解决了心头一个大患后,乔以盼的情绪稳定许多,对称呼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她不纠正。

    少女压制住自己激动颤抖的手,试图用冷淡的声音去与熊哥说话。

    “多年不见了,熊叔变了不少。”

    熊哥曾经是乔大将军的部下。

    有一年,乔以盼父亲乔大将军被派去苗疆,也是路过一座山。

    山上土匪猖狂,把乔将军绑了,那次她的母亲也在军中,军中军师与土匪斗智,竟然惨败。还是靠她的母亲,这个后来被称做“军中智囊”的女子,这才与土匪窝打平隐隐占据上风。

    她的父亲不知所踪,据说和土匪那边出谋划策的人一起跌落山崖。

    她的母亲勇闯苗疆,靠着与生俱来就讨人喜欢的技能硬是在当时讨厌中原人的苗族寨子里住了下来,还在那一代圣女的医术下把还在母胎中的她给保养地好好的。

    后来,她的父亲回来,顺便带回来了一窝土匪。

    熊叔就在那一窝土匪里。

    他和军营里的人一起看着她长大,送她回京,又看着她欢欢喜喜地回来。

    只不过记忆遥远,在她看来已经恍若隔世,熊叔从爽朗爱笑的小将军变成了邋里邋遢的土匪,她认不出来。

    直到昨晚她彻夜难眠,想了房中熟悉又陌生的摆设一宿,这才恍惚地想起,这个土匪是她熊叔。

    熊叔是她叔,该炸还得炸。

    乔以盼的伤感想到此处时瞬间破灭,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熊叔,熊叔透过这双似曾相识的眼莫名看到了谁,后怕地往后退了半步。

    看他退那半步,乔以盼更加急了。

    “熊叔,你好好一个将军,怎么跑来做土匪了!我爹不是说过了吗?土匪这种买卖军人是不能干的!一点也碰不得!你倒好,土匪头子啊!”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还恨铁不成钢地拉着熊哥上前一步。

    “你怎么还退后呢?!你当年可是我爹的勇将啊,被我一个小姑娘吓得退后半步是认真的吗?”

    熊哥肩上还扛着猴精,硬是被个看上去还没他一半大的小姑娘拖着上前一步。

    猴精一直巴拉巴拉的小嘴都停住了,好半响,趁着乔以盼喝水的空档,才小声地凑在熊哥耳边问:“熊哥,我怎么觉得她和您说的师母说话起来特别像呢?”

    熊哥虎躯一震,被师母支配的恐惧暂时削弱。

    他把猴精放下,皱着眉头,凶神恶煞的模样看得青衣害怕。

    乔以盼眉头一皱,深深地看了熊哥一眼。

    熊哥身子一抖,心里也是想着不能在小辈面前丢了面子。

    乔以盼从小就跟着父母在军营里混,别的没学到,她母亲训人的样子倒是学个十成十。

    反正熊哥是怕的,也是……想的。

    他索性转过身,心里烦躁不已,说话也是恶狠狠的。

    “谁爱回去回去,就是江送淮那瘪犊子玩意害了将军!现在他管着军营,老子才不在他手下混,我就跟着将军!”

    说着,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后面还带了哭腔。

    乔以盼一边感激还有人记挂着父母,一边厉声反驳。

    “熊叔,我叫你一声叔,也叫淮叔一声叔,您跟淮叔在一起比我久,他的人品您还不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怀疑这怀疑那的,就是没有怀疑过淮叔!”

    熊哥不服气,恶声恶气的。

    “他是江家人!”

    “是!”乔以盼从小在他们身边长大,有什么不知道的。

    “所以我母亲才说要我们好好待淮叔,出生在那么一个唯利是图、有点好吃的就分不清谁是爹的家族里本来就够惨的了,我们不当他的家人谁当啊?!啊!”

    熊哥被吼得有些傻,他当土匪头子当惯了,这么几年来就没有这么说过他。

    偏偏他见这丫头就怕,他见她第一面就觉得师母在后面追,忍不住跑来着。

    可是,那件事始终是一道坎,横在他喉里,让他恨不得骂遍所有人。

    他有些颓废,还犹豫要不要瞒着的事情最终还是说了。

    “江送淮他喜欢苗疆圣女。”

    这件事乔以盼还真不知道,她缓了缓,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她就说,她淮叔长得好又有文化的,那么多姑娘喜欢,硬是到现在还没有娶妻,果然心有所属。

    元舒舆适时地送上水,乔以盼顺手接过。

    喝了一口,乔以盼刚要说话,大山忽得发出震动。

    山林间似乎有很多人骑马而来,动静颇大,时不时还有弓箭穿霄而来。

    突然,一阵气势汹汹的风穿过耳旁。

    熊哥一把按着乔以盼的肩趴在地上,其他人也是反应过来,卧倒在地上。

    可诡异地是,再也没有箭矢穿过的声音。

    那根箭刚刚好擦过乔以盼的耳边盯在石块上,乔以盼看着它瞧,脸色冷得可怕。